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種種訓練方法後,莫淙爍幾乎要放棄怎麼試都像是跟自己氣場不和的精神系,然後突然他的微操突破了瓶頸,當成功用風刃刮乾淨了胡茬而沒有弄傷自己時,莫淙爍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精神系在一級穩定了下來,已經不再是剛通過職業等級考覈的那種一級初入門,而成爲了成熟體,同時自己的精神力值也高了不少。
簡單的路未必好走,困難的路也不一定不該走。
只要路本身沒有錯誤,又何妨一試?
大不了就是失敗,就是浪費些時間。沒關係,在有水系保底的情況下,莫淙爍自認浪費得起。
“幸好,我覺醒的是雙強系。”莫淙爍暗自嘀咕。
“就算沒有水系也無所謂,”沈灼倒是比莫淙爍自己更樂觀,“你憑空間系就可以保底了。”只要有一系能夠成長至高級,就意味着至少六百年的壽命,自然可以從容地浪費一些時間、走一些不好走的路。
莫淙爍笑看着他:“嗯,是,有你在自然不愁保底。”沒有百分百契合,他區區一個二級魔法師,又哪裡敢就將高級視爲囊中之物?
沈灼湊過去咬咬莫淙爍的耳垂,見莫淙爍並不抗拒依然靠在自己的懷中,於是高高興興地伸手往衣服裡探……
“出發了。”莫淙爍把他的手拉出來,果斷開門先走了出去。
嘖,差一點。沈灼堅信,只要自己能把親愛的拐到牀上,他們就至少能少半天的死地遊時間,努力一些的話,一整天也是可以期待的,再努力一些的話,連續三天也……呃,三天是沒問題,但爽過之後他說不得可能就得被迫禁慾三週到三個月不等的時間,連舔舔都別想……咳,簡言之,這個還是不要挑戰了。
莫淙爍‘嗯’了聲,說:“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不過,我想我必須同意你的判斷。”關於上了牀就半天一天下不來的判斷。自己的抵抗力確實不夠堅決,一旦不能在開始之前剎住,那大概就剎不住了。
“是吧。”沈灼笑逐顏開。
“所以我是不會給你拐成功的機會的。”莫淙爍補完。
沈灼總是很頭疼自家嚮導的自虐愛好:明明很享受做.愛,卻偏偏要堅定地反對縱.欲。如果這縱.欲真的有害身體沈灼當然無異議,但問題是,它無害啊,不僅無害,它還促進魔力增長……
“同樣的時間用來訓練,更能促進魔力增長。”莫淙爍提醒,當然,他知道這提醒沒用,沈灼永遠都當沒聽見。
雙.修固然有促進作用,但每天交融一次其實就足以讓兩人的信息融合統一達到互助的完美效果,再多的交.融就沒什麼特別價值了,雖然舒.爽.度不會減弱。
“重點就在舒.爽.度。”沈灼振振有詞,“人類怎麼能永遠只追求最大化的利益呢?享受也是很重要的。在享受之餘,能夠劇烈增加實力固然驚喜,只增加一點點其實也是賺到。爍爍,思考不能太功利,生活情趣很重要。”
呵,你沒發現你連續兩段的說法有矛盾嗎?先試圖用魔力增長來佔理,後又表示增不增長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
“我是哨兵,不講邏輯,只講直覺。”沈灼厚顏無恥地說。
“你敗壞哨兵的名聲倒是不遺餘力。”
“又不是我一個人在敗壞,大家都很努力。”哨兵的名聲那是長年累月的積攢效果,在大衆眼中的果敢無畏,在嚮導眼中的……咳,親愛的理解就好。
死地實戰結束後,莫淙爍聽聞了一個噩耗。
“別哭喪着臉,沒人逼你。”下通知的司寇冷淡地說,“你自己看着辦,要參加就把申請表填了上交,不參加就回復一句,考慮時間截止到週五。”說完便掛斷了通訊,讓莫淙爍想問一下能不能延後到下個學年都沒來得及。
“不想參加就不參加嘛,”沈灼安慰道,“反正從三年級開始,本來就有死靈法師對抗類的選修課,而且是建議選修課,重點建議通用選修課。想不學都不太能拒絕掉的。”比如他現在就有這麼一門課,爍爍三年級後也肯定會有,只不過魔法師的死靈對抗訓練大概不會像劍師的這麼粗暴。
他們劍師是將死靈法師當做魔獸來對付,嗯,特種魔獸,反正死氣和魔氣的規避處理、淨化方法也差不多。至於死靈法師的人類身份,呵,傳統上不把他們當人已經很多年了,殺死靈法師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不犯法的,頂天了就是點小節問題,這還是因爲近些年死靈法師式微,上面才考慮了些其他方面的影響,換成這些傢伙猖獗的時候,那是人人得而誅之,任何情況下弄死他們都只會得到重賞。
司寇的通知是讓他們參加一個有關死靈法師的研究小組,這個小組的主旨課題是死靈傀儡與靈魂交纏後的變異,來源與莫淙爍二人打過交道的鬼小姐孫嬋的經歷有關,由於莫淙爍二人被這位鬼小姐以及死靈法師都牽連過,所以司寇纔會建議他們參加,而樑岑對沈灼的建議是:聽你家嚮導的。
“這次不嘲諷我沒出息了?”沈灼反問。
樑岑表示:“這種小事,不需要斤斤計較。”
[不知道樑院長所謂的‘大事’是什麼。]莫淙爍忍不住跟沈灼吐槽。
沈灼笑嘻嘻地對樑岑問出了這個問題。
樑岑冷笑一聲,關閉通訊。
“他這行爲的意思大概是,想不出來。”沈灼翻譯。
莫淙爍其實對死靈法師的研究小組很有興趣,唯一的問題是,時間。
研究小組當然不會像課程那樣有着固定時間佔用還有考覈壓力,帝都校內的大部分研究小組都並不被要求出成果,這更類似於興趣活動,比如戚醒的那個情.趣用品小組……好吧,某種意義上,他們是相當地出成果。
其實帝都校內正經的、出成果的研究小組數量並不少,只是不正經的、不出正常成果的小組更多,於是比例上靠譜的小組就渺小了——這都是校方批研究課題大方過度的錯,除了危險度高得太離譜、死亡率怎麼也降不到零的外基本就沒卡的。
也是,反正既不管經費又不管場地,頂多評估一下安全係數,然後當安全係數太低又沒低到必須廢除地步時會抽人保護一下學生性命。
於是學生的思維非常活躍,簡直可說是肆無忌憚。虧得校內各設施防禦值都頗高,不然胡來的學生們都不知道碾平學校多少次了。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種高水準的防禦力也助長了學生的放肆,想想如果帝都學校跟餘城學校一樣豆腐渣,學生們下手時可不得小心再小心,哪裡還敢馬力全開?
但不管是怎樣胡來的小組,也不管是長期性的小組還是臨時性的小組,建立起來了就肯定是要組員花時間精力在上面的,畢竟,光是建組而無具體活動,雖然不需要付出什麼,但也對任何人都沒好處,這玩意可不會折算進考覈成績裡,也不會給任何評價加分。
莫淙爍左思右想,最終只能決定要個旁聽身份。
“如果下個學年,這個研究小組還存在的話,我們一定積極參與組內活動。”莫淙爍抱歉地對組長許悟說。
“沒關係,這個小組的存在時間應該不止一年,前期還會有一些準備工作,你們不會錯過重點的。”許悟的神情略顯冷淡,不過這並不是因爲她對莫淙爍有什麼不滿,她只是單純的,略面癱。
說起來,許悟還算是熟人,她與其丈夫李漸在上上個暑假時舉行了婚禮,確切地說是,參加了由職業者協會組織的集體婚禮。啊,沒錯,就是沈灼他們倆參加的那個。
雖然帝都學生參加集體婚禮的多了,但參加同一年的還是需要不小的緣分,這就跟職業者們同一年入校沒什麼大不了,但同一年完成六年級學業畢業就很值得交換下聯繫方式了——如果當了六個年級幾十數百年同學都居然還沒有交換的話。
“邀請你們主要是因爲你們有實際經驗,”李漸說,“因爲同樣的原因我們還邀請了楊羚,他也表示他只旁聽。”
“不過他的理由是懶得陪我們過家家。”許悟補充。同爲五年級——楊羚現在已經回到了五級——他們提起楊羚時比莫淙爍他們提起那位學長可不客氣多了。楊羚固然有男神之稱,但就他那破脾氣,想也知道,除了腦殘粉之外,看他不順眼的不知凡幾,許悟夫妻剛好都不粉他,要不是靈魂系人少,碰到過死靈法師的靈魂系更少,他們也不想邀他入組。
剛建組就出矛盾,這個組真能存活一年以上嗎?莫淙爍略擔憂。
莫淙爍的二年級第一學年,在忙碌與更忙碌中總算咬牙熬過去了,等到六月學年考的時候,雖然莫淙爍的水系勉強已經進入了三級,但這次不用司寇威脅他也一點沒打算去考畢業考——下一個學年還這麼充實莫淙爍覺得自己要趴下了,他得用無必修課年來歇歇,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三年,也許等水系衝四級以後再說,人的懶癌患上容易要痊癒可就難了——甚至於連等級考覈莫淙爍暫時都不想參加,他決定等水系穩定下來再去考,考個好分數。
“等級考,不是隻有合格與否嗎?”從一級考到三級從來沒見過分數的沈灼納悶:職協改.革了?還是魔法師協會又鬧特別政.策了?
莫淙爍:“……我就是找個延遲考試的藉口。”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