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迅衣袖一揮,抓住玄衣男子的衣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染指雨姍?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碰她。就算你輕薄了柔夫人我也可以原諒,可你若傷害雨姍,我就和你沒完!”柴迅說完,一拳重重的擊在玄衣男子的臉上。
“柴迅,我看你是瘋了。”玄衣男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被墨青袍男子一把扶住。玄衣男子厲聲道:“我是你二哥,就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你居然打我?”
“他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十年前,如果不是雨姍,我早就不在人世了。這十年來,陪在我身邊的只有她,當我孤苦無依,當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只有雨姍,十年來,我高興時,她陪着我高興;我難過時,她想方設法逗我高興。我告訴你們,誰也不許傷害她!”
柴迅淚眼朦朧,他無法想像如果二哥得手傷了雨姍,他會有如何反應?一定會比現在更瘋狂,他一定會殺了二哥。
何保從屏風後面出來,玄衣男子惡狠狠地瞪着他:“是你給她解的毒。”
何保垂首。
墨青衣男子道:“老二,自己做錯了事還怪旁人。你已經娶了何雨嫺爲妻,你又打雨姍的主意就不該。你忘了父親的叮囑?忘了何家與我們家的關係?你對誰過份我都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傷害雨姍。”
“哼——我早就不喜歡何雨嫺了。不就是一個何雨姍,至於你們聯起手來都指責我的不是?”玄衣男子憤憤然,甩袖離去。
何保緩緩擡起頭來,不待說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墨青衣男子大吃一驚:“何保。”
何保想到今晚,如果他再晚去片刻,雨姍就被二公子給糟蹋了,頓時跪地央求道:“大公子、三公子,請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姐姐。我答應過父親會補償她這十年來所經受的一切。”
墨青衣男子輕柔地拍着何保的右臂,將人扶起。
柴迅語調冰洌,雖冷卻帶着男子富有感染的瓷音。“你們要做的事,我不想過問。只希望你們不要把雨姍拉入你的渾水裡,你們如果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但是雨姍,我會盡快讓她離開。”
墨青衣男子道:“三弟,你也是父親的兒子!”
“兒子?哈——”柴迅張狂的笑起來,“我還是他兒子嗎?還是你們的兄弟嗎?我不過是你們一粒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母妃、流錦姐姐、流雲妹妹、流霞姐姐、梅夫人、梨夫人……晉陽城近萬人都能成爲棋子。如今你們需要我了,就認我是你們的兄弟、兒子。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帶雨姍隱居山野,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說完,柴迅拂袖而去,他不知該如何發泄自己的不滿。想到過往,他要如何面對這些人,這一羣在十年就已經死於晉陽之亂的人,他竟然又出現了,他們活了,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那麼多的人就真的該死?
望着柴迅的背影,墨青衣男子長長地嘆息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