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用手護在胸前,揮起巴掌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
“你打我?”柴迅氣急,不待雨姍迴應,手指一鑿點了她的穴道。
雨姍瞪大秀目,看他扯去肚兜,痛苦地呢喃:“迅兒,不要,不要,求你……”
“本王不要你,你把自己留給另一個男人嗎?不,本王要你,現在就要你。”
他俯下身子,銜住她挺撥的秀峰,靈蛇般的舌尖肆意地挑逗着,拂過她的脖頸,含住她精緻的鼻子……他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的癡戀着、陶醉着,多吻一寸,多移一分,他心中的火焰就更強勢一分,一點點的燒旺,一步步的飛昇。
一陣鑽心的痛襲來,是辱、是愧,當她想要離開時卻已經沒有機會;當她有機會離開時,卻擔心柴迅的安危。
三個人的愛情角逐,註定了傷痕累累,章誨傷,她受傷,而本可以置身事外的柴迅也在受傷。
她渾身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着他肆意的強佔,他粗魯中略帶熾情地侵襲,不顧她的央求。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她失聲驚叫:“啊——”
驚叫聲打破了晉西王府上空的寧靜,屋頂驚起幾隻蝙蝠,掠過月色化成小小的黑點。
柴迅俯下身子,用嘴封住她的脣:“痛是嗎?一會兒就好。”
他的動作越來越強勢,像一匹狂奔的野馬,她的身體是他縱情的天地。
淚,從心底漫延,她想過以姐姐的身份守在他的身邊,絕不是這樣的佔有與受辱。
柴迅,是她十年來最愛的弟弟,是她十年來堅守的真情……
讓她恨?
還是依如以往的愛?
心痛如浪,高高捲起又重重跌落,曾經的相濡以沫與攜手並肩的日子如在眼前,一幕幕地旖旎、溫馨晃過腦際,而如今,光影幻滅,破碎了曾經的美好,換回的卻是刺透靈魂的痛。
不該是這樣,不該是他瘋狂的強佔,不該是她柔弱的承應。
她恨自己,爲何不是自己先一步點了穴道
。
渾身像被撕裂了一般,她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渾身被弟弟般的柴迅吻過、撫過。她合上雙目,任淚飛泄。
柴迅累了,纖長的指頭跳舞般地撫過她的手臂,她的胸脯:“姍兒,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她要的不是負責,是自由,是與章誨在一起。
柴迅將她扶起身,拾起羅帳外的內衫,一件又一件地爲她穿上,看着綢單上斑駁的血跡,他的嘴角掠過漂亮的弧線。
“姍兒,你冰清玉潔,就和本王這些年想的一樣。”
本是穿衣卻又換成了親吻與脫衣,他迷戀她的身體,眷戀她的肌膚,依戀她的紅脣……只要是她的,他都喜歡。
他再一次在她無法抗爭的情況下強要了她。
這一次不同於上次,他很溫柔的、熱情地挑逗,而雨姍只有滿心的屈辱,還有一顆滿是糾結的心,身子不經意間顫慄了幾下,但很快用就理智壓抑住肉體的不安。
快刀斬亂麻,她還有什麼顏面回到章誨的身邊,不能再想章誨,溫潤如玉、才華橫溢的章誨自然有更好的女子相配,但那人絕不是她。就讓章誨停凝成一副不變的風景,永埋心底。
何雨姍怎麼也沒想到,柴迅一時的憤怒、強佔,改變他們的生命軌跡。
若干年後,雨姍追思過往,倘若那時不曾如此,或許她的人生將是另一種情景。
是她擾亂了柴迅的心,還是柴迅用強勢的手段折磨着她的心,一切都在她成爲柴迅女人實情時改變了。
“迅兒,迅兒……”
極低的喚出,後面的話未出口中早被一陣痛苦抽泣掩住了後面的話。抽泣聲聲,嗚咽陣陣,似竭力控抑,又似盡情宣泄,迴盪於正陽堂的周圍,讓人聽來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你是我的……”柴迅不停的唸叨,手足並用,將她死死地控制在身下。
漫無邊際的自責與苦痛,她似跌落到痛苦的深淵。
他瘋狂的佔有着她,擁有着她,不僅是她的身,他狠不得在她的心上
刻上自己的名字。
聽到她低弱的悲啼,柴迅沒有停止,相反只有更瘋狂的衝刺和佔有。
雨姍渾身似被拆骨割肉一般的痠痛着,遍身乏力,看着綢單上那斑駁的血跡,她頭腦一片空白,但又沉重,似要被什麼擠爆一般,空與擁擠在她清晨醒來後交匯一起。
她彷彿看到章誨那遠去的背影,越走越遠,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桌案前,迎着窗外陽光望着紙張的柴迅。
他已經看那紙張很久,很久了。
她不再流淚,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狀。想知道柴迅在看什麼,卻終是沒有開口。
柴迅轉過身來,滿是笑意,放下手中的紙道:“章誨近安。一切都是誤會。當柴迅揮劍自傷一瞬,雨姍方纔明白,心中真愛是他……就此相別,願您早覓良緣。”
原來他迎着陽光看的是她給章誨書信的內容,上一頁取走,可是下一頁還滲有墨汁,雨姍不得不佩服柴迅的細膩,居然能從那點滴的墨跡中辯出她給章誨書信的內容。
雨姍淺淡地問道:“看了多久?”
被褥下,她的雙手緊握,恨不得重重的打他幾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之中,鑽心的痛。
“不久,一個時辰。”柴迅坐到牀沿,看着滿是疲憊的雨姍:“昨晚是本王太粗魯……”
不提便罷,一提雨姍揮拳而出。
說明遲,那時快,柴迅握住了她的拳頭,四目相對,她的煙眸裡蓄着雲霧,閃爍着銳利如劍的光芒,這是恨,是如此深的怨恨。
“你怎麼可以變成禽獸?”
柴迅得意淺笑,她居然罵他是禽獸。
是,他是禽獸,是她將他逼成了禽獸。
一直以來,他都是弱勢,甚至在她面前卑微地乞求着情感。那是因爲,他以前不想累她一起送死。可如今他和她生死都得在一起,當他看清了這個事實,又怎能再放她離開。
不能離她離開,死在一起,生在一起,他的敬重留不住她的心,既然得不到她的愛,讓她恨又有何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