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女孩

心中存了這個想法後不免有些忐忑,望陳雪時,這丫頭卻一臉的深沉。我見她似乎不像是來X我的,不由稍稍放了些心。兩人一道出了醫院,橫穿過馬路,來到了那座公園。此時還不到九點,再加上時值夏日,是以公園裡的人仍很多。扭秧歌的大媽,跳露天交誼舞的中老年男女,拉板胡唱道情的票友,以及開着音響唱紅歌的五零後,如是種種,攪得開鍋粥一般熱鬧。當然,也並不全是鬧的。那些燈影照不到的黑暗裡,不少青年男女在那裡打啵,極力不發出聲響去驚動旁人。也有些巨正經的男生女生,便如我和陳雪般,並肩無言的在林蔭路上漫走。

陳雪走的很慢,看上去像是懷了許多的心事。我很想開口問她些什麼,但不知怎的,竟一句話也吐不出來。公園裡的人雖多,卻彷彿與我倆屬於兩個平行世界。二人沿路走了十餘分鐘,已漸漸深入了公園的核心地帶。那些外圍的人聲音樂聲都變得飄渺了起來。

老白!我正盯着地上兩人的影子發呆,陳雪驀的開口了:你不是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麼?

我一怔,擡眼望了下她,道:我在等你自己說。陳雪白了我一眼,在這一剎那,她似乎又變回成了我最初認識的那個狡黠潑蠻的辣妞。我的心裡涌起了一絲甜蜜,但很快,這種甜蜜便被一種離別的神傷給取代了。去那邊坐會兒吧!我指了指路邊的一條排椅。陳雪嗯了一聲,二人移步過去,陳雪從包包裡拿出包紙巾來,我搶着將那椅子仔仔細細的抹拭了一遍,然後才和陳雪一起坐了下。陳雪笑道:老白,你以往跟林靜在一起時是不是總這麼殷勤?我道:我倒希望自己和她在一起時會這般照顧她。陳雪道:是了,以前你跟我說過,你對林靜經常會不理不睬的,自然也不會爲她跑前跑後的咯。我沒有答她,將目光移向了左前方的一盞路燈處發起呆來。那燈的周遭圍了N多蚊蟲,密密麻麻的彷彿二戰時轟炸小鬼子的美軍戰機一般V5。

正看得出神,卻聽陳雪又道:老白,說實話我真有點羨慕你。

羨慕我?

對!陳雪道:因爲你有林靜這樣一個女孩子愛你。在這個時代,像她這般純粹的女孩幾乎已是沒有啦!

那你呢?我忍不住問道:你不算麼?

陳雪道:我?我可不是!我自問不能像她那樣爲了愛情不顧一切。我道:那你爲什麼要爲了幫我去接近童家老狗,還……還……說到這裡頓了好幾頓,最後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還把自己的身子給搭了進去!陳雪聞言怒道:我聲明兩件事,第一,我是爲了林靜纔去接近童玉書的!第二,我跟誰發生了關係把身體給了誰與你無關!你們這些蠢男人,在男女關係上總是那麼幼稚總是那麼自作多情,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爲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