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氓!色狼!放開我!”寒妖姬顯然看到了我看着她胸部,更是感覺得到我那兒死頂着她的襠部,這麼一來,她更是怒不可遏。
儘管是罵人,寒妖姬的聲音依舊悅耳,說話收尾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從鼻腔中發出輕微的拖長音,這樣的聲音,很讓人能夠聯想到在牀上千嬌百媚的美女勾引你同你叉叉圈圈那種事情,讓我更是神魂顛倒。寒妖姬身上那迷人體香沁入我的心房,我心中邪惡的非但沒有壓了下去,更是加多了幾分強烈,褲襠中的那兒又硬了幾分。
偌大個辦公區靜悄悄,暗暗的,這樣的氛圍,讓我產生了更加曖昧的思想。我深吸一口氣,控制控制再控制。把這橫生的邪惡壓下去,誰知道深吸的這一口氣,把她的體香又深深吸了一大口進去,更加的就要收不住了,我全身都在打顫。
“你放開我!”寒妖姬用盡全力力氣掙脫開,用盡力氣大喊出來。“放開!”
看着依舊木然而立的我,爲了不受到侵犯,她也不顧及形象了,直接一口就往我肩膀上咬下來。我一挪開肩膀,微微擡頭時猛然發現遠處牆角上的攝像頭!
心一驚,攝像頭!強姦犯!?判刑!?把牢坐穿!?連續幾個驚愕的詞兒出現腦海中,頓時,把所有的淫慾都壓了下去。
現在怎麼辦?我腦裡這個時候沒有任何關於工作不保的想法,而是先想着該怎麼逃離此地。而且,我坐着的那個位置,攝像頭照不到,可我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攝像頭直接把我們錄進去,那個攝像頭對着這裡,不知道會不會拍到。萬一保安衝上來,把我當成強姦犯處理,我是跳進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打定主意,先走爲上!猛然間,推開了她,她一個趔趄後退幾步,我快速的拔掉了電腦插頭,然後拔腳飛速逃離辦公室,一邊跑還一邊勒上皮帶……
出了辦公樓大門,一個人獨自走在街上,滿懷心事朝自己出租屋的方向慢慢地遊走。
這個城市,早已華燈初上,形形色色的人羣,朝着不同的方向趕路,只有我一個人,慢慢地走,走在熟悉而冰冷的馬路上,走在城市建築的林林總總之間。城市裡沒有泥土,城市裡沒有我的家。
突然,體會到朋友所說的孤獨,是的,孤獨——陌生城市裡的孤獨,我叫西廂。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將近兩年的時光,但仍然不習慣那些看我的陌生眼神。心比天高無奈命比紙薄,一個國家重點大學的研究畢業生,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個旅行社,把人才市場上求職的千軍萬馬擠下了獨木橋高高興興地進了那家旅行社,結果進去發了三個月的傳單領了三個月一共一千五的試用員工底薪就被踢走,第二份工作在大型商場站着叫賣了幾個月的衣服,找到了第三份工作後辭職走人,無奈第三份工作因爲老闆的突然卷錢而走,半年多的青春又打了水漂。記不清楚現在已經是第幾份工作了,我知道現在所在的公司很大,發展前景很光明,而且我已經過了試用期。可是……我剛纔得罪的人,是寒妖姬。我不知道,明天,我會怎麼死的!明早,寒妖姬會如何對我?
總之,一切都有可能,凡事,儘量往壞處想就是。反正她是不可能讓我好過的,不過,也不至於會被抓起來吧。
難道,我的人生就真的如某詩人所說:生活就是一張桌子,上面佈滿了餐具(慘劇)和杯具(悲劇)。可某個詩人也說過:人生就是一盞茶,會苦一陣子,不可能苦一輩子。可是我都苦了兩年了,怎麼還沒苦盡甘來?
走了一段路,我用一塊錢上了公交車,坐了四十分鐘後到了那個我所租住房子的城中村路口下了車。進商店買了兩瓶三十五度的勁酒,打包了一份番茄炒蛋蓋澆飯,回到了一個月三百塊錢租來的只有一臺臺式破電腦的小出租屋,扒着飯喝着酒,不免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突然還記得起來,孟子說:天不將大任於我也,照樣苦我心智,餓我體膚,勞我筋骨……
沒用的哀怨,只能讓人更加的憎惡社會而無心努力向上,也無力改變什麼,養好精神,等待明天的狂風暴雨。只是,今天的事情,也實在太丟人了,萬一……寒妖姬如果跟誰說出去,我豈不是淪落成爲公司同事們茶餘飯後的笑料了?但寒妖姬那人,少言寡語,會把這事廣爲傳播出去麼?天吶,無論是什麼結果,我似乎已經都牢牢實實的被判定了死刑了。還有,讓我以後如何在她的面前擡起頭來啊?我苦笑一聲,還有以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