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總,慢用。”芯安看了眼夏芯蔚擺放在他剛纔坐位面前的蘋果,挽起脣角極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上樓的姿態,容修燁一急,好不容易見了面。怎麼能說走就走
伸手就去拉住了她,也不顧客廳那裡衆人詫異的目光,要知道,白天,容修謹還叫夏超恆叫爸了啊這說明什麼說明芯安已經是容修謹的女人了,可是眼下。。。
卻還跟這個未婚夫的弟弟關係搞得這麼近啊
“如果容總覺得一隻手受了傷不好看的話,大可以把這隻胳膊也拉斷。”芯安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聲色俱冷卻又透着冷厲,容修燁望着芯安另一個胳膊,握着她的手一僵。
“我有話跟你說。”
“抱歉,不方便。”
“喬淼”
“我姓夏,叫芯安,要不要我給身份證給你看一下”芯安望着容修燁的眼睛說道,容修燁在那雙熟悉的瞳孔裡只發現了陌生。
喬淼,她就是喬淼。跟喬淼一模一樣
“容總,芯安今天累了一天了,手上又有傷,您看”夏超恆覺得有些不對頸,所在走了過來開口說了一句,容修燁一副懶理他的樣子。
“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你是喬淼。”說完,視線一落就落在芯安手上的中指上,那顆鑽戒的光澤閃得他眼睛發疼。
手控制不住的就要去扯那顆戒指,芯安像是能感應到他所想似的,急忙握住了拳頭。
“你們兄弟的事麻煩你們自己解決,我只是一個女人,跟你們之間的事毫無關係,請容總別牽怒無相關的人。”芯安對上他那雙冒着簇簇烈火的眼睛說道。
手緊握成拳頭,他的手緊緊拽握在她手上,死不要臉的竟然用手指去掰開她的手指。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那麼無賴
她戴着容修謹送的戒指怎麼了礙着他的眼了嗎
“戒指給我。”
“容修燁”芯安氣不過,突然用力一甩,沒有甩開他的手,結果倆人都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他抱在了懷裡。
從樓上滾下來,磕磕撞撞,她全身都疼,原本打着石膏的胳膊更是疼得她要死
到了一樓地面,她就伏在他的身上,被他擁在懷裡,鼻息之間是她所熟悉的味道。那麼多年過去了,一如概往,許是有些失態,她聽到容修燁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喬淼,你是喬淼。”
無比確認的答案。
芯安忍着痛去推他,容修燁卻耗了似的,也不管夏家這邊的人在場,雙手死死的環扣在她的腰上,語氣裡說不出的滿足,“是的,你是她,你就是她。”
“芯安,你沒事吧。”夏母急忙過來。看着芯安額頭都疼出了汗水,牙關都在打顫,又看着躺在地上低喃重複一句話的容修燁,有些爲難的開口。
“容總,芯安要去醫院。”
“是啊,我再不去醫院,我這隻手就要廢了”芯安沉着聲音說了一句。
“我送你去醫院。”
“爸,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夏超恆收到剛要轉身的時候,就感覺到容修燁一道冷意的目光射了過來,
感覺到腰間的手臂鬆開,芯安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抹淺綠色的身影在眼前閃過,隨着她就聽到妹妹夏芯蔚溫柔的話傳來耳邊,“容總。您沒事吧有沒有摔傷哪裡”
芯安紅脣抿了下,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態,只是周身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那邊夏超恆已經去拿車鑰匙了,芯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鼓了好幾個包,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每次看到他就沒有好事。
芯安十分惱火,在夏超恆拿着車鑰匙走過來時候,她也往門口方向走去,腰似乎很不小心踩上了那隻黑得發亮的皮鞋。
爾後,又有些歉意的說,“抱歉,脖子受了傷沒看到路。”
說這話的時候,她連尾眼都沒有去看容修燁一眼
“夏芯安”容修燁看着她出了門,急忙追了出去,到了芯安身邊,強行打橫把她抱在了懷裡往自己的停在那裡車的方向走去,芯安疼得腦子嗡嗡作響,咬牙切齒的呼了口氣,沒有說話。
是容修燁把她送去了醫院,還是上次的那位醫生,僅僅只是一個白天的時間,芯安又回到了他的手裡,他冷眼睨了眼站在那的容修燁,不是昨天那位長相俊美的男人,這一位看似清雋冷沉。
眉宇之間倒是有幾分相似。
“醫生,她這手只是稍微的扭了一下,爲什麼要上石膏”容修燁問出自己不明白的原因,昨天晚上,他就是這麼一挰,似乎也沒有多少用力。
結果今天她的胳膊就上石膏。
“她要是再折騰,這隻手就別要了。”醫生有些不耐的說完了這句,看着芯安垂了垂眸子,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不由的有些生氣,現在的年輕人啊,有個好好的身體不好好愛惜,到老了就知道錯了。
“我跟你說過,你這條手臂裡面有鋼板,你看是不是動手術把它取出來”醫生問了一句。
芯安下意識的搖頭,取鋼板要開口,從骨頭裡把那板鋼板給拿下,聽起來她都覺得身後發涼,以前候康平腳也受過一次傷,上了塊鋼板,剛開始那幾天,天天聽着他喊疼。
後來醫生也說建議取出來。
候康平卻說,那樣的痛這輩子受一次就好了,堅決不去取出,就算醫生把有可能的後果都說了一遍,他還是堅持那樣的決定。
“什麼鋼板”容修燁脫口而問。
醫生看了他一眼後,面無表情的說,“到底誰纔是你男朋友昨天的不知道,今天這個也不知道四年前這手臂上的鋼板就沒有一個人知道”
容修燁原本聽到前面的話時,臉已經臭得不行了,結果聽到後面四年前
鋼板是以前上的他跟她一起一年,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以前她在容氏上班,更是沒有聽到有關於這類的消息,這樣推算下來,唯一可疑的是,在監獄。
在監獄裡發生了什麼容修燁的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憐憫。
“醫生,我在法國坐過山車的時候跌傷了手臂,昨天怕我男朋友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抱歉。”芯安突然開口的聲音打斷了容修燁的猜想。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何言之打來的電話。
對着芯安說了句去外面接電話,芯安直接把他當成空氣,容修燁皺了下眉之,出了病房。
“什麼事”
“容總,那位喬小姐在跳舞了。”
“嗯”微微一頓,容修燁狐疑的目光往裡面看了一眼,“確認是她”
“是的,容總。”何言之回答。
“我知道了。”容修燁掛了電話,站在那一會兒,有些事,他還沒有想明白
很快醫生出來了,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說,“得在牀上躺一個月,要想不要手,儘管折騰。”丟下話,沒有給容修燁一個好眼色,匆匆的走了。
芯安躺在病牀上,動也不敢動,手真的疼死了,感覺自己特倒黴,一回來就遇上這種破事。
聽到開門聲,直接閉上了睛,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暮色裡的是誰”容修燁進來,也沒的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芯安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容修燁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真的,就是喬淼的模樣。
但這種性子,這種冷漠,讓他分分鐘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暮色裡的人到底是誰”容修燁冷着聲音又問了一句,芯安這才睜開眼,目光透着茫然陌生的回望着他。
甚至還有冷漠跟疏遠。
容修燁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雙無形的大手扣着,緊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容先生,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修謹的份上,今天這一舉動,我可以向法院起訴。”芯安冷漠的開口,眼裡透着幾個發不耐。
容修燁頓了頓,隨即就笑了起,只是神色冷得讓人發顫,“容修謹,容修謹,喬淼,你當真愛上他了”
“我是芯安,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
不急不惱,透着嘲諷的看着他,繼續說,“喬淼,你以前深愛的女子嗎早在國外就聽修謹說過,他的弟媳長得很像我,她在哪裡我真的很好奇,是不是當初我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其實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芯安說得很真,語氣平緩,像在陳述事實般的口吻。
容修燁黑眸縮了縮,突然站起來,也不管芯安怎麼反抗,手抓住她衣角的位置,直接推了上去。
沒有,沒有那顆痣。
容修燁震在那裡,心裡像有什麼東西翻滾着,難以言喻的情緒。
可卻在她的腹部意外的發現一些妊娠紋,一時之間,僵在了那裡。
芯安非常清楚,他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看什麼,腰間那顆痣,可以說是她身上唯一比較顯眼的標誌,倆人有過肌膚之親,他自然會記得清楚。
“這是什麼”
“四年前,胎兒難產留下的痕跡。”芯安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像回憶到了傷心往事,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她推開他的手,把衣服拉下。
“容先生,請自重。”芯安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後,閉上了眼睛。
整個病房都靜了下來,靜到她能聽到他的呼吸的聲音,猶如在耳邊,沉沉的,有些壓抑。
後來,她聽到了腳步離開的聲音,隨着是病房門關上的聲音。
芯安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許久,纔拿出手機撥打了暮色的電話,“要有人問起叫什麼名字,姓喬,名西茜。”
簡單交待完就掛了電話。
容修燁離開醫院就直接上了車,幾乎是安全帶扣上的瞬間,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快速的掌刀就劈在了他的頸後,根本來不及看清對方是什麼人,容修燁徹底暈了過去。
以女扔亡。
鬼鬼祟祟的兩個黑影槓着個麻布包走的時候,容修謹不免多看了一眼,看第二眼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上了旁邊一輛飛開過來的麪包車,車門呯的一聲車響,很快消失在視線裡。
往那邊方向看了一下,最後進了醫院。
夏家打電話給他說芯安又去醫院了,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至於是什麼原因,夏家那並沒有明說,只是讓他去醫院看看。
推開病房門,芯安安安靜靜的躲在病牀上,像是在做惡夢,眉頭皺得很緊,容修謹走過去,手指拂在她的眉間,芯安幾乎是他的手指碰到她的頭時,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有些迷離的看着容修謹。
“修謹。”
“我吵到你了”容修謹微笑的問道,脣角挽起的笑容很溫暖,可是,芯安跟他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莫名的緊張。
“沒有。”芯安搖了搖頭。
“夏家那邊暫時沒有對你起疑,等你好點後,再回去見過我媽,我們的事基本就確定了下來,芯安,你有想過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嗎”容修謹搬來椅子在牀邊坐下,芯安的手放在牀邊,他自然而然的握在手裡。
“小蘑菇現在姓夏,到時候就改回容姓,畢竟是容家的子孫,過些日子就把他接回北城,可以上幼兒園了。”容修謹自顧自的說着,芯安的思緒卻漂得有些遠。
現在,小蘑菇叫夏莫宸,如果改成容姓的話,容莫宸。
莫宸莫宸。。。。
想到小蘑菇那頭捲髮,芯安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帶回來後可能都沒有人相信他會是她的兒子,怎麼都像是抱着回來的小子。
“到時候就住在月半彎這裡,酒吧那裡的事我負責,你專門弄你的興趣愛好,芯安,我想像這樣的未來,我很滿足了,你呢”容修謹想到未來的日子,他名正言順的跟芯安在一起,兩人或者可以有多個孩子,他覺得無比滿足。
“嗯,我很喜歡。”芯安挽起脣角淺淺的笑了。
很美的畫面,是她以前一直期盼的日子。
可是,真的要來臨的時候,她竟然感覺不到開心。
她摸了摸自己心的位置,很平靜,很平靜。。。。
地下車庫裡,帶着幅子,整個人都特意喬裝了一番的賈巧琪來到麪包車裡,打開黑色袋子看了眼裡面的人,是她要的人,當下就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大信封。
“你們要的錢在這裡。”
兩名男子接了過去,“都按你的吩咐做了,後面的事,你自己看着辦。”
其中一名男子看了眼賈巧琪,又看了眼男人,心裡暗自嘀咕,真沒有想到啊,這麼老的女人看中的竟然是鮮肉未的,還真有有錢的富人愛好更特殊。
賈巧琪打了電話給唐谷雪,“雪兒,準備好了嗎”
那邊的唐谷雪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嬌氣起來,“準備好了,媽,把他帶過來吧。”
賈巧琪嗯了聲,自己坐在駕駛位上,把車子往偏遠的地方開去,車子在馬路上轉了好幾個圈,纔到一棟比較破舊的樓房下,唐谷雪已經等在那裡,看到賈巧琪從駕駛位下來,眼睛都在發亮。
“媽,人呢”
“在裡面。”
唐谷雪急忙拉開門往裡面看了眼,就看到手腳並綁,暈倒在後座的男人,當下心疼,“媽,你們把他怎麼了”
賈巧琪白了唐谷雪一眼,他不這樣,能被帶到這裡來都不知道是不是用腦子想事的。
“一會他就要醒了,你要想得到他,就快點。”
“好好,好”唐谷雪不敢囉嗦,兩母女倆就這樣把他扶着下了車,又扶上了二樓。
整杯大樓都荒廢已久,賈巧琪自從知道唐谷雪計劃失敗後,就開始私下籌備另一場備用計劃,這裡,就是讓兩人發生關係的最好地方。
二樓一個房間裡,她早就買了地毯在那裡,窗戶全部用紙粘好,門上也上了鎖。
房間外面,是假的綁架現場。
到時候容修燁醒來,木已成舟,更重要的是,他懷疑不到雪兒的身上,因爲,她也是被害人兩人雙雙被綁架,這個時候,誰想他跟唐從雪一起自然是害怕容修燁造成威脅的人,那個人,最好就是容修謹。
這也就是,賈巧琪昨天對於賀潔月一改往日討好的模樣的原因,因爲她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這份計劃的結果更是針對於賀潔月的兒子。
她當然得很把自己撇乾淨。
兩人所喘呼呼的把人帶到二樓房間,容修燁倒在地板上的時候,唐谷雪也順着躺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媽,這一次真的可以了,媽,謝謝你。”唐谷雪看着賈巧琪要離開,起身從後面擁住了她。
“全世界就媽你對我最好了。”
“抓緊時間,我說的別忘記了。”交待完後,賈巧琪離開了房間。
唐谷雪紅着臉點了點頭。
把容修燁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唐谷雪跟他面對面相擁着,手指勾畫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樑,他的脣,他的下巴,最後到他的喉結,手緩緩而下,撫着他滾燙的肌膚。
她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起身端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水喝了下去。
按着自己在日本看過的,揣摸過的場景,頭頂傳來他一聲悶哼,他滾燙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唐谷雪驀地一驚,以爲他醒來了。
他確實醒來了,可是,他看她的目光,有些炙熱。
“喬淼。”他突然開口,兩個字像一盆冰水從頭燒了下來,唐谷雪涼了個徹底,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也陰魂不散的破壞氣氛。
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整個人突然被容修燁拉着壓在了身下,他望着她,目光充滿炙熱,唐谷雪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映,可是,她的理智卻清楚,他看她的目光,明顯把自己當成了另一個人。
這種當替身的感覺很不好,很不好,可是事已至此,她似乎毫無辦法。
“阿燁,不管什麼時候,你的眼裡只有她,只有她是不是。”唐谷雪說完,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