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雪落的逼問,李飛火了,臉色同樣冷下來,同樣鋒銳的目光逼視着白雪落,“白雪落,老子現在沒有時間跟在這裡廢話,你聽着,現在你最好告訴我柳安妮被綁架的具體情況,否則,她要少一根毫毛,老子饒不了你!”最後一句,李飛的眼眸裡射出一道兇狠的光芒。
“你在威脅我嗎?”白雪落爭鋒相對。
“你可以這樣理解。”李飛咬着牙,語氣堅定無比。
“哼。”白雪落柳眉一豎,“就憑你?”
“對,就憑我。”
“很好,我偏不說,你又能如何。”
“你——。”李飛氣得手在發抖,“你別逼我。”
“怎麼,想對我動手嗎?”白雪落說着,不屑的目光盯着李飛那隻發氣得發抖的手。
“你,算你狠。”李飛怒吼一聲,轉身就朝樓下衝去。在這裡跟這個女人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去學校瞭解情況,回頭再來跟這個女人算賬。
“站住!”白雪落追上去大叫。
李飛不予理會,繼續朝樓下衝去。
“我知道柳安妮在什麼地方。”
白雪落這句話很管用,李飛轟然停住腳步,轉身盯着走下來的女人,期待着她說出柳安妮的下落。
誰知,她下來時什麼都沒說,飄然從他身旁走過,直接下樓。
“喂,姓白的,你什麼意思?”李飛緊追上去,很是憤怒。
“沒什麼意思,想見柳安妮的話跟我走就是。”白雪落淡定無比地道,語氣裡帶着一絲玩弄的味道。
李飛愣了愣後,好像明白了什麼。當即狠狠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真特麼的傻,看這女人那淡定的樣子,說明柳小妞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靠,原來她一直在玩弄自己,好歹自己兩世爲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玩弄,悲哀啊。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所謂情急生亂,當時誰能想那麼多。
最讓人想不到的是,白雪落這種很嚴肅的女生,整天冷着張臉對人,好像每一個人都欠她五百萬似的,誰曾想她也竟會耍這種玩弄人的手段,剛纔看她那恐怖的樣子,也沒玩弄人的意思啊,那可是真的殺氣。
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縱使是兩世爲人也不一定搞得懂。
李飛在後面暗罵自己傻的時候,白雪落已經一路走下了地下車庫。
車庫最靠近門口的地方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6,她直接上了這輛車。
上車,關門,發動車子,車輪滾動朝着門口開去,根本沒有要載上李飛的意思,後者急得幾個縱躍追上車子,一翻身躍過車頂落在車庫門口,擋住要開出去的車頭,拍着引擎蓋大聲道:“喂,停車,老子還沒上車呢。”
白雪落緩緩放下車窗,冷着臉問:“我不是借你一輛保時捷了嗎,開在後面跟着就行。”
“額,這個……。”李飛苦起臉,有些尷尬地道:“那個,不好意思,你借我的車送修車廠了,估計要等兩天才能修好。”
“什麼?”白雪落秀眉一皺,臉上生出一絲不快,那可是價值三百多萬的跑車啊,竟然進修理廠了?
不過她臉上的不快很快消失,兩天就可以修好,估計不是什麼大問題,應該只是擦破點皮而已,還能接受。
“後面還有車,你自己挑一輛吧。”白雪落說着掏出一疊車鑰匙遞出去。
李飛沒有接鑰匙,而是迅速地繞到副駕駛那邊的車門,將車門強行扭開一屁股坐了進去。
“這車又不是坐不下,幹嘛還要開另一輛車。”李飛坐好後,不滿地道。
“很簡單,我不喜歡和臭男人坐同一輛車,尤其是坐在我旁邊。”白雪落冷冷地道。
“臭男人?你指的是我嗎?”李飛指着自己,扭頭望着那張絕美的容顏,很是驚異。
“這裡還有第二個男人嗎?”白雪落反問。
“額,呵呵。”李飛好像從那張絕美的臉上看出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很賤很欠揍,跟一賤人似的。
“那個,小白,其實我覺得……。”李飛賤笑過後張嘴想說什麼,一聲厲喝硬生生將他的話喝住。
“你叫我什麼!”白雪落杏眼圓睜,對李飛怒目而視。
“額,咳咳,沒,沒叫你什麼啊,我是想說,我們去哪裡!”李飛訕笑着趕緊改口轉換話題,至於剛纔叫了什麼,他完全裝沒叫過。
“轟!”一聲轟鳴,白雪落猛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轟鳴着如離弦之箭飛竄出去。
李飛還沒坐好,更別說繫上安全帶了,整個人當即仰翻在座椅上,還沒反應過來,白雪落又猛地朝右一甩方向盤,車子一個急轉甩尾,向右傾斜,於是可憐的某個臭男人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右甩出,“砰”的一聲大響,他的臉跟車窗玻璃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那樣子十分狼狽。
“靠。”李飛大叫。
看到某個臭男人狼狽的樣子,白雪落性感好看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心裡好像終於出了一看惡氣一般舒爽。
……
安泰醫院,是一家並不算很大的醫院,相對江雲市第一人民醫院來說,規模還不如前者的一半,但這家醫院卻是江雲市有名的貴族醫院,因爲醫院只接待身價不菲的患者,除非特殊情況,一般的患者不會接待。一般的患者也不會來這裡,因爲消費不起。
自然,這家醫院的技術和服務都是一流的,外面醫院治療不了的一些疑難雜症,在這裡大部分都能治好,因爲這樣,許多外地富豪還慕名而來,使得安泰醫院的生意異常的火爆。
但奇怪的是,這家醫院並不是國家用雄厚資金和技術扶持的醫院,而是私人開辦的民營醫院。院長很神秘,至今很少有人見過其真容,大部分都是一個副院長在負責醫院的各項事務。
柳家作爲江雲市的豪門,自然有資格在這裡看病,於是柳安妮就被送進了這裡。
四樓的一間病房內,此刻柳安妮剛好醒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的父親柳正霖站在牀邊,正背對着她跟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說着什麼。
“柳先生,別擔心,令千金沒什麼大礙,很快會醒來的。”醫生安慰的口吻說着。
柳正霖發出一聲輕笑,伸手拍在醫生的肩膀上,別有深意的口吻道:“張醫生,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醫生臉色僵了一下,心裡雖然很厭惡柳正霖那張笑臉,但醫院的規定是不能得罪這些富豪,所以他強裝笑顏,很爲難地道:“柳先生,你要求做的檢查真的不太好,而且我是男醫生,這個……。”
“怎麼,醫生檢查病人還分男女嗎?既然你不方便的話,可以找一個女醫生來檢查啊。”柳正霖正色道。
醫生苦笑,“柳先生,其實根本沒必要做那方面的檢查,令千金被送來醫院時,穿着整齊,我相信她沒有被侵犯過。”
“話是這麼說,可不檢查一下我始終不放心。”柳正霖語氣堅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醫生真不明白這些富豪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
“柳先生,容我說句不當的話。現在的年代,是不是處女這並不重要,以令千金的容貌和家世,就算不是處女,我想追求她的人也絕對不會少。”
柳正霖搖頭,“張醫生,我這樣做有我的用處,這個你不用管,你們只管檢查就是,如果發現我女兒不是處了,立即給她補做一個,然後這事爲我保密。錢我會雙倍給你,明白嗎?”
這句話已經帶着命令的語氣了。
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去給您找一位女醫生來,不過,咱們這樣做是不是該詢問一下令千金的意見。”
“不用管她的意見,我是她父親,我的意見就是她的意見。”柳正霖霸道地道。
“行,我去安排。”醫生答應一聲出了病房。
送走醫生,柳正霖這才轉身望向病牀上躺着的柳安妮,竟發現病牀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這會正瞪着眼睛憤怒地盯着他。
柳正霖腦袋嗡的一下,很快意識到有可能柳安妮早醒了,剛纔他和醫生的談話都被女兒聽到了。
“呵,寶貝女兒,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爸爸了。”柳正霖尷尬地做出一副和善的笑臉。
柳安妮看着那副熟悉的笑臉,突然覺得有些噁心。
“你真擔心我嗎?”她面無表情地問。
“當然,我是你爸爸嘛,怎麼會不擔心你。”柳正霖立即一臉鄭重地回答。不過他得到的只是柳安妮鄙夷的冷笑。
看到女兒那副樣子,柳正霖笑臉顯得有些僵硬,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道:“安妮,我知道剛纔爸爸和醫生的談話都被你聽到了。你是不是覺得爸爸這樣做很噁心?”
柳安妮沒有回答,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她就是覺得噁心。
“唉……。”柳正霖故意傷心地嘆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好,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就算這次你沒有被那幾個綁匪怎麼樣,可你跟李飛那小子廝混這麼久,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算跟李飛發生了什麼,那又怎麼了?”柳安妮怒了,一掀被子猛地坐起來,對着柳正霖大聲問。
柳正霖臉色一變,“安妮,你,你不會真的和李飛那,那個了吧?”
“對,我已經跟李飛什麼都做了,我們還曾睡在一張牀上過。”柳小妞很霸氣地道。不過她說的也是真的,李飛的確跟她睡在一張牀上過。
“你,你——,你不知廉恥!”柳正霖發出憤怒的咆哮,怒火“噌”地竄了上來,他雖早有預料柳安妮可能第一次不保,但真的聽到她親口說出來,他一時無法接受,腦子“轟”一聲巨響,當即衝上去擡手就是一大耳光扇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柳安妮白嫩的臉上立馬出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挨下這一火辣的巴掌,柳安妮沒有吭一聲。
她咬着牙,任由那張俏臉浮腫起來。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大直視柳正霖,淚水從眼裡緩緩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