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叫阿朋快點開車,最起碼挺到江心他們過來我也有幫手,而且我不下高速,看他們能在高速上如何動手,還能把我的車衆目睽睽之下撞翻了不成?可後來證明,我真是太天真了。
但當時我看對方做事畏首畏尾的狀態,也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樣子。
可是很快我就發現事實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了。
很快我就發現除了那三輛車還有別人,尤其是在環城高速上饒了第三圈的時候,對方似乎開始撕破臉,我這才發覺除了一直跟着我們的那三輛其他的幾個以爲是背-景的車子竟然也加入那三輛車的隊伍,md,我心裡一驚,不會剛纔高速上這連續的十幾輛車都是對方的人吧?
心一慌,不會這麼誇張吧,正巧這高速上的所有車都是對方的?
我被自己這瘋狂的想法弄的一愣,不可置信的叫阿朋又繞了兩圈,然後看向周圍這七八輛車的車牌號,然後發現一個規律,除了那三輛車不換,到其他的幾輛都來回換着位置,但是卻一直沒下去。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這時候木蘭電話進來,“顏嬌,現在幾個下高速的口全都發生事故堵住了,太巧了吧。我猜是有人故意爲之,現在高速上那些車都下不來了。”
我一愣,整人都愣住了,看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不過什麼人有這麼龐大的能力把交通都操縱了,心裡一急,“快想辦法,必須趕緊疏通下橋口啊,我懷疑他們不只是盯住我,而且看隊形,這些車子恐怕都是一個人的,花這麼大陣仗,是需要做掉我吧。”
想到此,我一下想起上高速前,我後面也發生了車禍,肯定是有人早就吧高速上清理了,我是甕中鱉,被引到高速上這個局的,可我竟然下了高速有自己上來了,真是自作聰明,害人害己。
掛了電話我越發的緊張,記了車牌號,越來越坐實我這個荒唐的想法了,雖然很荒唐,可不得不承認對方這麼大手筆,在京城這個地界能做出這種大手筆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還真看得起我,爲了抓我花這麼大心思。
怪不得,江心他們還沒過來,肯定是賭在橋下上不來啊,而我數了一下現在對方大概有快十輛車了,十輛車裡都坐滿的話對方有將近五十人啊。
我嚥了口口水,可是對方似乎並不着急,反正我已經是甕中捉鱉了,只帶對方什麼時候下手啊。
“嬌爺,油快沒了。”
阿朋哆嗦着說。
是啊,繞這麼多圈肯定沒油了,看來對方是鐵了心了。
會是誰呢,那邊的金三角王嗎?
我這時候在想打電話,卻發現手機無服務,信號沒了,md,不會是對方屏蔽信號了吧。
最後我看着這些車,索性皺眉,“阿朋,停車。”
“啊?”
“停車。”
阿朋只好把車停在了應急車道上,此時我們這車在環城高速的終端,正是高速橋上,下面是護城河。
對方一直這麼困住我卻不動手,想幹什麼?
還把下橋口堵住了,可是能堵住多長時間,交通部門會讓他一直堵着?
我冷笑着。
對方到底什麼意圖?
我突然停下,對方似乎也不驚訝,那些車也陸陸續續前前後後的半圍着我們車邊上停下,呼呼啦啦下來好多人。
我雖然猜到了,可是看到這好幾十人下來,也是心裡一驚,嚥了口口水,阿朋嚇壞了,“嬌爺,他們,他們要幹什麼啊?”
我看了看前面倆人,唉,雖然我心裡也害怕啊,可是不能表現出來了,怎麼偏偏是阿朋和君逸,阿朋也不是什麼高手,君逸就更別說了膽小的不行,大聲說話都害怕,我是指望不上他倆了,我要這時也表現出害怕,那兩隻直接就得崩潰了。
雖然我手現在也抖的不行,可是還是硬着頭皮,很有架勢的打開車門。
“嬌爺。”
阿朋叫着我,着急的。
我卻沒管他,從車裡出來,看着此時圍着我們的人,晚上的環城高速冷風吹得有些大,讓人感到徹骨的涼意。
“你們什麼人?有沒有頭兒,我不想廢話有什麼話直接說,高速橋堵了,也堵不了多久吧,堵的時間長,記者都該來了。”
這時候從這羣人中間走出一個熟悉的面孔,看到來人,我立馬瞪大眼睛,“雲詹,是你?”
我沒想到走出來的是雲詹,他那張臉我印象很深刻,只是在雲家股權爭奪戰後,這個人就沒再出現過啊,他在股權爭奪戰上徹底失敗,和雲家撕破臉,雲董事長也正好有理由一舉將他掃出董事會,他手上的乾股在雲家和言家股份合併之後,也不值百分之二十了,最多有個百分之七八,就是個小股東。
而之前表面上支持他的司徒家在那次後也是對這個累贅並不看好,一時間雲詹可是前後都不討好。
我以爲他最近都不敢出來了呢,沒想到還嘚瑟到我面前來拉了,其實憑藉他手上的股份,就算沒有實權,這乾股也夠他吃一輩子的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滿足,總是想蹦躂幾下刷刷存在感。
雲詹笑着,臉色不是很好,看來這些日子他確實上火不少,可看此時的表情卻又帶着得意,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顏嬌小姐,真是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啊,我當是誰大晚上在這閒的無聊,一圈一圈的繞圈玩呢?原來是雲詹大少爺,我記得上次見面時候你還是雲家的繼承人呢,四處爲雲家張羅,可這次見,我都不知道叫你什麼好了?竟然在這裡見面,是不是雲家沒您的事了,就無聊特想出來找茬以至於誰的人都敢碰。”
我說話沒客氣,還帶着幾分挑釁,對方馬上就皺起眉頭,“嬌爺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你不會以爲你仗着安東就高高在上了吧,他安東在這京城也不是拔頭籌得。更何況有你這弱點,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安少喜歡上一個鄉下來的女人。”
他笑着,似乎也不想和我客氣了,指揮着手下,“好好看好了嬌爺,別讓跑了,到時候,安少可要擔心唯你們是問的。”
我眼神一冷,皺眉看着雲詹,心裡卻是百轉千回,雲詹沾向來和安東沒有什麼瓜葛,要說他有瓜葛的也是雲家,他綁我現在看來就是爲了威脅安東,可是他不會認爲威脅安東,他就能奪回雲家吧真,無論是安東玉成坤還是誰,他們可不會是爲了其他家族出賣自己的利益的,雲詹要真這麼天真就蠢到家了。
可見他威脅安東根本不是爲了要挾雲聰,那他是爲了什麼呢?
我看他悠閒的樣子,在看看四周嚴嚴實實。
這是環城高速啊,就算他們有辦法一手遮天把下面的出口全都堵住了,上面的車下不來,下面的車上不來,又能持續多久,難道交管部門不會介入嗎?雲詹現在已經是麻煩纏身,還會做這等事吧?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着急,這究竟怎麼回事,“雲詹,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以爲你把我扣住,就能威脅安東了嗎?這是高速橋,警察會先找到你。”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雲詹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子,我眼睛一眯,警惕的往後退,可是他的小弟已經把車裡的君逸和阿朋拉下車綁上了,我驚訝的回頭,“阿朋,君逸。”
死死地瞪着雲詹,“你到底要幹什麼?”
雲詹卻是冷笑着給了小弟眼色,兩個人過來抓住我按在車上讓我動不了。
我瞪大眼睛,“你瘋了。”
雲詹卻是不緊不慢的,拿過匕首走近我,笑着,“這張臉還真不錯,怪不得,能用你來威脅安東啊,不過,安東什麼人啊,任憑把你藏在任何地方他都能找到,那個人可出其不意的很,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再厲害,這京城也是司徒家一手遮天,司徒老太爺自然不是安少這等初出茅廬的小子所能左右的。
知道安少本事了得,就設了這個局,不瞞着他,就把你困在這上面,讓安少做決定,這也是安少逼迫司徒家做出來的選擇,安少是合作呢還是不合作,但看他這個情種夠不夠了。”
說着雲詹將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用衛星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
“你也說了,封路的時間不長,不能給安少過多的考慮時間,最多在有半個小時,你就自由了,嬌爺。
這地方他是上不來的,司徒老太爺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這麼大排場,放眼整個京城也就老爺子能有這種本事,安少啊安少,他是厲害,不過把你困在環城高速的主意,他也不會想到吧。
現在自然也沒別的方法來救你只能做出選擇,嬌爺,這是給你機會看看這個男人對你的真心程度呢。”
雲詹哈哈哈哈笑着,得意的看着我,吩咐着手下,“都看好了啊,哥幾個,就半個小時,之後咱們就吃香的喝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