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海才知道冷鴻雁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真這樣和小琴天天同處一室,遲早會出事的。現在還是一個多事之際,他和小琴動不動就陷入了曖昧的情場之中,等一切事情解決後,他會不會如同睡紫笛一樣睡了小琴呢?只要他開口,他肯定可以把小琴睡掉。因爲一個女孩願意和你同處一室時,內心不會去排斥你睡不睡她了。
劉立海面對這樣的氛圍,趕緊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對着小琴說:“你別去猜什麼。記住一點,你見到的,聽到的全部壓在心裡,我們的生活不是你可以去猜的。我答應你一點,在我離開時一定會對院長評價你這一段的工作,在我眼裡,你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特護。所以,在你照顧病人的同時,也得要替病人保守着一切的秘密,這大約也是特護的良好操守吧。”
劉立海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開始教訓着小琴呢?大約只有教訓她時,他才能夠從曖昧的情緒中走出來吧。再說了,剛剛被姚海東教訓過,他內心大約也是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小琴是最佳的人選。
“劉哥,你的話我會牢記住的。放心,我是江姐的嘴,半句都不會從我嘴裡掏出去。”小琴極快地對着劉立海表態,而她那殷紅的小嘴吐出江姐兩個字時,劉立海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他一笑,小琴也笑了起來,而且望着他說:“你笑的時候真帥,而你嚴肅時,我就會害怕。”
劉立海沒想到小琴又這麼說,不過他還是喜歡這個小姑娘天一句,地一句地誇他的,幾個男人不願意聽到小姑娘誇嘆自己呢?而且還是在這個無聊的時候/
“別貧嘴。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小心我找院長告你一狀。”劉立海笑着嚇唬小琴,小琴知道他在開玩笑,也玩笑地說:“劉哥,你走的時候一定給我評一個優哈。”
“會的,會的,放心。”劉立海保證,小琴這才離開了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小琴一走,劉立海把姚海東送給他的書拿了出來,他想靜下來讀幾頁,這樣的書要慢慢讀,慢慢學。可是打開書時,發現書上的字怎麼也入不了眼睛,更別說入進大腦裡了。
劉立海正在鬱悶時,手機響了,他趕緊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孫小木的。劉立海盯着這個號碼,半天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可是響聲卻似乎在告訴他接吧,接吧。他忍不住還是接了,孫小木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劉立海沒想到孫小木也知道了他受傷的事情,而且語氣這麼急切,不由得內心一熱,趕緊說:“一點皮外傷,沒什麼,你別擔心。倒是你,現在日子過得如何?”
“我有吃有喝,比你過得好。”孫小木如此迴應着劉立海,可在他耳朵裡,她的話又無明滿是悲傷。
“小木,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好嗎?別老是一個人揹着,你背得起來嗎?還有我啊。”劉立海說着,說着激動了起來。
“你?你能做什麼呢?救我於火熱之中?還是帶我私奔呢?”孫小木反問着。
“小木,只要你願意,我們私奔吧。”劉立海脫口說出了“私奔”的話,可是話一衝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他明明無法帶她私奔的,因爲他和她都不再是孩子,不再是單獨爲自己而活着的人。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知道你傷得不輕,好好養傷。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認命吧。你呢?既然願意做官,就努力去做,而且努力地做一個好官,爲老百姓辦點實事就行。另外,遇到合適的姑娘就找一個結婚。你也老大不小的,結個婚,成個家,才能安安心心地幹事業的。”孫小木竟然如同一個長輩一般地如此這般勸說着劉立海,不知道爲什麼,這些話落在他的耳朵裡時,他的心又開始痛着。
劉立海不知道如何迴應孫小木,他想聽的不是她說這些話,他想聽的是她告訴自己,她愛他,他也愛她,等有機會的時候,她還是要嫁給他,這輩子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劉立海多想從孫小木嘴裡聽到這些話啊,只要她說這些話,他就會把她紮紮實實地裝着,他就會義無反顧地往前衝,爲了他和她的幸福。他可以忽視別的女人進入他的生活,可以一心一意地等着再次把她娶進家門。
“小木,”劉立海有些傷感地叫了一句。
孫小木聽出了劉立海的情緒,可她還是心一狠,繼續說:“別多想什麼,好好養傷。再說了,有的事能夠壓下去一次,不等於第二次會被壓下去。所以,該小心的時候還是小心吧。”說完這些話,孫小木徑直把手機給掛斷了。
劉立海就傻子一般地盯着手機,孫小木的話全迴響在大腦裡,他猜孫小木絕對知道了這些事的內幕,她的話裡話外也在暗示着郭大管家壓了第一次,不會替他們壓第二次的。所以,說來說去,她還是關心他的,還是放不下她的。從她那麼激烈地要他時,他就應該知道,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再去愛別人的。
而孫小木掛掉電話後,眼淚竟然如黃豆般地往下掉着。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她以爲自己可以平靜地和劉立海通電話,以爲自己可以做到以一個普通朋友身份關心一下他,可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而且一聽說他又受傷了,她就想着要給他打電話的。
昨晚,孫小木無意間聽到了公公劉景明在書房裡和誰電話,說的就是江南的事情,她收起腳步,很小心地聽時,才知道江南又出事了,而且還是與劉立海有關的事情。偷聽完公公的電話後,孫小木上網去搜劉立海的消息,可是網上搜不到什麼,越是這樣,她越是明白,出的事情一定不小。
於是,孫小木一個電話打給了孟安達,孟安達的位置還沒確定,這一段一直心神不定,現在見孫小木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不由得高興地問:“小木,有事嗎?”
“有事。而且與劉立海有關。
”孫小木的語氣不太好,她現在對這個父親越來越無法親近一般。
孟安達見女兒語氣不好,也明白她知道了什麼,趕緊說:“你也別太擔心,劉立海沒什麼,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再說了,你的郭叔叔已經替他們壓下了這件事,放心,他不會有什麼,養養傷,很快就回江南的。”
孟安達的話對於孫小木來說,她不願意去信,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她接過他的話說:“無論發生了什麼,我不願意你把劉立海當成對立面。你升遷的事情,我一定會替你解決好。但是劉立海的事情,你也必須替他排除掉阻力。我沒太聽清楚公公的電話,反正與江南的事情有關。只要被我知道,劉立海受到牽連,我就不會替劉家懷什麼種的。你看着辦吧。”
孫小木說完這些話,就把電話直接掛了。她和父親之間,現在說話都是這樣的,似乎是對立,又似乎是仇視一般。但是她答應過父親的事情,她一定會去做。劉家不是要一個種嗎?她會努力的。等她懷上後,她就會替父親要到他要的職位,這一點,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因爲孫小木的電話,孟安達再生氣,也不敢把電話回撥過去,當然了他也不能給劉立海打電話,他和李高成都知道這次打垮郭寶鑫是天賜良機,可是偏偏這麼好的良機,郭大管家站到了郭寶鑫的一邊,而且女兒也站到了劉立海一邊,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良機失錯。而且還得買力地替郭寶鑫們圓着場子,擦着他們沒弄乾淨的屁股。
因爲李高成和孟安達也在替郭寶鑫壓制着徐新華秘書長自殺的事情,整個江南省除了小道消息外,整體上還是風平浪靜的。
而姚海東拿到劉立海嚴重受傷的照片趕回談判現場,並且把這些照片遞給了徐新華的老婆時。她接過照片,還是一張又一張地看完了。看完後,她沒說話,竟然如個傻子一般坐着,不鬧,也不哭。
看來這些照片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姚海東一直在一旁認真地觀察着徐新華的老婆。一看她這個樣子,他便說:“嫂子,你也別太難過了。現在小劉還沒脫離危險,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徐秘書長將會是第一主要兇手,畢竟這一切是徐秘書長一手策劃的,他是主謀。這一點,我想嫂子是明白的。但是目前徐秘書長已經歸天了,我們本着死者爲大的原則,儘量先滿足嫂子提出來的要求,所以,我覺得嫂子還是抓緊辦理徐秘書長的事情,搶先總是沒錯的。嫂子,你覺得呢?”
姚海東的話一落,趙華良也說:“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對徐秘書長不利,劉秘書如果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寶鑫書記肯定會大動肝火的,畢竟劉秘書是救寶鑫書記才被兇手刺了多刀的。放誰身上,都會嚴懲兇手。所以,嫂子還是聽姚秘書長的建議,死者爲大,入土爲安吧。”
徐新華的老婆看看姚海東又看看趙華良,不說話,卻“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