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委屈:“爍爍你被灌滿又被堵住穴.口的時候那表情,我光看都能再射一次,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到你那種表情?還有你那時候的聲音,膩得要命,無論說什麼都像是邀請我快點再幹.你一次,我怎麼可能允許別人聽見?”
莫淙爍:“……”我真傻,居然跟他討論這種話題……不對,爲什麼討論考試會歪樓到這個話題上來?
“爍爍?”沈灼湊過來鼻尖碰碰莫淙爍的脖子,看莫淙爍沒推他,便立刻得寸進尺地開始伸出舌頭舔,手則摸上了莫淙爍的腿.根,然後……被踹了。
“至少今天絕對不可能。”莫淙爍咬牙切齒。
“爍爍明明也想要的。”沈灼無奈。
“是的,我的身體很想,我現在就想被你粗.魯.撫.摸、兇.狠.進.入,越用力越好,做到我哭出來也不要停。”莫淙爍坦言自己已經被沈灼勾起了興致,對於性.愛方面一貫滿足度極高的他們而言,這實在太容易了,三兩句露.骨的情話……就當是情話吧,反正就可以達成勾.引的目的。
迎着沈灼歡欣鼓舞迫不及待蓄勢待發的神情,莫淙爍淡定轉折,“但是,我想我的理智還能夠控制住我的身體。”
“爲什麼要控制啊?”箭在弦上卻被髮了禁制令的沈灼慘叫。
“因爲我不高興!”
沈灼慘兮兮地被趕出了臥室,只能睡在客廳,雖然沙發的舒適度並不比牀差,但誰在乎這個舒適度啊。沈灼躺在沙發上只能想起他上次和莫淙爍在這沙發上做時的場景,然後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
擼……自己擼不出來啊……沈灼覺得自己快憋死了,忍無可忍地竄到臥室門前開始撓門——他不敢自己開,哪怕門壓根沒鎖。當然鎖不鎖其實都一樣,沈灼和莫淙爍都是這房間的主人,怎麼鎖都開得了,更何況還能直接踹……
“爍爍,我錯了,看在明天我就要去死地考試的份兒上,看在考試起碼要持續兩三天的份兒上,看在我們兩三天甚至四五天都見不到面的份兒上,放我進去吧……”
臥室內,莫淙爍額角的青筋直跳,不僅是因爲沈灼的噪音污染,還因爲那廝現在滿腦子各種姿勢的性.幻想,其意願之強烈,僅僅一門之隔讓莫淙爍根本無法屏蔽掉他那排山倒海的黃.色.廢料。
我明天也要考試啊,考試前難道不該放鬆地休息嗎……莫淙爍撐着額頭欲哭無淚,然後哭笑不得。
莫淙爍說。
沈灼不死心。
合法愛人就在身邊而且又是在自己宿舍裡單獨相處爲什麼要憋啊?爍爍你理智一點啊,爲什麼要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啊……
莫淙爍說明具體要求。
沈灼:
沈灼沒精打采。
第二天一大早,沈灼哀怨地看着莫淙爍,自家親愛的竟然真的用手幫了他一次後就乾脆利落地又把他關在了門外,明明身體已經起反應了的,連眼睛都溼漉漉的了,甩門的動作居然還能那麼果決……
莫淙爍瞥了他一眼:“就昨天一晚上而已。等你從死地回來我隨你處置。”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以後還是不做了吧?”沈灼憋氣。
“沒辦法,既然不能全勝,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也只能認了。”莫淙爍很惋惜。
沈灼咬着早餐的包子,爲自家嚮導的狠心而自憐,並不吝於向嚮導傳遞這份自憐情緒,最後只在出門前得到了一個安撫性質的輕吻——還是吻在臉上的。
“等你回來再說。”莫淙爍擋住沈灼脣,將他的臉推開。
“……一定很快。”沈灼現在滿腦子只有速去速回拖人上.牀。
莫淙爍皺了皺眉:“如果你因爲急躁而受傷的話,我保證我們……”
“絕對不會!”沈灼鏗鏘有力,然後緩下神情,也正經了些,“我不會讓你傷心的,無論何種形式的傷心都不會有。”
莫淙爍抿脣笑了笑,傾身吻上沈灼的脣,舌尖微碰了碰他的舌尖,然後後退,卻被沈灼按住後腦,莫淙爍這次並不反抗,任由沈灼在他的脣.齒間肆.虐,掃.蕩.吮.吸.啃.咬。
“時間來不及了。”莫淙爍推開沈灼,喘.息着呢喃。
沈灼深吸一口氣,將莫淙爍抱入懷中用力揉.搓了一通,然後不情不願地放開他,以近乎悲憤地心情出發去考場——太不人.道了,已婚的哨兵嚮導應該一起考試嘛,居然還分開,居然還要分開幾天!他一定要向職業者協會投訴。
“哪條法律也沒規定過非要讓已綁定的天賜者時時刻刻在一起。”看着沈灼那副欲.求不滿的糟心樣,樑岑有些牙疼地說。
“這是生物本能!”沈灼抗議,“你這種沒綁定的老男人不會懂的。”
樑岑想抽他:“你再考慮一下,考試前對監考老師出言不遜,你還想不想升三年級了?”
“我相信老樑你就像司院長一樣公正不阿。”沈灼還在往監考老師的痛處上踩,直白地顯露出‘我不高興我就不想別人高興’的欠揍氣場,“不過,”沈灼的大腦還是有在運轉的,“爲什麼我的年級畢業考要院長你來監考啊?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樑岑懶得跟個小鬼一般見識,隨口道:“因爲今年六五四三年級都沒人申請畢業考。”
“我們學院今年這麼淒涼?”
“預祝你快速升級,挽救一下每年的畢業數據。”
“畢業數據統計不是十年一計嗎?”當他沒讀過校歷?
“知道是十年計一次還管今年一年悽不淒涼?把嘴欠的精力放升級上行不行?”
“那不急,我要夯實基礎,和爍爍保持同步,我對其他系的體悟還太淺,這樣等以後到了高級會跟不上爍爍的進度的。”
樑岑一邊欣慰一邊心塞。欣慰於年輕哨兵慣有的毛躁氣在沈灼身上越來越少,心塞於……這混球就不能不在他面前秀恩愛嗎?!
說話間,沈灼和樑岑走到了三道坎死地的中圈。
帝都劍師學院的考試大部分都是在三道坎死地進行。劍師是非常強調實戰的一個職業,別的職業者考試可以在教室中埋首試卷,或者在訓練場表演般地向老師演示自己會的技能,但是劍師,能力合格與否的標準永遠都是能否幹掉相應等級的魔物。
別的考試監考老師的作用是防止作弊和判斷成績,而劍師考試的監考老師還要負責當考生不敵時救他一條命。
在這方面與劍師難兄難弟的只有體術師,可惜兩個職業的積怨讓他們通常難以勾肩搭背地對此產生共鳴。
沈灼大半年前的魔野豬任務,七個二級劍師加兩個一級魔法師才堪堪完成,而現在,他的二年級畢業考任務是幹掉一隻和魔野豬同屬三級的刺蝟,單獨一人。
雖然魔刺蝟在三級魔獸中屬於中等偏下的實力,比之三級巔峰的魔野豬明顯弱一些,但是,“老樑你真的沒有公報私仇吧?二年級畢業考的對手不該是二級巔峰魔物嗎?”
“百分百綁定還想要通常考試標準?你對得起給你梳理精神的嚮導嗎?要不是你魔力儲量不足,磨死三級巔峰續航不夠,光從技巧而言,你的對手至少該是魔野豬。”
“至少?好吧,至少就至少。但既然因爲綁定而提升標準,那就應該讓綁定對象一起來啊。”沈灼還在糾結於這事。
樑岑忍無可忍一腳把他踹向了魔刺蝟。
“這次肯定是公報私仇!”沈灼被踹得直接衝進了魔刺蝟的防備範圍,倉促控制住身形,然後擦着魔刺蝟甩來的尖刺變向閃避,繼而飛快地退走。
什麼?就勢攻擊直接拿下魔刺蝟?他真的剛入三級,單挑成年的三級魔物是需要準備的。要那麼容易過關年級畢業考怎麼會還需要在考場過夜?
樑岑跟在沈灼身邊一起退走,其實剛纔沈灼衝入魔刺蝟的攻擊範圍時樑岑也在同一範圍內,不過他完美掩飾了自己的氣息,讓魔刺蝟沒有發現他。
“這次確實是公報私仇。”樑岑迎着沈灼的怒視很坦然,“給你補償十分。你只要考五十分就算過關了。”
沈灼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難道分數不是你在打嗎?想給五十或者六十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你要是覺得我打分不公,你可以申訴,反正你身上也有記錄器。”
沈灼再贈送一個白眼:樑院長要是這麼小心眼的人,隨隨便便亂打考生分數,自己哪裡會一句比一句不敬?還不是仗着這位八級劍師好說話。
之前找到的魔刺蝟被驚動了,短時間內會非常驚醒,三道坎這種狩獵隊經常出沒的地方,魔物對人類的警惕性都比較高,也比較知道該如何對付人類。所以樑岑加的那十分不是白加的,現在沈灼面對的難度確實比不驚動刺蝟時高了一些。
沈灼此刻有兩個選擇,一是另找一隻刺蝟,二是因勢利導利用現在這隻刺蝟的警覺來對付它。兩種方式各有利弊,後者的麻煩是明擺着的,而前者,他這次的考試上限時間是三天,此時已經過去快一天了,落單的、環境也適合的魔刺蝟不是非常容易找。
沈灼權衡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對付眼前這隻,爲了快。有些困難,但並沒有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冒險是必然的,不過對付魔物哪裡又有完全安全的呢?天知道能不能找到第二隻合適的,或者即使找到了那隻會不會也已經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