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關門聲,李尚熙還以爲獵物跑了呢,連忙出浴室查看,見許敬賢還在後才鬆了口氣,嬌笑着找了個出來的藉口:“歐巴幫人家擦沐浴露嘛。”
她依靠着門框展現出S型的身材。
“你沒長手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都不懂嗎?滾!”許敬賢毫不客氣的丟下一句話,然後就走到牀上一趟。
被偏(算)愛(記)的有恃無恐。
只要李尚熙還沒在他身上達成目的那無論他多過分,對方都只能忍着。
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客氣。
李尚熙被氣得臉色青白交加,這個混蛋真是一點不憐香惜玉,但偏偏只能咬牙忍着,轉身進浴室繼續洗澡。
洗白白後好把自己送貨上門。
“歐巴~人家洗好了哦~”
李尚熙很快就洗完澡了,裹着浴巾出來赤着玉足走到許敬賢面前,手指一勾,浴巾滑落,無限風光在險峰。
身材很完美。
就是要帶點小肉的纔是真極品。
“過來。”許敬賢勾了勾手指。
李尚熙乖巧的上牀跪着爬了過去。
許敬賢起身抱住她滾成一團。
面對這個心懷不軌的小賤人,許部長沒有絲毫憐憫……
最終,她渾身被抽乾了力氣,癱軟的倒在牀上,疲憊使她現在只是睡覺。
但此時許敬賢卻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抱你去洗澡。”許敬賢輕聲細語的說道,俯身抱起她向衛生間走去。
李尚熙眼眸半開半合,霧氣朦朧的說道:“我好累,明天早上再洗吧。”
她現在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剛剛辛苦你了,我來幫伱洗。”許敬賢溫柔一笑,磨蹭她的臉蛋說道。
李尚熙心裡霎時有些感動和溫暖。
這傢伙不是不懂憐惜自己,或許只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習慣粗暴而已。
許敬賢洗得很認真,裡裡外外都給她洗了個乾淨,等她力氣恢復了些後說道:“你自己把泡沫衝完就行了。”
“嗯,謝謝歐巴。”李尚熙露出個甜甜的笑容,自己動手沖泡沫,她全身上下都佈滿了沐浴露打出的白沫子。
“不客氣,這是我該乾的。”許敬賢笑了笑,轉身洗掉自己手上的泡沫。
“咚咚咚!”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李尚熙一愣:“怎麼有人敲門?”
該不會是掃黃的吧。
“找我的。”許敬賢走出去開門。
門外是趙大海,他將許敬賢發短信通知他買的碧雲藥遞過去:“部長。”
實務官的存在就在於服務檢察官。
“嗯,早點回去休息。”許敬賢接過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關上門。
雖然他已經幫李尚熙洗乾淨了。
但萬一有殘留呢?
萬萬不能把人質交到她手裡啊!
李尚熙衝乾淨泡沫,一邊擦着身子一邊走了出來:“那人找你幹什麼?”
他聽見對方叫“部長”。
“送點爲你好的東西。”許敬賢把藥和水遞過去:“快吃了吧,安全點。”
“沒關係吧,都洗過了,再說懷上就懷上,嘻嘻,到時候把徐浩宇灌醉假裝被他上了,說是他的孩子不就行了嗎?”李尚熙笑吟吟的上前,擡起蓮藕般的玉臂勾住了許敬賢的脖子。
只要自己懷上許敬賢的孩子。
到時候還怕他不聽老爸的話?
許敬賢一把卡住她的腮幫子,強行將藥塞進她嘴裡,往上一擡,李尚熙的喉嚨涌動了一下,藥就進了肚子。
“你……你太過分了!”李尚熙掙脫束縛後拍了拍胸口,半真半假的怒道。
許敬賢這又才上前抱住她,輕聲細語的安慰道:“好了,別生氣了,懷上的話對我們大家都不好,你要是真愛我,等時間長了,我真給你個孩子又何妨呢?聽話,我們再來一次。”
剛吃完藥,可以隨便那啥。
既然李尚熙喜歡演戲,那許敬賢就陪她演,免費的熱兵器不要白不要。
“哼!你還不相信我,我會用時間和行動證明我是真愛你。”李尚熙親了他一口,順從的跟着他往牀走去。
許敬賢現在對她有防範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時間和耐心來讓許敬賢徹底對她放下警惕。
次日,李尚熙醒來的時候許敬賢已經走了,但在牀頭上給她留了便籤。
“我還要上班,先走,看你睡得香就不忍心吵醒你,再聯繫——許。”
最下面還有一排電話號碼。
“哼!假正經,最終還不是被本小姐拿下。”李尚熙得意一笑,許敬賢留下電話,就說明已經對她的身體着迷了,日久不僅生情,還會生孩子。
而她的目的就是生孩子。
如果許敬賢真愛上她的話,那麼她和孩子就是能控制他的最好的方式。
如果許敬賢沒愛上她或者說翻臉無情是話,那孩子就是他最大的把柄。
然後上演:許部長,你也不想你婚內出軌而且有私生子的事被曝光吧?
她拿起手機打給老爸宋雲生,等對面接通後說道:“爸,許敬賢上鉤。”
“哦?”宋雲生語氣驚喜而詫異。
沒想到在首爾遲遲沒有突破,去了仁川才半個月就有了那麼大的進展。
李尚熙呲牙皺眉說道:“那混蛋之前還裝成正人君子,昨晚跟沒碰過女人似的搞我七次,快把我撞碎了。”
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前面幾次她還樂在其中,後面就純粹是活受罪。
前面假哭,泫然欲泣。
後面真哭,淚流滿面。
再後面她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因爲眼淚……流乾了。
“咳咳,這就不用告訴我了。”深受打擊的宋雲生咳嗽兩聲,斟酌着語氣說道:“再加把勁,他現在只是迷戀你的身體,而不是你這個人,要讓他愛上你,最好是能懷上他的孩子。”
他當初就是被李尚熙的老媽迷得神魂顛倒出了軌,然後纔有了李尚熙。
他相信李尚熙也有這方面的天賦。
“放心吧老爸,我會的,不過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李尚熙說道。
她甘願付出自己的身體被作爲工具利用可不是出於父女之情,而是有自己的訴求,更何況那老東西要是真疼自己這個女兒也不會讓自己幹這事。
所以父女倆都是互相利用罷了。
宋雲生沉聲道:“我不會忘的。”
另一邊,說去上班的許敬賢並沒有去上班,其實他就在徐浩宇的房間。
並且已經將錄音放給了他聽。
徐浩宇聽完後整個人都懵了。
深受打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抱着頭喃喃自語,眼眶越來越紅,瘋狂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好不容易動心一次。
但是李尚熙卻讓他輸得那麼徹底。
許敬賢摟住他的肩膀,嘆了口氣安慰道:“浩宇,不必這樣,早些認清她的真面目也好,也還有時間去尋找真愛,而不是一直被她耽誤下去。”
昨天晚上我已經爲你報仇了。
狠狠的中*了她。
接下來還將繼續堅持爲你報仇。
“嗚嗚嗚,敬賢,你不懂。”徐浩宇嚎啕大哭淚流滿面,哭得像個孩子。
許敬賢嘆了口氣,他確實不懂。
因爲一般都是女人主動糾纏他。
而且他找女人不動情,只動坤。
所以實在不懂爲情所困的感覺。
大哭一場後,徐浩宇的心裡好受了很多,但卻有了心理陰影,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們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
“其實我早就查過她的身份了,並不簡單,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你不相信,直到昨晚我試探了她並拿到證據才向你坦白。”許敬賢輕聲說道。
“謝謝。”徐浩宇感動不已,女人只會讓他受傷,還得是兄弟才行,隨即分析道:“既然如此,她肯定一開始就是想通過我接觸你,那麼費盡心機絕對有別的目的,不知道是什麼。”
李尚熙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壞女人。
“這點……我也不知道。”許敬賢搖了搖頭,接着又颯然一笑:“其實也無所謂了,認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後遠離她就行了,讓她沒機會達成目的。”
他說這話時餘光在觀察着徐浩宇。
“不!”徐浩宇吐出一個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盯着許敬賢說道:“她不知道你錄音的事,更不知道我也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何不將計就計?”
就這麼算了的話他咽不下這口氣。
“什麼意思?”許敬賢臉色一變,看起來似乎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這一切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徐浩宇吐出口氣,握着許敬賢的手說道:“這就得委屈你犧牲色相了。”
這一波因愛生恨了屬實是。
否則也說不出這話。
“你是想……不行!”許敬賢一把甩開徐浩宇的手,嚴詞拒絕道:“我又豈能對不起妙熙?何況無論如何她是你愛過的女人,我又怎麼可能碰她?沒聽見錄音裡我昨晚都拒絕了她嗎?”
“敬賢,就當是幫幫我。”徐浩宇哀求的看着他,咬牙切齒說道:“搞不清她的目的,不讓她付出代價,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恨啊!我恨!”
他這輩子從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
可以傷害他的身體,可以損害他的利益,但是萬萬不該玩弄他的感情!
老實人最重情。
“唉,罷了。”許敬賢吐出口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後面無表情的說道:“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呢。”
這是實話,如果不是顧忌徐浩宇的想法,他針對李尚熙不會那麼麻煩。
有更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這件事。
“謝謝。”徐浩宇感動的重重地抱住了許敬賢,好兄弟,一被子不分離!
許敬賢也反手抱住他:“她既然純心勾引我,我就將計就計以吃醋爲由讓她和你分手,免得你睹人思情。”
分手後就不算男女朋友了,他爆炒李尚熙的時候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不然總有種給朋友戴綠帽的感覺。
他的綠帽向來只派發給敵人。
“嗯。”徐浩宇沒有拒絕,因爲他雖然恨李尚熙,但是卻也沒勇氣再經常看到她,不然怕自己會永遠放不下。
許敬賢心裡冷笑,李尚熙李尚熙。
想跟我耍手段,你還嫩了點。
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熱兵器了。
而且還是他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會主動去千方百計討好他的熱兵器。
但凡李尚熙有一點不聽話,那他就能質疑對方根本不愛自己,然後翻臉無情的吵着要一刀兩斷,再也不見。
而李尚熙爲了不前功盡棄,肯定又得絞盡腦汁的證明自己是真心愛他。
許敬賢遛她就跟遛狗一樣簡單。
…………………
一棟帶院子的豪華別墅裡。
“植卿哥,前兩天威脅我們那個傢伙查到了,是仁合會劉胖子手下的頭號打手,綽號斧頭,每次搶地盤搶生意火拼的時候都是拿着一把斧子。”
一道單薄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跑進別墅客廳,衝着沙發上的姜植卿說道。
“仁合會。”身爲仁川人,姜植卿當然知道仁合會,仁川本地最大的黑澀會組織,他下意識猜測:“難道仁合會會長劉胖子就是權子嫺的金主?”
一想到自己苦求不得,那麼漂亮的少女居然被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死胖子佔有,姜植卿又嫉妒又噁心又憤怒。
如果佔據權子嫺的那個男人比他優秀或更有背景的話他也認了,但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而且劉胖子竟然還敢派人來威脅他,他真是越想越氣。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我?
“應該是了,權子嫺前幾天剛去過仁合會總部。”青年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阿西吧!”姜植卿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眼中兇光畢露:“一隻上不了檯面的癩蛤蟆,也敢威脅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在找死!”
大商人都看不起黑澀會,夜壺嘛。
大商人的兒子就更看不起了。
“植卿哥,仁合會可是我們仁川最大的幫派。”青年小心翼翼提醒道。
他感覺還是比較上得了檯面的。
“仁川不止他一個幫派。”姜植卿冷哼一聲,他家有的是錢,只要他願意出錢,相信有的是人願意幫他出力。
如果一個幫派打不過仁合會。
那就兩個,三個,四個……
總之,他不差錢!更不差人脈。
當然,消耗那麼多資源,只爲出口氣的話那也太虧了,他可沒那麼傻。
商人無利不起早,這次他不僅要出氣還要仁合會手裡的一些正當生意。
這一年仁合會開始洗白轉型,新購入了不少白色產業,營收都還不錯。
黑澀會就老老實實的當陰溝裡的臭老鼠,幹些見不得光的活,撿些垃圾生存就夠了,還要做什麼正當生意?
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商人賺錢最快的辦法之一就是大魚吃小魚,直接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
姜植卿顯然已深得此道七分真傳。
下午許敬賢才去了地檢上班,以他現在的地位就算是遲到也沒人敢說。
這就是當領導的意義……之一。
“叮鈴鈴!叮鈴鈴!”
許敬賢才剛坐下辦公電話就響了。
“喂。”他隨手拿起聽筒接通。
“許部長,我是仁川警署刑事課一組組長,我們今天又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同樣被侵犯過,初步推測和九月二十八號發現那件案子是同一名嫌疑人所爲,你要過來看看現場嗎?”
電話裡傳出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我現在就趕過來。”許敬賢掛斷電話後臉色嚴肅而凝重的起身出了門。
上一起無頭女屍案已經在仁川造成了恐慌,市民們議論紛紛,現在又來一起,估計晚上都沒女的敢出門了。
如果真是同一個兇手所爲的話。
連環作案,簡直是喪心病狂!
必須要儘快將其抓捕到案才行。
許部長沉迷女色,縱情享樂,明明都已經那麼忙了,卻還始終沒忘了本職工作,不得不說簡直是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