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風雲燃情女上司
哇,這個聲音恐怖,荒郊野嶺的,要說有人走近吧,又沒有手電筒的光芒,反正很嚇人,我都不敢四周照,連忙拉着王諾諾就飛跑了起來,不敢回頭看,直接跑過亂葬崗,跑到一連片的菜地中間,那是小路,很直,鋪着白色小石子,能看見路,可倒黴的是,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時候,王諾諾說我跑不動了,腿好痛,我四周照了照,是個安全的地方,四周都是菜地,而且小鎮已經很近,幾百米外就有燈光,想了想應該不會再出意外,所以道:“先休息一會,我看看你的腳,你哪兒痛?”
王諾諾道:“膝蓋。”
我連忙蹲下來,拉起王諾諾右邊的褲管看,沒事,繼續拉左邊的看,左邊膝蓋青腫,沒有流血,但看情況血流出來反而更好!我道:“現在無法處理,我們先去小鎮再處理吧!”
王諾諾嗯了一聲,等我站起來,她挽着我的手臂,她走路有點拐,所以我不得不放慢腳步,以至於幾百米的路程走了好久,這都算了,最後竟然發現那不是小鎮,而是一個村子,只是村子比較大,而且傍邊連着另一個村子,還有好幾個養殖場,所以燈光連片。
完了,這下可怎麼辦?我對王諾諾道:“你的手機呢?拿出來我看看地圖的定位。”
王諾諾哦了一聲,連忙把手機拿出來,按了幾下後遞給我,我看過手機地圖的定位顯示得出結論,這個村子往外走三公里是一個小鎮,白雲最北面的太平鎮,和白海交界,我曾經出差來過這個小地方,把手機還給王諾諾時候,我說:“有個小鎮在前面,太平鎮,三公里遠,我們去。”
王諾諾問:“走路嗎?”
“不走路,在下雨呢,衣服都溼了,而且你的腳不方便,我們想辦法找一輛車。”
王諾諾很沮喪的口吻:“這個小村莊有車也是牛車。”
“現在誰還用牛車,都用農用車,前面那個房子看見沒有?比較大,有錢人,我們去問一問!”
“問窮人比較好,有錢人才不理會你,還以爲你是騙子。”
“你是有錢人,你是不都把問路求幫助的當騙子?”
王諾諾不說話!
我嘆息,估計真的是,說來說去其實真的就是窮人比較善良些,對人的戒心會輕些,舉手之勞的事情會比較願意做一些!我道:“就按你說的吧,我們去傍邊的房子問。”
我扶着王諾諾走了幾十米,停在一個房子門前,門沒有關的,看進去能看見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正在看電視劇,宮廷劇!我敲了敲門,屋裡的男女同時回頭,看見是陌生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男的問我有什麼事?我連忙道:“是這樣,我們坐車回白雲路上遇到事情,然後在水塘那邊的服務站下了車,看見這一片有燈火就往這邊走了,我們想去太平鎮,能幫忙找輛車嗎?我們不是騙子,不是壞人,只是摔了一跤受了傷,實在走不動了,我們給車錢……”
那一男一女聽完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雙雙目光又落在我和王諾諾身上,好幾秒後,那個男的道:“我們沒有車,不過有個鄰居有一輛三輪摩,出鎮我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送,畢竟已經這麼晚,差不多九點了……”
我道:“沒關係,幫我問一問,拜託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壞人多的,這個男人算一個好人,淳樸的好人,另外有三輪摩的鄰居也一樣,三公里遠,晚上,就收四十塊而已,每個人二十塊。
坐在三輪摩的上面,看着逐漸在眼皮底下隱退的田野,聽着各種被三輪摩巨大的發動機聲音掩蓋而變得很微小的蟲叫聲,想着剛過去這兩個小時所經歷的遭遇,我和王諾諾心裡都怪怪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我們相互看着對方,目光之中都有一種信任在裡面,尤其是王諾諾,畢竟是女人,相對要脆弱些。
三公里不遠,但對於龜速的三輪摩的來說,整整跑了快二十分鐘纔到達目的地。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鎮,只有一條街,而且非常冷清,左右兩邊的兩排商鋪看到盡頭,不超過十個商鋪是開着門的,其餘的都是大門緊閉。
下車的時候,王諾諾對我道:“車費我給。”
我沒有爭論,但需要提醒王諾諾一句道:“給一百吧,這畢竟是雪中送炭。”
王諾諾嗯了一聲,一邊往三輪摩的前面走,一邊從包裡掏錢包出來,最後拿出來一把鈔票,大鈔小鈔都有,大概三四百塊,遞給三輪摩司機道:“謝謝你,大叔,這是車費!”
司機搖頭道:“我只收四十。”
“沒事,這是感謝,你人好。”
“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該收的我從來不多收,你還是給我四十。”
最終三輪摩的司機還是收了四十塊,看他開着三輪摩的往回走遠了,我纔對王諾諾道:“王總監,大方固然是件好事,但大方前先換個角度想一想,不然會弄巧反拙。其實給一百塊最適合,你可以說沒有零錢,我猜他肯定沒有帶錢,看他穿的都是拖鞋。”
王諾諾哦了一聲,有點沮喪,這個吃交流溝通飯的女人,因爲出身的問題,這方面無法與我這種出身農民階層的小人物相比。當然和上層的人交流溝通王諾諾要勝我一條街,這人吧,就是所在什麼圈子對什麼圈子就熟識,除非有意去研究,否則不會都精通。
細雨還是漫天飄零着,擡頭看高高的街燈,會看的尤其清晰,飄的不緊不慢,很迷人,但此時此刻我和王諾諾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種美景,尤其是王諾諾,她鬱悶的問我:“又冷又餓,我們往下怎麼辦?這鎮裡也沒有車子回白雲市啊!”
我道:“我來過這個小鎮,連車站都沒有,坐車在市場那邊坐,而且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有一班,其餘時間都沒有,所以我們只能在這個鎮子住一個晚上!”
“能住嗎?有酒店嗎?”
“呵呵,有旅館,只有一家,還是家庭旅館,不過挺乾淨,走吧!”我扶住王諾諾繼續走,我知道路,知道旅館在什麼地方。
走了三分鐘左右,旅館在望,其實就是住戶在臨街蓋了一排三層的房子,下面是商鋪,二層和三層是旅館,不正規,都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畢竟這樣偏遠的小鎮客人不多,不然不會只有一家,就是沒有市場纔沒有人願意開,所以住旅館的大多數是鎮中學的學生,晚上出來偷個情什麼的。很倒黴的是,我和王諾諾剛巧遇上偷、情高峰期,只剩下一個房間,而且還是最小的房間,據老闆娘說只有八平米,我和王諾諾相互對望了一眼,沒有辦法,得住。
交了錢,老闆娘遞給我房間鑰匙和一壺開水,指了指樓梯道:“三樓右邊第一個房間,房間號荷花。”
我和王諾諾聽了又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想笑出來,這麼低檔次能別弄這麼文雅的房間號嗎?直接數字不就行了?成心氣人嗎?
很快,我帶王諾諾上了三樓,找到荷花號房間,發現老闆娘撒了謊,房間看着連八平米都沒有,放着一張小號雙人牀,一個電視櫃,沒有電視,只有一臺小風扇,線亂七八糟,通道特別小,椅子都沒有一把,廁所浴室更沒有,都是在外面公用的。王諾諾這種千金何曾見過這架勢,頓時苦着臉道:“不是吧?就這樣?荷花?”
我道:“將就吧,這是白雲最窮的小鎮,而且十年前還不是一個鎮,是分出來的,大概就這樣,不住只能睡大街!其實牀還挺乾淨,你睡牀,我睡地,將就一晚上。你去坐着,我把杯子洗一洗,然後去找老闆娘,看看有沒有吃的,另外再拿點藥油和消炎藥。”
王諾諾很不情願的到牀上坐着,我把水壺放在桌子上,拿了兩隻佈滿灰塵的被子走出去,先去洗杯子,但好像洗不乾淨,乾脆不要了,反正有礦泉水和飲料。
回到房間,看王諾諾還是相同的姿勢坐着,我道:“我去找老闆娘,你準備好衣服,等我回來看着行李你就去洗澡。”
王諾諾嗯了一聲,我隨即轉身走人,下了一樓,老闆娘那會正嗑着瓜子看着電視,看見我下來,頓時問:“有事?”
我道:“我們還沒有吃飯,有吃的嗎?”
“想吃什麼?我這兒有餅乾,泡麪,包裝食品也有一些,雞腿麪包之類。”
“吃飯,熱騰騰的飯,來一隻本地的家雞最好,能做嗎?我給你錢,兩百塊行不行?”
老闆娘眼睛轉溜了兩圈,看神色是願意的,但這不是個好人,故意極不情願的口吻道:“這個比較難,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人做,但這個時間估計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做,我儘量幫你找一找吧!”
“我給你錢。”我連忙掏出錢包,拿出兩百塊遞過去道,“隨便再來個素的,有什麼做什麼,端到房間行不行?”
“沒問題。”接過錢,老闆娘不緊不慢拿出手機要打!
“先別打,我還想要一瓶藥油,還有消炎藥,能弄來嗎?還有包裝的洗頭水和沐浴露。”
“這個……”老闆娘思考着說道,“五十塊。”
還是農民淳樸,這丫的商人心黑,不過人在屋檐下,沒有辦法,我只有乖乖掏錢。
收了錢,老闆娘從抽屜裡拿出洗頭水和沐浴露各兩包,遞給我吼後繼續打電話,我則回去三樓。
王諾諾也在打電話,說了一堆,抱怨了一堆才掛斷,勉強給我露出一個笑容道:“是我的好姐們,超過時間了,聚會泡湯,我還是爽了約。”
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去洗澡吧,衣服找了沒有?”
王諾諾嗯了一聲,從身後拿出幾件衣服,抱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