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

這種想法在我的腦海裡只存在了幾秒鐘,旋即便被理智否定了。首先,我雖然混了個部長,可是現在屁股還沒坐熱,銀子更是半兩也沒撈着,我拿什麼去拯救小雪?其次,我是傍着林靜才上位的,若讓她知曉我對一個小姐這般好,她還會鳥我嗎?如此老子似錦的前程豈非就泡湯了?

想清楚利害後胸中那股子憐香惜玉之情立時消減下去,心下暗歎口氣,將身子坐正了。小雪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動作,她睜開了眼睛,見我已經和她拉開了距離,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失望的神色,接着,這丫頭將頭低垂了下去,再也不說半句話。

看到小雪這般模樣,我的心中也自不好受。四下裡的那羣狼們此時卻搞得更加不堪入目,有幾個喝高了的傢伙已經子彈上膛和小姐們幹了起來,一時間喘息聲叫春聲不絕於耳,攪得現場一般熱鬧。我覺得自己和這個空間愈發的格格不入了,正猶豫着是不是該一走了之,教父在旁邊似是瞧出了我的不自在,湊過來說:白老弟,你要是放不開的話我給你訂個酒店!說着也不待我回答,掏出手機來便打電話訂酒店。訂完後,這老鬼道:酒店就在夜總會對面,XX國際大酒店,四星級的,你先去直接報名字先入住,待會兒我也去!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教父卻以爲我還有顧慮,說道:你放心,我手下的人嘴都比較嚴,沒人會把你來的事情到處亂說的!再說了,男人出來玩,逢場作戲,很平常的嘛!

汗,他這話一說,我倒不能臨陣退縮了。因實在不想在包廂裡多呆,當下只得拉了小雪起身,又跟教父問清了酒店的所在,然後拉開門出了包房前往酒店開房去也。

出了夜總會,耳根臺子立時清淨了下來。此時已是深夜,街上人聲漸悄,晚風涼涼的拂在面上,很讓人覺得清新。頭頂的天空略有些陰沉,一輪將圓的月亮在或厚或薄的雲層間穿行着。我望着那月,忽然想起和小雪初識的那晚了。那晚的月亮正圓,算來我倆相識已經差不多一個月啦。

教父說的那個酒店雖就在夜總會的正對面,但因爲馬路中間隔着護欄,所以必須走到前面人行橫道處才能穿過馬路。當下沿着馬路向下走,心裡只是在想待會兒到了酒店裡該怎麼辦?這房是無論如何要開的,總不能讓教父恥笑老子連開房的勇氣都沒有吧!

可能我在包廂裡的舉動刺傷了小雪,這妮子跟在我身後一聲都不吭。我心中徘徊着,也忘了說話。二人默然無聲的穿過馬路,接着往回拐,來到了酒店門口。

想來教父在這個酒店的常客+VIP,在大堂跟總檯的小姐報了黃堅的名號,連壓金都沒付便拿了房卡。和小雪乘電梯上了樓,找到房間,入了內,將卡插上通了電,反手將門關好。正自在打量房間內的陳設,身後的小雪突然不言聲的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