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
許敬賢帶上多份禮物到了利家。
“姑父!”
五歲的利智元看見許敬賢后丟了手裡的玩具,歡喜的撲過去抱住他。
一身米白色OL裝的林詩琳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看着這一幕,雖然父子倆目前不能真正相認,但感情卻很好。
“姑父給你買的玩具,看看喜不喜歡。”許敬賢彎腰捏了捏利智元白嫩的臉蛋,轉身從趙大海的手中接過一個禮盒遞給了他,“去旁邊玩吧。”
終究是自己的親兒子,雖然不能父子相稱,但許敬賢該給他的父愛一點沒少,所以利智元一直都很黏他。
“謝謝姑父。”利智元鬆開許敬賢后抱着新玩具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邊。
許敬賢走到利會長面前,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伯父,我來晚了。”
“行了,一家人吃個飯,一板一眼的幹什麼。”利會長不悅的皺眉。
許敬賢微微頷首,又從趙大海手中接過幾份禮物,將其中兩份遞給懷裡抱着孩子的利富貞,“孩子的是妙熙準備的,你的是我親手給挑的。”
趙大海是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說成自己親手挑的沒毛病。
“算你有良心,放桌上,我抱着孩子怎麼接。”利富貞笑了笑說道。
她也纔剛從公司回來,身上穿着一套黑色OL制服,跟一身白的林詩琳形成鮮明對比,兩人坐在一起像是風情各異的姊妹,視覺衝擊感很強烈。
最撩人心絃的是兩雙踩着高跟鞋的美腿,一雙被肉色絲襪包裹,另一雙穿着黑絲,都優雅的併攏斜放着。
“嫂子,別說我把伱忘了,順便給你也挑了一份。”許敬賢放下禮物後又將最後一個禮盒遞給了林詩琳。
林詩琳看着他的眼神水都快滴出來了,撩了撩髮絲,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沒想到還有我的份呢,我還以爲只能羨慕富貞呢,記你的情。”
她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裡面躺着一對精緻的耳環,臉上笑容更加明媚。
顯然是對這份禮物很滿意。
許敬賢對趙大海的眼光也滿意。
作爲秘書官,趙大海經常給他家幾個女人和孩子買禮物,每個人什麼偏好都記得明明白白,主打個專業。
許敬賢背對着他揮了揮手。
趙大海微微鞠躬後轉身離開。
“來,兒子,爸爸抱抱。”許敬賢在利富貞身旁坐下,從她懷裡將一週歲的世澤抱到懷裡逗弄起來,一邊跟利會長聊天,“伯父的身體還好吧?”
“人年紀上來了,再好能好到哪兒去?就這樣吧,我看啊,怕是再過幾年就嚥氣了。”利會長搖了搖頭。
他最近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
利富貞嗔道:“爸,大好的日子說什麼胡話,我看您要長命百歲。”
利宰嶸意外去世後,三鑫就只可能是她了,所以她不急着接手,無論從感情還是從理智上考慮她都希望父親多活幾年,能讓她平穩接手公司。
“是啊爸,您才六十四呢,多少官員七十還在崗位上爲國效力,您還想早早的就拋下三鑫,拋下智元和世澤啊。”林詩琳和利宰嶸的婚姻關係雖然已經解除,但還是叫利會長爸。
許敬賢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還能活十幾年,不過本時空或許是喪子之痛的打擊,利會長精氣神確實看起來不太好,似有油盡燈枯之相。
但他嘴裡卻說道:“伯父可別說這種喪氣話,我還指望着接下來多聽聽您的教誨呢,等世澤和智元結婚那天也還得您老人家出面鎮鎮場子。”
“行行行,都指望着我是吧,那我就再多撐個幾年。”利會長笑道。
利富貞趕緊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讓人推蛋糕進來。”
利會長精力確實不濟了,飯後很快就昏昏欲睡,撐不住先回了臥室。
利智元和利世澤也被保姆帶去樓上睡覺了,畢竟小孩子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否則會耽誤發育,影響長短。
許敬賢爲何那麼大?那麼長?
就是因爲小時候連上課的時候都在睡覺,睡眠質量可謂遠超同齡人。
客廳裡沒了其他人後,許敬賢就直接坐在利富貞和林詩琳中間,一手摟着一個,將兩人的嬌軀攬入懷中。
因爲剛剛喝了酒,兩女白皙的臉蛋都有些紅暈,眼神略顯迷離,嘴脣紅潤似泛水光,讓他有些雞癢難耐。
“今晚一起睡吧,說說話,正好你們都在,省得我單獨找你們談。”
許敬賢的大手在兩人身上游走。
兩人同時白了他一眼,你那是想要說說話嗎?都懶得拆穿你,下賤!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而且都三十多歲了,沒那麼矯情,加上今晚高興,兩人就答應了玩雙人成行。
雙人成行是個很好玩的好遊戲。
許敬賢沒在利家留宿,完事後立刻往家趕,留下姑嫂兩人相擁而眠。
他到家時客廳裡的燈已經熄了。
顯然家人都已入睡。
許敬賢輕手輕腳的上樓,打開主臥室的門,脫完衣服後想爬上牀抱着林妙熙入睡,但是卻被她給推開了。
“臭死了,去洗個澡。”
許敬賢低頭嗅了嗅身上殘留的些許香水味,尷尬的下牀跑進洗手間。
洗完後他又上牀抱住了林妙熙。
這次沒被推開。
許敬賢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輕點,你要勒死我啊?”
“噢噢噢。”
第二天早上,許敬賢醒來時林妙熙已經不見,懷中只徒留她的體香。
扭頭往牀頭櫃上看了一眼。
昨晚脫下來的衣服褲子已經消失不見,一套乾淨的衣服整齊疊放着。
他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後下樓就看見林妙熙正帶着孩子享用吃早餐。
“爸爸今天偷懶了,我起得比你早哦。”許世丞咬着煎蛋一臉得意。
五歲的他繼承了親爹親媽出色的顏值,已經是個非常可愛的小正太。
許敬賢過去揉揉他腦袋,看着林妙熙問了句,“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你好不容易睡個懶覺,我就想讓你多睡兒。”林妙熙輕聲細語道。
“還得是老婆體貼,來,讓我親一個。”許敬賢一臉賤相的湊過去。
韓秀雅和周羽姬同時翻白眼。
還用吃飯嗎?
吃狗糧就已經吃飽了。
林妙熙嫌棄的躲開,“別鬧,孩子在呢,能不能有點樣,老師說他在幼兒園親女同學,就是你教壞的。”
被老師叫去說這件事時,她都感覺丟死人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好小子,有出息。”許敬賢回頭詫異的看了五歲的兒子一眼,搓了搓他的臉,“千萬不要親男同學就行。”
只是親女同學,那沒必要生氣。
“亂教些什麼!”林妙熙惱火的踢了他一腳,嚴肅的看着兒子,“這種行爲是不對的,你要是再這樣欺負女同學,媽媽就不送你去幼兒園了。”
“真的嗎姑媽?我也是嗎?”對面韓秀雅身邊正埋頭乾飯的林瀚雲頓時歡喜的擡起頭,期待的望着林妙熙。
他終於找到了不去學校的辦法!
“你是個頭!”韓秀雅一巴掌拍在他又腦袋上,“吃飯,吃完去學校。”
作爲一名大學老師。
她對孩子的學習要求很嚴格。
“噢。”林瀚雲沮喪的低下頭。
林妙熙還在教育兒子,揪着他的耳朵問道:“媽媽的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啊,好疼啊媽媽快鬆手。”許世丞表情很浮誇。
林妙熙沒好氣的鬆開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他爹幾分賤樣和狡猾了。
一想到再過個十多年這小子就長大了,還有得自己操心的時候,她就感覺頭疼,特別是許敬賢這個當爹的整天忙事業,根本不管孩子的教育。
她又要兼顧事業,又要照顧許敬賢還要照顧孩子,可謂是累得夠嗆。
幸好有嫂子和羽姬的幫襯。
許敬賢吃飯速度一向很快,幾口刨完就拿着公文包先去大廳上班了。
“爸爸再見。”“姑父拜拜。”
許世丞和林瀚雲同時對他揮手。
“在學校聽老師的話。”
許敬賢一如既往隨口囑咐一句。
在大廳門口剛好碰到金彬鍾,對其打了個招呼,“老金,那麼巧啊。”
“你以前來得可比我早啊,今天這是昨晚累着了?嘖,羨慕你們年輕人還有精力折騰。”金彬鐘調侃道。
可不是嘛,昨晚一挑二呢。
年過三十,如狼似虎啊,昨晚一狼一虎,可是讓他費了好一番精力。
許敬賢迴應道:“笑話我?我可聽說總長大人你是人老心不老……”
“打住!打住!”金彬鍾連忙擡手打斷了他,作爲老派文人騷客,有的事他能做,但不能接手被人說出來。
許敬賢哈哈一笑,放過了他。
“對了,有個事情,我想你應該感興趣。”金彬鍾突然正經了起來。
許敬賢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總統閣下找我談過話了,明年二月接任我的人可能是昌源地檢檢察長羅廣臣。”金彬鍾壓低聲音說道。
許敬賢臉色也嚴肅起來,“這個人我沒聽說過,你對他了解多少。”
雖然早就知道魯武玄不會把下一任總長的位置給他,但現在真確定不是自己之後,還是難免會有些惱火。
但也好,魯武玄那麼做相當於對外釋放自己已經不是他的人的信號。
能讓自己與他脫鉤得更徹底點。
“以前共事過兩年,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有理想,之前得罪了頂頭上司被髮配出去了,快十年沒回過首爾了吧,聽說昌源的治安被他搞得很不錯。”金彬鍾說出知道的消息。
許敬賢鄭重的說道:“謝謝。”
“不客氣,反正我不說,你遲早也會知道。”金彬鐘不以爲意的道。
即將從檢察廳卸任的他對權力什麼的都看得很淡了,只想多結善緣。
到辦公室後,許敬賢立刻喊來了趙大海,讓他去收集羅廣臣的資料。
對方來就肯定是與自己爭權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趙大海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五天時間就將一份厚厚的資料交到了許敬賢手中,看完後他對羅廣臣這個人有了更詳細,更具體的瞭解。
羅廣臣今年49歲,27歲那年從司法研修院畢業後分配在當時的首爾北部支廳實習,因爲表現優異,實習期結束後第一次調職被調到首爾地檢。但成爲正式檢察官,開始獨立辦案後很快表現出了“缺點”,不接受當時一些潛規則,非得按法律條文來。
因此惹得上司和同事不喜,但又偏偏很有能力,所以上司會選擇性使用他,一些需要嚴肅公正辦理的案子就分給了他,羅廣臣立了不少功勞。
他職務也是正常升遷,但十一年前當時已經是首爾東部支廳次長檢察官的他得罪了當時的總長,就直接被趕出首爾,調去了昌源地檢當次長。
後來檢察院幾次換屆,他雖然升了檢察長,但是依舊沒被調回首爾。
在昌源當檢察長期間作爲獨攬權力的一把手,他憑藉強硬的手腕整肅了當地檢察廳的風氣,嚴厲打擊各種暴力犯罪,治安工作搞得非常出色。
而他本人也不貪錢,不好色,只有一任妻子,妻子去世後,自己撫養一對子女成長,兒子在國外,女兒在國內,他個人在私生活上非常簡單。
“啊……西八!”
許敬賢看完後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最討厭這種有能力,又不貪財不好色的人,而且還跟徐浩宇那個榆木腦袋不一樣,羅廣臣擁有這些品質的同時卻比徐浩宇更有腦子和手腕。
否則在昌源地檢站不穩腳跟。
不貪財,不好色,有能力。
這他媽還是南韓官員嗎?
許敬賢都懷疑他是不是間諜。
但很快他又調整好心態,首爾如今是自己的主場,有什麼好擔心的?
無非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四個月晃眼而過。
時間來到了2007年2月份。
今年的2月事情很多,開放讜依舊召開了讜大會,但在這次大會上很多人接二連三的宣佈了**,昔日曾一家獨大的執政讜已經是日薄西山。
但這跟許敬賢沒有任何關係。
他正帶着一衆大檢察廳的高層在門口等着迎接新總長,羅廣臣上任。
“來了。”趙大海突然喊了一聲。
許敬賢擡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現代轎車開了過來,在門口停穩後一個身材微胖面相威嚴的中年人下車。
“歡迎總長閣下!”
許敬賢立刻帶領衆人彎腰鞠躬。
“諸位不必多禮。”羅廣臣淡淡的說道,然後笑着走向許敬賢,語氣爽朗的說道:“許次長,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早就想親眼見見,但一直沒機會,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閣下過獎了,只不過都是一些虛名而已,難免會有很多誇大和不實之處。”許敬賢上前和他握手,面帶笑意恭維道:“您的大名我作爲晚輩也是有所耳聞,聽說昌源治安遙遙領先全國都是閣下您的功勞,您來主政檢察院,想必全國治安都會向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並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向自己釋放了善意。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羅廣臣笑着搖頭。
許敬賢笑了笑,又說道:“我先帶您去辦公室吧,您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添置的,我現場記一下。”
“行,正好跟你聊兩句。”羅廣臣點點頭,兩人一同向辦公大樓走去。
身後跟着一大羣大檢察廳高層。
“十多年沒來過這兒了,都快記不清了。”羅廣臣環顧四周感慨道。
故地重遊,他顯然思緒良多。
許敬賢爲他摁下電梯,“這次閣下有充足的時間,好好看看這裡。”
兩人來到總長辦公室,羅廣臣看了一圈連連誇讚,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主人狀態,坐下後指了指沙發對許敬賢說道:“坐吧,我們隨便聊兩句。”
“是。”許敬賢微微點頭,但卻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了他對面。
羅廣臣見狀啞然失笑,“許次長對我到來有意見啊,是不是覺得我擋了你的路?我是來跟你搶權力的?”
“閣下您說笑了,權力是國民賦予的,又不是我私人所有,哪有搶不搶的說法。”許敬賢雖然有些錯愕他那麼直白,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許次長,不要有那麼大的防備心嘛,這麼活着累不累啊。”羅廣臣搖了搖頭,一副坦然的模樣,“我們就開誠佈公聊一聊,有什麼話都先說清楚,以後開展工作也才更方便。”
見他說得認真,許敬賢也只能做出傾聽狀,“那麼閣下有話請說吧。”
他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些什麼。
羅廣臣微微頷首,緩緩道來。
“第一點,這些年雖然我人不在首爾,但對這邊的事很關注,首爾的情況我知道,你的立場我也明白。”
“我是總統調回來的不錯,我也確實很感激他,但現在的局面已經很清楚,不管李青熙和高木惠誰當選下一屆總統,都不可能是鄭東勇,所以總統閣下的想法都只是一廂情願。”
“因此我感激他卻並不代表要在明知是絕路的情況下追隨他,所以我不會跟你爭權,更不會與你爲敵,之前你和金總長怎麼相處,我們依舊怎麼相處,當然,爲避免總統閣下又把我發回邊疆,偶爾也要做做樣子。”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微微一笑,接着摸了摸屁股下的椅子扶手,嘆了口氣說道:“好不容易回來,我不想再離開首爾,爲此我甚至可以幫你。”
許敬賢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真的開誠佈公,這倒是把他給搞得不會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羅廣臣不是來跟他搞鬥爭的,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了,對於對方的話他也不會全信,心中時刻都得保持警惕才行。
“閣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閣下您不與我爲敵,那麼我也無意與閣下間不愉快。”許敬賢做出了承諾。
“但是,我也有個要求。”羅廣臣又話鋒一轉,沉聲說道:“如果李青熙勝選的話,也要讓我在兩年期滿後正常卸任,許次長那麼年輕,我想你不介意多等一年,給我個體面吧?”
如果李青熙勝選,那明年而月救會就職,就職後就能把許敬賢提拔爲總長,那羅廣臣就只當一年便下臺。
“好。”許敬賢答應下來,隨後起身告辭,“閣下的話我記住了,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您聯繫總務科就行。”
話音落下,他鞠躬後轉身離去。
並順便把門給帶上了,素質。
看着關上的門,羅廣臣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面色凝重的起身在辦公室各個角落檢查起來,確定沒發現竊聽器後,纔拿出手機打給了魯武玄。
“總統閣下,我已經按計劃向許敬賢表態了,請您放心,是,好。”
掛斷電話,他緩緩吐出口氣。
剛剛那些話當然是假的,只是爲了麻痹許敬賢,才能讓其降低防備。
畢竟現在的情況對魯武玄和鄭東勇來說的確不樂觀,必須得智取啊。
“士爲知己者死,這個世界不僅僅是隻有金錢,權力,美色,還有着正義,你們這些國家蛀蟲是永遠不會明白的。”羅廣臣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在昌源待了十年,無時無刻不想着回首爾,多年來歷屆總長,有的利用他,有的排擠他,唯有魯武玄是基於他的人品和能力讓他重回首爾。
所以他又怎麼能讓對方失望呢?
哪怕明知道贏的機會很渺茫。
但也要做出自己最後的努力。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辦公室的許敬賢在交代趙大海,“他今天應該會檢查完辦公室有沒有竊聽器,你明天就讓人進去裝上,記住多裝幾個。”
他可不是那麼輕信於人的人,不會因爲羅廣臣一番話他就相信對方背叛了魯武玄,最關鍵的是他相信這種人的人品是不可能輕易背叛他人的。
所以該上的手段一個都不能少。
24小時監聽,隨時掌握他動態。
“是。”趙大海應道,隨後又趕緊說道:“尹宏升約您在老地方見面。”
“知道了,告訴他一聲,一個小時後見。”許敬賢皺着眉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許敬賢帶着樸智慧來到某大廈天台,尹宏不久也到了。
看見許敬賢后,尹宏升連忙掐了煙快步上前鞠躬,“閣下您久等了。”
“找我什麼事,說吧,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呢。”許敬賢擡了擡下巴。
尹宏升潛入忠義會也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他手上已經沾了血,成爲了深受申春傑信任的左膀右臂,而忠義會也從12人發展到了擁有27名成員。
“這是他們下一個目標,您看怎麼處理?”尹宏升遞給他一份資料。
許敬賢接過拿出資料一看,是鍾路區議員,隨後淡淡的說道:“這個不能死,我會安排人破壞行刺的。”
刺殺高木惠失敗後,申春傑決定先不搞那麼大,刺殺一些科長,隊長之類的小角色,都是貪贓枉法之輩。
許敬賢在明知道他們計劃情況下卻沒阻止,而是任由他們刺殺成功。
四個月裡死了兩個科長公務員。
這件事已經引起了法務部的高度重視,讓檢方嚴查,許敬賢雖然口號喊得很響,但根本就沒認真調查過。
故意放任忠義會繼續逍遙法外。
這次居然想刺殺區議員,看來是前兩次的成功讓他們膨脹了,只殺小角色不滿足了,想整一個大的試試。
這許敬賢當然不會允許,因爲死兩個小科長和死個議員可大不一樣。
而且也是時候讓忠義會遭受一次挫折,讓他們沉寂潛伏一段時間了。
不然老是不斷殺人,而檢方遲遲無法破案的話也不利於他的名聲啊。
“是。”尹宏升恭敬的應道。
他現在對許敬賢已經言聽計從。
因爲前四個月裡死的那兩個科長中其中一個就是他動的手,無論出於哪方面考慮,他都要聽許敬賢的話。
否則的話,身敗名裂只在朝夕。
許敬賢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壓力很大,知道你很累,但每個人的成功都是用汗水換來的,付出多少決定你得到多少,再堅持一下,最多不超過半年時間你就能回警署了。”
當了那麼多年的領導,在給下屬畫餅和灌雞湯這方面他是越發熟練。
當然,畫餅只對男下屬畫。
而灌雞湯則只對女下屬灌。
“是!”尹宏升重重地點了點頭。
許敬賢微微一笑,“去吧。”
尹宏升深深地鞠躬後轉身離去。
許敬賢在原地抽了支菸才走,樸智慧帶着屏蔽錄音器的設備跟上他。
沒錯,就是屏蔽器。
許敬賢一直都防着尹宏升呢。
怕其身上有錄音筆,錄下自己和他單獨見面時說的話,所以每次見面時不是帶趙大海,就是帶着樸智慧。
他們會提前到場安裝屏蔽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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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賢的車裡,辦公室裡,家裡都安裝有屏蔽錄音錄像的專業設備。
可以自己控制開關。
如此一來,誰他媽也別想陰他!
而那些被他陰了的人,沒有他這樣的防範意識,那就活該他們倒黴。
隨時保持謹慎,隨時對所有人都保持一顆懷疑的心,這點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