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入夢

她的動作很慢,那感覺像極了一個虔誠的信徒在進行某種宗1教儀式,充滿了神秘聖潔的美感。我定定的瞧着她,怔忡的同時也有一點點不安。林靜這是怎麼了?她今晚的行爲爲什麼會這般反常?但很快,我便給了自己答案,媽的,這一切還不是因爲那個SB來刺激了林靜。林靜自覺對不起我,所以纔會用這些舉動來補償。

想着,偶愈發感受到林靜對我的愛。於是眼中的林靜也愈發美麗起來。臥室的燈光下,但見她長髮如墨、皓臂似雪,這黑與白的搭配所產生出的視覺衝擊,便算是傾盡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也無法描繪。我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話:女爲悅已者容。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到底該有多麼愛我呀,以至於竟能在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中幻化出如此無窮無盡的美。

林靜梳了好久好久才止住了動作,她放下了梳子,正望着我道:小小白,我好倦,我想睡了。我點了點頭。林靜又道:我能睡在你懷裡麼?

當然。我道。林靜聞言笑了笑。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她的笑裡似乎藏着些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我卻捉摸不清。林靜站了起來,她沒換睡衣,就那樣穿着那件長裙上了牀。我也趕緊的蹬掉鞋子半躺在了牀上。林靜輕輕靠了過來,將頭枕在我懷裡。隔了幾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將枕邊的那枝丁香拿在了手上,然後二次入了我的懷。我將手圈過去摟住了她。

小小白。我睡了啊。林靜又說了句。我嗯了一聲。林靜道:我今晚要一直這般躺在你懷裡,你不許讓我離開你的懷抱,否則我會生氣的。我又嗯了一聲。林靜不再說話,枕着我的胸膛靜靜的睡了去。我擁着她,一動不動,在這一刻我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詳。我真的很想就這樣摟着林靜,恆久如斯。我覺得我對林靜的感情已經並不僅僅是責任或是憐惜了,因爲光是今晚我就有了三次要和她廝守終生的想法,不,我豈止是想和她廝守終生,我簡直是想和她生生世世的廝守下去。

林靜顯是太疲累了,是以睡得很快。我雖然心思雜亂,但一來夜已深,二來此時的感覺很溫馨,於是不一時也迷迷糊糊起來。睡夢之中鼻管裡似乎仍能聞到林靜的髮香和她手中丁香的香氣。

如是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林靜從我的懷裡起了來,站在牀邊哭着跟我說她對不起我,說她不配和我在一起。接着林靜便消失了,我跳下牀滿世界找她卻無論如何也找不着。正急得無法可施時,夢散了。我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望林靜。還好,那妮子仍躺在我懷裡。她右手的丁香跌落在了牀上,戴戒指的左手卻仍牢牢的和我扣在一起。我鬆了口氣,將那花拾了起來,正欲往林靜手裡塞去,冷不丁發現林靜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