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許敬賢坐在辦公椅上百無聊賴的轉着筆,一邊靜靜思索着。
張日成剛剛說的集體指的應該就是那張照片上的人,這似乎是個組織。
從他的話來分析。
當組織裡有人遇到麻煩的時候。
其他成員都會主動出力幫忙。
許敬賢現在好奇的就是這個組織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各個成員又到底都是什麼身份,聚在一起有什麼目的。
當然,比起以上種種,他現在更好奇的是明天聚會的地點和具體時間!
“只能用個蠢方法了。”
許敬賢想到的辦法是明天一下班就去蹲守張日成,坐他的車參加聚會。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許敬賢正襟危坐:“進來。”
“檢察官。”趙大海推門而入,拿着一個文件袋上前遞給他:“這是能查到的愛魯會和魯武炫的全部資料。”
“辛苦你了。”許敬賢溫和的說道。
趙大海鞠躬後轉身離去。
許敬賢打開資料看了起來。
首先是愛魯會的。
愛魯會月初纔剛剛成立,主要成員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因爲還沒有發展起來,所以不像後來那樣有許多名流和政要加入。
會長叫沈立明,是一名熱衷於社會活動的老師,現目前任教於東國大學話劇影像學系,魯武炫的鐵桿粉絲。
看完愛魯會簡短的資料後,許敬賢打開了魯武炫的檔案袋,很厚一疊。
魯武炫祖籍浙江東陽,出生於南韓慶尚南道金海市一個農村家庭,畢業於釜山商業高等學校,沒上過大學。
1975年經歷七次失敗後終於通過司法考試上岸,1977年在大田地方法院當法官,8個月後辭職開律所。
人生轉折點在他成爲人權律師,併爲“釜林事件”的學生做辯護而且贏得勝利,此事爲其積累了極高的民望。
後來又在金光一的牽線搭橋下結識了民主黨的領袖金巨山而進入政壇。
1988年參加第十三屆國會選舉。
第一次參選就成功當選。
1990年時因爲反對金巨山的某一政策而與其鬧翻,沒了金巨山的支持後他接下來幾次參選就都接連失敗。
但命運女神總眷顧着他,不久他又得到現任總統金後廣的青睞,最終在1998年鍾路區的補選中當選議員。
在今年的國會選舉中他本來不會落選的,但他宣稱要打破地域主義,主動放棄自己的優勢選區鍾路區,頭鐵的跑到別人的優勢地區釜山去參選。
然後就不出所料的被現實教育。
魯武炫看起來經歷坎坷,其實運氣好到爆,每次看似跌落谷底時都總會因爲一些外部因素而攀上新的巔峰。
比如這次他再度落選,但誰能想到兩年後他能直接成功當選大統領呢?
再想想他當上總統之後的一系列騷操作,每次都看着險之又險,把事情搞得一團雞毛,狼狽不堪,但每次又都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逢凶化吉。
“這他媽就是氣運所鍾啊!”
許敬賢感慨一聲,就要趁這傢伙氣運好的那幾年湊上去狠狠的吸乾他。
他這次明知道幹翻李政旬會引起一些大人物的反感,但還是那麼做了。
一是報仇不隔夜,露露獠牙,以後誰再想打他的主意時都得掂量掂量。
二是故意演給魯武炫看的,自己這種做法會很對魯武炫的腦回路,現在鬧得那麼大,他也肯定會聽聞此事。
就是要先讓他聽說過自己的名聲。
然後自己再去接近他,並表明自己是他粉絲,所作所爲都是向他學習。
而那時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互相引爲知己,志同道合,攜手奮進,等他當上總統後能虧待同樣正義,並且還是檢察官,更是他鐵桿粉絲的自己嗎?
許敬賢爲了攻略魯武炫真的是絞盡腦汁,追男人比追女人可要難多了。
想吃女人的軟飯有長處就行。
但想吃男人的軟飯就太難了。
“爲了能更好服務國民,我真是煞費苦心。”許敬賢感嘆自己的不易。
他鑽研這些可不是爲了私心,是隻有官越大,才能服務更多的國民啊。
隨即他收起魯武炫的資料。
然後纔想起自己忘了件事,孫言珠好像還在冠嶽警署等自己去接她吧?
許敬賢一拍額頭,起身走出辦公室對趙大海說道:“把車借我開一下。”
他的車在看守所外被嫂子開走了。
“檢察官。”趙大海起身遞上鑰匙。
許敬賢拿着就走。
…………………
孫言珠在警署門口望眼欲穿。
心亂如麻。
當了兩年家庭主婦,已經習慣了依靠男人的她,在樸安龍死後就下意識依靠多次被自己夾道歡迎的許敬賢。
許敬賢將她丟在這裡遲遲不現身。
她也不敢獨自回家,就很無助。
一輛車開到她面前停下,然後摁了摁喇叭,接着車窗打開,露出許敬賢略顯疲態卻難掩帥氣的臉:“上車。”
“許檢察官!”孫言珠整個人頓時明媚起來,喜不自禁的跑過去坐上了副駕駛位,安全帶繫好後從身子中間斜着穿過,直接將南北半球一分爲二。
作爲一個球迷,許敬賢一邊看球一邊隨口問道:“鄭組長在警署裡嗎?”
“沒有,他出去了。”孫言珠搖頭。
既然如此許敬賢也就不進去了,直接載着孫言珠回家,單手將銀行卡遞給她:“這是樸次長留下的,你有時間可以去查一下戶頭裡有多少錢。”
他估計至少得上億,單位是美金。
人都是有感情的,從現在起他對孫言珠的好就不再是單純爲了能睡她。
還是爲了能睡她妹妹!
以及爲了她的錢()!
“嗯。”孫言珠緊握着銀行卡,貝齒輕咬着紅脣,聲音輕柔的說道:“可我不知道拿着那麼多錢幹什麼用。”
手握鉅款,她有些惶恐和茫然。
“別怕,有我。”許敬賢溫柔一笑。
身爲一個男人,在孫言珠迷茫的時候他當然是要挺身而出,幫她花錢!
孫言珠果然安心了許多。
到家後,纔剛進屋許敬賢就在孫言珠的驚呼聲中抱住了她,而孫言珠反應過來後也主動摟着他的脖子迴應。
就在許敬賢迫不及戴的準備策馬揚鞭時,孫言珠屈膝擋住了他,一臉嬌羞而客氣的柔聲說道:“我樓上牀頭櫃裡有那個,麻煩許檢去拿一下。”
她這次想做好防護措施再飆車。
“言珠啊,你讀過中華作家魯迅先生的《故鄉》一文嗎?我不想我和你原本親密無間的關係也隔上一層可悲的厚障壁。”許敬賢伸出手磨蹭着她吹彈可破的臉蛋,語氣深沉的說道。
孫言珠眨巴眨巴眼睛,魯迅先生在南韓是比較出名的,她紅着臉狐疑的啐了一口:“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也不怕魯迅先生晚上來給你補課。
而且她買的那個牌子不厚,超薄。
“文章裡是修辭手法,我們這纔是實際情況,中華文化勃大精深,你要學的還多着呢。”許敬賢一本正經。
在南韓沒有人比他更懂中華文華!
完事後,許敬賢摟着孫言珠柔若無骨的嬌軀說道:“關於樸次長的葬禮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謝謝。”孫言珠很感動,將其抱得更緊了些,她一個人還真的搞不定。
許敬賢微微一笑:“我都是看在言珠你的面子上啊,不然以我和樸安龍的深仇大恨才懶得管他的葬禮呢。”
其實他不是看在孫言珠的面子上。
而是看在她的身子上。
老話說的好,想要俏一身孝啊!
靈堂蹦迪D,也多是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