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收視率較第一集增加了三點，收視成績開始走向正常。”
“我說你怎麼不急呢，對自己作品的信心就這麼足啊。”
雪莉高興的拿了收視資料給陳辰看，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這才哪兒到哪兒。”陳辰接過資料看上一眼便隨手放下，“我在等第三集、第四集的突然發力，那時候纔好看呢。”
“宣傳方面呢，接下來的路我們要怎麼走？”雪莉問道。
“正常宣發，甚至需要降低宣傳力度讓自己看起來笨笨的。”陳辰緩緩開口爲她指點迷津，“製作方的宣發再怎麼利害也幹不過人們自發進行的‘自來水’，所以在作品質量夠硬的狀況下，怎麼調動‘自來水’纔是重中之重。”
“讓自己看起來笨笨的就能調動大家自發宣傳了？”雪莉疑惑道。
“人們總是希望自己喜歡的、覺得優秀的作品讓更多人看到的。”陳辰將分析帶到更深入的地方，“抓住這點進行考慮你要是宣傳做的很好的話他們就不願意行動了，會心安理得的享受作品然後等着你的宣發將更多的同好帶入羣體。”
“但是你這個本該大力宣傳自己的人突然掉鏈子了呢？他們會不會着急，會不會自己主動向外安利並堅定立場爲你搖旗吶喊？”
“這樣的行爲如果成爲了集體活動，它就會越滾越大，最後不管是看不看電視劇的人都會聽說過有這麼一部特別好的電視劇當下正進行放送。”
“而這時候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甚至取得了更好的效果。”陳辰攤了攤手，“畢竟在電視劇方面，觀衆說的話一定比製作方說的話可信度更高，這是人們的通識。”
“明白。”雪莉聽了幾句就明白了，而且是再明白不過的狀態，“不就是小飯圈的那套操作嘛！”
“請叫它臨時飯圈。”陳辰終於坐起了身子，“電視劇播完就解散，不割誰的韭菜也不傷害誰，無公害的臨時飯圈組織！”
“但是一定得作品質量夠硬才行，但凡作品質量差一點都不可能出現這種效果。”雪莉同時也理解了這種操作的基礎。
“嗯，其實這種現象是自然出現的，不然也不會叫‘自來水’了。”陳辰點點頭，補充道：“有意引導所產生的效果會差上不少，但也比常規宣傳要強，所以這種招數在現實裡姑且還算常見。”
“影視圈裡最常見了。”雪莉多說了一句，“倒是無目的、無底線的吵架比別的圈子少了太多。”
“那是因爲影視劇有欣賞門檻，而這個門檻把小學生攔在了外面，搞得低智化程度嚴重不足。”陳辰忍不住有些想笑，“你等着什麼時候小學生把影視圈也攻佔了就知道了，哪個圈子智商不夠的人多了都是一樣的。”
“哦，說不定你很快就能見到影視圈也來這一套了。”陳辰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因爲社會發達程度上來後幼稚的大人也越來越多了！”
“有幼稚的大人出現當然也會有你這種擁有着遠超年齡的成熟的人出現，總體的平衡不會差太多。”
雪莉持有不同意見。
“呃是。”稍加思索，陳辰承認自己被她駁倒了，“你這個想法很對，是我總往壞的方向去想了。”“……”
能聽到這種回答，雪莉突然有點受寵若驚。
“所以啊，你知道自己的作品質量一點不慌叫正常”雪莉主動聊到了輕鬆的話題，“其他娛樂公司爲什麼也沒有反應呢，就算沒有行動上的反應至少該有點傳言什麼的出來吧。”
“才第一集要什麼傳言啊，就算再猴急對付我的人也要看看後續形勢再行動，真當我泥捏的？”陳辰眼神閃動，不知道想到哪個天邊去了，“不過這次要是《天空之城》真撲了的話其他人應該會鬆了一口氣吧，說不定因爲這口氣鬆了還會對我觀感變好不少，上門真心實意的安慰我也幾句不是沒可能。”
“他們會那麼好心？”雪莉稍微糾正一下發言，“也不能說是他們吧，包括咱們在內，所有人不都是盼着同行死呢嘛。”
“是盼着死同行，但誰都知道同行不會突然暴斃，都得一點點的來。”陳辰慢悠悠的跟雪莉講述着內情，“我的C本部在別人眼裡看上去就像是永遠不可能死掉的樣子，因爲它到現在沒有失敗過任何一個項目。”
“如果《天空之城》真的失敗了，那它會變成一個標誌，告訴同行們C本部並非永遠不可觸碰，它跟凡人一樣是會失敗的。”
“就像一局遊戲裡對面無限超神的大哥，只要他死第一次那後面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就會有翻盤的機會。”
“所以同行看到我第一次失敗時的高興不是單純因爲我失敗了，而是他們覺得自己有機會能打倒我，他們是在爲自己高興。”
“爲自己高興的情況下，來真心實意的慰問下我這個看起來日後必定會被他們打敗的對手怎麼啦，給我送個果籃什麼的不是很正常嗎？”陳辰最後樂呵呵的做出總結髮言，“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劇本中的主角，這點大度的主人公心態總是要有的。”
“怎麼有種網遊動畫裡主角團打BOSS前找到了弱點發現BOSS並非不可戰勝的喜悅感，是你的描述有問題還是我的理解有問題？”雪莉皺了下眉頭，“你是BOSS嗎？”
“C本部不妥妥的BOSS模板嘛，這描述沒問題的。”陳辰冷哼一聲，“戰績可查！不服的儘管來就是！”
“阿西.在公司說說就得了，可別出去說！”雪莉一下就板起了臉，“都多大年紀了還中二，肯定要影響公司形象的！”
“放心，我也沒機會說這些。”陳辰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除了你，誰會那麼沒眼色的問我這些問題啊。”
“哦對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知恩吧，她電視劇贊助簽約的事情你去見證一下。”
陳辰想到了這茬，順帶邀請了一下。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她分內的事情，又是朋友又是公司的商業廣告資源的。
“成。”雪莉欣然同意，“好久沒見知恩了，正好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