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見二人糾纏起來,聽到聲聲惡魔的呼喚,心中一急,縱身一閃,快速出招,本想將雨姍打昏,不曾心一掌擊在雨姍背後。雨姍快速回頭:“滾一邊去,看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我不想與你計較。”話音剛落,樑騅兩記重重的耳光已經擊在冬兒兩頰。
冬兒淚光盈動:“師父,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住嘴!”樑騅喝斥冬兒,冬兒怯怯地望着他,將所有的話語生生的嚥下。
雨姍軟劍“倏倏”作響,如草叢裡快速爬行的毒蛇,又似夜空裡劃過殺器,在她的手裡孤獨的悲鳴着。“馬維良,你去死吧!”她快速奔進,軟劍直逼樑騅,冬兒驚呼一聲:“師父!”劍扎入了樑騅的胸口。
他伸出兩指,將軟劍夾在指間,許是指尖的力道太小,柳葉軟劍還是沒入他的胸膛。“如果我死了,你所有的恨是否就可以消除?”“可是你那麼喜歡章誨,若是尋不回失物,你可知道章誨必死。”
對啊,她還得借用樑騅尋找失物,那可是皇上的秘旨,不可以丟失的,否則章誨主僕、秦峰將軍、周倫文師爺都得死。
樑騅道:“不愧是晉陽守將何大力的女兒,何家劍法十八式,可惜你只會前十七式,否則我必死無疑。”
“少貧嘴。”雨姍憤憤拔出軟劍,她能清晰地聽到樑騅因爲忍受不住劇痛的低沉shen吟之聲。
“待在下尋回失物,何小姐再取在下性命不遲。”
雨姍不願去看這對師徒,轉過身去,冷冷地道:“我早晚會殺你。今日看在你還有一點用處的份上,就讓你多活幾日。”她昂起頭來,大踏步往巷口方向去。
樑騅捂住傷口,是鑽心的疼痛,這種痛一直持續了十年。望着何雨姍的背影,用傷感的聲音道:“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師父,她還可憐啊?可憐的人是你自己,居然不閃不躲受她一劍。”冬兒滿是不解,扶住樑騅往巷中一處大門走去。
雨姍手握軟劍徑直回到客棧,時值深夜,客棧的人並不多。店小二看着明晃晃的寶劍,又看看那劍尖之處的鮮血,一陣膽怯,也不敢問她。
“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去哪兒了,嚇死我了。”桃子站在樓梯口,看着雨姍手中的劍,劍尖之上還滴落着血液,圓圓的血滴從劍尖滑落,滴在樓梯上立馬就濺出一朵血梅。“小姐,你殺人了?”
“殺了人才好呢?”雨姍冷冷地應道。
想到先前的一幕,餘悸尤在。她心裡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樑騅的對手,樑騅的武功在十年前就名動晉西,十年後的他只會更高,打十年前的樑騅必敗;十年的他,她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可能。
聽桃子說話的聲音,章誨、秦峰、周倫文及寶山等人都一併出了房門。
雨姍木訥的握着寶劍,直直地走到自己的房間。
“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小姐,剛纔你碰到……碰到要找我們的人了嗎?小姐……”桃子有太多的擔心。
雨姍被她吵得心煩,不緊不慢地道:“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