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事情,我實在不想開口向秦玲或者老爸任何一個人問起。
我跟着秦玲一起把那舊紙箱拖了出來,裡面果然有一箇舊吊扇,舊得都不行了,上面全是黑黑的油灰。
秦玲皺了皺眉頭:“我把它們拿衛生間去洗一下。”
“能洗得乾淨嗎?”我有些懷疑。
“沒問題的!”秦玲笑了笑,準備動手去搬那紙箱,我連忙把它搬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讓秦玲一個人去洗,而是和她擠在衛生間裡面一起洗,就像和她一起洗碗一樣,能和她一起勞動都是一種幸福。
“改天我要找人把這玻璃門換掉才行。”秦玲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怎麼了?這門壞了嗎?”我有些奇怪地問了秦玲一句。
“換個密封點的。”秦玲對着我怪怪地一笑。
我立刻明白了過來,不由得臊了個大紅臉:“我……沒有……”
“你幹嘛要偷看小琴洗澡啊?”秦玲一點也不含蓄,直接把話問了出來。
“好奇唄!”我隨口回答了一句,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這一回答,不是表明我承認偷看秦琴的事實了?
我暈!
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
“你對她好一點,以後她做了你女朋友。你想怎麼看她就怎麼看,幹嘛要偷看啊?被她當場捉住了吧?多丟人!”
秦玲一點也沒有同情我的意思,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地神情。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以免言多必失。
“也不能全怪你,小琴長那麼漂亮,身材也很好,如果我是個男孩子我也想偷看她。呵呵……”秦玲很淫蕩地笑了起來。
“你要看她,還用得着偷看嗎?姐妹倆長這麼大沒少在一起洗澡吧?”
“瞎說!小時候有沒有不記得了。長大以後怎麼可能在一起洗澡呢?”秦玲反駁了我一句。
“都是女生,還怕被對方看到啊?”我很有些不以爲然,要知道在我們學校男生寢室裡,夏天經常有男生在水房裡脫光了洗澡的。
“身體是自己的隱私,就算都是女生,也不想被別人看到啊,我和小琴一起洗澡。互相看到也會很尷尬的。”
“沒這麼嚴重吧?你就沒去過那種公共澡堂子?”
“沒去過,去那種地方幹嘛?不衛生。”秦玲搖了搖頭。
“你好像有潔癖,外面吃的用的東西你都說不衛生。”我幫秦玲總結了一下。
“確實不衛生,聽說親個嘴都會傳染肝炎、胃病什麼的,嚴重地還會得愛滋。”
“瞎說!哪有那麼嚴重?”我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是真的。”秦玲似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喜歡在外面混的女人都挺髒的,特別是現在很多跑業務的女人,就喜歡泡吧搞一夜情,保不定身上有些什麼不乾淨的病……”
我似乎聽明白了秦玲在暗指什麼。沒回答她這句話,把頭轉到了一邊去,假裝清理風扇葉片上的積塵。
“呵呵,和你說件正事……”秦玲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
“說。”我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們家小琴的身子,可從來沒被別地男孩子看到過,你既然看到了。那這輩子就一定要對她負責到底才行。”秦玲似乎嚴肅了起來。
“我沒看到,真沒看到!”我準備向秦玲發誓詛咒了。
“怎麼可能?沒看到小琴會說你偷看她洗澡啊?”秦玲一點也不相信我的樣子。
“她正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我。”我只好如實告訴了秦玲,免得她自己亂猜亂想。
“哦?那不是很遺憾啊……”秦玲這次確實對我有些同情的意思了。
“是啊。”我下意識地應了一句。
“是啊是啊!原來你就是個大色狼!”秦玲突然伸手在我頭頂上打了一下。
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傷口上……
我慘叫了一聲,並且一屁股坐在了衛生間溼溼的地面上。
“啊?你怎麼了?”秦玲顯然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
“我……沒事兒……”我有些艱難地想從衛生間地面蹲起身,沒料頭上疼得暈得厲害,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你怎麼了?”秦玲顯然沒意識到我頭上的傷有多重。
“沒事兒。”我用手撐起身子,終於讓自己重新蹲穩了。
“忘了問你了,小琴昨晚真用茶杯打了你的頭嗎?”秦玲摘下了我地帽子。看向了我頭頂上的紗布。
“是啊。”我只能這麼說了。難道對秦玲說我和人打架了?
“好像又在滲血……”秦玲似乎有些慌了神。
“沒事兒,去社區醫院讓醫生處理一下就行了。”我安慰了一下秦玲。
她剛纔那一下。肯定把我剛剛長好的傷口又給打裂了。
“那我們快去吧!”秦玲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嗯……”
……
早上是老太太在這裡,現在又換成那個男醫生了,看來這幾天是他值夜班。
“換藥嗎?”男醫生還記得我。
“嗯。”我點了點頭。
男醫生幫我把紗布去除了,然後皺了皺眉頭:“傷口怎麼又裂了……”
“剛纔我不知道,拍了他一下……”
秦玲有些惴惴不安地向醫生解釋了一下,然後看向了我頭頂的傷口,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怎麼傷這麼重啊!?”
“這算幸運啦!被磚頭拍了,沒拍成腦震盪,只傷了這麼個小口子……”男醫生一邊觀察着我的傷口,一邊回了秦玲一句。
“磚頭?”秦玲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是茶杯!”我有些緊張地辯解了一下,昨天實在不該對這醫生說是被磚頭給拍地,他也真是,怎麼能隨便揭露病人的隱私呢?
“昨天不是你陪他過來的吧?”男醫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秦玲一眼。
什麼眼神啊?醫生大哥!姐姐妹妹長得一點都不像,昨晚和今晚您老人家居然能認錯兩次!
“昨天的是我妹妹。”秦玲顯然聽出了醫生話裡的含意。
“哦。”醫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玲,我懷疑他是不是又想關心一下她的屁股了。
這麼漂亮的女生,就算是天天接觸女病人身體的男醫生,恐怕也會對她的屁股感興趣吧?
哈哈。
“你這傷口有點大,要是老迸裂的話,建議你去大醫院裡縫幾針。”男醫生勸了我幾句。
“如果不再動它,它應該能長合吧?”我不想搞那麼麻煩。
男醫生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地傷口:“裂口不是很大,這次地迸裂也不是很嚴重,再不要碰到它,應該可以長得攏。”
“那就行了,你再給我上些藥吧。”
“行不行啊?我還是帶你去大醫院看看吧?”秦玲憂心忡忡地看着我,她大概沒料到這傷口還有點嚴重。
“沒事兒。”我向秦玲笑了笑。
上好了藥,重新貼上紗布,從社區醫院回去的路上,秦玲仍然顯得很有些不安:“小琴怎麼下手這麼重啊?她拿磚塊拍你地?”
“是茶杯……”我心虛地避開了秦玲關切的目光。
“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她要對你下這麼重的手?”秦玲皺起了眉頭。
“開玩笑開大了唄!她也不是故意的,失手打到我頭上來的。”我連忙又掩飾了一下。
常言說的好,編了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編圓它,唉……
“你們昨晚到底是開了什麼玩笑?最後會鬧成這樣子?我知道小琴雖然喜歡鬧着玩兒,但不會那麼暴力啊……”秦玲顯然並不滿意我的答覆。
“我……她……”這下我的些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除非……”秦玲有些懷疑地看着我:“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