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在那裡瞎琢磨的時候,小晴突然張開雙臂向我撲了過來,並且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要掐死你!”小晴一邊說,一邊在手上加了些力。
我實在不相信她能掐死我,所以也沒反抗,結果被小晴推倒在了石頭看臺上,隨後小晴索性騎坐在了我的身上。
小晴又使勁掐了我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沒力了,還是不想掐死我,手上的力道又小了下去。
“我恨死你了!”小晴把身子俯下了一些,惡狠狠地瞪着我。
感覺她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行爲也有些怪異,我不由得有些擔心。
小晴是不是連續經受的打擊太多……導致她有些精神分裂了?
看她的表情確實有點兒象……
我呆呆地看着小晴,什麼話也不敢說了,怕刺激到她。
小晴把身子又往下壓了一些,甚至……趴在了我的身上……
因爲我胸前已經感覺到她那一對溫軟了。
我覺得我人生之前活過的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
小晴的腦袋也向我湊近了過來,她用一隻手撐住了自己的臉頰,然後直直地瞪着我。
我都能聽到她喘氣的聲音,還有她呼出的不均勻氣息拂過我的臉頰。
“你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一直都在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小晴終於開口了。聲音裡充滿了委屈。
我沒敢吱聲,她的話讓我不太好迴應。
“我原本以爲……你已經不愛我了,所以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小晴繼續說着,似乎並不在乎我是否回答她。
“但是我很愛很愛你,一想到你,我心都會痛……”小晴眼淚又出來了。
我看着小晴,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恐懼。我覺得她的精神肯定已經不太正常了。
“我天天都在想你,不管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想你,想從認識開始,我們相處的每個細節,想你說的每一句話……”
“我很喜歡你抱着我,使勁親我的感覺,我都快要窒息了,真想就那樣死在你的懷裡……”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讓我再撞到你,我一定會緊緊地抱住你,不讓你離開,我還要你象那樣愛我、親我,我要你親我整整一天……不,一輩子……”
“可你爲什麼是我哥!?”小晴再次憤怒起來,眼淚都滴到了我地臉上,聲音還那麼大。我懷疑如果有人從路邊經過都能聽得到。
瘋了,她真的瘋了。
我現在心裡一點兒也僥倖不起來了,先前我總認爲小晴說她會自殺是開玩笑,但從她現在地精神狀態來看,她恐怕不是和我開玩笑……
小晴突然把她紅紅的小嘴向我嘴邊湊了過來,我嚇了一跳。連忙把頭轉到了一邊去。
“幹嘛?”小晴用手使勁扳着我的頭,似乎想把我扳回去。
我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悲涼,顯然我的黴運還沒有完全結束,小晴現在這樣子,即使是沒瘋,估計也已經差不多了。
“親一個嘛!你躲什麼?”小晴伏到了我耳邊,溼溼的面頰不停地蹭着我的耳朵,兩隻手象揉麪團一樣揉捏着我地臉。
“別鬧了……”我無奈地勸了小晴一句,心中難受極了。
小晴整個人完全趴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快要壓得熱死了。而且她又試圖把小嘴往我嘴邊湊。
“小晴!”我終於忍不住奮力把她推開了。並且坐了起來。
小晴怔怔地看着我,不說話也不哭了。
我用手扶着小晴的雙肩。讓她無法再靠近我,猶豫了片刻之後,我終於開口了。
“小晴,如果我們不是兄妹,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如果我們確實是兄妹……我希望你不要太沖動……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被天打雷劈的人是我,該自殺該去死的人也是我……你別再折磨自己了……”
“你說,如果我們不是兄妹,你會對我負責到底的?”小晴顯然對我上面說地話更感興趣,後面說的那幾句,她就像沒聽到一樣。
“是的。”我點了點頭。
小晴剛纔有些瘋狂的表現,讓我差不多感覺了出來,她現在的癥結在什麼地方。
“那你答應我,到時候,要親我整整一天,就像那天在咖啡廳裡一樣……”小晴開始和我講條件了。
“只要你受得了……”小晴的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好吧……我不鬧了……”小晴地神情終於像是恢復了正常,臉蛋兒也有些微紅起來。
看到小晴現在的樣子,我感覺這才正常了一些,她剛纔的精神狀況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看來以後不能太刺激到她……
後悔不該給小晴那些樣本,真測出來我和她是兄妹,她會不會真的瘋掉?
就算我和她不是兄妹,沒有任何親緣關係,到時候,如果我親了她,還是不太合適吧?
唉……先把今晚應付過去了再說……
“我去你寢室裡玩兒吧?”小晴突然向我提了出來。
“我今晚不住在這裡……”
“那你現在住什麼地方啊?”
“租的房子。”這件事我不想和小晴說得太細,我現在和小芳住在一起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肯定不太好。
“要不你到我和奶奶那裡去住吧?我和奶奶現在住地病房是套間,讓醫院加張鋪就行了。”小晴向我建議了一下。
“奶奶得的什麼病?爲什麼要長期住院?而且先前還要住九鼎醫院那種破地方?”我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向小晴問了出來。
“奶奶得的是絕症……”小晴神情暗淡了下去。
“到底是什麼病啊?”我已經聽小晴說了兩次絕症了,就沒聽明白究竟是什麼絕症。
“不知道……”小晴有些傷心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瞪着小晴,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地感覺。
那個死老太婆,不會是一直在欺騙小晴的感情吧?
“你問過醫生沒?”我接着問了小晴一句。
“醫生不和我說啊……”小晴神情裡頗有些無奈。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這死老太婆肯定是在裝病。
裝啊,裝啊。差點在九鼎醫院被人燒死了……
“上學的學費,生活費都沒問題吧?”我接着問了小晴一句。奶奶既然先前住在那種三流醫院,多半是經濟上出了什麼問題。
“奶奶手上有些錢……”小晴有些心虛地看着我:“上次你急着用錢,我找她要過地,可是……那麼多錢我不說清楚理由她不肯給我……”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小晴手上的鐲子,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看。
“沒事兒,反正後來我弄到錢了。”我安慰了一下小晴。
“那你不是欠了別人很多錢?”小晴接着問了我一句。
“醫院把錢退給我了,欠地錢也都還了。除了你那兩千。”
這些事情,我不想和小晴說得太細,隨便敷衍了她幾句。
“跟我一起到醫院去住吧,順便緩和一下你和奶奶的關係,我和奶奶很徹底地聊了一次,其實……奶奶現在對你的印象挺不錯的……”
“不了,我在那裡不太習慣……”我拒絕了小晴的請求。
小晴的嘴巴一下子噘了起來:“那……我到你那裡去住好了。”
我瞪了小晴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啦!就算我是你妹妹。去你那裡住也不算過分吧?”小晴很堅持的樣子。
“你還是多陪陪奶奶吧。”我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麼別的理由拒絕小晴了。
但是帶她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小芳未必會排斥她,但是小晴見到小芳弄不好會不高興。
不過我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小晴認識小芳嗎?
以媽媽和王姨的關係,小晴不可能不認識小芳。
但是很明顯,小晴和小芳在這個暑假裡不像有什麼來往的樣子。
這事兒。我還是問小芳吧,問小晴風險比較大,小晴現在的情緒明顯沒有小芳穩定。 шшш¤ ttκǎ n¤ co
“那我送你回去。”小晴馬上換了種說法。
我覺得她分明是想借送我的理由,弄清楚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或者乾脆賴着和我一起回家。
“肯定是我送你啦!哪有女生送男生回家的?”我立刻否決了小晴的提議。
小晴再次噘起了嘴,我不想和她多囉唆什麼了,還是早點兒把她送回醫院去吧。
起身把小晴從看臺上拉了起來之後,牽着她的手,向校外走了過去。
“再過幾天,要到這裡來上學了。就不能陪奶奶了……”小晴情緒似乎又低落了下去。
“你還是可以經常去看她的啊……”我漫不經心地安慰着小晴。
“不過我在學校裡可以天天看到你了。”小晴似乎又開心了一些。
“是啊……”我心裡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進校報道那天。你會來接我嗎?”小晴在提到這些事的時候,明顯還是有些小小的興奮。
“如果……”我說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準備說如果什麼……明顯是和小晴說話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讓你來接我都不肯……”小晴甩開我的手,在那裡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