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語轉身過去把衣服整理好後,轉身回來,問我道:“你累麼?”
我說道:“不是很累,怎麼了?”
“我幫你按按吧?”花無語對我一笑。
我愣了一下:“啥?”
我是坐在辦公桌上的,她伸手就按住了我的小腿,揉捏了起來,那力度,那爽快,絕不亞於那晚在洗桑拿時那個女孩給我專業按摩的舒服感。
這是,這算是裸的誘惑我麼?我看着她長長睫毛下面的雙眼,毫無雜質,這麼說,她只是感激我,毫無雜念。我說道:“謝謝你。”
花無語頭也不擡,自顧自的按着我的腿說:“該是我謝謝你纔是,進公司來,你幫了我這麼多。還有,剛纔要不是你,我一定會被壓傷的。”
我笑呵呵開玩笑道:“那按摩兩下哪能表達完你心裡的感激之情,不如以身相許好了。”
花無語聽後,立馬重重給我的小腿捏了一下,疼得我叫出了聲音。她吃吃笑道:“要你胡說!”
我說道:“想不到你一個小女娃,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九陰白骨爪啊!”
她擡頭看看我,說道:“不許亂說話!不許亂開玩笑!嗯?你嘴脣怎麼了?”
這已經是第十N個人問我這個問題了,就是那晚菲姐送我回公司,我和菲姐在她車上擁抱親吻撫摸那晚她突然來的狠命咬了我的嘴脣,咬得我嘴脣出血。我回答道:“不小心磕到的。”
“哦,你小心點做那些清潔的工作。”花無語關心道。
我的思緒卻再次飛到了那個晚上的那一瞬間,菲姐那將近半分鐘的戰慄真讓我大開眼界啊,每每想到,總不自覺的感到一陣陣的舒暢。
花無語問我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很奇怪寒總那麼忙碌,爲什麼卻沒有一個助理或者秘書麼?”
我說道:“不是說過了麼?跟她性格合不來,或者說她不滿意。”
花無語輕輕搖頭,說道:“你進來那麼久難道沒發現,公司裡有一種奇怪的現象麼?”
我問道:“什麼奇怪的現象,實際上這個公司裡奇怪的現象多的是,就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哪一種?”
這分公司裡將近兩百人,奇怪的現象倒真的是很多,例如穆經理的隊伍和寒妖姬對抗的,例如老歹這樣無良無德無能的人卻能在公司裡橫行無忌的,例如這些人啥都不幹寒總卻不管的……
花無語說道:“我指的是,很多職員都在遊手好閒,每天就是聊天工作卻不做,或是找一些藉口說出去辦事就回家了的。”
說道:“我自然發現了,可又有什麼辦法,人家寒總都不管,我們憑啥管?”
花無語說道:“其實吧,我以前就看得出來了。公司裡有將近兩百個員工,實際上做工作的也就只有一半人。後來和寒總熟了後,我就問了寒總,問她爲什麼不管管這些呢?”
“寒總……寒總怎麼怎麼說?”隨着她的手指在我大腿內側揉動,我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花無語回答道:“寒總說,公司裡閒散的這些人,是之前的總經理遺留下來的大問題。有一部分員工是集團跟某些政府機關單位合作後,那些機關單位介紹過來,而集團卻又不能拒絕只能接收的員工。有一部分員工是跟了集團的那些老闆打了好多年天下的老員工們,他們仗着自己曾經的業績,也就威風八面,工作不幹,整天頤指氣使的指揮別人做事,就像是穆經理那種人,穆經理的身份更加的複雜,既是集團董事會股東的弟弟又是集團派下來監督寒總的,穆經理想在這個分公司做總經理,於是就騙那些老職員說寒總想要開了那些閒散員工,那些員工都怕自己被下崗,就跟着穆經理坑壑一氣,對抗起寒總。所以,公司就形成了這個局面:不能炒了他們又不能得罪他們,給了他們一些虛職讓他們幹領薪水卻又不工作。”
我撓着頭說道:“真是夠複雜的啊!寒總都不能解決,我們能咋辦啊?”
花無語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嘴裡不自禁的嗯了一聲。花無語卻沒聽到,繼續着她的話題:“就像那個穆經理吧,每天坐在辦公室裡,像模像樣的叼着一支菸,叫一些他的人進他辦公室聊天浪費時間。寒總都沒有秘書,穆經理卻有兩個秘書三個文員三個助理,他的身邊圍着一大幫人,可他又沒幹過正事。公司裡面職位重疊現象很嚴重,工作效率又慢,做什麼工作都是拖……寒總現在每天就是煩着這些公司職員工資的開支,辦公費管理費的開支……寒總是個好領導,我真想幫幫她……”
花無語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我的目光從她蹲着的翹臀掃上她的胸脯繼而又到她白皙的頸部。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手已經到了我大腿根部那兒,不時地碰到我的堅硬。
我閉上了眼睛,不行不行,要把思維移開,不然我非得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不可,思考起來花無語跟我說的事情。花無語說的這些公司裡閒散人員的危害極大,不僅僅是直接給公司帶來了經濟損失,而且還對其他真正能做事的人才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影響,讓整個公司的人都變得懶散起來……
我說道:“的確啊,如果寒總不採取一些可行的行動方案,這個分公司,真的會瀕臨關停的局面了。”
花無語輕鎖秀眉:“我也跟寒總提過啊,寒總說她也在想辦法。這些人中有一些還是跟客戶有着關係的人,怎麼能說開就開呢。”
由於她的手時不時地摩挲到了我,我的慾火高漲熱情,已達到了不能自己的程度。不行了!我突然地從辦公桌上跳下,花無語剛好抽回手要站起來,身體往我身體傾,我撞到了她,她的重心往後倒,我雙手迅速環繞過她的纖纖細腰抱住了她直接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
花無語馬上察覺到了我身下抵着她,她面色緋紅,用力推開我。我只顧着聞着她的清香,一時間就傻了過去。待到我回過神時,她已經發火了,我讀懂了她的眼神,她認爲我是故意的了。
她的臉色因怒火而變得潮紅,眼神冒火,胸脯急促起伏。眼看我的目光不懷好意似的往下看,花無語立馬一巴掌過來在我臉上‘啪’的一聲在我耳邊嗡嗡直鬧,我鬆開了雙手,接着……她掙脫開我的懷抱後一腳踢過來,轉身就跑了。好像……我還聽見了哭聲。
她被嚇到了,我自己也嚇傻了,看着她跑出了我們辦公室,天吶,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頓時,覺得世界都靜了,只有臉上火辣辣傳到腦海裡嗡嗡的聲音。我做了一件連我自己都感到可笑的事情,走到辦公室裡的儀容鏡子前,看着自己的臉蛋,其實……我長得不像是個壞人啊。可好像自己做的事情真不該是個好人做出來的,心底嘲笑了自己兩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回到了出租屋,喝了幾口白酒,怔怔地看着電腦屏幕上花無語的QQ黯淡的頭像,叼着煙,心想着該如何跟她解釋纔是呢?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知該如何開口,怎麼道歉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死認自己是無意的好了!就說我本無意吃你豆腐,你摔倒我當然要摟住你不讓你摔倒,正如在儲藏室裡你摔下來我就要救你,立櫃砸下來我就要用身體護着你,至於你說我吃你豆腐,有了嗎?至於你說我那兒抵着你,我就說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哪經得起這樣的擁抱啊?對!就這麼死賴着這個理了,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呢!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淑華姐姐的聲音響起,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我接了電話,很陌生的固定電話來電:“您好。”
“西廂麼?睡了麼?”那邊一個溫柔的女聲。
這聲音,似曾相識,想了半天后,我說道:“是鍾玲麼?”
鍾玲,我的大學其中一個女朋友,貿易班的班花,一米六八個頭,家裡有錢,溫婉綿柔。那女孩對我可好,當年讀書時每天噓寒問暖送着送那關懷備至。可惜啊,自己年少輕狂,一腳踏兩船可傷了她了。最記得的一件事情莫過於她不喜歡ML,卻又怕我去和另外女孩ML,於是,幾乎三天就給我KJ一次。呵呵,這麼好的孩子,硬是讓咱給甩了糟蹋了,和我分手後,她說她等了我三年,我沒開口找過她,她說她只給我三年的時間,沒想到我真的沒找他,她跟了她們公司的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一米八幾,英俊瀟灑對她極好,現在已經自立門戶開了一家小公司。許是老天對我暴斂天物的報應吧,三年後的我寒磣之極苦不堪言,三年後的她儼然已經升級爲了老闆娘……
“我見你的QQ頭像亮着,猜想你還沒睡,就給你打了電話。沒打擾你吧?”鍾玲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呵呵一笑,說道:“哪會打擾呢,我沒那麼早睡。揹着男朋友給我打電話吧?小心哦!”
鍾玲切了一聲說道:“我還用得着揹着他呢?他在大廳看電視,我在陽臺給你打電話。”
我抽了一口煙,問道:“新家吧?”
“嗯,剛搬的新家。你在幹嘛?怎麼聽到你嘆氣聲?”鍾玲還是那麼關心我,哪怕是一聲咳嗽,她都會問我是不是病了。
我笑着說道:“沒有,我抽菸呢。”
鍾玲嗔怪似的說道:“你啊你,該找一個管得了你的女朋友!別抽那麼多煙了。最近……過得還好吧?”
我說道:“好啊,很好呢,現在坐在公司配給的房子裡吹着空調,不亦樂乎。”
“你不住在XX區了啊?”鍾玲問道。
我心一驚,我住在這個城中村出租屋集中的小區她咋知道了?語調不驚地說道:“哦,那個是我一個朋友住在那邊,我經常過去他那兒。你怎麼知道的?”
鍾玲說:“沒,只是有個同學也住那邊,她說經常見到你……我們好久沒見了吧?下週六我們學校幾個班的同學集會,你過來吧?”
‘你過來吧?’這四個字,幾乎是她央求的語氣。我知道,她很想見我,很想很想……具體多久沒見過,我也記不清楚了,只知道畢業後就沒怎麼見過了。我知道,她深愛我,她的QQ的名字‘唯一’,五年從未變過。
我推掉了:“下週六啊?沒空啊!公司派我出差啊,沒辦法啊,爲生活奮鬥哈哈哈……”
我哪敢去?畢業幾年,同學們一個比一個混得像樣,尤其是女孩子們過的比我們很多男同學還強,穿的像模像樣,我這身地攤貨如何敢過去丟人?
鍾玲很惋惜似的說道:“那太可惜了……我們已經……”
我知道她想說多久沒見了,她記得那麼的清楚,我生怕她再說下去,萬一讓她男朋友聽去了豈不是讓他們鬧起來了,於是打斷她的話:“鍾玲,你現在過得好吧?”
鍾玲淡淡笑了一聲說:“有什麼好不好,還不是這樣過,你知道的……從我跟你提分手那天你真的決絕轉身離去開始,我就沒……”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你們兩的公司最近忙碌麼?運營得如何了?”
鍾玲奇怪道:“幹什麼老是喜歡打斷我的話呢?”
我胡扯道:“那是……我因爲我也想自己開一家公司,想學學你們寶貴的經驗,呵呵呵呵。”
鍾玲煩惱地說:“新公司還好了,就幾十個人,公司裡不少人都是他自己創辦公司那時候的開國功臣好朋友什麼的,老是白領着工資又不做事情,煩死我了。我讓他開除了這些人,他又說那些人在他剛創辦公司時幫了他很多,開除他們會不好意思的。西廂,你腦子好使,給我想個好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