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情用御劍術直接到了國師府面前,強大的結界讓他無法入內,這也讓他肯定這裡面的鐘靈子是千年誅妖仙下凡。
“在下龍族葉奕情,求見鍾靈子前輩!”葉奕情只能在結界外面報名號,這國師府在天啓國皇宮的最東面,獨成一角,清靜得很,當初他在三皇子那邊也未來過這地方,只聽說有位道行很深的國師,卻從來不見出門,只有皇上有事請教的時候纔會去找他。
宮廷式的大門緩緩打開來,裡面出來一個很清秀的奴才,擡眸看看葉奕情,葉奕情發現此人雙眸清澈如水,就知道這小奴才也是有修爲之人。
“請問葉公子找國師有何事?”小奴才聲音很冷清。
“小師傅好,天下出現妖孽,望國師幫忙剷除。”葉奕情直話直說。
小奴才冷笑一聲道:“國師說了,他已經不會再管四族之事,妖孽不妖孽也與他無關,葉公子請回!”小奴才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葉奕情愣住,知道國師古怪,那也不能古怪成這樣吧,看來真得需要白千雪的幫助了。
嘆口氣,立刻御劍而飛,回到東昇國時天色已黑,剛過晚膳時間。
天字五號房中,除了樓子夜外,夜魂、楚中玉、柳香、小獅、冷月紫凝都在等他回來,本來是準備搬家的,可冷月紫凝哪有心情,只能等葉奕情回來一起回新的家。
楚中玉也把今日對付琴雅的事情說了,冷月紫凝點頭稱讚,做得很好,這樣他們也不會在東昇國被懷疑,琴雅就像喪家之犬,讓她過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比殺了她更快意。
“師兄!你怎麼纔回來!”冷月紫凝衝上去一把就拉住他,驚恐道,“黎,黎鳳瑤是蛇妖!”冷月紫凝已經忍了太久了,其他四個人都已經知道,之前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所以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你怎麼知道?”葉奕情雙眸驚訝地看着她。
“她殺了人,其中一個沒死,親眼看到的,師兄,你也知道是不是,你用的是雄黃酒,所以讓她着了道對不對?”冷月紫凝很急切。
“娘子,你先讓葉兄坐下來吧,你瞧他臉都白透了。”楚中玉皺眉。
冷月紫凝一看,才發現葉奕情風塵僕僕的,眼睛有點血絲,確實很勞累的樣子,她哪知道葉奕情御劍飛行了那麼久,要知道天啓國和東昇之間還隔了個赤焱,真氣都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呀,師兄,你怎麼了,這麼殘的?”冷月紫凝連忙扶着他坐下來,夜魂已經倒了茶給他。
“我回去天陰山找師傅了。”葉奕情喝口水才緩過氣來。
“啊!師傅不是不在嗎?”冷月紫凝驚奇道。
葉奕情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他整個人就從冷月紫凝的懷裡栽倒。
“師兄!”冷月紫凝頓時被嚇得面色蒼白。
“凝兒,他是累壞了,我來給他輸點內力!”夜魂和楚中玉連忙把人扶牀上去。
柳香拉着嚇到的冷月紫凝坐下道:“凝兒別擔心,葉兄會沒事的。對了,現在知道黎鳳瑤是千年蛇妖,那今晚營救淳于星之事?”
小獅一聽,立刻可憐巴巴地走到她面前,紫眸緊張地看着冷月紫凝。
“小獅,只怕今晚不行,黎鳳瑤現在一定在氣頭上,要是知道星兒被救走,只怕蛇性大發,誰也不是她的對手,到時要死多少無辜的人?”冷月紫凝內心也很恐懼,一直以爲自己是魔妃,有幻身術,再怎麼樣都不會有危險,但面對的是不是人的蛇妖,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了。
“凝兒,不如我去把白千雪接來吧。”柳香道。
“他現在怎麼樣了?小獅不在,他可習慣?”冷月紫凝差點都要把這個藍眸的美男忘記了。
“他沒事,只是整日在院子裡,也不出去,我偶爾會陪他說說話,子夜也常去看他,只不過他越來越瘦了,哎。”柳香嘆息道。
“啊,都怪小獅這些天沒去陪千雪哥哥聊天。”小獅心裡難受得很,自己的哥哥救不出來,白千雪因爲和他比較親近,他也當哥哥看待的。
“沒想到他的身世也如此曲折,鍾靈兒恐怕不知道有這個兒子在,要是白千雪去找他,一定能讓他出來。”柳香分析道。
“嗯,白千雪也不知道那個是他爹啊,說來,也是造化,千雪在天啓皇宮那麼久,居然不知道那個是他的爹,實在是,哎。”冷月紫凝嘆了口氣。
“千雪哥哥好可憐。”小獅紫眸淚光閃閃。
“柳香,你明天把他接來吧,我們等下就搬去新房子。”冷月紫凝看看葉奕情還沒醒,心裡也很煩躁。
“凝兒,你今晚不回太子府了?”柳香驚訝道。
“暫時也沒心思回去,不過總要去看看,我怕淳于星出事。”冷月紫凝還是有點心驚膽戰,何況她必須把事情告訴北宮琉璃,自己受驚嚇,那傢伙也得嚇嚇他才行,誰讓他招了個蛇妖回來而不自知。
正說着,聽到外面一陣混亂,讓大家驚訝。
“我去看看。”楚中玉連忙道,這麼晚了,走道上人影不斷,實在有點古怪。
冷月紫凝還以爲是黎鳳瑤來抓師兄了,也嚇得跟出去看情況,結果看到很多客人揹着包裹跑了。
楚中玉上前,抓了個小二道:“出什麼事了?”
那小二滿頭汗水道:“公子,別怕,沒什麼事,是朝月酒樓出了事,跟這邊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朝月酒樓?”楚中玉大驚,冷月紫凝已經上來急道,“朝月酒樓出什麼事了?”這邊離朝月酒樓並不是很遠,但說近也不近,怎麼能有關係?
“朝月酒樓在剛剛被夷爲平地,裡面的人全死了。”小二驚怕道。
“什麼!”冷月紫凝驚叫起來,連忙飛出去,楚中玉也緊跟而去,房中的柳香皺眉,不過他和小獅把門關上,只要等待就行。
冷月紫凝和楚中玉一出午月客棧,就見街上的人很驚恐地四處亂跑,她也不再詢問,直接往朝月酒樓的方向快速而去。
楚中玉緊緊跟住,內心震驚不已,很快兩人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只見灰塵滿天,中午還好好的豪華酒樓,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廢墟,而在這之前正是用晚膳時間,裡面的人死得一個不剩。
街道上已經圍滿了穿着官服的衙役,個個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劍,驅趕在有些看熱鬧的百姓。
“天哪,怎麼會這樣?”楚中玉狹長的眸子睜得猶如銅鈴,這麼大個酒樓,那是什麼力量才能把它在一霎那就移爲了平地?
冷月紫凝嘴脣發白,她不用猜,就想到了黎鳳瑤,黎鳳瑤一定是怒了,以爲師兄是這裡的小二,所以來報仇了,可如此殘忍和激烈的手法實在讓人心寒。
“去問問情況!大家都看到什麼了?”冷月紫凝聲音有點不自覺地顫抖,之前她感覺遇到什麼都沒有像這次那麼的連心底都浮上了恐懼。
楚中玉點點頭,飛下屋檐,來到那些百姓中間,拉了個年輕男子就詢問怎麼回事。
“公子,你不知道啊,在下早來一步就和他們一樣死在裡面了,這房子忽然就塌了啊,這黑夜裡,誰也沒看清,有人說有黑霧,可一下就倒了,可奇怪的是,你看看,這廢墟都成了碎片了,要不然也許還會有人活的。一個活人都沒,那邊都是屍體!”年輕人指指一個角落裡。
楚中玉皺眉,回去告訴了冷月紫凝,冷月紫凝已經不用看了,有點恍惚地回到了午月棧,好在葉奕情已經醒了過來。
“凝兒,怎麼回事?”柳香急切道。
“黎鳳瑤,一定是她,她發怒了!”冷月紫凝很肯定道,“師兄,災難真的要來了。”冷月紫凝走到牀邊看着葉奕情恢復一些臉色的俊臉,不過聽了她的話,再次刷白。
“怎麼回事?”葉奕情驚恐道。
“朝月酒樓在一霎那變成了廢墟,裡面所有的人都死了,一個不剩,她一定是報復你給她喝了雄黃酒。”冷月紫凝坐在牀邊道。
夜魂驚恐地看看楚中玉,楚中玉的俊臉也不好看,點了點頭道:“太可怕了,起碼死了上百人,大家都正在用膳就遭了橫禍。”
“北宮琉璃一定會馬上介入,我得回去告訴他,免得越搞越大,黎鳳瑤徹底瘋狂那就完了,雖然我想收復東昇,但萬一被黎鳳瑤搶去,比在北宮琉璃手上可難多了,北宮琉璃要知道黎鳳瑤是千年蛇妖,一定會出動他地下的巨人士兵對付的!”冷月紫凝腦子裡快速轉動。
“嗯,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不過希望北宮琉璃能撐得住。”夜魂點點頭。
“你們今日都別走,去新屋子,明日柳香去把白千雪找來,我們一定要讓鍾靈子滅妖,不然這天下以後就是妖孽橫行了。”冷月紫凝說完,看到大家都嚴肅地點頭,才快速離開。
這一路是感覺特別長,因爲她真的很驚懼,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一條蛇妖,幻想巨大粗壯的蟒蛇身子和三角蛇頭,她的腿都軟了。
果然太子府裡燈火通明,她一進門就被成伯一把抓住道:“小紫,你可回來了,快吃了這個,去太子院子。”成伯給她一顆藥丸,冷月紫凝一看就知道是破結界三日的藥丸,不遲疑地吃了下去。
快速跑到琉璃院門口,發現很多官員跪在院子裡,她先沒進去,去了金蘭院,結果院門是緊閉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冷月紫凝擔心淳于星,只好推門,結果一股強大的氣流把她反彈出來。
“誰在外面?”路公公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路公公,是我,小紫。”冷月紫凝喊道,一顆心是怦怦地亂跳。
“死丫頭,你去哪了?這麼晚回來,不用幹活啊!”路公公來開門了,小紫看他一張奴才臉也是很蒼白。
“啊,我不就去看了場戲嗎?太子殿下說讓我可以晚點回來的。”冷月紫凝找藉口道。
“哼,看來你還真想高攀啊!”路公公鄙視道。
冷月紫凝嘴角一抽道:“纔不是,路公公,太子妃睡了?”
“沒呢,在屋裡休息,你去見見吧。”路公公道,“對了,兩個小丫頭做事不當,給趕了出去,還有小石子,也被娘娘趕走了,你進去可小心點。”
“爲什麼要趕走?他們不是很勤快嗎?”冷月紫凝內心一陣噁心,想到小石子就那麼無緣無故地死了,對黎鳳瑤的恨意更是爆滿,但她暫時不能拂逆她。
“今日娘娘回來心情不好,她們不會看臉色,衝撞了娘娘,放他們出去已經厚待他們了,好了,你快去吧。”路公公鄙夷道。
冷月紫凝只好跑進明月樓,順便轉頭看看曉月軒的二樓,裡面還亮着微弱的燈光。
“小紫參見太子妃,太子妃恕罪,小紫貪玩,回來晚了。”冷月紫凝一進中間的廳堂,就先道歉,目光看像慵懶地斜靠在塌上的黎鳳瑤,心想她總算恢復正常了。
“你也知道貪玩啊?”黎鳳瑤撫摸着手指上那尖長的護甲套,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暖意。
“小紫,我,我,太子殿下說可以晚點回來,所以小紫跟人一起去看戲了。”冷月紫凝露出委屈之色。
黎鳳瑤看着她的低下的腦袋沒有說話,冷月紫凝感覺空氣壓抑無比,這女人不會出手滅了自己吧。
“看來太子殿下對你真得很上心啊。”黎鳳瑤聲音淡淡道。
“小紫不敢。”冷月紫凝只顧着低下腦袋。
“明日開始,你去殿下那邊侍候吧!”黎鳳瑤忽然嘆口氣道。
“啊!不要啊,太子妃,小紫真的沒有對太子殿下有心的,小紫只是貪玩而已,求太子妃別趕小紫走。”冷月紫凝頓時開始演戲,她要一走,淳于星怎麼辦?只怕要進這個院子都難了。
“就算你不願意,太子已經向本宮討人,還派人來問了你兩次是不是回來,你說本宮怎麼能如此小氣,要是還把你留着,只怕殿下要對本宮發怒了呢。”黎鳳瑤動了下她修長的美腿,再冷月紫凝眼裡,感覺那就是蛇尾巴,不禁後背一陣發涼。
“小紫,你別不識擡舉,娘娘和殿下還不想因爲你這個小丫頭而鬧僵,你也實在不是什麼做丫頭的料,就從了太子吧,也算是個好歸宿,你別讓娘娘難做了。”路公公忽然說道。
冷月紫凝不出聲,她知道黎鳳瑤是要趕自己走,免得被自己發現她的秘密。
“好了,你先下去,到太子殿下那邊去看看。”黎鳳瑤杏眸瞟了她一眼。
“是,小紫告退。”冷月紫凝只能倒退出去。
“小路子,去讓成伯再使喚兩個丫頭過來。本宮累了,今晚就歇息了,任何人不見。”黎鳳瑤的聲音清楚地傳到已經走出外面的冷月紫凝耳朵裡。
路公公看她走得慢,還安慰她幾句,才跑出院子去找成伯。
冷月紫凝回到房間收拾些衣物,走出房間,看到曉月軒的燈已經滅了。
她慢慢地走在石子路上,發現背後似乎有人偷窺着一般,讓她毛骨悚然,而那位置,正是明月樓二樓的窗戶,黎鳳瑤正盯着她。
來到琉璃院,那些朝官已經離開,吳雲正在等他,因爲成伯說她回來了。
“小紫,太子殿下正在等你!”
“嗯。”冷月紫凝跑向裡面的主屋,這次自然沒被撞回來。
北宮琉璃一臉陰鷙地坐在中廳的太師椅子上,看到冷月紫凝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小紫,怎麼樣?可問了你朋友!”
“嗯,殿下,這次我們麻煩大了!”冷月紫凝雙眸冷冽地看着他。
北宮琉璃一愣後,也點點頭道:“我也如此覺得,你可知道朝月酒樓之事?”
“我也是回來前才知道。”冷月紫凝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吳雲嘴角抽了抽,過來給她倒茶。
“真的是她?”北宮琉璃雖然有預感,但還是沒敢相信,因爲這也太過強大和嚇人了,跟他平日對黎鳳瑤那厲害的想象可是天地之別啊。一直以爲她是人多,有技能,武功高,可哪會想到一瞬間就能把那麼大的酒樓變成廢墟的?那還是人嗎?
“嗯。”冷月紫凝喝了口茶,看了下吳雲道,“吳大哥,你先出去下,小心不要給人靠近這邊。”
吳雲一愣後,看看北宮琉璃,北宮琉璃忍不住面部肌肉抖了抖,這小丫頭居然命令起他的人來了,還如此自在,實在有點服她。
北宮琉璃對吳雲點點頭,吳雲這才離開,冷月紫凝挑下眉也不計較。
“殿下,你可相信妖精?”冷月紫年開門見山。
“妖精?難道這天下除了四族人之外還有妖精不成?”北宮琉璃搖搖頭。
“我朋友很肯定地告訴我,黎鳳瑤是千年蛇妖,我們這些凡人一個都不是她的對手。”冷月紫凝說完,北宮琉璃已經驚地站了起來,目瞪口呆。
“而且小石子親眼所見黎鳳瑤因爲中午喝了我朋友下的雄黃酒,現出了原形,回到這裡躲藏時可能被兩個丫頭和小石子看到,結果兩丫頭的腦袋沒了,小石子胸口幾乎斷開,我,我是看着他死的。”冷月紫凝突然傷感地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可能是千年蛇妖?”北宮琉璃的聲音細小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千真萬確,剛纔朝月樓有人看到四周一團黑霧過後,房子就瞬間倒塌,而且都成碎片,那沒有強大的內力,怎麼可能把木頭全部震成碎片?”冷月紫凝擦擦眼睛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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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琉璃黑眸看了她一眼,驚魂未定,臉色依舊蒼白,不過總算坐了下來。
“要真那麼厲害,她爲何還跟我合作?她自己就能拿下三國不是嗎?”北宮琉璃疑問道。
“她是蛇妖,整個世界上唯一生存下來的蛇妖,當年它躲進了神劍內才逃過妖族的滅絕,修行了千年,她只有一個人,要是以蛇妖形象統一天下,誰都會怕了她,還會想法設法剷除妖怪,你覺得她願意被人喊妖怪嗎?而且我那朋友說,她需要時間繁衍後代,才能讓她們妖族重新活起來。”冷月紫凝道。
北宮琉璃再次黑眸瞪出道:“繁衍後代?”
“是的,不過她也許受人類思想太多了,也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生孩子吧,所以到現在她都沒能成功。”冷月紫凝想到可憐的淳于星。
“淳于星!”北宮琉璃立刻叫起來,“我必須馬上殺了他!”
“錯!你一殺淳于星,你說黎鳳瑤會不會發瘋,雖然她對淳于星也不怎麼好,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她不捨得淳于星死,她愛淳于星,所以別激怒她,今日的她的怒火已經讓你的臣民人心惶惶,難道你要她把整個皇城都夷爲平地嗎?”冷月紫凝立刻阻止。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讓個妖精在我東昇吧?不如我想辦法讓她去赤焱!”北宮琉璃突發奇想。
冷月紫凝氣得站起來大罵道:“你個混蛋!赤焱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嗎?再者了,她拿下赤焱後,也一樣會回來收拾你!你不想辦法除掉她,難道還要利用她嗎?”
北宮琉璃一愣,看着冷月紫凝憤怒的鳳眸道:“是我衝動了,不錯,最重要是把她滅了,要不然早晚是場大災難。”
冷月紫凝這才怒氣稍微下來些道:“你身邊能人不少,也許可以滅了她。”冷月紫凝也有私心,她可以私下去找鍾靈子,但最好也一起屑弱北宮琉璃的勢力,以後兩國打起來,她就贏定了,最好讓他派陰天兆去送死。
“你不是說沒人是她的對手嗎?”北宮琉璃皺眉道。
“我說是人,還有三族人,我的技能差點,肯定不行,殿下不如找技能厲害點的對付她。”冷月紫凝故意道。
北宮琉璃沉默了半晌,看向冷月紫凝道:“小紫,你那朋友到底是誰?居然能認出千年蛇妖?”北宮琉璃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懷疑冷月紫凝。
“他是龍族人,技能就是分辨術。”冷月紫凝輕鬆過關。
“他人還在嗎?”北宮琉璃道。
“他知道這次可能惹毛了黎鳳瑤,所以下了雄黃酒,確定後就跑回深山裡修道去了,讓我們好自爲之。”冷月紫凝聳聳肩,“對了,黎鳳瑤把我趕出來了,以後我得住你這裡,或者我住府外也行,就是可能不太方便入府了。”冷月紫凝其實很想出外面住,但她必須記掛着淳于星。
“那就住這裡吧,隔壁就有房間,從今日起你就住那邊,需要什麼東西和吳雲說一下就是。”北宮琉璃自然不捨得她離開太子府,不只是因爲他喜歡這小丫頭,更因爲冷月紫凝也是一個能人。
“好,那沒什麼事,我先去睡了,今天被嚇到了。”冷月紫凝拍拍胸口站起來,“對了,這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免得恐慌。”
“我知道。”北宮琉璃點點頭,“小紫,辛苦你了。”北宮琉璃的黑眸深邃起來。
“呃,不客氣,就是別讓我給她吃了就好,想想都恐怖,殿下還是去想辦法吧。”冷月紫凝打了個冷戰就跑了。
北宮琉璃見她離開後,一張俊臉沉重起來,前所未有的冷靜,一個人坐了半個時辰,才站起來,往內屋走去。
“金狐!”北宮琉璃叫喚他的寵物。
一道金光,小小的金色狐狸就坐在了桌子上,兩顆金豆眼看着北宮琉璃。
“你現在去找陰大師,務必讓他快點回來,就說出大事了。”北宮琉璃交待道。
“吱吱。”金狐叫了兩聲後,立刻從窗口射了出去,速度猶如閃電一般。
北宮琉璃這次鬆口氣,開始解衣睡覺,可惜,想到黎鳳瑤是條千年蛇妖,哪還睡得着,腦子裡都是兩年前兩人相遇的場景。
原來兩年前,北宮琉璃雖然已經繼位太子,但勢力還不穩固,身邊也沒有陰天兆這些人,一次皇家涉獵比賽,衆多皇家兄弟和隨行保護的士兵就進入了連綿不絕的巫山,也就是淳于星從小生活的那片山。
爲期三天的狩獵讓大家都分散開來,他和他的一隊士兵進入的地區最深,而且因爲追趕一隻黑熊,幾乎迷失在山中,當時吳雲和吳風都是一起去的。
回來的途中,因爲全身都髒兮兮的,所以他們在看到一處深水潭的時候,北宮琉璃就想洗澡。
帶着吳雲,其他人先在遠處休息,他總不能和士兵一起洗澡,結果接近水潭時,居然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沐浴,當時驚得他和吳雲差點叫起來。
而那女子也發現了他們,轉過身來,這一看,北宮琉璃發現自己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雖然吳雲說這深山裡出現如此美貌女子有點不正常,但他是堂堂太子,根本不相信什麼狐狸精之言。
此女自然就是剛從神劍裡出來的千年蛇妖黎鳳瑤了,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北宮琉璃起了憐憫之心,聽她說是上山找自己打獵的爹爹卻迷了路,身上很髒纔下來洗洗。
北宮琉璃和她交談了很久,決定帶她下山,雖然剛開始北宮琉璃對黎鳳瑤很有想法,但也不想操之過急,讓她假冒自己的師妹帶進了太子妃安頓下來。
不過黎鳳瑤這人很冷淡,特別是看到北宮琉璃已經有蘇翎等妻妾,更是冷淡,一人獨住金蘭院,和北宮琉璃也保持距離。
而北宮琉璃本來就不喜女色,更不喜歡用強,剛開始對黎鳳瑤的好感也隨着她的冷淡慢慢消逝,後來都懶得去看她,只是讓下人照顧她。
直到有一天,北宮琉璃發現偷偷出門的黎鳳瑤,她是一個人,沒有帶丫鬟,不禁很奇怪,尾隨而去。
她去的地方正是巫山方向,途中有男子愛慕她的美色,卻被她幾下就收拾乾淨,這讓北宮琉璃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居然武功那麼厲害,而且是心狠手辣。
在北宮琉璃驚嚇之中,黎鳳瑤卻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脖子上被她架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就開始了兩個人的相互威脅相互合作之路,黎鳳瑤確實幫他剷除了不少與他競爭皇位的勢力,而他也答應娶她爲側妃,不過他沒有碰過黎鳳瑤,這女人就帶來了淳于星,讓他再次大失所望。
而且他越來越發現黎鳳瑤的利害,派去監視她的人都會很快消失,而她幫他做事的時候,會忽然涌出很多黑衣人,他怎麼查都不知道這些人是哪裡來的,不過想到兩個人是合作關係,他也不爲難她,反正多一個人幫他,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如今,知道黎鳳瑤居然是千年蛇妖,北宮琉璃別說多後悔了,當初要是聽吳雲的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自己還得受制於她,更嚴重的,也許自己纔是她眼中的一枚棋子,都怪自己那時候年少氣盛,看到美人也忍不住想收藏起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北宮琉璃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想着各種殺死黎鳳瑤的辦法,但卻都是毫無把握,維今之計,只能等陰天兆回來,希望神族的巫師能有本領誅殺妖孽。
冷月紫凝到隔壁的房間,裡面的裝飾自然比在明月樓裡好很多,她今日一天心驚膽顫,現在也感覺很累,很快就沉睡過去,在這個北宮琉璃的結界裡,她感覺很安全,因爲也就幾個人能入而已。
第二天,冷月紫凝起來時,北宮琉璃已經在院中批改奏摺,她知道自己睡過頭了,但沒人叫她,讓她也很驚訝,看來北宮琉璃這混蛋對待自己這個奴婢還不錯。
“小紫,先用早膳吧。”高大的吳風端了早膳在中間的桌子上放下。
“謝謝吳二哥。”吳雲和吳風是兩兄弟,吳風高大些,卻比吳雲年紀小些。
“小紫,殿下說你不用做丫環的事情,只要幫殿下盯着點金蘭院就行。”吳風道。
冷月紫凝一愣道:“嗯,我知道。”冷月紫凝也想去看看淳于星,昨晚看黎鳳瑤已經恢復些,應該也不會對淳于星再做出什麼施暴的動作來。
可當她來到金蘭院時,就看到三個大夫慌張地跑出來。
“慢着,你們這麼驚慌做什麼?”冷月紫凝攔住他們。
“哎呀,姑娘,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夫還是跑了。
冷月紫凝連忙衝進去,曉月軒的門果然是大開的,路公公正站在門口。
“小紫,你來幹什麼,你已經不是金蘭院的人了!”路公公驚訝道。
“路公公,我只是來看看淳于公子的。”冷月紫凝儘量微笑。
“太子妃在上面,你先別去了。”路公公搖搖頭。
“我剛纔看到大夫出去,是淳于公子又病了?”冷月紫凝很心急。
“哎,淳于公子也是不識擡舉,太子妃對他這麼好,他就是不從,”路公公沒說完,就聽裡面黎鳳瑤的聲音傳出來,“讓小紫上來!”
冷月紫凝一驚,黎鳳瑤的聲音不善,不過她也只能上了。
走上二樓,看到淳于星面色慘白,死死地抱着被子,而黎鳳瑤氣惱地在牀前走來走去。
“不管小紫的事,你不要冤枉好人!”淳于星見小紫進來,連忙對黎鳳瑤喊道。
“是嗎?你自己又怎麼能去買藥呢?小夏子也沒這個膽子,星兒,你是沒想到我會讓大夫看吧!以爲這樣就能避開我了?”黎鳳瑤冷笑道。
冷月紫凝有點錯愕,不過很快腦子轉到淳于星不舉的事情被發現了,這女人真猛,居然不知廉恥,讓大夫來看這種病,只怕淳于星都是想不到的。
“你,你無恥!”淳于星面紅耳赤,紫色的眸子尷尬地看看冷月紫凝。
“小紫,你說是不是你爲公子配了不舉粉?”黎鳳瑤轉過身來,杏眸犀利,這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蛇的三角眼似的。
“不是小紫!”淳于星連忙怒道。
“你到是維護她啊!”黎鳳瑤陰冷的氣息一下子爆發出來,整個房間空氣在瞬間下降,這還是冷月紫凝第一發現她如此明目張膽,難道是因爲昨日的刺激?
“我沒有!你想想看,我怎麼會讓小紫做這種事!”淳于星口氣軟化一點,“我怎麼開這個口?”
黎鳳瑤一愣後,發現確實有點道理,轉身看着冷月紫凝道:“真不是你?”
“這個,那個,是我!”冷月紫凝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看着淳于星如此護她,她也不能讓他受委屈,要不然小獅非恨死她不可。
黎鳳瑤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
“小紫,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太子妃之間的事情你又怎麼知道,出去!”淳于星突然厲聲道。
黎鳳瑤聽到這話陰冷的氣息立刻消散,走到牀邊坐下,溫柔地笑道:“星兒這話就說對了,不管是誰買的,本宮也不追究了,反正大夫的解藥已經去抓了,你可乖乖地別耍花樣哦。”
淳于星氣得俊臉漲紅,盯着黎鳳瑤的那張可惡的臉吼道:“你要弄死我就快點,也不用這麼折磨我,要我死了你纔開心是不是!”他沒想到黎鳳瑤淫蕩成這樣,其實也不能怪黎鳳瑤,蛇本來就是性淫之物,她已經算是改變很多了。
黎鳳瑤第一次聽星兒談論這種事,不過她沒有生氣,相反,她覺得淳于星能跟她說出這些,那兩人的關係似乎也親近了一些。
“我怎麼會捨得你死,可是你自己又不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想懷寶寶,這不?”黎鳳瑤的聲音溫柔地滴出水來。
但聽在冷月紫凝的耳朵裡就像是晴天霹靂,果然這女人是想孕育她的蛇妖寶寶,這真要讓她懷了蛇寶寶,這天下可真沒救了。
淳于星的紫眸裡都是驚恐,他可沒想到黎鳳瑤這麼頻繁地要自己是要懷寶寶,天哪,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由這個妖怪生出來。
“星兒,你身體太差了,這樣是無法使我懷寶寶的,現在你到好,反而把自己弄這樣,你讓我如此要孩子?這生活這麼枯燥,有個孩子多好啊。”黎鳳瑤雙眸充滿柔情地望着淳于星那雙漂亮的紫眸,相信自己和他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天下最美麗的。
“你,你,你都不給我休息,我,我怎麼好起來?”淳于星看看小紫,連忙又道,說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下來了。
黎鳳瑤頓時開心道:“那你要答應我今晚我給你療傷,那你很快就會恢復的。”黎鳳瑤看他如此動人的俊臉又心思思,心想自己也該用法術爲他好好調理下身體,之前總怕自己暴露,一直封住自己的法力,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動用了,多少都是一樣,那個該死的小二,不知道有沒有死!自己之前就覺得此人身上的氣息不對,太過純正,沒想到還是着了道,不過這天下好像已經沒有誅妖仙了,爲何會出來一個能識破自己的人?自己要好好查查!
“不,不要,我,我要自己養病,你,你別來碰我就好。”淳于星怕死了,知道她是蛇妖,讓他噁心得反胃,要是再被她強上,他真得會受不了,想到自己進來後,被條蛇妖玩弄,他真得連死的心都有,可是現在他有親人在,又怎麼捨得死,唯一的方法,就是安撫她,要不然小紫就會有危險。
“自己養那得多久?”黎鳳瑤頓時有點憋不住的樣子。
淳于星面色通紅道:“等,等十天要是不行,你,你再爲我療傷好了。”
“十天?星兒。”黎鳳瑤一張苦瓜臉,滿是不甘心。
“你,你是不是又要強迫我才高興!”淳于星怒道。
“不,不,當然不是,星兒別生氣,十天就十天,不過星兒十天後是不是自願了?”黎鳳瑤開心得差點要手舞足蹈了。
淳于星目光往冷月紫凝看了眼,他實在是已經把臉都丟光了,但爲了不讓她被黎鳳瑤折磨,自己這早就沒臉的皮還留着幹什麼。
“只要你能做到,我,我就自願。”淳于星說完閉上了眼睛,被子裡的手緊緊拽住牀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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