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立海面對全裸的林諾,內疚歸內疚,可內心的躁動,身下的堅挺都在提醒他,他不討厭這個女孩,甚至願意再上一次這個女孩。可是,這個女孩怎麼就願意和他一起呢?他和她之間,是誰主動剝了誰的衣服呢?是他嗎?爲什麼他沒有半點記憶呢?那種如冷鴻雁說的快感,他在林諾身子裡體驗到了嗎?
“該死的記憶。”劉立海罵了一句。他其實想回憶起,他和她之間交歡的過程,至少應該有愉悅的快感吧。
劉立海想等林諾洗完澡,穿上衣服後,好好問一下。他在想睡這個女孩的過程時,內心並不踏實,房間裡多了一個美女,而且還是有秦洪在場的時候,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秦洪好象也喝多了,他好象比自己更不省人事。劉立海的記憶中,關於秦洪的醉態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可林諾下牀撿起手機,發現手機摔壞後,一屁股坐在牀沿邊,哭了起來。這一哭,把劉立海嚇一跳,他也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從牀上跳下去,貼着林諾說:“林諾,對不起。如果,你要我負責,我,我願意。”
林諾此時扭過臉去看劉立海,劉立海卻是一絲不掛,她嚇得趕緊閉起眼睛說:“誰要你負責啊,你,你趕緊穿衣服。”
劉立海這才發現自己裸着身體,而且身下的老二還極爲不老實,此時堅挺地在兩腿之間晃動着,他趕緊去抓衣服,企圖擋住這一幕,好在林諾一直閉着眼睛,沒看到劉立海的慌忙,要是林諾此時正看着他,劉立海還不知道多尷尬。
劉立海好不容易把衣服分清楚後,穿在了身上,背對着林諾說了一句:“你,你不要哭了,去洗一下吧。”
林諾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見劉立海已經穿好了衣服,而且是揹着她,她看了看手機,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劉立海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了,繼續背對着林諾說:“林諾,我,我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如果我傷害了,我願意接受你的處罰。你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劉立海越是這樣,林諾越哭越兇,劉立海沒辦法了,去洗手間拿了浴巾,擋住裸着身子的林諾,說:“林諾,你別哭了好嗎?你想怎麼,你說話啊,別老是哭好嗎?”
林諾此時的心真的亂了,她怎麼就答應和秦洪合演這齣戲呢?劉立海竟然是這麼好的一個人,他不是秦洪嘴裡的傻瓜,他也不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秦洪說劉立海是陳世美,當了官後丟掉了扶持他的一個大姐姐,後來還睡了好幾個小姑娘,他沒證據,就是想收集一些證據,替民除害。說劉立海是龔道進的走狗,這樣的留在林縣,就是害羣之馬。
林諾一直認爲當官的沒幾個好人,包括劉立海。
“我,我的手機摔壞了。”林諾憋了半天竟然冒出了這句話。這話讓劉立海哭笑不得,他從林諾手裡拿過了手機,不是蘋果,是一般不到一千塊的那種手機,林諾竟然爲了這個手機哭成這樣。
“林諾,你去洗一下,回縣城後,我還一
個新手機給你。”劉立海儘量讓自己輕鬆地笑着說。
劉立海越這樣,林諾越內疚,可她不敢再看劉立海,她擔心她的眼睛會出賣了一切,如果是這樣,她會把戲演砸,她也會拿不到一分錢。是啊,她需要錢,她必須拿到錢。
想到這一點,林諾不能再哭,她說了一句:“謝謝杜縣,我不需要。”便圍着浴巾走進了洗手間。
劉立海覺得這女孩好奇怪啊,哭得那麼傷心,就爲了一個摔壞的手機,而且她願意和他發生肌膚之親,卻不敢看他的身子,她怎麼就這麼傳統呢?可傳統的她爲什麼又願意睡在他的牀上呢?這些問題本身就自相矛盾着,這些問題讓劉立海很是不安,可他又說不清楚自己的不安在哪裡。畢竟是他自己酒後誤事,這又能怪誰呢?
這時,洗手間傳出了流水的聲音,林諾大約在洗澡,可林諾的眼淚還是不斷地流着,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手機啊,手機裡有她昨晚設置的錄音啊,她留下了和秦洪的對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她還是願意爲劉立海留下一份錄言。至少也是一種防範吧。現在,這些錄音全部沒有了。儘管她不知道秦洪拿着這些照片去幹什麼,但是她清楚這些照片絕對會對劉立海不利,她昨晚一直在糾結,在矛盾。
秦洪描述的一個劉立海,爲什麼看上去那麼不像呢?而要命的是自己,似乎對劉立海多了一份說不清楚的東西。這東西,林諾從來沒經歷過,可這東西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嗎?她對他一見鍾情,這也太搞了吧,她怎麼能對一個正要設計陷害的男人,動感情呢?這怎麼可能呢?
這樣的矛盾和鬥爭一直在林諾內心糾結着,好難過啊。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林諾身上有一股香氣,這也是秦洪弄來的一種藥物,刺激人昏迷不醒的。林諾現在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身子,想要把這樣的香氣全部洗掉,洗乾淨。
現在,林諾明白秦洪花這麼大的代價演這齣戲,一定會對劉立海非常不利,而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感覺喜歡上這個帥氣的男人,不是因爲他是林縣的副縣長,而是他對她的維護,他對她的尊重和珍惜。
如此狗血的愛情,竟然就真的在林諾身上上演着。她怎麼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她不過是一個從山裡走出來的女孩,父親在林諾才六歲的時候,就車禍身亡,母親爲了她,一直堅持不改嫁,在城裡租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房子,白天做鐘點工,夜裡滿街撿垃圾,撿到好一點的衣物或者鞋子都留給林諾,有好吃的也全是舍下來給林諾吃,這麼多年,母親爲了她吃盡了所有的苦,可就在幾個月前,母親檢查得了尿毒症,可母親把病情隱瞞着,上個月林諾無意間從牀底下發現了母親的病歷,滿以爲畢業找到工作就可以給母親好一點生活的林諾,被母親的病驚呆了。
就在這個時候,烈士陵園搞奠基典禮,需要大量的禮儀小姐,林諾便應聘當了禮議小姐,認識了秦洪,在秦洪
的安排下又進了廣電局,可以說秦洪對她是有知遇之恩的,目前母親治病的錢也全靠秦洪在支持着,但是秦洪對她連手也沒有碰過一次,這也是林諾相信秦洪是一個好人,而且願意和秦洪合演這齣戲的原因。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齣戲對劉立海意味着什麼,但是這齣戲可以救母親的病,母親可以換腎,母親還可以繼續活下去。
林諾洗完了澡,劉立海在外面打電話,她沒有拉開門,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劉立海。
劉立海正在給齊強打電話,“你們在哪裡呢?”劉立海問齊強。
“劉縣長,我們昨晚就回縣城。對了,你好些嗎?需要我去接你嗎?”齊強有些討好地問劉立海。
“你和秦洪一起回縣裡了嗎?”劉立海又問了一句。
“是的。我們都回來了。”齊強重複了一句。
接下去,劉立海不知道如何說話了,他總不能去問齊強,林諾和他住一個房間,是他們安排的嗎?
“不需要了。我會自己回縣裡去的。”劉立海說了一句,就壓了電話。
“林諾,”劉立海喊林諾,洗手間沒有水聲,大約林諾也洗完了澡吧。
林諾不得不走出來,低着頭不敢看劉立海,林諾這個樣子,讓劉立海內疚的同時,也心痛着。這個女孩確實和若蘭有着很相似的地方,劉立海爲了讓林諾自在一點,說了一句:“我去洗個澡,呆會我司機會來接我們,我會讓他帶着你去挑一個手機的。”說完,劉立海就往洗手間走。
“劉縣長,”林諾突然叫了一句,劉立海停下來看着林諾,林諾此時也看着劉立海,林諾眼裡流着一種很迷濛的東西,劉立海看不懂,他只經歷過處女的孫小木,經歷過熟女的冷鴻雁,面對和自己根本不熟悉,卻睡到了一起的女孩,劉立海真沒經驗。當然他也經歷了女老闆一夜之情,那個夜,對於劉立海來說全是侮辱,所以,他從來拒絕去想北京的那個女老闆。
“放心,一回縣裡,就會讓司機帶你去買手機的。”劉立海以爲林諾還是爲手機的事情,不是前一段新聞報道時說,一小姑娘,要哥哥買蘋果手機給她,哥哥沒答應,她就跳樓自殺了嗎?林諾雖然不是小姑娘,可她能爲一個手機哭成那個樣子,也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不管怎麼說,他總不能抽了那個東西,就不認自己乾的事吧。
林諾見劉立海這麼說,嘆了一口氣,轉過臉說:“我沒什麼事。”
劉立海也沒往深裡想,在他的觀察中,林諾完全就是一孩子,對孩子般的林諾,劉立海現在沒有任何防範之心。
劉立海往洗手間走,如果此時的他追着林諾多問一句,林諾一定會告訴劉立海,他和她是清白,他沒對她做什麼。相比秦洪而言,劉立海纔是君子,而秦洪,這個王八蛋,居然昨晚就要佔有她。那麼接下去,秦洪會不會真的佔有她呢?如果讓秦洪佔有自己,她寧願把女孩的第一次給劉立海。現在,她真的願意把第一次給劉立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