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在焦慮中,電梯到了樓層,我隨即跑出去找到了六零九號房間,想敲門,結果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關,一推就能推開。我想往裡面喊,猶豫了一秒又沒有喊,而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抓在手裡當武器,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門,閃了進去。房間很華麗,雖然比不上聶秋妮開的那個和我用來人神大戰的房間,但差不多了多少,至少地毯的質量一眼,非常軟,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而房間裡面,聲音比較混雜,因爲客廳的電視開着,不過沒有看見人在。
房間門則是關着的,我輕輕走到房間門口,耳朵貼門傾聽了一會,裡面很安靜。
搞什麼飛機?難道人已經被轉移?門沒有關是因爲走的匆忙的緣故?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我伸手輕輕扭開了門把,打開一條裂縫,睜大了眼睛往裡面瞄。隨即的,我看見牀上有一個人,那正是張子辰,看樣子是昏迷了的,不過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正常,看不出來有被侵犯過的痕跡,這無疑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慢慢的,我把門開大,沒發現有其它人在裡面,我才走了進去,快速看了看門後,一樣沒有其它人。我總算完全放下心來,連忙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到牀邊想拍醒張子辰,然而就在這時候,窗簾後面忽然一陣響動,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腦袋就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人栽在牀上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被一聲尖叫的聲音給嚇醒過來,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小內內外什麼都沒有穿,腦袋還特別痛,一摸,後腦長了一個大包。而尖叫聲,是傍邊的張子辰發出的,她捲縮成一團很驚恐的模樣,因爲身上只穿着內衣,而牀上又沒有被子,她只能用枕頭把自己遮擋起來,卻發現沒有多大用處,遮擋得了上面遮擋不了下面。
我連忙轉過腦袋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張子辰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是你打電話讓我過來救你的。”
“有嗎?我沒有。”
沒有?我愣了,難道幻覺?我連忙翻出手機看,確實有張子辰的通話記錄:“我這還有通話記錄,一小時前你給我打的電話。”
張子辰連忙去拿牀頭櫃上自己的手機:“我這兒沒有記錄。”
“不會吧?怎麼回事?當時就是你的聲音……”我反覆想了一遍,好像有點不對勁,聲音要尖些,不過當時看見張子辰的號碼,先入爲主認爲是張子辰其實很正常,況且那麼緊急的事情,那來時間想那麼多?現在想想才覺得不對勁,但無論如何那是張子辰的號碼,除非手機卡被複制,而如果是這樣的情況意味着什麼?我不敢想下去,冷汗不停往外冒,“你在酒店做什麼?誰和你一起來的?你怎麼暈了?”
張子辰道:“我不記得了,我就和同事吃飯,然後就暈暈的,接着上了一輛車。”
難道被某種藥物迷了嗎?我又問:“那個同事?”
“想不起來,醒來就看見你了,我們沒做什麼吧?”
“做沒有你自己不知道嗎?”
張子辰無語。
我坐起來從地上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同時對張子辰道:“你趕緊穿衣服,先離開再說。”
張子辰哦了一聲,我隨即打開房間門往外面走。
奶奶的,這怎麼回事?我坐在沙發裡想着,直到張子辰出來,和張子辰一起離開,當然出酒店前我到前臺問了問房間是誰開的?結果發現用的是張子辰的身份證,是個女人送張子辰來的,不過剛送張子辰上了房間那個女人就已經離開。至於那個女人是誰?張子辰想不起來,酒店則不肯提供監控,所以是個迷。
到了停車場,上了車,我對張子辰道:“你到底搞什麼?不是發生這個事情就是那個事情。”
張子辰很委屈:“我不知道。”
“你別亂結交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朋友,更不要和他們出去吃喝玩樂,至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
“我沒有亂去,真的,我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把衣服扒了這是要幹嘛?想不明白。
我沒有再和張子辰說什麼,因爲事情搞清楚前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不知道是否適合說,還是搞清楚再算吧!
我開車了,用了十五分鐘把張子辰送到住處,交代了幾句然後開走,回到家已經兩點鐘,又是一個睡不好的夜晚,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一直走在想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很難理解,誰策劃了這個事情?目的是爲了什麼?那個帶張子辰去酒店的女人有問題嗎?還有那個從窗簾後面跳出來的人是誰?
我一直都在思考,差不多天亮才睡過去,當然不只是因爲想事情多,還有腦袋痛,已經擦過藥油,所以第二天起牀,腦袋都還有一股強烈的藥味,不過還好消腫了不少。
回到公司,我立刻去倒了一杯咖啡喝了,然後倒了一杯回辦公室,今天我得靠這個東西提神,慘啊,今天還特別忙碌,中午還得和喬楠去千燈湖。
打開電腦,我連忙登陸企鵝先看大羣公告,沒發現什麼事,隨即把昨晚做的資料發給喬楠,同時把公文包裡的錢學林做的創意也出去給喬楠道:“去打印,每人一份,十點鐘開會。”
喬楠接過來道:“已經宣佈過,我準備去財務。”
“隨便你,拿去讓南鳳瑩打印也行。”
“你怎麼一股藥味?”喬楠還真是細心。
我沒有回答,轉身返回了辦公室,腦海裡想的還是昨晚發生那些事情,想啊想,一樣沒有答案。直到接近十點我才收拾好心情往會議室走去,是我先到的,坐下翻了翻創意和策劃資料,大家才一個個到來,入座,翻着自己手裡收到的資料。
等大家都翻完,我開口道:“就是這樣一個項目,下下週交,時間很充足,但不能因爲時間充足而隨便應付,必須從現在開始就要思考,然後下週一每個人交一個自己認爲非常棒的、並且合理的架構上來,到時候我們再討論,把意見綜合起來出個完美的方案,大概就這樣吧,誰有不明白的地方現在開始發問。”
首先問的是張婕,我解釋清楚給她知道以後,換成已經回來正常上班的陳保定問,接着是馮笑笑。喬楠並沒有問,一般來說她都沒有問題的,況且是我助理的身份,有問題能私底下問我。
會議開了一小時,該說完的說完,我才宣佈散會,離開的時候問喬楠:“錢跟財務拿到沒有?”
喬楠道:“已經拿到。”
“帶上中秋晚會的方案,十分鐘後啓程去千燈湖,噢,不對,方案落款要改,不要用我的名字,不然要穿幫。”
喬楠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我最後一個出去,到後樓梯抽了根菸纔回辦公室整理好,和喬楠一起走。很悲劇的是,剛出內部電梯就收到樑小施發來的短訊,而且短訊內容讓我很苦惱:我在蘇巴南的辦公室,快來救我。
狗日的,蘇巴南剛星期一回來就想收拾樑小施?你不用這麼急吧?要去投胎呢?操!心裡詛咒着蘇巴南不得好死,我嘴裡對喬楠道:“喬楠,你先下去停車場等我,我回去拿點東西,馬上就下去匯合你。”
喬楠往前面走,我連忙返回電梯裡面,直接按下內部的最頂層的按鍵。
到了內部頂層,出了電梯,走到蘇巴南辦公室的門外,我還沒有開口,伍秘書就先開口道:“楊總監,有事?”
我道:“我找蘇總彙報點很緊要的事情,蘇總在吧?”
伍秘書道:“在,不過和樑總監在談事情,你可能要等等。”
“這事情不能等,關乎到中秋晚會,還有采訪的事情,要是耽誤了我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非常忐忑,因爲這是在瞎扯,不過沒有辦法,難不成不救樑小施,所以先進去破壞了再想辦法解釋吧,“所以,伍秘書,請你幫幫忙。”
伍秘書猶豫了幾秒,最終不得不去敲門。
隨即,裡面傳出蘇巴南惱火的聲音:“我不是說我在和樑總監談事情麼?敲什麼門?”
伍秘書道:“楊總監來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彙報。”
蘇巴南沒有說話,讓伍秘書很忐忑,我當然更忐忑,甚至說煎熬,真恨不得一腳把辦公室的門踹爛,揍蘇巴南一頓後把樑小施給解救出來。但衝動的後果顯然不是蘇巴南滾,而是我自己要滾,所以無論如何惱火我都必須忍過這幾天時間,只要過了這幾天,蘇巴南就會撲街,就能做到不戰而勝。
十幾秒後,門打開,蘇巴南看了我一眼就往回走,我舉步跟進去,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樑小施就坐在沙發那邊,衣服看着有點凌亂,不過看情況蘇巴南並沒有得逞,我徹底放了心,對樑小施露了個笑容,樑小施隨即很識趣的對蘇巴南道:“蘇總,你吩咐的工作我會做好的,我先回去了……”
蘇巴南一揮手,樑小施暗暗給我一個感激的眼神,轉身就走。
蘇巴南已經坐回老闆椅裡,面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楊總監,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我沒有坐,開口道:“兩個事,第一個是中秋晚會我選了露天場地,就在千燈湖裡面,想問問蘇總的意見。再一個就是採訪的事情,他們又採訪過我一次,不過這不是關鍵,我都一樣的說法,以公司的利益爲最終目的。關鍵是我發現他們說的和做的不一樣,他們有采訪其它兩個公司,我覺得這事要向你彙報,他們今天就走,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打個電話問候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