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今晚我陪了小晴，明天呢？
這一生呢？
我已經準備永遠守在秦玲身邊了，就不能再這樣繼續對小晴欺騙下去。
我應該把秦玲的事情告訴小晴。
可是，秦玲現在不想有人知道她還活着……
這事兒還真頭疼！
……
“我不想離開你。”把小晴叫我去酒店的事情和秦玲說了之後，我很有些煩悶地看着秦玲。
“去吧，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別擔心什麼。”秦玲似乎知道我內心的顧慮，輕聲安慰了我一下。
我搖了搖頭，心裡還是很煩。
終於還是離開了家，離開小區之後，我來到小區附近的超市，隨便買了些米麪蔬菜水果拎了回去。
秦玲不喜歡吃外面餐館裡的東西，所以我買這些東西回去，讓她自己做。
小芳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大概是等我等得太久了，她是幫小晴問我什麼時候能過去。
不得已，我再次和秦玲道了別，來到小區外面，攔了輛車，快速向酒店駛去。
……
酒店包房。
小晴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小芳偷偷告訴我說，小晴原定是今天要回S海的，今天晚上公司有應酬，明天早上還要參加一個發佈會，因爲要留在這裡陪我，所以那些事情全耽誤了。
小芳還告訴我說，在我過來之前，小晴一直在電話裡和人爭吵，而且吵得很兇。
看小芳的神情，我知道事情肯定有些嚴重，象小晴現在的身份，新年前後，應酬肯定很多，因爲在我這裡耽誤了預定行程，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我想了想之後，藉口去了趟洗手間，偷偷撥打了秦琴的手機，想了解一下天朝娛樂S海那邊，小晴最近的安排，看能不能讓秦琴出面和S海那邊打聲招呼。
秦琴不接我的電話。
她生氣了？還是手機不在身邊？
多半是生氣了，先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好像已經生我的氣了。
她掛了我的電話之後，我也沒給她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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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秦琴沒有我想像中這麼小氣，但是……她現在不接我的電話倒是事實。
唉……
她不接我電話，我就沒辦法幫小晴解決目前的麻煩了。
……
小晴回包房來坐下之後，雖然強顏歡笑，但我很容易就感覺到她心中有事。
她注意力有些不太集中，心裡大概一直在想着什麼。
“小晴，要不你還是先回S海那邊吧，一週以後，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會過去找你們的。”我索性直接向小晴提了出來。
小晴神情有些黯然，沒應我的話，但也沒有說不走。
估計公司那邊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不管身爲哥哥，還是別的什麼，我現在都應該站出來保護她……
可我居然在內心裡隱隱希望她早些回S海去，讓我能抽身回去陪秦玲。
這念頭讓我的內心感到無比慚愧。
“小晴，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我把手放在了小晴的背上，很擔心她會急得哭出來。
小晴沒有哭，幾次擡頭都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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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晴把我的手拿過去貼在了她的臉上，平靜了好一會兒纔開了口：“哥，我……今晚必須要飛回S海，不能陪你過平安夜了……”
“沒事兒，小晴，先去忙你的事情，我這邊忙完之後，我會過去找你們的。”我很心虛地繼續欺騙和安慰着小晴。
小晴用臉蛋兒貼着我的手，久久沒有再開口說話。
……
機場。
晚上九點半鐘。
送別。
這次在機場和我擁別的人是小晴。
離別總是會讓人心碎，雖然現在交通和通訊非常發達，即使離別，再相見，也很容易。
但是，當依依惜別的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人，總是會變得多愁善感。
特別是今晚，平安夜。
……
一直到飛機起飛，我離開機場回市內的時候，小晴黯然而憂傷的神色，依然印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
相比起她這種神情，我更情願她在我懷中哭出聲來。
小晴顯然比以前堅強多了，不再像以前那麼愛哭了，但是，她這樣一種情緒狀態，卻讓我更擔心她了。
我對她的感情之中，真的沒有‘愛’的成份在裡面嗎？
戀人之間的那種‘愛’。
愛是什麼？
看不見摸不着。
對一個人無盡的思念，還有時時泛起的那種隱隱心痛。
再次回望着機場的方向，某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全都空了……
小晴，雖然她已經開口喊我‘哥’了，但她始終沒把自己的名字改回小慧，或許並不只是因爲習慣。
也許她從潛意識裡，仍然無法認同和我是兄妹的現實。
我，也僅僅只是拿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嗎？
憑心而論，我真的一點兒就沒有愛過她嗎？
痛苦。
秦玲回來了，我應該高興纔是。
那些沒有她的日子，我過得和行屍走肉一般。
可她回來了，我內心的痛苦，還是一點兒也沒能減輕……
爲什麼，要活得這麼累？
簡簡單單地，真心愛一個人就夠了，別那麼貪心……
“她們走了，回S海去了，今晚，再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坐在沙發上，握着秦玲的手，我心中終於慢慢變得溫暖起來。
“你趕她們走的？”秦玲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不是，她現在是大明星了，新年前後，日程排得很滿……”我避開了秦玲的目光。
……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我向秦玲提了出來，雖然她之前拒絕了和我一起洗澡的要求。
這個要求她應該不會拒絕，畢竟我們已經在一起相擁睡過一晚了。
秦玲衝我笑了笑，沒拒絕我，也沒回答我。
我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把她向我房間裡抱了進去。
秦玲沒有掙扎，在我懷中，象一個新嫁娘，臉色微紅，神情有些嬌羞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把秦玲放在了牀上，看着她靜靜地躺在那裡，我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我並沒有在我房間裡打開小晴送過來的取暖器，因爲，我知道，今晚的被子裡，肯定不會太冷。
冷點兒更好，會讓我想起霧女峰頂的那一夜。
我試圖脫掉秦玲身上的衣服，被她推開了，她說她自己脫。
我只好先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鑽進了被子裡。
秦玲身上除了襖子之外，還穿了好幾件毛衣，她費了老大勁兒，才把它們全脫了下去。
隨後秦玲快速鑽進了被子裡，並且，躲進了我的懷中。
剛進被子裡的時候，確實很有些冷。
不過兩人緊緊抱擁了一會兒之後，就不再感覺到冷了。
甚至……都感覺到有些熱了。
“我愛你，你愛我嗎？”暖和之後，兩人身體都放鬆了下來，我趁機低低問了懷中的秦玲一句。
“傻瓜，這還用問嗎？”秦玲低低地嗔了我一句。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我有些緊張，也很期待地看着秦玲。
“我當然愛你，我一直一直都很愛你……”秦玲把臉埋進了我的脖子裡，髮絲蹭着我的臉畔，有一種特殊的清香。
我有點兒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秦玲已經承認了她不是我後媽？
而且，願意……做我的戀人了？
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突然得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她今天能回到這裡，本就是一件很突然、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應該感到幸福。
“你嫁給我好嗎？”我立刻開始得寸進尺了。
如果秦玲同意了我的請求，我準備今晚就‘獻身’給她。
如果她不同意讓我‘獻身’，那我就強行‘獻身’給她。
這次秦玲猶豫了，並沒有立刻回答我。
“快答應我啊！”我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秦玲，並試圖去親吻她。
“小威別鬧……”秦玲努力避開了我的親吻。
“怎麼了？我愛你，你也愛我，爲什麼不肯嫁給我？”我假裝有些生氣地看着秦玲。
雖然她比我小，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她比我大的感覺。
可能還是高中時，她一直做我班長，總想管着我，讓我對她有了某種心理劣勢。
“小琴怎麼辦？她已經答應我以後嫁給你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倖幸福福的，生個漂亮的小BABY。”秦玲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我和她沒可能了，你知道你妹妹給我提了什麼條件嗎？”我決定用事實堵住秦玲的嘴。
“什麼條件？”
“她說，除非我在四年內掙夠五十億，不然是不會嫁給我的，而且四年以後，不管我掙不掙得夠五十億，她都會嫁人，不管嫁給誰……”我把情況如實和秦玲‘彙報’了一下。
“傻瓜！”秦玲拿手指戳了戳我的腦門：“她是我妹妹，我還不瞭解她？她這話只是爲了激勵你一下罷了，小琴很少給人承諾，但是她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她既然答應我要嫁給你，就決不會反悔，她那話的意思，是說四年之後，不管你掙不掙夠五十億，她都會嫁給你，只有你這樣的笨笨才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