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呆呆地看着外面,柴迅以爲這樣她就能離開,待她處理好京城的事,她一定會離開。
“雨姍,有什麼話你就講出來。”章誨道。
“無話可說!”
說什麼?章誨並不愛她,這是事實。一直以來,一廂情願是她而已。
章誨彷彿能看懂雨姍與柴迅之間的感情:“你想救柴迅?”
“想,當然想了。柴迅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可我根本幫不了他。”
“你能幫他。”
雨姍有些懷疑,“說來聽聽。”
“晉西王府的事,我多少也能知道一些。以前不敢肯定柴迅是否在幫柴通兄弟,但是從這次他放我們離開的事來看,他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如果你想救柴迅,就爲天朝建功立業,用這些功業來換取柴迅的平安。”
“我?建功?哈——”雨姍覺得太可笑了,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麼。
章誨卻很認真的道:“不要小瞧自己,你也能做成很多事。”
她也可以建功立業,用自己的功業來換柴迅的平安?
雨姍心亂了,對於她這些是多麼遙遠的事情。雙手撫上左邊的髮絲,輕柔的撫摸着、玩弄着。
馬車在小徑奔馳着,搖搖晃晃,雨姍將頭依在車壁上,微合雙目。章誨的話的確很鼓舞人,可是女子建功立業是她從來不曾想過的事。今兒被章誨說起,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復活了。二十二年了,她到底要追求什麼?
找一個她愛的男子,爲他生兒育女,過着平靜幸福的日子。
可是,她喜歡章誨,章誨卻不把當一回事,而且章誨已心有所屬。
“再過一會兒就到前方小鎮了,我們可以在那兒小憩。”女俠道。
柴通得到衛兵傳來的消息:章誨、樑騅等人不見了,連何雨姍也沒了下落。
能在晉西王府幹出這種事的人唯有柴迅,他十年來心生愧意的三弟。柴通大踏步往正陽堂方向奔來,輕紗飛舞,在層層紗縵之間傳出劍聲,和着風聲,像一首淺唱的夜曲。
“柴迅!”
柴迅聽到聲音放緩手中的劍招,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重重擊落在左右臉頰,臉火辣辣的疼痛。
柴通面容鐵青,雙目噴火:“你爲什麼要放走章誨、何雨姍?”
柴迅笑,笑得譏諷而無力。
“你越來越不知輕重,秘函極有可能將父王所有的計劃毀於一旦?”
這是他們的事,與他無干。柴迅從來沒想過要做皇子、皇帝的夢,他討厭陰謀詭計,只想與何雨姍過着平靜的日子。
對於柴迅的不睬與譏笑,柴通怒氣更甚,狂吼道:“我看你真是瘋了。”抓住柴迅的衣襟,想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目光交錯,彼此都想一眼看透對方。憶起這十年來他們父子欠下柴迅的情意,揚起的拳頭怎麼也落不下去。“你以爲,你能放得了他們嗎?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
幾個字彷彿一把重錘敲打在柴迅的心上,旁人他不想管,可是雨姍不能出事。
柴迅道:“大哥想做什麼?”
他不是不理人麼?如今知道緊張了?何雨姍無疑是控制柴迅的軟肋。
“大哥!”柴迅心往下一沉,“你不會是……是想殺何雨姍和章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