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這哪兒跟哪兒?U盤一直在啊,竟然流傳了出去,怎麼流的?我道:“不對啊,U盤一直在,很安全,不可能流傳出去。”
“第二天已經傳出去,而當天除了你沒有人進過我辦公室,雖然插在電腦上,但並沒有打開,那是專業的,不是路邊貨,再厲害的黑客都不可能在非啓動狀態下盜取,如果可能,爲什麼我每天都在用卻沒有被盜取過?所以,只能是你。”
“我壓根不知道U盤裡是什麼,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打開看,在你辦公室沒有,在外面更沒有,所以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可能我們被設計了……”
“是你設計我,你可以不看,換別人看,我不會再相信你,我沒話和你說了!”王諾諾站起來,要離開。
我連忙道:“諾諾,我真沒有,冤枉啊。”
“冤枉?你能再無恥點不?你是不是當我白癡,當我低智商,很好騙?好,你說冤枉,你給我證明,否則就給我閉嘴,不要和我說話,以及永遠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王諾諾還是走了,我沒有攔她,沒有理由,我的解釋很蒼白,因爲我自己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啊?王諾諾也是傻,拿那麼重要的東西試探一個人!不過換個角度看這個問題,證明王諾諾真的十分信任我,否則不會那麼試探,而出來的結果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總算理解爲什麼王諾諾狀態那麼差,不是單純的失去客戶資料那麼簡單,而是失望,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絕望,人之常情的事情,當你信任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你被這個人背叛,會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西餐廳,怎麼回的公司,迷迷糊糊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回事?誰搞的鬼?誰設的局?混亂、糾結,沒有答案。
喬楠從外面進來了,手裡拿着一份文件,翻開在說着什麼話,但我彷彿耳鳴了,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直到喬楠說完發現我沒有反應,推了我的肩膀兩下我才反應過來道:“怎麼了?你剛剛說什麼?”
喬楠道:“你沒有在聽?我說那個飲品廣告,客戶要求……算了,我自己弄吧,看你完全沒有狀態,你沒事吧?”
我還是搖頭:“沒事,你出去吧,我要安靜、安靜。”
喬楠想說什麼,沒說,最終哦了一聲,往外面走,但關門前還是說了一句:“有事你叫我。”
我嗯了一聲,把門反鎖,回到椅子裡坐着,點燃一根菸抽着、想着。
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幹的?林影兒?就她最需要王諾諾的客戶資料,但好像不太可能,因爲林影兒從來沒有停止過讓我去偷,如果她已經有,何必多此一舉?
既然不是林影兒,難道是蘇巴南?不對,王諾諾那都是時刻防備着蘇巴南的,蘇巴南能成功早已經成功,繼而把王諾諾踢出去,用得着等到今天?
莫非是樑小施?更不對,如果樑小施掌握了王諾諾的客戶資料,這兩天絕對不會委身於我,直接和王諾諾合作就能幹掉蘇巴南,何必
找我這個中間人?
那麼,還有誰?安楠?有可能,畢竟安楠去了客戶部工作,但王諾諾會小心她的,她有下手機會嗎?
除此之外沒有誰了,悲劇!
難道王諾諾說的是真的?真是我泄露出去的?我非常糾結,不停告誡自己平靜,然後把這幾天的事情想過一遍,尤其是拿到U盤以後的事情,先碰到了張婕,然後和張婕一起去俱樂部。
會是張婕嗎?不太對,張婕不可能知道我有王諾諾的U盤,如果張婕知道,不可否認,在更衣室找個筆記本電腦就能操作,當時換了衣服,U盤放在包裡被張婕一起拿了進更衣室的。
不過,張婕算是個嫌疑人,然後是安楠,和張婕分開後我就遇到的安楠,當然亦遇到過段嬈,但段嬈不是誤會了跑開了麼?即便想要U盤都沒有機會下手,U盤一直在我包裡,況且根本就不可能是段嬈。安楠倒是可能,因爲一起喝酒,一起過夜,睡醒了甚至安楠已經離開酒店房間。
安楠是第二個嫌疑人,最後是和林影兒接觸,但林影兒根本沒有機會,所以最終是兩個嫌疑人,這兩個人誰更有機會?說實話,機會都差不多,至於作案動機,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安楠,因爲她是蘇巴南的人,而且在客戶部工作,當時王諾諾打電話讓我幫忙拿U盤的時候,就正是和她在外面辦事,被她聽到王諾諾打電話的內容都不一定。加上那個晚上真的很詭異,她故意叫那麼多酒,而且摸她、佔她便宜都沒有很大程度的反抗,不是很明顯有目的嗎?
關鍵是,我忽然記起來,我用最快速度洗完澡出去按倒安楠前,安楠好像在翻我的衣服。難道看錯?是角度的問題?事情有那麼巧嗎?如果沒有那麼巧,那表示就是安楠,這麼多證據都指向她,不然有那麼好被操?原來這是爲了得到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啊。
我對自己無語了,但當時不知道那麼多,甚至不知道U盤裡的是什麼,能如何?現在安楠最大嫌疑,但不代表張婕就是清白的,只是相比起安楠,我更加相信張婕。
思來想去,我覺得要試一試張婕,買個安心,隨即我打開張婕的對話框,一句話發過去:張婕,問你幾個問題。
張婕在線,很快回復過來:你問。
我:那天在俱樂部,你拿我衣服和包放過你的衣櫃,我丟了一隻很漂亮的打火機,你看見沒有?你開過我的包?
張婕:我怎敢開你的包,要不等會下班我和你一起去俱樂部找找,可能丟在衣櫃裡面吧,裡面挺亂的,我沒多注意。
我:算了,你有空自己去吧,我只是真的想不到掉在了什麼東西,其實不要緊,找不到就算,別太放心裡。
張婕:什麼樣的?有圖片嗎?如果因爲我弄丟的,我給你買一隻。
我:不用這樣,你當我什麼人呢,而且我們什麼關係?是朋友,你工作吧!
我心裡嘆息,因爲不是張婕,如果是她的話,她會一口咬定沒有,不會帶我到她作案的現場,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張婕這麼坦蕩,絕對不是做了壞事的樣子。但越這樣我就越是嘆息,
我寧願是張婕,因爲如果是張婕,我隨時都可以想到整張婕的辦法,讓張婕付出慘重的代價,哪怕這樣於事無補,但至少能報仇雪恨。
還有另外的原因,如果是張婕搞的鬼,我不用那麼噁心自己,換了是安楠搞的鬼,我會很難受,因爲是色惹的禍,關鍵是,這個禍弄不好,會整到王諾諾非常悽慘。
天啊,怎麼辦?現在重點不是報復安楠,而是怎樣幫王諾諾渡過難關,王諾諾失去那麼多籌碼,地位會動搖,除非幹掉蘇巴南,否則不用多久,蘇巴南就能把王諾諾幹掉。
作惡啊,又害了王諾諾!我覺得王諾諾恨我、罵我都是有道理的,真是死不足惜,可退一步來說,這事和樑小施有關係,樑小施如果不亂說話,王諾諾就不會做那麼愚蠢的試探行爲。
我正在心裡罵着樑小施,手機忽然響起來,正是樑小施,我接了道:“樑小施,我要被你害死了知道嗎?”
樑小施愣了下道:“怎麼啦?”
“你……”剛要說出口,我就冷汗直冒,這事不能告訴樑小施,因爲如果王諾諾恨上我,就表示我真有問題,真的幫林影兒做事,當時樑小施就說過,王諾諾哪不會有問題,除非我有問題,如果告訴樑小施這樣的事情,不是等於不打自招嗎?所以我立刻換了話題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樑小施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倒是爽快點說,彼此隱瞞怎麼合作?”
嘴賤,這下要怎麼圓過去?我苦思冥想道:“你是不是有婦科病?我感覺下面好癢,癢半天了,我剛剛沒去開會就是去了醫院。”
“啊?”樑小施很驚訝,“說什麼呢?我沒事啊,我好好的。”
我覺得自己太天才了,竟然想到那麼賤的藉口:“那是怎麼回事?我就和你,沒和別人做過。”
“醫生怎麼說?”
“要洗幾天,加吃藥。”
“我也去看看吧,我應該沒事,我沒感覺,算了,這幾天我們還是別在一起吧!”
隨即,我又發現了自己的白癡,這辦法是好,樑小施不會懷疑,但和她做運動的機會短期內就沒有了!真是什麼事都有兩面性,有好有壞,就好像一座城市一樣,有小姐就會有嫖、客,有騙子就會有傻子……
看我沉默不語,樑小施道:“幹嘛不說話?”
“我要說什麼?你要我說什麼?我很難受。”
“別這樣,可能是意外呢,我去檢查一下,我肯定沒什麼問題,你不放心你陪我去,我們現在就走。”
“算了吧,你自己去。”
“你還是和我去吧,證明我沒有騙你,我沒必要騙你,我是真心的,我們中醫院見,嗯,你要來,因爲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不然不會給你電話,我先出去,你過十分鐘再走。”說完,樑小施掛斷了電話。
我很鬱悶,又把自己給坑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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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分鐘,收拾好東西打開辦公室的門和喬楠說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策劃部,離開公司,出了大夏,打車往中醫院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