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容修燁微詫異的看着她問,那一臉茫然的樣子,搞得好像不是他踢的似的
“沒事,我去下洗手間。”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喬淼只是瞪了他一眼,對着大家歉意一笑。
轉身後。坐在她對面那邊,容子令的目光有些難看。
而容修謹卻低聲笑了起來,一點規矩都沒的樣子,賀潔月在那使勁跟他使眼色也權當沒有看到,這個兒子啊,真是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爸,你把修燁的媳婦踢了,你難道不該說句話嗎”容修謹笑着說了句,容子令目光更加難看。
手上的筷子就直接甩了過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死的。”
那腳,其實是要踢容修謹的,喬淼自從坐下。那眼睛就像粘在她身上似的,家裡還有那麼多人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卻做出這種沒有禮節的舉動,容子令哪能不氣。
容修謹卻絲毫沒有感覺,有些無辜的聳聳肩。
“都給我閉嘴,吃餐飯能不能讓人省心了”容文耀蒼老有勁的聲音一吼,大家都靜了下來。
容修謹似乎誰都不怕,還要說什麼。賀潔月已經把一大塊肉塞到他碗裡,“好好吃飯,今天我生日,你讓我省點心。”
“媽,生日快樂。”容修謹適時說了一句。“歲歲有今朝。年年十八歲。”
“吃飯吧。”賀潔月臉上的笑容很淡,只是平靜的回了三個字,這個兒子,她的心頭寶啊,可是爲什麼那麼不成器啊
長得漂亮是漂亮,可是漂亮有什麼用,又不是女孩子在國外呆了幾年,性子越發的張楊了,擡頭看了眼那耳環閃着的光澤。覺得無比刺眼。
“明天去容氏報道”容子令下達命令。
接着又看向容修燁,“給他安排個業務員從底層做起”
容修燁嗯了聲,碗裡的青菜已經吃完,第一次覺得,除了菠菜外的其它青菜並不難吃。
在這之前,可是碰都不碰
“爸,我還有事沒有忙完。”容修謹反駁,雙手一攤的樣子,容子令看着都想砸碗過去了好在旁邊賀潔月拉住了他。
“那你說,你還有什麼事是哪個女人沒有處理好,還是哪個女人在哪家會所沒有弄出來”容子令問。
容修謹說,“爸,你從哪裡聽來的搖言啊。”
關於這些事,容文耀已經聽得不想聽了,低嘆說了句,“淼淼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去看看。”
容修燁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喬淼撩開褲子看了眼自己被踢的小腿位置,真是太過份了,下腳這麼重,把自己當什麼了,不就是夾了點青菜給他嗎小氣得要命,她那碗裡,還不都是她不喜歡的東西。
在裡面找了看沒有藥,最後找到瓶雲南白藥,所以抹了上去。
她的皮膚很脆弱的,明天不用想,肯定會青。
洗完手,正準備轉身,就聽到門嘀嗒一聲,開了
“你進來幹什麼”原本想問的是,她有反鎖,可一想,這是他家,有鑰匙也不奇怪。
皺了下眉頭,越過他就要離開。
手腕被他握住,掌心有些滾燙,她微微一顫,這樣的位置,不適合兩人獨處,“我要出去了。”
“受傷了”容修燁聞到了藥的味道,低聲問了句。
不說還好,一說喬淼就瞪了他一眼,一副還不都是因爲你的眼神,容修燁滿是無語,他根本沒動好不好。
“踢到哪了”說着,就在她面前蹲下,那麼一瞬間,喬淼愣了愣,他已經親自動手紮起她的褲腿,“你幹嘛。”
她抽腿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腳踝,旁邊有張放東西的椅子,把東西拿開,他把她按在那裡坐上。
“下腳這麼重。”他皺着眉頭說了句。
手指就這樣按在了隱隱發疼的位置,拇指指腹輕揉按着,其餘四指她壓在小腿肚的位置,喬淼渾身緊繃,一動不動,覺得自己眼花。
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是什麼意思
“一會回房間再給你按按。”他放下褲子,又說了句。
喬淼一個激靈,“今晚在這裡過夜”
“嗯,爺爺已經叫人打掃過房間了。”說完,徑直拉開門,外面,容修謹笑着說。
“弟弟跟弟媳可真恩愛啊,一刻都分開不了。”明明在笑,喬淼卻看到了容修謹脣角的諷刺。
沒有理會他,回到餐廳,那裡只剩下了賀潔月。
“他們吃飲去書房了。”賀潔月說。
喬淼點了點頭,坐下繼續吃,餘光瞥了眼容修燁的碗,那夾的菜竟然全部吃完了而自己面前的碗也空了。
“修燁擔心菜涼了,所以都吃了。”賀潔月回答了她眼裡的疑惑。
“修燁對你真好。”她又說。
喬淼笑了笑,沒有吭聲,賀潔月扒了幾口飯,又看着喬淼,總感覺有哪裡變了,可是,卻又一時分不出來。
容修燁好像對她越來越好了。
怪不得賈巧琪會來找自己
。
“淼淼,你們結婚快一年了吧。”賀潔又隨意問及,喬淼點了點頭,離離婚,還有一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你父母還沒有跟我跟子令見過面呢,雖然你們很低調,但終究容家不是普通人家,都已經一年了,改天要是出門連碰到都不認識,這樣真的不好,你說是不是”賀潔月熱枕的笑着說。
“父母都是普通人,嫁給修燁是我的福氣,嫁入容家也是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夢,我想見面的話,就”
“那賀阿姨安排一下。”後面的話,被低沉的男音打斷。
容修燁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微僵的手,“是該兩家人見見面了。”
喬淼不知道這人打的什麼算盤,晚飯後,她就上樓回了房,在門口又碰到了容修謹,腦海裡涌出四個字陰魂不散。
容修謹靠在門上,像故意在等她。
“作爲長輩,您這樣做合適嗎我是修燁的妻子,是你的弟媳婦。”喬淼冷着聲音說,容修謹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着急說話。
良久,他才說,“我只是想看看,他看中了你哪點。”
“那您看出來了嗎”
容修謹點頭,“胸部。”
一說完,喬淼就惱羞成怒了,這人神經病看到她這般反映,容修謹倒是挪開身體,讓她進了房間。
容修燁一直沒有回房間,喬淼莫名的心沒那麼亂了,如果,一整晚他都不回來,那更好。
但是,不可能。
房間門推開的時候,喬淼已經躺在牀上,她急忙閉上眼,假裝睡着了。
他的動作很輕,她只聽到開始時的腳步聲,後來很安靜,直到他在她身邊躺下。
很安靜,可是他的呼吸很重,就像耳邊有蚊子嗡嗡嗡響個不停,很惹人討厭。
突然,他翻了下身,手落在她的腰上,整個人都被他抱了過去,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被子裡溫度就這樣上升起來,很熱,喬淼熱得感覺到臉發燙,她掙了掙,根本掙不脫,明顯,他也沒有放的意思。
“容修燁。”
“不是睡了嗎”他問。
喬淼望着牆壁上的花紋壁紙,心驀然有些難受,也沒有掙脫,只是用很平淡的口吻說,“這樣我睡不着。”
“睡不着,那我們做別的事”
聽了,喬淼卻低聲笑了一下,她問他,“以前發生的事,你可以當沒有忘記,可是,我忘記不了,一點都忘記不了。”
眸光暗了暗,他翻身覆在了她身上,“你想要,我可以再給。”
他說的是孩子可是喬淼卻覺得心涼到手都在顫抖,是啊,男人的話就是這麼輕鬆,不過就是挺挺腰,貢獻精子的事,如此簡單。
可是女人呢
那種彷彿得到了全世界高興,後一妙,世界崩塌了,沒有任何徵兆,所有的預想都化爲零。
這種期望跟絕望,喬淼覺得像容修燁這種人,應該是體會不了的。
“我已經不想要了,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我相信,她們很想要。”喬淼別開臉,極淡的說了句,臉上的平靜,讓容修燁突然的就僵了一下,望着她的臉,胸口像壓着千斤重石。
氣氛瞬間凝結成霜,他沒有下去,壓在她身上,雙手跟雙腿撐在兩側,控制自己的重量,慢慢的,終究有了反映。
喬淼內心很惱,即使兩人都沒有脫衣服,可是那個位置,卻要透過衣物強行迸進似的。
“喬淼。”他聲音沙啞。
原本不想強迫,突的,就控制不住,底頭就吻了下去,從脣,到鼻子,眼睛,額頭,每一個位置都落下一吻。
在這種事上,就算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她不迴應,只是閉着眼睛,任他胡作非爲,也許是自己一個人弄得不盡興,他突然就下來了。
“睡吧。”說了兩個字,抱着她在懷裡就閉上了眼睛。亞大諷號。
粗喘聲慢慢變成了平穩的呼吸聲
他睡着了,喬淼卻毫無睡眠,窗外的月亮很圓,很美,深藍色竟然繁星點點,再美的夜景,卻也沒有心情去欣賞。
很渴,她要去倒水喝。
穿好衣服,出了房間,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了賀潔月的聲音,刻意壓低,透着厲鋒。
“你想要多少那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貪心夠嗎”
能穩穩做到現在的位置,沒有點心機怎麼行容子令雖然只有她一個妻子,但容修燁卻是另外女人所生,也許,容子令在外面的女人,也根本不止一個。
剛要繼續走就聽到一句話,“她死了二十多年了,你現在說出去,有人會信”
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她,喬淼腦子裡第一反映就是容修燁的生母。
難道,是被賀潔月害死的
喬淼渾身一震,驚呼聲控制不住從嘴裡溢出,裡面傳來賀潔月的聲音,“是誰”
明顯聽到說要掛電話,喬淼在想要該回走還是下樓的時候,一雙大手從她身後按住了她的嘴。
完全是陌生的味道,很濃的香水味。
容修謹
隨着,整個人被帶到旁邊房間月光下,男人的臉很清逸俊朗,耳邊沒有裝飾物,不是白天那副模樣。
“這樣看着我,對我動心了”容修謹輕聲說了句。
“你放開我。”
容修謹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外面傳來賀潔月低喃的聲音,“難道剛纔聽錯了明明聽到有人的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遠,喬淼推開了容修謹。
轉身就拉房間門,身後傳來容修謹的話,“我媽的事,你最後當作沒有聽到。”所以,賀潔月所做的事,他這個兒子都知道
回到房間,喬淼想着容修燁以前說的話,還有提到他母親時的神色,幾次想把他叫醒。
她沒有真憑實據
算了她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的是,下一秒,身邊的男人卻睜開了眼,她的呼吸聲平穩之後,男人離開了房間。
接着
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了男人吃痛的叫聲。
容修謹倒抽了口冷氣,望着黑暗裡周身迸發冷氣的男人,“你有病是不是”
“她是我的人,你也敢下手,這只是教訓”容修燁陰冷着聲音說話,喬淼一離開,他就睜開了眼。
他親眼看着容修謹把喬淼帶回了房間
“你的女人那那位唐小姐那又是你的什麼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容修謹反問,洋洋自得的模樣,讓容修燁的手驀然握成了拳頭。
“管好你自己。”
“我向來把自己管得好好的,只是你,我親愛的弟弟,我覺得你要大難臨頭。”容修燁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看到容修謹嘴角的於痕,大家都多問了幾句。
“昨晚英雄救美,被渾蛋給打了一拳頭,這年頭,好人不易當啊,你說對嗎,修燁。”
喬淼正低着頭喝粥,爲話讓她突然就擡頭看向容修燁。
目光坦蕩,像完全不是當事人喬淼想了想,也許自己想多了。
結果,離開容家的時候,剛把安全帶扣上,他一上駕駛位,身子就靠了過來,完全是沒有任何徵兆的吻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