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不對還發飆?
段嬈道:“她有時候會住在宿舍。”
“所以你在這躲我?”
“我就躲你。”段嬈倒了一杯水給我,目光掠過我的褲管,發現有血跡,頓時有點尖叫的意味:“腳怎麼啦?誰的血?”
“我腳有問題?”我撈起褲管看了一眼,在流血,應該是剛剛跑動撕裂了傷口,“沒事,不痛。”
“怎麼弄的?是不是那天打架?”
“在公司弄的。”我把和林影兒所發生的衝突說了一遍,當然衝突的原因沒有說明白,“大概這麼回事,我放假兩天,你不是請假三天麼?我明天能陪你。”
段嬈沒答話,轉身往房間走。
靠,這就急了起來?我說錯話麼?我很鬱悶:“幹嘛去?”
“拿藥箱幫你處理傷口。”
我轉憂爲喜,段嬈這表現明顯已經不生氣,這傷真他媽能幫忙,我現在甚至在想等會能不能借傷不宜走路而留下來過一晚?
段嬈很快把藥箱拿出來,坐在我傍邊的沙發道:“褲管往上拉。”
我聽話地拉上了褲管,段嬈隨即擺了好幾個位置,都覺得不適合處理傷口,除非換過個地方,或者把前面的玻璃桌搬走,不然真的無法順手幫我處理傷口。換地方段嬈顯然不想,搬玻璃桌更麻煩,所以最終伸出自己的腿對我道:“你的腳放上來,這樣方便些。”
這動作無疑很親暱,我會有不願意之理?不會,反而立刻換了個姿勢側坐着,把腳放到段嬈的大腿上,臉上露出笑容道:“你真好,好的我很想很想親你一口!”
段嬈哼了一聲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把血流乾。”
我樂呵呵道:“怎麼會流乾,你每個月流一遍我也沒見你流乾,反而一天比一天迷人,你說你要是我老婆,我肯定從現在開始到六十歲,每天做夢都會笑醒。”
段嬈原本在翻藥箱的,聽我這麼說,停了下,瞪着我道:“口甜舌滑,早幹什麼去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一直在聯繫你,可你要麼不接要麼關機。”
“那你不會來找我,等我?”
“我不是不知道你住多少層多少號麼?我剛剛就是一個個去拍門的,期間沒少捱罵,最終我找到了你,我不覺得這是僥倖,這絕對是我們有緣份。”
“誰跟你有緣份,沒緣份。”
“你就認了吧,如果不是緣份,怎會那麼巧你去茶莊我在茶莊,明明跟丟最後卻又找到?”說着,我輕輕抓起段嬈的手,“話說你一個人去茶莊是不是因爲想我?”
“臭美,臭不要臉。”
我知道肯定是,這傻女人,只要接電話就行,何必那麼費勁?當然我沒有說破,有些事說破反而不好:“自相矛盾了,到底是臭美還是臭不要臉?如果是臭美,那不是很愛面子才這樣的麼?你邏輯有問題,來,給我懲罰一下……”我把腳收回來,把段嬈拉進自己懷裡,準備吻,緊要關頭嘴巴被段嬈的手捂住,我道,“你幹嘛呢?敢有點覺悟不?這時刻該配合,而不是抗拒。”
“你放開我,你到底還要不要處理傷口?先處理好,別鬧。”
我聽懂了,先處理後進行,哇,爽。當即的,我放開段嬈,恢復剛剛的姿勢,腳放在段嬈大腿上,看着段嬈很專注的拆紗布,處理傷口。段嬈領口很低,但因爲方向問題而看不到,該死的側面啊,如果是正面該多好?段嬈那還是沒有戴文胸的呢,沒來得及戴吧,不過其實沒關係,等會能光明正大親她、摸她,甚至……
“在想什麼呢?”段嬈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傷口已經處理好,是不是很專業?”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確實很專業:“你學過護理?”
段嬈笑道:“不是,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我很疑惑,“什麼意思?”
“小時候養過一隻很可愛的大種沙皮狗,它打架把腳打傷過,我每天給它換藥,持續換了七八天。”段嬈說着偷笑了起來,“我剛幫你處理的時候,我跟自己說,把你的腿當狗腿我就能搞定,哈哈……”
我很鬱悶,並且把這種鬱悶轉化爲行動,一手抓住段嬈,腿放下,整個身子攀過去,把段嬈壓在沙發上。
段嬈掙扎着道:“你想做什麼?你個流氓,放開我。”
我露出奸笑道:“你覺得流氓會輕易放開你?而且你不知道流氓把你按倒接下來會做什麼?別裝哦,想一想。”
“好吧,你不是流氓,你是君子,你放開我。”
“我不要做君子,幹看着豬跑吃不着豬肉,多悲劇啊?”說着,我舔了舔舌頭,“我還是喜歡做流氓,現在,我這個流氓準備行流氓之事了,你準備好沒有?”
段嬈一臉驚慌,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了幾秒,我的嘴巴已經落下來,把她的嘴巴封住。我吻的很溫柔,慢慢把段嬈融化了,不過我卻沒有趁機進行下一步,哪怕成功機會很大,我不着急,而是近距離看着段嬈那張紅紅的臉,還有那一灣春、水似的眼神,那種感覺是絕妙的、興奮的,我淡淡笑道:“你真帥,比我還帥……”
段嬈道:“你很漂亮,比我還漂亮。”
“哈哈,你還很有情調。”
“我是跟你學的,你口甜舌滑,肯定沒少哄女孩子,很多這樣的經驗對吧?”
我正色道:“絕對沒有,我就跟你說話才這樣,因爲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尤其迷人,對我來說蒙羅麗莎算什麼?”
“假。”
“我靠,我可以跟上帝發誓,我心裡就那麼想。”
“不信。”
“呵呵,你說的纔是假話,看你笑的多甜多幸福,你明明相信,而且肯定愛死我了,放心,我也會愛死你的……”我整個身體離開段嬈,然後拉段嬈起來坐着,摟着道,“這樣真好,我今晚能在這兒過夜更好,有意見不?先說明,我沒想怎麼着,就覺得和你一起非常舒服,非常享受,不想和你分開,哪怕只短短的分開一秒,因爲很難受……”
段嬈道:“你繼續,我好久沒聽人把假話說的這麼華麗過了……”
“我靠,怎麼又是假話?我說的就是真話,絕對的真話。”
“如果是真話,你不想怎麼着,你的手現在放哪兒?”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段嬈說的假原來指這方面,確實有點假,因爲我的手放在了段嬈左胸部的上面:“這只是順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用力摸你對吧?”
“敢摸,我保證一腳踹你走。”
“爲啥?”我很不理解,“又不是沒有摸過,不至於這麼殘忍吧?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我們什麼關係啊?當然打架是可以的,但必須是牀架,別的架我不和你打,永遠不會。”
段嬈打了我的手一下:“拿走,現在別摸。”
啥意思?現在別摸,難道等會可以摸?我顯得很鬱悶:“你這是幹嘛呢?弄的我很緊張,你話能說流暢點嗎?你就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能摸?”
“什麼時候都不能摸,因爲我來那個……東西了……”
我又是一愣,然後很快露出邪惡的笑容道:“其實沒關係,你可以幫我用手,或者用……明白吧?”
段嬈一張臉刷地紅起來,掄起小粉拳砸我,那模樣氣憤中帶着幾分愉悅,嫵媚之極。我只是看着她,忘記了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攻擊到,不過其實攻擊的力氣非常小,就跟普通的按摩一樣,不痛,反而有點癢癢的,從皮膚癢到心裡。所以,忍不住的,我換了個姿勢,緊緊的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巴。
這次的吻並沒有之前那麼長,倒不是我不想吻,而是被打擾,門外傳來吵鬧聲,接着一分鐘不到,家門被砸的怦怦做響。
我很氣憤,三更半夜的,吵架就算了,還砸門。
我離開沙發,快速去打開門,結果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身上就被砸了一下!那是一直拖鞋,幸好是拖鞋,如果是花瓶,或者甚至是把菜刀,不要完蛋?反正我驚出了冷汗,顯得更氣憤,此時另一隻同款式的拖鞋又砸了過來,那是從對面房子砸過來的,落在門口,而走廊上,落了一大堆零碎物品,靠枕、塑料菸灰缸、咖啡盒子,連七八糟什麼都有。
走廊另一側有個男人坐在地上,歪着腦袋看着我,臉上帶着笑容,眼神很朦,眼看就知道是喝醉的人,況且還一身酒氣呢!我正想說幾句勸的話,忽然對面又砸出一隻靠枕,我接住往回扔,罵道:“砸你媽啊,走廊是你家開的是不是?再砸我的家門,我把你扔到下樓去信不信?”
空氣都似乎停止了下來,當然沒有東西再砸出來,我走向那個男人,站在他面前道:“喝多了是你的事,能不能別影響別人休息?”
那個男人呵呵笑着,我想抓狂,說了白說。
往回看,看見已經走段嬈出來,我聳聳肩道:“估計不會再砸,回去吧!”
“對不起!”對面房子裡面傳出一個女聲,帶哭腔的,然後人走了出來,長的還挺漂亮,就頭髮亂了些。
我道:“對不起有屁用,管好你自己的事,下次不要再發生,不然我說到做到。”
“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道完歉,她開始收拾東西,把走廊上的東西一個個收回屋裡,然後扶那個男人進屋,關門前又對我說,“不會再有下次,打擾了……”
門關上,我看了段嬈一眼,發現段嬈目瞪口呆,覺得很奇怪,拿手在段嬈眼前晃了晃道:“發什麼呆?”
段嬈反應過來,立刻把我拉進屋子,關上門道:“神了啊,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對你發飆!”
我一臉糊塗:“不是她不對嗎?不對還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