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西廂纔是真實的西廂,曾經能做到對醉酒的自己都不屑一顧的西廂那裡去了?難道西廂之所以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完全是因爲害怕自己嗎?要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他能有這麼堅定的友情,一個報廢的人會有這樣真實的友情嗎?
寒冰迷茫了。這一個月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以前一直以爲西廂最多隻是頹廢,難道這個讓自己的動心的男人要變成報廢嗎?
寒冰抓住煙盒的本意是想阻止孟陽繼續抽下去,可自己不自覺的想了那麼多,手竟然不自覺的從孟陽的煙盒裡抽出一根。
寒冰這個月已經漸漸地喜歡上這種劣質香菸帶給自己的辛辣的嗆鼻感。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淚水留的更光明正大一些。
寒冰還沒有點燃手中的那支劣質香菸,孟陽一把便奪過寒冰手中的香菸,苦笑的說:“這種煙不適合你,還是抽你的520女士香菸去吧。我知道你喜歡西廂,我也知道你現在很不舒服,可這些都不是你該逃避,自己難受的話,那你就去告訴他,你愛上他了。”
寒冰一愣。往沙發的靠背上一靠,擺出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這才笑的看着他說道:“呵呵,誰說的?就算是我以前對他有些好感,那種好感也隨着這個月他做的那些事情而去了。以前他是頹廢,現在是報廢。這種男人是我該喜歡的嗎?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陪着他,你要我怎麼樣?熱臉去貼他的冷腚?”說道最後的時候寒冰透出淡淡的醋意。
孟陽再次深吸一口煙,緩緩的吐出那淡淡的白霧才盯着寒冰說:“你在吃醋。呵呵,我孟陽的兄弟裡沒有西門慶。你相信嗎?西廂是一個感情白癡,他從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這段時間你一直說西廂在公司跟那些女人有哪些曖昧的舉動,你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做嗎?”
孟陽話裡話外的一直在暗示着寒冰其實孟陽已經愛上他了。可這些話又不能說出去。因爲就在兩週前西廂已經知道了自己回頭浪子的身份。那時候西廂已經明確的說明,不管怎麼樣都要幫她隱瞞自己喜歡寒冰的事情。
寒冰一邊從自己的包裡往外拿着她那520女士香菸,一邊不耐煩的扔出三個字“不知道。”
孟陽對寒冰這個回答十分的滿意,微笑的點點頭說到:“那我告訴你。是爲了掩飾。西廂的戀愛智商基本上可以用負數值來計算。他最不會的就是表達自己的感情。如果事情放在別人身上,他或許還是一個不錯的參謀。只是這件事情要是放在他的身上的話,那他就成老白癡了。你明白的意思?”說完話孟陽還饒有深意的看着寒冰的眼睛。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這時孟陽臉上又掛起那種招牌式的壞笑。不鹹不淡的說:“其實我跟西廂之間有個共同特徵,也可以說是我跟他學的,那就是壞笑。其實那種壞笑並不是你們看見的那種調戲,而是一種掩飾。掩飾自己的心理的一種方式,就像是一個面具。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說道最後孟陽的臉上那種壞笑已經消失。
聽孟陽說完,寒冰臉上那不屑一顧的神色也漸漸的變成一臉的詫異。“你的意思的西廂是在掩飾?”
孟陽動了一動,做出一個更舒服的動作之後這才說:“對!你終於明白事情是怎麼搞的了。”
寒冰在腦子裡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搞懂那些,最後基本上是用着那種嘟囔似的語氣說:“那他在掩飾什麼?他有什麼好掩飾的?”
孟陽在剛知道西廂喜歡上寒冰的時候一直很不解,直到他跟寒冰接觸一段時間後才慢慢的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身上有很多吸引男人發掘的東西。猛的一看,寒冰只是一個高傲的冰山美女。如果你仔細的去欣賞這個女人的話,你就會越來越迷茫,她始終是給你的一種霧裡看花終隔一層的感覺,你永遠沒辦法看清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把最後一支菸的菸蒂輕輕的按滅在菸灰缸裡,臉上掛着壞笑看着卻不是西廂那種招牌式壞笑。“那就的靠你自己的慢慢發掘。”說完起身便拿起菸灰缸向着垃圾桶走去。
客廳裡只剩下一個茫然的寒冰,當然了,一直處在旁邊都搞不懂今天晚上這兩個人是怎麼了的阿龍見孟陽起身,自己也乖乖的跟着孟陽回到他們的房間。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糾結到死。
這個元旦絕大多數人都是在歡笑中度過,當然也有一些人跟西廂他們一樣是把這個元旦過的相當完蛋。
“李董,你在鴻海的作風可是最好的一個。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那些事情。”葉凱坐在李董對面,手指還隨意而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
“葉少我不懂你的意思?請你把話說明白一些。”
葉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杯,輕噎一口慢慢的再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的盯着李董:“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你的寶貝女兒也不算小,只要像她那種女孩子很容易受到欺騙然後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你說是不是。”說完話還饒有深意的看李董一眼。
這個時候的葉凱不再是跟我們在一起侃大山的樣子,這個時候他只是葉家的大少爺,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
李董臉上神色不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仔細的觀察,那你就能發現李董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一絲汗珠。
葉凱毫不可以的拿起花董放在桌子上的中華煙,點燃一支起身,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着李董“你只要把你的作風端正一些就好,有些事情你也是能聯想到,爲什麼我能準確的找到你這棟別墅你說是不是我知道了些什麼?”說完葉凱也不管互動的表情變化,直接向着門外走去。
直到葉凱消失在門口處的時候李董都沒有從震驚中醒來。
一直站在李董身邊的女兒見爸爸似乎有些不對,這纔好奇的問“爸,剛纔那個小帥哥到底是誰啊?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剛纔不是也沒說什麼嗎!”這個小丫頭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小手在李董那命敏感的部位搓揉着。
聽到女兒竟然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李董忍不住的就想爆發,只是在他爆發之前已經有一個溫柔的小手安撫到他那急需發泄的部位上。李董頓時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責怪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一陣之後李董坐在沙發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兒,臉上也不再有剛纔那種****的笑。心事重重的點燃一根菸。
當這支菸已經燃完一半的時候李董胡亂撥弄幾下頭上那所剩無幾的頭髮嘆息道:“咱們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希望他們還沒拿到有實際證明的證據。”
嬌喘的女孩這時也爬到花董的腿邊,一臉不解的看着李董問:“什麼事情?他們?誰啊?”
李董瞪女兒一眼不滿的說:“咱們之間你說還有什麼事情?”
剛纔還滿臉潮紅的女孩一聽李董說話,頓時變成花容失色的驚叫:“什麼!他們已經知道……”
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女孩滿臉擔憂的看着李董怯生到:“爸爸,你不會不要我吧。”
“呵呵,放心吧。爸爸不會不要你的,你快點休息吧。明天你不是還要跟你的那些好姐妹去逛街嗎!乖睡吧。”
安撫着女兒睡着後李董這一夜無眠了。他在怪,在怪自己爲什麼那次喝醉之後要對自己的女兒那樣。早就知道女兒有深深的戀父情結最後自己還是沒有能夠幫她治好反而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邊抽着煙,李董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
那年女兒才十二歲,眼看着就要小學畢業,性格內向,學習成績非常好,每一次的三好學生都有她。學校的老師都誇獎她非常懂事。
可這個乖乖的女兒在家裡的時候卻經常做一些讓自己跟她母親無法理解的事情。記得有一場自己去出差,女兒死活就是不讓自己出門,等會來後聽自己的老婆說女兒在自己出差的這段時間簡直就是失魂落魄,每天都是坐立不安,茶不思飯不想。老婆有的時候去關心女兒還會被女兒喊“討厭。”
出差回來,李董那時給老婆還有女兒都帶了禮物。當女兒看到自己回來的時候一蹦三跳的到自己的身邊,抱着自己親個沒完。那時候看看女兒只有十二歲,便無所謂的理解爲孩子還小,這只是撒嬌罷了。沒想到事情卻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那天女兒抱着自己給她帶來的禮物滿是歡喜,當她發現自己帶給她的禮物沒有帶給老婆禮物貴重的時候,臉上的那種興奮神色頓時煙消雲散。最不可思議的是女兒還大哭起來,那個哭聲簡直就不是一個十二歲大的孩子能發出的聲音。
而後妻子帶着兒女去醫院做過一次檢查,那時候醫生說自己的女兒竟然有嚴重的“厄科卡特拉情節”也就是戀父情結。當老婆回來告訴自己的時候,那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嘗試過用很多方式去幫女兒走出這個錯誤的範圍,方法用了很多,每次都是失敗。隨着女兒年齡越來越大,自己的的深情專注,潛意識中有一種想要取代她母親位置的願望。特別是到了女兒第二性發育時期,女兒發現自己沒有父親的性生殖器,心裡還漸漸的開始埋怨並妒忌母親佔有父親的愛。
那時候自己還很大方的去給女兒上性教育課。當然這種教育沒有西方那麼前衛,只是一些很委婉的講解,明確的告訴她,戀父情結是不正確的“情結”不等於“愛情”,但是懵懂的女孩分不清,還怯怕的問自己是不是不想要她了。
後後來還有很多的心理醫生告訴過女兒,青春期裡的特殊情感就變成了“滄海水”或者“巫山雲”,令之後的感情黯然失色。正如桑妤所說,她並不是真的想固着在單身的狀態裡,但是愛情似乎打了結,總也理不順,更不消說婚姻。要想“破繭而出”,只有先解開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