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言澤,喬淼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肯定了這個溫夜容是誰,在網上看到她的照片的時候,就有一種喬西雅的錯覺給自己,而現在,她跟司言澤。這個喬西雅曾經的舞蹈導師,曾經喬西雅的情,人
“小淼,我別怪小容,她還小並不懂事。”司言澤把溫夜容護在身後,臉色爲難的看着喬淼解釋,被護在司言澤身後的溫夜容似乎還很不甘心,腳也往車身踢去。
“小容,你別這樣”司言澤的口吻既無奈又有些心疼,但溫夜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壓在心口的那股怨恨燒得她已經沒有了理智。
最後是司言澤吼起來,“溫夜容,你答應過我什麼”
這時,溫夜容才臉色蒼白的停下了腳上的動作,望着司言澤黑沉的臉,溫夜容指着喬淼。“是她,是她欺負我,言澤,是她欺負我。”
“小,小姨”喬淼試探性的叫了一句,溫夜容微微一愣,司言澤已經把她強行拉着上了旁邊的紅色寶馬,沒有給喬淼繼續詢問的機會。
上了車,司言澤就臉就黑了,“西雅。你怎麼答應我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溫夜容低喃,她也低估了自己對喬淼的怨恨,沒有想到今天一見到她,她過得如此好,她還在別人那裡聽說,即使容修燁死了,還給她留了一筆鉅款,爲什麼爲什麼明明,她纔是跟容修燁天作地設的一對,到頭來,卻落得這個下場。
即使現在換了面目,再次出現在容修燁面前,他連看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溫夜容很不甘心。
聽到她一直重複着這三個字,司言澤重重的按了按方向盤上的喇叭,“你讓我把你送到韓國的時候。你答應了我什麼”
溫夜容的心緒才拉了回來,她擡頭望着坐在身邊的司言澤,那個時候,她已經走投無路,容修燁把她丟到那個地下室裡後,她連續一個星期都被不同的男人虐待,那段日子是她永遠忘記不了的黑暗。
終於逃離那裡,她恨自己的那張臉,她害怕碰到那些讓她噁心的男人,把以找到了司言澤。
在司言澤那裡住了一個星期,司言澤什麼都沒有問,卻像以前那般對待她。這讓溫夜容心裡有些感動,到了那個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卻沒有想到是一直被自己利用的男人。
司言澤一直喜歡她,這點她非常清楚。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再也無法重新回到容修燁的身邊,她就跟司言澤說,她想去整容,想去韓國,把自己的容貌換了,把喬西雅這個身份就當死了。
以另一個身份跟他生活,跟他白頭偕老。
司言澤答應了,送了她去韓國,經過了削骨那些殘忍的手術後,她終於換了另外一張臉,可是當她回國的第一時間,她卻沒有去找司言澤,而是去找到容修燁。
到頭來也沒有吃到好果子,想弄一場苦肉計引容修燁上勾,結果那個男人鐵石心腸的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就把她丟在了酒吧門口,最後又爲了維護自己的安全,跟那些人打了起來,抓到局子裡,想讓他來保釋自己,這個計劃再次落空。
最後被司言澤帶走。
司言澤生氣了,第一次在她面前發火,說她不知悔改,爲什麼一定要去招惹容修燁難道他司言澤的一番情深比不過容修燁的絕情跟無情嗎溫夜容動容了,結果纔沒幾天,就傳出容修燁死了的消息,。
溫夜容也就斷了那份心,想着就這樣一心一意呆在司言澤身邊吧。
結果,今天碰到了喬淼。
“西雅,你要是再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你把整容的款還給我,我們各奔東西我到了個年紀,我玩不起了,行嗎”司言澤滿是失望的看了眼溫夜容,溫夜容心驀地一涼,伸手就握住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言澤,你信我,你要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喬淼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溫夜容真的是自己的小姨喬西雅,好好的,她爲什麼要去整容整得那麼漂亮,還年紀了好幾歲,現在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她沒有多想什麼,只要她不給自己惹麻煩,她走她的獨木橋,自己走自己的陽光道,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無事。
到了咖啡廳,季雲兮已經在那裡等着她,看到喬淼,季雲兮臉色複雜的讓服務員上了杯咖啡。
喬淼從脖子上取下圍巾,問他,“這麼急找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媽住院了。”
“嗯”肖媚豔住院喬淼有些疑惑季雲兮來找自己的目的,按理來說,肖媚豔住院,季雲兮應該去醫院照顧她啊,怎麼是約自己來這裡談談
喬淼突然想到什麼,歉意一笑,“是我的原因是嗎”
季雲兮沒有回答,但臉色已經告訴了喬淼的答案。
“你想我做什麼”喬淼涼涼的笑了一下,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那天在容修燁的墓前,他說的話字字猶如在耳邊,現在,卻想讓她去做她最不想做,覺得最難堪的事。
是啊,她只是季雲兮的妹妹,即使曾經他喜歡自己,自己也只是他的妹妹;然,那個是他的母親,生他育他養他的母親。
看到喬淼臉上的笑意,季雲兮突然下面的話變得難以啓齒。
母親給他提那樣的要求,本身就是無理取鬧,可是,她卻以不如死在醫院裡算了這樣的話畫要挾他,季雲兮很頭痛,他覺得對不起喬淼,同時又做不了這個孝子。
他真的就如容修謹所說,他是個懦夫
“我不想見你的父親,雲兮,我想這個忙我幫不到你。”喬淼閉了閉眼,有些爲難受的說道,肖媚豔住院的原因,是因爲季航生想要認回自己吧。
以肖媚豔那種清高傲然的姿態,又怎麼會答應家裡突然冒出一個私生女
想必季航生態度堅決,肖媚豔一時受不了這個結果,氣火攻心住院了,她對季航生的決定無法干預,所以找到了季雲兮,想讓季雲兮阻止這件事的發展。
隨便一想,喬淼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看着季雲兮,聲線平靜的說,“雲兮,但你可以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進你們季家的門,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的父親見面,即使見了面,我依舊會堅持我所說的話;季家,我從來沒有奢求過。”
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在她最困難,最需要那個父親施以緩手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呢從一開始,他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啊。
以季家後臺,也許只要簡單的一句話,即使她在法庭上承認自己有故意殺人罪,他也有辦法在她進去監獄裡的時候,把她救了出來,但他沒有
也許,在季航生的認知裡,自己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讓他接受不了的意外,對於意外的處理,視而不見,見而不理,就完全當作不存在就好了。
“小淼,我”
“雲兮,我理解你,我都懂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她是你的母親,你爲她着想也是理所當然的。”喬淼依舊很平靜,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自己這道平靜的聲線下,她的心湖攪動得盪來盪去,很難受。
喬淼說得那麼明事情,季雲兮在心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服務生把咖啡送來了,喬淼說了聲謝謝,拿着勺子輕輕攪動着咖啡,香氣濃郁,可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品嚐到了嘴裡,除了乾巴巴的苦澀外,她嘗不到任何滋味。
“雲兮,今天的天氣真好。”喬淼突然擡頭望向咖啡廳外,這個時間點,太陽傾斜的掛在空中,暖暖的陽江灑落在玻璃窗上,落在手背的也是暖暖的。
喬淼站了起來,看着季雲兮彎了下脣角,“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季雲兮看了眼喬淼剛纔攪動的咖啡,依舊滿滿的,她根本就沒有喝,把款放在桌上,季雲兮追了出去
剛出咖啡館,喬淼就碰到個熟悉的人影,他正在自己車子旁邊轉悠着,身上的衣服已不是昨晚的,現在是一條破舊色的牛仔褲,黑色的t恤打底,外面依舊套了件夾克,紅色的夾克,頭髮像是精心打理過,遠遠的陽光落在他的頭髮上,竟然有些閃耀。
陳華也看到了喬淼,雙手抱胸倚在車門那裡,脣角的笑容有些奪目。
他對自己來說是特殊的喬淼還是沒有理解鬱憬玄的這句話,特殊哪裡特殊了吊兒郎當的,像個痞子似的。
走近時,看到他的腳邊有好幾個菸頭,喬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眼颳了他一眼,“你不是受傷了嗎你還抽什麼煙”
陳燁無謂的聳聳肩,那樣子怎麼看就怎麼的欠扁,“喬淼,抽菸這事只有我老婆管得了我。”
言下之意,喬淼又不是他老婆,哪有資格說他抽菸不抽菸的事。
手拽握着喬淼的手腕,一個用力,喬淼就被他按在了車門上,他的眼裡全是笑意,問她,“你是不是想當我老婆”
“你沒病吧”喬淼扯了扯自己的手,結果被按得越緊,隨着他身子逼近,喬淼竟然有些緊張,手心滲出薄薄的細汗,他的黑眸深沉且深邃,臉部輪廓像神斧雕刻般完美,深如譚的眸子倒影着她些許慌亂的臉色,還有,眼裡噙着的是她些許熟悉的笑意。
胸口一滯,她猛的問他,“你是誰”
陳華靠近,溫熱呼吸聲近在她的耳畔,氣息灑落在她的敏感肌膚上,那麼近,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緋色,他很想摸了摸。
碰一碰,親一親,吻一吻
薄脣越來越貼近,喬淼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連着聲音都在顫抖,“你想幹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越是這樣的距離,喬淼對這個陳華的感覺就越覺得熟悉,隱隱的,她覺得這個人就是容修燁
耳邊突然有凌厲的風颳過,一聲悶鬧了聲傳來,喬淼整個人季雲兮護在了身後,“小淼,你沒事吧。”
阿燁摸了摸自己被打傷了的脣角,狠狠的往地上淬了口沫,“淼淼,爲什麼在你身邊我總是受傷啊”那種說話的調調,特別的痞子樣。
“淼淼你哪裡來的流氓,是誰你都可以玩的嗎給我滾”季雲兮說着又拎起了拳頭,像要再次揮過去似的。
喬淼急忙拉住他,“雲兮,我沒事,他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他都那樣了,還怎麼不是壞人要是他再來遲一步,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算想想就覺得不可原諒,季雲兮握着拳頭的手咯咯作響。土狂估亡。
“淼淼,我受傷了,你還不來照顧我”陳華突然語氣一軟,手捂着自己被唐谷雪刺傷的位置,一臉痛心的模樣。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小淼,走,我送你回去。”季雲兮拉着喬淼手要離開,喬淼回頭看陳華的時候,看到了他眼裡的受傷,心尖某個位置就這樣扯了扯。
“雲兮,我送他去一下醫院,要不你先離開吧。”抽回了自己的手,喬淼跑向了陳華,那雙前一刻滿是受傷的眼睛,下一秒就是示威,看着季雲兮的方向勾了勾脣。
這是什麼鬼季雲兮站在那打量着這個男人起來,一副陌生的顏孔,怎麼就讓喬淼那麼在乎
喬淼站在陳華身邊的時候,陳華就一直在倒抽冷氣,一下子說這裡疼,一下子說那裡疼,全身上下都痛
最後磨得喬淼親自開車送他去醫院,坐在副駕駛位那裡,陳華就笑了,“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吧。”
“陳華,我送你來醫院,完全是看在鬱憬玄的面子,你能不能扯得那麼遠喜歡你你是不是自我感覺感覺太好了”喬淼有些無語的反駁,這個全身上下都寫着兩個字自大。
憑什麼認爲只見過他一天時間不到的已婚婦女就喜歡他憑着他替自己受了一刀嗎
“嗯,我自我感覺一直很好,別人我不敢說,但你,我非常確定加肯定,你喜歡我。”陳華一副籌定的口吻。
轉頭看向喬淼,“剛那你看我的目光裡面全是愛意,我感覺到了淼淼,我一直沒有把我的介紹說給你聽,我叫陳華,耳東陳,火華燁去掉火,今年29歲,南城人,我未婚,無女友,我顏高,身體壯,我腿長,常做俯臥撐,我活好,時間久,最重要的是器大。”
喬淼,“你不去賣真是可惜了。”
陳東,“”說話怎麼這麼傷人呢明明是在說正經的事啊,陳東內心無比崩潰
“我說得都是實情,淼淼,對我滿意嗎”陳華死不要臉的繼續說道。
深深呼了口氣,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硬是說得你一句都答不上來“要是你不想被我敢下車的話,你立刻馬上給我閉嘴”
陳華終於不說話了。
帶他是去看昨天晚上的刀傷,把纏繞在肩上的繃帶給取下來的時候,喬淼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由的倒抽了口涼氣。
“淼淼,你出去等我,你會害怕的。”陳華在醫生拿着藥水清洗傷口的時候,對着喬淼說話,昨天回去後,他還洗了個澡,一身的血味,有潔癖的他根本受不了
所以,傷口發炎了。
“傷得這麼深,怎麼不來醫院再拖下去,手不要了”醫生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陳華尷尬的笑了兩聲,“我以爲只是皮外傷。”
“還皮外傷這裡不痛嗎”醫生說着,按了按傷口邊緣,嘴角是明顯被拳頭揍的,身上又被那種隨身帶的水果刀給傷的,陳華在醫生眼裡,就是那種社會街着的小混混,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陳華痛得額頭都流汗了,卻還是十分冷靜的說,“痛。”
醫生哼了聲,沒坑聲。
傷口清理後,上藥,重新包紮,“留下來打消炎針。”
陳華一雙眼睛盯着喬淼,十分委屈的說,“淼淼,讓你破費了,以後我的工資全部上交給你。”
“”喬淼跟他相處一點時間,已經徹底會選擇性失聰了該聽的跟不該聽的,拿挰得好準。
現在人受傷了,讓閻祥把人帶走,也符合情理吧。
所以,喬淼又撥通了閻祥的電話,那邊鬱憬玄正在開會,閻祥的手機放在會議桌上,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看到上面顯示喬淼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向正發言的男人。
鬱憬玄最不喜歡開會被人打擾,淡漠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的那排數字上。
手揮了揮,示意會議完成,大家可以走了。
“我是鬱憬玄。”
“閻鬱總。”喬淼沒有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胡憬玄,握着手機的手都緊了幾分。
“何事”
“陳華受傷了,暫時不能工作,麻煩鬱總安排閻助理來接他回去吧。”
“喬小姐,我上次的話說得不夠清楚”鬱憬玄的聲音透着幾分薄怒,遠遠的,從話筒那邊傳來,喬淼僵了一下,她很不喜歡跟這種男人說話。
一言一字都透着他的能力
畢竟鬱憬玄跟喬淼比起了,多了近十年的閱歷,常年混跡商場,在商政人界大有人脈,喬淼比不過
“陳華適應不了”
“他只能適應那份工作,喬小姐,他對你會是不一樣的存在”說完,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