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3:何爲快樂?就在此刻

尹涵毅然要留下來,也好,這麼長時間她都沒回來了,該多留一會兒的。常以軒是這麼想着的。

尹涵整個下午都在家裡忙活,雖然曉琳阿姨有常上來幫忙打掃衛生,但畢竟這間屋子有那麼長的時間沒有人住過了,不打掃打掃是沒法兒住人的……

因爲正是過年的時節了,曉琳阿姨本打算留下來幫着尹涵打掃打掃的,可是叔叔那邊催着急着去親戚家,所以就先走了。

常以軒忙裡忙外的幫着尹涵做一些粗活兒,尹涵總是擦着擦着東西就停下來,然後就不知道走神走到哪裡去了……常以軒在旁邊知是這時不好打擾,只得陪着她坐在那兒,看着她……

尹涵緩過神來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了,看着整個屋子打掃的差不多的樣子,心裡總算歇了口氣……

“以軒?現在幾點了?”

“啊?”常以軒緩過神來“哦,4點多了……”

“那我不是……”不是出神很久了嗎……尹涵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剛剛擦書櫃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裡面滿滿的都是媽媽收藏的他愛看的書,即便是他的背叛,媽媽也一直視這些書爲珍寶,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呢……

“以軒,對不起……”

“傻丫頭,說什麼呢,我都懂的……好了,打掃得差不多了,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了呢?”

“嗯……啊!去市場吧,晚上我們要做飯吃啊,家裡什麼也沒有,去市場買點東西回吧……”

“好。”

尹涵帶着常以軒七拐八拐的穿着各個小巷裡,風呼呼的颳着,吹的尹涵小臉通紅,可是尹涵卻似乎沒有在意到這寒冷的東風,只一個勁兒的嘴裡嘟囔着“不知道那個小市場還在不在呢,早知道剛剛就問問曉琳阿姨了……我是不是走錯路了呢?怎麼還沒看到呢?”

常以軒只得抓緊尹涵冰冷的小手,看着她左顧右盼的找着那個小市場

“啊!以軒,我找到了!你看你看!”尹涵高興着舉起手往前面指去。

常以軒順着尹涵的方向往前面看去,嗯,確實是個小市場呢……其實就是幾個小販沿着路邊在擺攤兒而已,賣的都是一些瓜果蔬菜什麼的。

尹涵一邊挑着自己要買的材料,一邊特別高興的對常以軒說“以軒,那個時候媽媽每次都是在這兒買材料回去的,我常常陪着媽媽來這裡,那個時候覺得這兒好大好大,有時候轉幾個圈兒都走不完呢……我最喜歡就是媽媽拉着我的手一起逛這個市場了,因爲總是會有小販對媽媽說‘誒喲,大姐這是您女兒吧,長得真好看,和媽媽很像呢……’那個時候好多人都說我和媽媽很像呢,我特別高興,因爲媽媽長得很漂亮呢……”

“所以小涵是因爲像媽媽,所以也長的特別漂亮咯?”是的,常以軒看到那張掛在牆壁上的全家福,男人是英俊的,女人是端莊美麗的,還有他們手裡抱着的那個孩子,很可愛……

“我哪有很漂亮……”

“有,當然有,我是這麼覺得的……”

“以軒……”好了,尹涵害羞了。

回到家裡,尹涵系起了圍裙,開始爲今晚的晚餐準備。本來常以軒還打算給尹涵打下手的,可是哪裡知道,他剛剛進出門就被尹涵趕出來了……

他閒着無事,走到尹涵的房間:這兒就像所有女孩子的房間一樣,粉粉嫩嫩的,雖然這裡有這麼長時間沒住人,但是常以軒還是感受到了似小孩兒房間裡纔有的奶香味兒。

走近尹涵的*頭,很多娃娃很多木偶,原來任何人外表的冷淡都代表不了什麼,只怕是所有認識尹涵的人都不會相信她的童年也是如此吧……

雖然偷看別人的抽屜是不對的行爲,但是……看一次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抽屜裡除了一本相冊什麼也沒有。

常以軒順手拿起那本相冊,打開第一頁,空白的紙上有一行娟秀的字跡“伴隨小涵的點滴”

想必這是尹涵媽媽給尹涵準備的相冊吧,從一歲到七歲,所有的照片裡都是尹涵的點滴,在那個裡面,是常以軒從未見過的尹涵,笑得那樣的燦爛、那樣的會心……可是當記錄到達7歲的時候,戛然而止,後面只剩空白,空白到令人窒息……

從那時起,尹涵或許就不知道該怎樣笑得這樣燦爛了吧……

“以軒,開飯啦!你幹嘛呢,出來吃飯了。”

“哦,好……”常以軒將相冊收好,放回抽屜裡,關上。

他誓:一定要爲他的小涵,找回那樣燦爛的笑容。

……

晚飯後,兩個人窩在沙發裡吃水果,看電視,彷彿就像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夫妻一樣。

突然,尹涵毫無預兆的笑了起來。

“小涵,在笑什麼?”

“我在想啊,我們以後會不會就是這樣生活呢?一起去市場買材料,然後我給你做飯,我們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起數綿羊……”尹涵躺在常以軒的腿上說着。

“我們以後的生活當然就是這樣……或者還會有個小孩兒陪你一起去市場呢?”

“啥?……”尹涵瞬間腦子短路了。到底是她腦子笨了,還是他說話太跳躍了……

常以軒捏了尹涵一把“別裝傻!”

“額……這個,以軒,時間有點兒晚了,要不咱去睡吧……睡吧睡吧。”說着,尹涵就起身,關了電視機準備往房間走去……

常以軒用力一拉,尹涵跌落在他懷裡“啊呀!以軒你幹嘛!”

常以軒瞬間逼近尹涵“你跑什麼?難道你不想和我有個小孩兒?”

常以軒突然的靠近,所有的鼻息都噴在尹涵的臉上……周圍黑乎乎的,只有外面其他人家的燈光隱隱約約的照射進來,尹涵又臉紅了……尹涵自己就奇怪了,怎麼認識常以軒以後自己就老臉紅呢??

“嘿!小姐,別走神!想什麼去了呢!”

“啊?以軒……好了啦,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敷衍你……我想和你有一個小孩兒,特可愛的小孩兒……這下好了吧?”

看着這小姐這麼實誠,常以軒不禁笑出聲來“嘿,我說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什麼都說了啊?好了好了,去睡吧……”

尹涵剛剛走出不到一步就被絆倒了……還好常以軒大手一撈沒讓尹涵摔個狗吃屎……

“你注意點兒……”常以軒無奈啊。

“誰要你硬把我拉倒啊,要不我早躲被窩裡了……”尹涵小聲嘀咕着

……

待二人平安到達房間,並準備就寢的時候,尹涵又不安分了……在被子裡動來動去的……

“丫頭,你幹嘛呢?”

“以軒,我睡不着呢……我好冷。”

“冷嗎?”常以軒把尹涵往自己懷裡抱緊點“這樣呢,會不會好點?”

“嗯。好多了……”可是,尹涵還是動來動去的……

“丫頭!怎麼還亂動呢?安分點兒……”痛苦啊!常以軒同學有着無可名狀的痛苦啊!!

“我……你幹嘛兇我……”尹涵好委屈,她就是睡不着嘛……對手指,畫圈圈……

可是……可是的可是……尹涵同學畫圈圈的地方不是個特別好的地方啊————那是常以軒的胸口啊!!!!

常以軒壓抑着自己低沉的聲音“丫頭,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啊?幹什麼?畫圈圈啊……誰要你剛剛兇我來着……以軒,我真睡不着……”

“睡不着?累點也許就能睡得着了……”

“什麼?”尹涵還沒來得及疑問,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吻她……頓時,思緒什麼的豁然開朗……尹涵倍兒感困惑,啥時候起,她腦子變得這樣不好用了?爲什麼常以軒說的話她好多都聽不懂呢?

室內,幸福像花兒一樣在綻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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