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自己身爲男人最原始的,憋着說:“寒總這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寒妖姬根本不聽我的解釋,直接向牀邊走去。
寒妖姬一頭栽倒在我的牀上,廢話都沒有說直接睡着。
我只能站在牀邊,看着已經用最短的時間睡熟的寒妖姬。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眼中的寒妖姬跟以前有所不同,以前雖也跟她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不過那些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她保持着她慣用的強勢形象。而現在的寒妖姬,在被酒精的刺激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強勢女人形象。
我感覺她有時候,並不是那麼的討厭,她也會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智慧的女人。湊近一點仔細端詳着她那美輪美奐的面龐,我甚至在她的眼角處發現有一顆淚珠在隱藏着。世界上都只是知道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但是做一個商場上強勢的女人,遊走在那些飽暖思淫慾的高層男人身邊,卻沒有因爲那些所謂的情勢所迫而被潛規則的強勢女人,她能活的容易?
現在最重要的是,該考慮我今天晚上睡到哪裡!?我手裡也沒有寒妖姬的房卡,去她房裡睡覺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我睡到哪裡?難道還跟上次在賓館一樣我睡到地上嗎?如果說以前的話,我可以藉着說我身上沒錢開房,可是現在我身上的錢足夠我再另開一間房。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房間,被一個美到足以禍國殃民的妖精睡在我的牀上,我的腳便挪不動步子。
一般的情況下,那些沒有實際攻擊能力的弱者面對強者時,一般都會選擇靜坐示威。而今天我卻要靜坐在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妖精身邊守她一夜(我對再開一間房的房錢深表心疼,畢竟我還得攢錢給父母起個房子,也給我買車,好方便回家探望父母。)
我這個妖總對我有很大的意見,不過我還是在牀邊的牀頭櫃上涼了一杯白水。畢竟我知道當喝醉後,醒來喉嚨一定會幹渴的非常難受,尤其是像寒妖姬今天晚上喝的這種烈酒更是那樣。
靜靜地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
當太陽正要順着東山爬起來的時候,寒冰懵懵懂懂的從夢中醒了過來。感覺頭還是有些暈沉,喉嚨裡就像是乾涸到龜裂的黃土地。寒冰正要起身起接一杯水,忽然看見牀頭櫃上已經準備好一杯涼水。喉嚨幹癢的她也沒心情去想這杯水的來源,直接端起來一口喝掉。
喉嚨裡的感覺是好多了,但腦子裡的那種暈暈沉沉的感覺依舊爲減少半分,拍拍暈呼呼的腦袋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洗漱一下。
一轉頭忽然看見牀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西廂!
“西門廂!”一聲寒冷的尖叫把我從夢中驚醒。
因爲昨天晚上是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被這一聲尖叫嚇得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撐在椅子扶手上的隔壁一顫,整個人滑着坐到地上。
我一擡頭,眼前是一張扭曲的母性惡魔臉正在怒視着我。我正要說話母性惡魔便咆哮道:“你個該死的農民,在我的房間做什麼!”
農民!又是農民!老子昨天晚上都捨得把牀讓給她,自己在椅子上熬一晚上,她竟然給我的回報便是一句帶着藐視的農民!
“我就是農民怎麼了!你現在有沒有搞清楚是誰在誰的房間!”你以爲你就寒妖姬會吼嗎!刺到我痛的時候我也不會聲音小。
見我也對着她咆哮,寒妖姬說着就準備上手。根本不顧及一點女人形象的向我衝來。
“啪!”我左邊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我的臉上多了五根金條。
不管在怎麼樣,我始終沒有想到過,我昨天晚上都能做了聖人柳下惠,今天一早寒妖姬給我的報酬便是五根金條。
“寒妖姬,請你搞清楚事實在做判斷。”說着話我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指着門上的門牌號。
沉默……死一般的安靜……
時間彷彿在此刻凝結,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妖姬終於說話了,聲音沒有帶着絲毫的寒冰之氣:“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敲開我的房門直接就上牀睡覺。我哪知道你是怎麼了!虧我昨天還因爲你霸佔了我的牀,在椅子上靜坐了一宿。要知道你就是這樣回報柳下惠的話,昨天晚上我早就不去隱忍自己的,去好好的滿足你空虛的需要。”活着麼大,除了小的時候不聽話被家長打過之外,還沒有誰打過我。今天竟然被這個寒妖姬給扇了一巴掌。放到誰身上不火大。
“齷鹺。”說着話寒妖姬便走出了我的房間。
目送着寒妖姬走出我的房間。現在我只想說:“有B不操大逆不道,有B就操是替天行道。”以後誰愛去做聖人柳下惠就去做,我是在也不幹了。我寧願禽獸之後接受“死刑”,也不會再去接受禽獸不如後接受“五指山”的獎勵。
走到衛生間,看着鏡子來倒影出我臉上的那個異常明顯的“五指山”。一會還得跟寒妖姬一起去拜訪葉氏家族的葉大少,現在叫我怎麼去?難道我就帶着臉上着光榮的“五指山”一起去見葉家大少爺?
拿起電話給服務檯打去,要了一個冰袋。
躺在牀上靜靜的敷着冰袋,現在感覺好了很多,最起碼不像剛纔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那麼大的力氣,靠,真的很好奇寒妖姬是不是打手出身。
寒妖姬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着已經泛紅的右手,愣愣的發呆,右手上傳來絲絲痛感。塵封已久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刺痛了一下。
“……嘀鈴鈴……嘀鈴鈴……”正在衛生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的寒妖姬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喂?”寒冰接起電話。
“請問是寒冰小姐嗎?”聽筒裡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依舊惜字如金。
“是這樣的,我們家少爺答應了見你們。今天中午十二點,海灣樓中樓別墅十四棟等你們。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家少爺不喜歡等人。”中年男子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比寒妖姬還要拽。
寒妖姬放下電話後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出門。
“邦、邦、邦、”
門外傳來敲門聲。
因爲冰袋還在臉上敷着只好一隻手扶着冰袋,走向門口。
門一開,出現的便是令我咬牙切齒的寒妖姬。
寒妖姬根本不看我恨不得生吃其肉的表情,自顧自的走進我的房間裡面。
“給你!”寒妖姬不帶絲毫的情感波動。
看着寒妖姬手中的銀行卡,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對你的補償。”說話的時候寒妖姬瞟了我臉上的冰袋一下。
“我不需要。”不卑不亢。
“你在記恨我。”寒妖姬的聲音雖然依然平淡,但是感覺卻少了一些那種冰冷之氣。
寒妖姬秀眉一挑,不帶任何情感的說:“你是什麼意思?不接受我的道歉?”
寒妖姬有時候,不是那麼的冰冷,許是她昨天晚上喝醉後掛在眼角的那滴淚水,也可能是因爲我不願意跟女人爭吵。緩一下自己的呼吸,隨手把敷在臉上的冰袋丟到一邊,淡淡的說:“你沒有錯,我臉上這個‘五指山’只能證明你還是一個有感情的女人。只要是女人遇到今天早晨那樣的狀況都會有所激動,要怪只能怪我昨天晚上沒捨得再花錢開一間房。”
寒妖姬盯着我看了一會,莫名其妙的說:“你昨晚有沒有……?我殺了你!”說完話寒妖姬把手中的銀行卡往牀上一扔便走出了我的房間。
寒妖姬出去後我依然在納悶,剛纔寒妖姬出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她寒妖姬說的嗎?我怎麼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廢話不多說,繼續敷冰袋。要不然一會去見葉家大少爺的時候臉上帶着那五根金條,那就相當的有面子了。到時候人家會知道我們鴻海集團是多麼的“富有”!
敷了兩個小時的冰袋,左邊的臉都有些感覺麻木,現在已經十點三十分左右。走進衛生間對着鏡子看看,明顯的五指山已經退卻了很多,如果仔細看的話,“五指山”依舊存在。不管怎麼樣反正現在都要去拜訪葉家大少。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扮,今天是要去見大人物,我總不能穿得太過隨意。收拾好東西剛打開房門,正好對面寒妖姬的房門也打開。寒妖姬好像有些尷尬,低頭便躲過了我的視線。同寒妖姬一起走出房門,走到樓下的時候魏真已經在樓下等我們。
直接坐車向‘海灣樓中樓別墅十四棟’出發。路上依然是安安靜靜,死一般的安靜。寒妖姬一直側身看着車外向後飛逝的景物。而魏真則靜靜的坐在我身邊,或許是她有些不適應這種沉悶的感覺。她的視線總是四處亂轉着。
沉悶的氣氛完全不等於沉默。現在我也能很輕易的感受到車裡有種無形的氣場在壓抑着我們每一個人的心。
“經理你的臉是怎麼了?”魏真忽然發現了我臉上的異樣。
一時之間我有些啞然,明明已經敷了一上午的冰袋爲什麼,魏真一眼便能看的出來?難道‘五指山’依舊明顯。“厄……這個……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撞到門上了。”在聽我向魏真解釋的時候,寒妖姬裝着聽不見的樣子看着窗外。
魏真並沒有發現我跟寒妖姬的異樣,輕易地相信了我的解釋,關切的說:“經理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恩,以後我晚上肯定會注意的,再也不隨意的去開門了。”我一語雙關的說。
寒妖姬的身體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憋尿不住啊你?
時間不久便到了‘海灣樓中樓別墅十四棟’。
下車便被葉大少家裡的傭人引着向別墅後面的游泳池走去。
如果說花家的別墅已經讓我望而生畏,那現在葉大少的別墅簡直就讓我沒有任何話再敢去說。豪華的程度簡直無法再去用語言來形容。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才走到別墅後花園邊的游泳池。
“葉少,鴻海集團的人已經到了。”傭人恭恭敬敬的鞠躬。
“好了,我知道。你先下去吧。”葉大少頭也不回,繼續在游泳池邊的遮陽傘下敲打着他的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