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我突然意識到之前安東說的那個下班高峰期時候,可是誰會選擇這麼多人的時候動手呢?
“恐怕不是特意選擇這個時候。”
安東眯起眼睛,“是來不及了,不得不馬上動手。”
“馬上動手?”
“沒錯,在我來襲擊之前,燒燬。”
“那兩處倉庫?”
我一下想起我的人兩邊都有,着急起來。
“放心吧。那兩處倉庫沒動。”
我心一沉可是隨即疑惑,按理來說倉庫才最重要,爲什麼要把公司燒了?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眯起眼睛,“據說菸草三平時沒事就喜歡回公司,故意將公司設在大廈裡,裡面全是白領,享受那種高高在上上流社會的感覺。
菸草三雖然人粗俗,可是最喜歡裝文化人。所以幾乎天天都來這個公司,幾乎住在這裡。”
我像是摸到了什麼。
“他手上這些年走貨的名單都在他一個人手裡捏着,菸草三這人雖說是個大老粗,可是爲人精明,這名單藏起來不好找,所以。”
“所以不如直接燒了個乾淨。”
“或者還有什麼別的東西不想讓我知道的。”
安東細細品味着。
“對方是什麼人?”
安東指指天上,“應該就是那個人。”
“誰?”
“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嗎,興安,安家只是個傀儡,一直有人背後操縱。我曾經也探究過,甚至逼問過我父親,可是我父親卻咬死了不說。
後來一次逼急了,他說他也不知道,知道是那個人的幫助,他才用今天的一切,可是從未見過那個人。”
“這是什麼邏輯。”
我張大嘴,不可置信。
安東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個人一定是知道我馬上就要襲擊,怕我在公司發現什麼,可是他的人又來不及將東西找到帶走,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引起這麼大動靜,警方一定會調查啊,他就不怕嗎?”
安東冷笑,“那人一直隱藏在暗處,誰知道?連你都覺得我是放火最大的可能,他這招嫁禍太厲害了,一下把警方的苗頭和道上的苗頭都引到了我身上。”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他停住話頭沒說,我好奇地,“大不了什麼?”
他靠在車子椅背上,拉起嘴角,“大不了遠走高飛,這世界之大,想逃到天涯海角被人找不到的地方容易的很。”
我翻着白眼,覺得這貨心態真是好啊。
“我的人呢?還有,你怎麼把我們從醫院弄出來的?”我記着最後是上了救護車的。
“誰說你進醫院了?”他挑着眉。
我一下恍然大悟,“你膽子可真大啊。”
“不過是冒充大夫而已,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措手不及,我只好劫了一輛救護車。”
“我那兩個小弟呢?”
“那個叫阿元的受傷有點重,我讓手下給他送醫院了。”
我剛要說話。
“還行,那人體格不錯,說實在的,顏嬌,你這幾個小弟還真有特色,都是硬骨頭,我怕給你惹麻煩送到別的醫院去了,放心。”
我長舒一口氣。
剛要問江心呢。
車裡的對講機就叮鈴一聲。
安東笑着,拉開車門,只見不遠處的一輛車裡,下來一個拄着柺杖的人,走到近前纔看到是江心,此時沒了假肢,一瘸一拐的。
一見到我,“嬌爺。”
似乎受傷不算太嚴重,她警惕的看着安東,擋在我身前。
安東好笑的拿過她手裡的塑料袋,“顏嬌,你這些手下怎麼每次見到我都跟見了賊一樣的表情啊,“叫江心是不是?”
江心沒出聲。
“別那副防備的表情,連你們嬌爺都是我的,她的手下也是我的。”
安東又恢復以往的霸道總裁範。
“回安少,我是嬌爺的手下。”
不卑不亢,安東倒是笑出了,“顏嬌,你看看這副樣子,我和你說啊,我要是害你們嬌爺,就不會留着你了。”
說着手指點了藥膏抹在我臉上,清清涼涼的,倒是舒服了不少。
末了,安東看了看錶,微微皺眉,“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一下爆了,“還想再扔我一回啊。”
那廝摸摸我的頭髮,“知道了,等我一會,帶你出發。”
說着就朝着遠處另一輛車方向去了。
不過剛走兩步,回頭上下看着江心,後者依然非常警惕的看着他,“不過你的眼神也沒錯,我確實算是個賊,只不過偷得東西是你們嬌爺的心而已。”
說着話就離開,徒留我和江心在風中凌亂了,半晌,江心纔回過頭擔心的看着我臉上,“嬌爺,你沒事吧。”
我搖頭,說了一下大概,“看來阿元暫時不能過來了。”
我拿着手機發了個信息給阿元,他沒回,想來還在昏迷,不放心我又發了信息給木蘭。
沒過一會,安東就叫我和江心上車,原來這裡就是郊區齒輪廠附近,安城的齒輪廠算是安城最大的齒輪生產中心,挺有規模的,處在郊區工業中心。
這附近本來還有建材,不鏽鋼廠,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年都不景氣的倒閉了,地方都被齒輪廠收購,近幾年因爲地方擴張太大,往外兜售,可至今爲止也只有菸草三買了一塊地皮做起了他的運輸倉庫。
也就是說這個齒輪廠倉庫是近幾年纔起來的,之前菸草三的倉庫只有鳳凰山那邊一處。
但警方至今爲止也沒弄明白,第二處倉庫建起來是爲了什麼。
車子開得很緩慢,這邊是一處防風林,往那邊看是一望無際的稻田,齒輪廠東側,是一出小倉庫,那邊就是了。
此時一片萬籟俱寂,唯獨那個小倉庫有燈光。
據陳曼描述,這個倉庫戒備非常森嚴,裡面不知道多少人,而且按理來說開着燈應該是運輸,可是卻一輛車都沒看到。
我微微皺眉,和安東細細思索着,此時我這邊四個人,除卻慕容西廢柴,江心一條腿,也就兩個手下能用,安東人也不多,身邊一個阿寧秘書,雖然我不沒見過他出手,可是看那樣子就因該和慕容西一個級別的。
然後就是幾個這些年一直跟着他的小弟,都是厲害角色,估計是阿元那種的。
滿打滿算,正面應敵是不太可能,只能智取。
月黑風高,今晚上沒有月亮,只有點點星光,一望無際的麥田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倉庫今天值班的大狼叼着一隻煙呵斥着手下趕緊幹活,都後半夜了,磨磨蹭蹭的還沒裝車,這幾天上面沒來消息,之前老大說這段時間要小心,所以也沒弄太多貨,今天之後就沒單子了。
可還是沒有指使,也聯繫不上老大,所以有點煩躁的蹲在門口抽菸。
其實心裡挺不平衡的,憑什麼市區那些小弟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自己就要在這苦逼地方陪着一羣木訥的傻子裝貨。
想到此,將菸頭掐滅,又點了一支,正有點瞌睡,前面麥田裡突然一個影子一閃,他一下警惕的站起來。
接着警惕的叫人,有小弟拿着傢伙衝過來,卻看到那個黑影由遠及近。“什麼人?”
大狼已經掏出懷裡的槍,瞄準了,可是那個黑影卻一下跌倒了。
“救命啊。”
遠遠地傳來女人的聲音,可是多年經驗讓大狼等人還是警惕的看着,直到一個衣服被撕爛了的滿臉污泥的女得得撞撞跑過來,一下撲倒在他身前。
而此時,聽到這邊動靜,裡面出來了足有七八個人,結果看到這個女人,才舒了口氣,眼神在那女人裂開的襯衣裡掃來掃去。
“救命啊,我被人綁架了,跑出來了,麻煩幫我報警好嗎。”
女子聲淚俱下。
大狼卻擡起了眉頭,其他人小聲地湊過來,“老大,這報警恐怕是。”沒說下去,卻看着女人衣服裡面露出來的雪白鎖骨嚥了口口水。
每次出貨都不能回家,也不能離開倉庫,手機都要關機,多少日子嘴裡都沒味,整天就是肥肉燉白菜土豆,更別說女人了。
一羣小弟狼一樣的盯着那塊肉,眼神各異。
大狼卻是呵斥着小弟,給了後者眼色,那幾個小弟馬上會意的查看着四周看看是否有埋伏。
大狼叼着煙蹲下來,“小姑娘,從哪來的啊。”
女子低頭啜泣,指着齒輪廠,“那邊,請幫我報警,不然一會要來捉我了。”
大狼手指劃過女子的脖頸,細膩的讓他渾身一抖,眼中一抹狠厲一把抓起那個女人就往廠房裡拖。
“你幹嘛你幹嘛?”
女人也似乎察覺到了問題,可是周圍都是餓狼一樣的,她怎麼踢打都不行,小弟跟着卻被大狼一腳踹出去,直接進了辦公室,“老子先嚐了鮮,在輪到你們。”
啪的關上門,小弟很不滿意,罵罵咧咧的,有人下去裝車衝着幹活的工人吼着,“都給我好好幹活,一個個傻了吧唧的。”
還有小弟心急等在辦公室門口聽牆角,現在嘗不着,聽聽聲也好啊。
裡面的小丫頭叫的還真銷魂。
進了辦公室,大狼想也不想的直接壓了上來。
“不要不要。”
眼神帶着淚花,頭髮擋住臉,大狼興奮的脫光衣服壓上來,根本沒注意到女子眼中的冷意。
剛壓在身上,只覺得肩膀一麻,多年運輸藥物的他一下警惕起來,可是沒等喊出聲,人就暈倒在女人的身上。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