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收拾裝備。
厲斌衝出球員區，匆匆奔向球場邊。
在那裡，
莫林、麗莎等一衆粉絲團依然在雨中守候。
厲斌剛跑到跟前，尚未來得及表達感謝。
啪！啪......
熱烈的掌聲響起。
“斌，你今天表現真的很好！”
麗莎的笑容燦爛明媚，熱情奔放。
“斌，你打得越來越好了。好多粉絲都說，如果不下雨，公牛一定能掀翻北虎。”
莫林淺笑盈盈，那雙淺藍眸子，彷彿蘊藏着一池深不可測的春水。
“斌，你雨中投球的姿勢，真的好贊！”
拉凡笑聲爽朗。
......
一股讚語洪流......
猝不及防，
迎面狂野撲來。
厲斌怔怔。
望着這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笑臉。
一股暖流，猛然竄進心房。
心湖一片溫暖。
呵呵......
厲斌眼角微熱，憨笑着張開嘴巴，想將感謝話語一股腦地倒出來。
然而......
忽然之間，忘詞了。
此前精心準備好的說辭，全都跑得無影無蹤。
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謝謝！”
厲斌只能不斷重複着......
能冒雨來觀戰助威，在他心中，又豈止是粉絲那麼簡單？
是朋友纔對吧。
風雨見真情。
好開心！
好感動！
厲斌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熱，想出汗。
但他拼命忍住。
老爸說的，出汗可以，但......
要注意場合。
......
秋風秋雨中。
莫林、麗莎、拉凡等人漸漸遠去。
當一個個模糊背影消失在視野，厲斌仰起臉蛋，任由溫暖的汗水奪眶而出......
這一刻，
已無需再忍耐。
冰涼的雨水，
將汗水沖洗得一乾二淨。
卻獨獨澆不滅，厲斌心中那團火熱。
***
週日，清晨。
7：45AM。
汽車在QEW高速東行線上飛奔，目的地是兒科醫生診所。
診所距離秦老師家不遠，所以趕在學畫前先做個檢查。
車內。
厲斌坐在後排位置，靜靜望着窗外。
然而，
平靜的面容下，隱藏着激動和欣喜。
“謝謝你們。”
他在心中不斷喃喃。
幾分鐘前，
當車子進入密西沙加地頭，系統開始有反應。
掃描......
念力糾纏......
粉絲不斷增加。
粉絲力已經收穫900多，數量還在持續增長中。
這應該是這段時間在臉書等社交網站上直播和互動所培育的新粉，以及部分級別提升的老粉。
據老爸反應，國內微博和逗娛直播的粉絲數量，不知何故最近突然大幅飆升，獲得的打賞急劇上升，讓老爸喜不自禁。
可惜，
那距離......只能望洋興嘆。
車子轉入401東行線，踏入多倫多市地界。
粉絲力的增速，驟然提升。
不久後，
“張凱麗、徐妮成爲真愛粉，收穫200粉絲力。”
熟悉的名字，映入光屏中。
“可愛的2個小姐姐。”
厲斌眼睛笑成一條縫。
“老爸，我們聖誕能不能去蒙特利爾冰釣？”
厲斌突然問道。
油管等社交網站上，有許多粉絲來源於東邊500公里外的大蒙特利爾地區。
如果成行，那些粉絲力......
簡直讓人心醉神迷。
“冰釣？”
厲言一愣。
他當然明白兒子所指。
距蒙特利爾約2小時車程的三河市，有一處聞名遐邇的冰釣聖地。
每年冬天，
有1個月左右時間，從大西洋迴流產卵的小鱈魚會擠滿河道。
所以，
聰明的當地人在冰封的河面上建起一幢幢配備火爐的小木屋，裡面破冰挖出一道用於釣魚的冰槽。
然後，
一邊傻瓜式釣魚，一邊吃鱈魚火鍋的滋味......
敢不心醉？
而聖誕假期，剛好處於窗口期內。
忽然之間，
厲言有些心動了。
***
“生長髮育很好，膝關節和小腿痛屬於生長痛，正常。”
“你現在是生長爆發期，一年長15釐米也不少見。”
“8:30PM以後不要吃甜食。”
“10:00PM以前睡覺。”
“吃些鈣片補充......”
檢查完畢。
兒科中年女醫生不停叮囑。
“另外，很好奇你玩什麼運動？”
“棒球。”
“棒球？”
“是的。”
“難怪！你的肌肉含量高，脂肪比例低，非常好，繼續堅持啊！”
“還有，超過1小時運動，要喝專門的運動飲料補充......”
也許覺得光說不過癮，女醫生伸手在厲斌的胳膊和肩膀處捏了又捏，似乎挺滿意。
厲斌：“......”
這算不算米兔？
他忍不住嘀咕。
***
3:00PM，回到家中。
“各位，我回到家了，你們可以過來啦！”
厲斌第一時間掏出手機，發出集結號。
“OK，等到心碎啦！”
“Can“t wait！我這就出發。”
小夥伴們紛紛迴應。
......
厲斌家。
地下室，人聲鼎沸。
這裡是party的主戰場。
自成一體的封閉空間，加上隔音比樓上好，很適合用於青少年party。
厲斌家的地下室很大，有一間健身房，一間娛樂室，一間廁所，還有一個十分寬大，原本臨時用於棒球投球練習的訓練室。
當然，訓練室四周牆壁的掛網此時都已取下。
所以，
這個空間容納20餘人，毫無壓力。
Party的第一個主題，當然是看電影。
大家席地而坐，
吃着必勝客外賣的比薩，啃着肯德基的烤雞翅，喝着各種飲料，看着投影機播放的高清晰電影......
地下室裡，
歡聲笑語不斷。
電影剛剛結束。
“斌，準備開始燃篝火了吧。”
艾文有點迫不及待。
“完全同意！”
麗莎立即表態。
“嗯，好期待！”
莫林笑盈盈地接話。
“OK，出去吧！”
厲斌點頭。
衆人一陣歡呼。
地下室有門可直通後院。
厲斌家的房子，前後地勢有一定高低差。
所以，
地下室前門部分完全隱藏在地面以下。
隨着坡度下降，
後院那部分完全處於地面上。
......
後院。
已經全部水泥硬化的地面上，擺放着2個大篝火盤。
旁邊，堆放着數袋木材。
篝火燃起。
熊熊火焰，映紅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龐。
艾文打開從家裡帶來的戶外便攜式音響，強勁的搖滾音樂立即響起。
“我來段街舞給大家熱身，怎麼樣？”
康納帶起手套，摩挲雙掌，自告奮勇道。
他是個街舞玩家。
此時，
一羣甜姐當面，不借機露兩手，秀一下特長，展現雄性魅力，那不是傻缺嗎？
“好！”
厲斌帶頭鼓掌。
“好啊！康納，你介意我直播嗎？”
莫林掏出手機，問道。
康納用力點頭。
介意？
不存在的。
簡直是......求之不得！
“嗨，這裡有熒光棒。”
麗莎拿出帶來的熒光棒分發。
......
二樓窗戶。
厲言和秦華並肩站立在窗前。
看着灑滿一地的銀色月光下，那羣圍着篝火，揮舞熒光棒勁舞的孩子們。
“年輕......真好！”
厲言忽然輕輕一聲感嘆。
秦華莞爾，伸出手輕輕握住厲言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
人羣中。
厲斌和麗莎面對面熱舞。
託學校開設的表演課之福，這裡的孩子很少有不會跳舞的。
“斌，認識你真好！”
麗莎微微仰起迷人的臉蛋，令人迷醉的眼神凝視着厲斌雙眼。
“嗯......”
厲斌點頭應聲，還沒有來及說話。
人影一閃。
艾文強勢插入。
“麗莎，你今晚好美.......”
厲斌莞爾。
“斌！”
耳畔傳來莫林的聲音。
厲斌輕輕轉身，與莫林面對面。
“莫林，謝謝！”
厲斌舞動身體，輕輕說出心中的感激。
“我願意。”
莫林心領神會。
舞姿搖曳中，她忽然仰起臉。
那張盛滿月光的如花嬌靨，
一瞬間，
令厲斌的心跳漏跳一拍......
人影一閃，香風襲來。
詹妮弗巧妙地轉來。
“斌，謝謝邀請，好開心！”
“不謝，你能來我也很開心！”
嘟！
系統提示音響起。
厲斌心念一動。
“詹妮弗成爲死忠粉，收穫1000粉絲力。”
......
夜愈深。
醉人月色下，篝火依舊在熊熊燃燒。
party 在繼續。
一個個舞動的身體，散發出濃郁的青春氣息，將寒意驅散一空。
這一夜，
有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