“走啊，吃飯去。”
“剛剛聊了那麼有深度的問題再加上之前的拼命練習，肚子餓了。”
陳辰收起手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招呼道。
最近跟樸振英合練的有點多，吃醬油瓶的有機農食堂竟然開始習慣了。
“走吧，今天食堂都是姑娘們喜歡吃的，說不定還能見到TWICE或者ITZY呢。”
樸振英將手機放進衣服裡，這就打算出發。
晚飯後還是要練習的，所以兩個大男人誰也沒有主動提出要換衣服的事情，很有默契。
……
不出意外，兔瓦斯是見不着的。
即使已經不能像以往那樣大搞商演了，但能在這個時間點在醬油瓶食堂見到迴歸期的愛豆團體多少還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醬油瓶愛豆們的行程數量就跟醬油瓶的專輯內容一樣，量大管飽。
“PD好~啊，PD們好~”
沒見到兔瓦斯們，但在公司裡準備迴歸的一擊是跑不了的，恰好在食堂撞到了黃禮志。
“其他人呢？”陳辰往周圍掃了一眼，“你們應該在合練吧，怎麼食堂只出現了你自己？”
“她們還沒過來呢歐巴，動作比起我來慢了一些。”黃禮志回答道：“結束練習之後總要稍微洗漱一下才能見人，我們可是女愛豆呢。”
“……”
這一句話有些把兩位PD弄沉默了，也太難接了一點。
“去打飯吧，待會兒跟我們坐到一起。”樸振英揮了揮手，“跟我一起吃飯是沒什麼意義的，但是能被我身邊這人指點兩句那你們可要飛黃騰達了。”
“唉，哪有當着面玩兒捧殺這操作的。”陳辰嘆了口氣但也沒有拒絕，“聊兩句得了，沒什麼好說的。”
“哈哈，謝謝歐巴、謝謝社長！”
黃禮志衝兩人鞠了一躬，飛速跑去打飯。
不多時，ITZY其他人也都到場，餐廳的小餐桌頓時顯得有些發擠。
“要不你坐那邊去？”陳辰完全沒跟樸振英客氣，“就你塊頭大，最佔地方！”
“行。”樸振英沒什麼脾氣，端着餐盤就走了，“理當如此。”
“不過走之前先留個話題下來吧。”陳辰攔了他一下，“你想聽我們聊什麼？”
“聊聊如何成爲更火的女團？”樸振英挑了下眉毛，“如果陳社長願意指點兩句的話，我們都會非常感激的。”
“真心想聊這個的話應該我跟你單獨聊，帶上姑娘們一起可不一定是好事。”陳辰在心裡稍微權衡了一下，說道：“不過姑娘們自己也有需要做到的事情，聊聊也沒什麼關係。”
要聊ITZY陳辰還真能聊，初期那麼猛的醬油瓶五代女團，腦袋裡的資料簡直不要太多。
“你們想先聽哪方面的問題？”陳辰淡定地先喝了口湯，而後看向姑娘們給出意見，“你們的問題又小又好解決，要不先聊你們的？”
“……”
幾人自是不敢反對陳辰所說的話。
本來就不敢，更別提樸振英還在這裡看着呢。
“哎呀，其實我壓力很大的。”陳辰在開始之前先是展現了一波自己的態度，“在迴歸前挑大熱女團的問題，這太容易被打臉了！”
“打臉？”樸振英沒忍住先笑了出來，“現在誰敢打你陳老闆的臉啊？有Integrate在，就算說錯了兩句也沒人會質疑你在女團方面的權威。”
“就那麼喜歡Integrate？”陳辰微微一笑，給這人猛猛挖坑，“就覺得Integrate那麼利害？”
“新人團有什麼厲害不厲害的，厲害的是C本部，厲害的是你。”樸振英處變不驚，“你看看你疫情起來的一系列操作吧，一動手就是讓大家膜拜的超神級。”
“行了行了，老狐狸，可真會說話啊！”陳辰白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將話題拉到姑娘們這裡，“你們未來可能出現或者現在已經出現的各種問題其實都是公司的問題，還沒成熟的女團不管有哪方面有毛病都是公司做的不到位。”
“如果現在不談公司運營的問題只談你們本身的話”陳辰先把基調定下，然後掏出了一個真材實料，“你們五個人太無聊了。”
“作爲愛豆是合格的甚至優秀的，但作爲藝人太無聊了。”陳辰把問題多重複了一遍，“愛豆就是唱跳、舞臺、粉絲服務，藝人可不止這些，藝人要有好看的皮囊、偉大的性格、有趣的靈魂。”
“……”
姑娘們在迷惑，但陳辰這句話把樸振英眉頭說得皺起來了。
“這個圈子，只有實力是沒用的，有時候別的東西比實力更重要。”陳辰乾脆就只對着樸振英輸出了，“不管是公司還是她們幾個都在實力上糾結，拼命提升自己。這很好，這當然很好，但這不對，因爲這是一個流量爲王的時代。”
“實力再強又怎麼樣，你能超脫出愛豆這個階層嗎？”
“沒人在乎你們把實力從八十分提到九十分付出了多少努力，因爲所有人都認爲實力是基礎，提升實力是你們該做的。”
“把該做的事情做好甚至做到完美並不會得到誇獎，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做的特別漂亮才足夠驚喜、足夠吸引眼球，纔會有流量。”
“在流量爲王的時代，流量就是最大的正確，其他都得靠邊站。”
“想想市面上其他成功的女團，想想她們的流量來源，真就完全來自於舞臺嗎？去分析一下實力不如你們的女團爲什麼能在熱度跟你們齊平吧，我想大家都會有收穫的。”
“上個時代的‘正確’雖然也是正確，但畢竟已經變得沒那麼正確了。可以加分，不能幫你飛昇到山頂。”
“振英哥，我知道你喜歡實力。”陳辰鄭重發出警告，“但你要是讓姑娘們只有實力的話，她們會完蛋的。”
“……”
幾句話把樸振英說的冷汗涔涔，筷子都沒再動了。
“OK，這就是人的問題了，無聊。”陳辰接着說了下去，“其實把你們養成了無聊的人也是公司的問題，但最起碼你們沒能成爲一個特別有趣的藝人自己也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
“而且全都是公司的問題的話這天就不好聊了。”陳辰笑着說道：“所以給公司點面子吧，你們擔一點錯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