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後的金光更盛,光華四作,把冷月紫凝和小獅都染成了金色。
冷月紫凝和小獅看着面前呈現出來的景象,兩人四眸都成了銅鈴狀。
“天哪!”小獅終於說出話來了,眼前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金光燦燦的,整個石室裡都是金磚,疊得整整齊齊的,像個巨大的衣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我們發財了!”小獅頓時飛過去,冷月紫凝從他身上躍下,站在了金磚櫃子前,看着那一塊塊一模一樣大小的金磚,感覺就像俄羅斯方塊,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太神奇了。
這麼大一筆財富,果然外面的機關要嚴密點的,誰得到如此財富,只怕統治天下也不再話下了。
“月姐姐,我爹孃沒騙我們啊!”小獅高興地拿着金磚往衣服裡塞。
“嗯,你爹孃實在太偉大了,這麼多的金子是哪裡弄來的?”冷月紫凝震驚道。
“我哥說有可能這是龍族和神族兩族人的財富呢。”小獅高興道。
“哦?嗯,這還說得過去。”冷月紫凝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看着這麼多的金磚,她自然也是興奮的,和小獅一樣東摸摸,西摸摸,往衣服裡塞了一塊,嘴角也都是大大的笑容,軍晌問題終於解決了。
“這麼多怎麼搬啊!”冷月紫凝想到這個問題。
“月姐姐,不怕,我和雪麟獸每天來背些回去,總能背完的。”小獅很有信心道。
“那倒是,那今日我們就先背點回去,讓皇上安心些。”冷月紫凝拿出早準備好的布袋子,把金磚扔進去,那相撞的聲音讓她聽了實在很爽。
兩個人裝了兩個袋子,小獅變成獅子,布袋子橫過他的背,兩邊一邊一袋子。
“小獅,萬一這裡有別人來呢?”冷月紫凝走的時候想到這個問題。
“這麼難找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不會啦,再者,我回去就馬上再來,搬快些就好了。”小獅揹着重重的黃金往外走。
“嗯,也行,我們把石門關上,要解這題才能進去,就算有人來也得動腦筋。”冷月紫凝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關上石門,恢復一條死路,往外走已經是通行無阻,到最外面的石門,冷月紫凝還是很小心地把金鑰匙拔下來,看着石門關上,才坐上小獅的揹回赤焱去了。
回到赤焱已經黃昏,大家都很焦急地等待着她,因爲白千雪傷得那麼重,讓他們很擔心,怕冷月紫凝和小獅也出事。
看到兩人回來,大家才鬆口氣。
“夜魂,千雪怎麼樣了?”冷月紫凝第一句就詢問白千雪的傷勢。
“凝兒,你別擔心,千雪雖然傷得厲害,不過中玉已經幫他看過,好了一半了,因爲傷重,中玉明日再幫他療一次。”夜魂連忙拉住她的手,“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小獅受了點小傷,我一點事都沒有,好在已經找到了寶藏,也算沒有白去。”冷月紫凝轉身看小獅,他已經變換成人,背後還是焦黑色的一片,不過他卻不覺得疼,而是興奮地把一個布袋子倒出來。
綠裳和春桃,夜魂三人立刻就瞪大了眼。
“哇!”綠裳頓時撲過去,拿起金磚就往牙齒上一咬,“哇,是真的,這麼多金磚哪!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呵呵呵。”冷月紫凝笑起來,綠裳那樣子實在很搞笑,小獅得意道,“綠裳姐姐,這裡只是這麼點,那寶藏有我房間那麼大呢!全是金磚!”
“哇!真的,好多金子,天哪!”綠裳歡呼不已。
“你這麼高興幹什麼?又不是你的!”春桃掩嘴笑起來。
“春桃,你別陰陽怪氣了,不就是被葉公子打擊了下嗎?別不高興了,我還不是被他說噁心了,想開些啦,而且就算這金磚不是我的,我也高興啊,有誰見過這麼多金磚啊,你說是不是?”綠裳搖頭晃腦道。
冷月紫凝看看春桃,確實最近這段時間,春桃好像沉默了很多,難道真爲了葉奕情的那句話?
“我沒有不高興,你別亂說。”春桃沒好氣了橫了綠裳一眼。
“娘娘,這個要搬去哪裡啊?綠裳能不能幫忙搬啊!”不是自己的過過癮也是好的。
“搬進我寢宮吧!”冷月紫凝說完,對夜魂道,“我去看看千雪,對了其他人呢?”
“柳香陪着子夜去了邊關還沒回來,中玉爲千雪療傷後在自己院子休息。”夜魂回答道,“你去看了千雪也去看看中玉吧,這裡交給我好了。”
“嗯,好!”冷月紫凝離開,迅速往雪藍苑而去。
這邊,小獅開始講述這次的尋寶過程,說得是眉飛色舞、口水亂噴,說完道:“你們繼續搬,我找雪麟獸再去搬點回來。”說完就跑了。
“娘娘和小獅好厲害啊?”綠裳張大嘴巴道,“要是別人只怕早死了。”
夜魂冷酷一笑道:“娘娘和小獅都不是凡人,自然厲害,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別瞎起鬨,娘娘對你們好,但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宮主,這麼多少爺裡面,就你最古板了,娘娘這麼好,她纔不會怪我們呢。”綠裳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春桃目光一閃爍道:“綠裳,你侍候娘娘纔多久?娘娘喜怒無常,你小心什麼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春桃侍候以前的冷月紫凝有一段時間,對以前的娘娘還是心有餘悸的,特別當冷月紫凝冷冷地看她時,她總覺得現在的娘娘一定會有再次爆發的時候。
“春桃!你過了!娘娘是如此無情之人嗎?”夜魂怒喝道。
春桃趕緊跪地道:“宮主恕罪,屬下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讓綠裳別不懂規矩。”
“本來夜冥宮的人都吃了藥才能出來,娘娘改變之後就讓我給了你們解藥,不用每半年再吃解藥,你現在對娘娘是否有了怨恨?”夜魂冷冷地看着春桃。
“春桃不敢,宮主,你冤枉春桃了,屬下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春桃眼淚都出來了。
“宮主,你別責怪春桃,是我不懂規矩,春桃是在教綠裳規矩,求宮主饒恕春桃。”綠裳立刻也跪了下來,手裡還搬着兩塊金磚呢。
“還不快點搬!”夜魂聲音無比冷冽,帶着夜冥宮宮主的威嚴。
春桃和綠裳不敢再說話,連忙抱起金磚就跑。
這邊,冷月紫凝來到白千雪的院子裡,看到白千雪正在和雪麟獸說話。
“你到是快去啊!萬一凝兒他們出事怎麼辦!你守着我幹什麼!”白千雪怒氣衝衝的口吻。
冷月紫凝走進去,就看到雪麟獸懶洋洋地在他牀對面的地氈上悠閒地趴着,白千雪則躺在牀上,探出個頭來氣惱地對着雪麟獸說話。
“千雪!”冷月紫凝知道他是擔心她和小獅,連忙出聲。
“凝兒,你們回來了?”白千雪一驚,頓時坐了起來,看到冷月紫凝驚喜萬分。
“你躺着,怎麼樣,傷好點麼?”冷月紫凝連忙跑到牀前,不給他起來。
“中玉給我療過傷了,只是傷口很深,又有三個傷口,他也累壞了,所以今天就到此爲止,不過卻是好太多了,來得時候我都暈倒了,剛醒來不久,想叫雪麟獸去看看你們,結果它就是不肯去!”白千雪苦笑道。
“這麼嚴重啊,好在讓你先回來了,想嚇死我啊,我和小獅沒事的。”冷月紫凝突然想到什麼對雪麟獸道,“小獅不是找你搬金磚去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雪麟獸搖搖頭,它纔沒那麼傻呢,金磚那麼重,還要來回好幾次,對它一無用處,傻瓜纔去。
冷月紫凝一頭黑線,從它那雙鄙視的紅眼睛中就看到了它的不屑。
“凝兒,真的找到寶藏了?”白千雪驚喜道。
“當然!你看看!”冷月紫凝從懷裡取出金磚,白千雪藍眸睜大,驚喜不已,這下好了,他們不用再擔心不能給皇上交待了。
“呵呵,有很多,一下子也無法搬完,小獅只能慢慢搬了,這傢伙早點讓它迴天機山去,白吃不幹活,要它何用!”冷月紫凝回頭冷冷地看了雪麟獸一眼。
雪麟獸一聽,連忙站起身體,紅眼睛裡都是害怕,然後乖乖地走了出去,它不要被趕回去,這裡有暖爐,可以看笑話,多好啊。
“呵呵,還是凝兒有辦法!”白千血看雪麟獸那灰溜溜的樣子笑了起來。
“千雪,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中玉。”冷月紫凝也笑道。
“好!”白千雪這才很放心下來。
冷月紫凝離開後直接到了楚中玉那邊,楚中玉已經睡着了,她知道他累了,沒有打擾,回到了自己的紫魔宮。
晚膳時,柳香和樓子夜回來了,聽到好消息都開心不已。
“現在銀子不缺了,等安若浠那邊兵器多些的時候,就可以開戰了。”樓子夜凝神說道。
“邊關怎麼樣了?明日我去看看。”冷月紫凝擔心道。
“兩軍對壘,誰也不動手!”柳香也注意觀察和聽彭將軍和其他將士的對話。
“北宮琉璃可在?”冷月紫凝第一時間就想到北宮琉璃。
“探子回報,他人還沒到,應該不會親臨邊關吧!”樓子夜道。
冷月紫凝點點頭道:“他是太子,要是來了,就等於是御駕親征,對我們不利。”
“凝兒,你說這傢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就想不通,非要跟我們對着幹?”柳香郁悶道,他一點也不喜歡打仗。
“他太傲,就算死也不會投降的,東昇有他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換位思考,也許我也不會投降,畢竟誰也不想做亡國奴。”冷月紫凝覺得北宮琉璃就是和她一樣的人。
“但他該知道我們有了安若浠,有了龍辛繼,戰鬥力一定勝過他們的,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三族人,這就是明知道輸也要打嗎?”柳香繼續道。
“不是這麼說的,北宮琉璃肯定考慮到我們另一邊對天啓的軍隊駐防是不能調動的,而他全部出動軍隊的話,有上百萬,現在壓境的就有五十萬,他們不是完全沒有把握的。”樓子夜皺眉道。
“不錯,天啓那邊可有異常?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要和東昇開戰。”冷月紫凝詢問道。
“聽華西王傳來的消息是,天啓沒有任何動靜。”華西王就是之前的太子華永彥,華卿登基後,顧念手之情,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賜封華永彥爲‘華西王’遠離京都,賜太傅之女爲其王妃,封地與天啓國接壤的五郡十府,而另一個三皇子華曄被賜封爲‘華東王’遠離京都,賜原吏部尚書之女爲王妃,封地爲與東昇國接壤的五郡十府,而兩軍對壘的邊關鎮‘望天鎮’正是華曄的駐守封地。
“哦?此人能信?”冷月紫凝皺眉。
“夜魂之前說過,有千蝶銀蜂傳來消息,天啓國除了在邊境的十萬軍隊外,並無增加軍隊。”柳香道。
“我還是不太放心,師兄人呢?我要讓他去看着慕容鷹飛。”冷月紫凝皺眉道。
柳香和樓子夜面色都微微一變,樓子夜也知道了葉奕情這件事情了。
“寧兒,你師兄在他院子裡沒出來過,身體還傷着,讓他多休息吧。”樓子夜目光閃了閃。
“啊!還沒好嗎?中玉不是幫他治好點了嗎?”冷月紫凝一驚道。
“就是沒吐血了,身體還是挺虛的,中玉不樂意爲他治。”柳香訕笑,其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葉奕情被夜魂揹回去後,晚上又被六個人一頓好打,雖然都沒用內力,但拳腳功夫也夠他受了,葉奕情現在就是個杯具,還躺在牀上下不來。
“我去看看他。”冷月紫凝總覺得自己過分了,那男人雖然粗魯了些,但自己也是允許了他,就是最後那一下,自己確實沒想到而已,而葉奕情又不懂,這能怪誰?
“凝兒,你不聽聽華東王的事情嗎?”柳香拉住她道。
“華曄?”冷月紫凝一愣,“邊關鎮有他在?”
“嗯!”樓子夜和柳香都點點頭。
“華曄就住在望天鎮,彭大將軍在他手裡還受了不少氣。”樓子夜道。
“爲什麼?”冷月紫凝頓時全身的氣息降了下來,“他不知道這是要打仗嗎?他還意氣用事不成?”
“就因爲你沒去,士兵的軍餉要過他那關纔到彭將軍的軍隊裡,而他常常會拖延,把彭將軍氣得不輕。”樓子夜道。
“混帳!他居然還不知悔改,當初皇上一念之仁,真是個錯誤,就該把他軟禁在京城裡,免得他翅膀硬了,又想回京。”冷月紫凝氣惱道。
“他只是說爲什麼聖女娘娘沒有親自來,這仗沒有聖女娘娘怎麼打,罵彭將軍能贏爲什麼現在不打過去,反正語氣很難聽吧,到是沒說要回京。”柳香補充道。
“明日我再去收拾他!”冷月紫凝說完就轉身走了,柳香和樓子夜想拉,但又心虛,只能相視而苦笑。
冷月紫凝心情不爽地來到葉奕情的‘風情院’,兩個小侍在門口守着,看到冷月紫凝來了,頓時雙雙露出驚恐的樣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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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回事?這麼慌張?”冷月紫凝古怪起來,這兩人是她特意派過來照顧葉奕情的,爲何這種表情,難道葉奕情傷太重了?
“回娘娘,葉少爺已經睡着了。”一個小的連忙道。
“睡着?晚膳呢?”冷月紫凝更加古怪,直往裡面去。
“晚膳?”另一個小侍答不出來,跟在冷月紫凝快速地身影后面跑。
冷月紫凝緊張地推來了葉奕情的房門,裡面一片漆黑,連個燈都沒點。
“點燈!”冷月紫凝聲音陰寒到了極點。
“是,娘娘!”一小侍連忙跑進去把燈點上,冷月紫凝已經走到牀邊,看着葉奕情的臉青紅紫交錯,無比恐怖,氣息到是平穩,好像真的睡着了,不過冷月紫凝怎麼看都感覺他的臉傷得好像比昨天更加嚴重了。
“娘娘,葉少爺睡前吃過燕窩粥的,等少爺醒來,奴才再給他用晚膳。”小侍想到昨晚六個男子氣勢洶洶地進來,就心有餘悸,還不准他們兩人告發,打完葉少爺後又吩咐好好照顧,真是很矛盾。他們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葉少爺會引起這等公憤,連樓相也打了一拳。
“昨晚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冷月紫凝轉過身來,鳳眸犀利地看着兩個小侍。
“沒,沒有。”其中一個戰戰兢兢道。
“嗯?”冷月紫凝重重地哼了聲,嚇得兩個小侍渾身發抖,“看來本宮是太相信你們兩個會照顧好葉少爺,卻沒想到你們是越照顧,葉少爺的傷卻反而越來越多,留你們何用!”冷月紫凝最後的語氣已經入冰魄一般射入兩小侍的胸口。
“娘娘饒命,不關我們的事啊。”一個先哭喊起來。
“說清楚,敢說一句謊話,或者少說一句,本宮就把你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狗!”冷月紫凝厲聲道,她沒想到這裡還真有內情,那幾個男人到底在幹什麼!
“娘娘饒命,昨晚,昨晚是樓相他們六個人過來這邊看葉少爺的。”一小侍渾身發抖道,“他們,他們打了幾下葉少爺,還不讓我倆向娘娘告狀,要不然就把我們給獅子吃了。”
“混帳!這個魔宮到底誰纔是主人!”冷月紫凝心裡的火立刻燃燒起來。
兩個小侍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不敢觸碰冷月紫凝現在那熊熊的怒火,她氣什麼?她知道那六個男人是愛她,所以受不了她給葉奕情爆了菊花,自己又明顯護着葉奕情,所以導致葉奕情再次被毆打,其實不能怪他們,但她就是氣,氣他們要瞞着她,氣他們明知道自己喜歡師兄,他們還如此下重手,看着葉奕情現在這個模樣,讓她想到那天上天機山,在石室門口看到他躺在牀上的情景,好像他就要離她而去。
一顆心猛烈的收縮,出口的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口氣:“去把那六個男人都叫來!叫過後你們就去青枚那邊受罰,不用回來了!”
“啊,娘娘饒命,奴才在再也不敢了!”兩小侍沒想到那麼嚴重,要不是看到樓相也在打人行列,他們又怎麼敢隱瞞。
“滾!”冷月紫凝袖子一揮,金色的光芒反旋着兩人,兩人在金色的光芒中倒翻滾出房間。
兩名侍童立刻連滾帶跑地逃出去,知道再求的話只怕連命都沒有了。
冷月紫凝伸手摸着自己怒火翻滾的胸口,走到葉奕情的牀前,看着依舊沒有醒過來的男人,心裡陣陣撕裂,他們怎麼就能那麼狠心,她的男人只有她纔可以打,今日她必須要立下這個家威,冷月紫凝暗暗下了決定,她不想再看到這樣隱瞞、欺騙的事情在她的男人之間存在蔓延。
“師兄,我對不起你,明明知道你對男女之情不懂,卻偏偏要招惹你,讓你下山,讓你入世又不教你,是我害得你如此下場,是我不好,對不起。”冷月紫凝鳳眸裡溢上水花,感覺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葉奕情依舊沒有聲音,冷月紫凝更加心疼,他們傷他太重了,居然都呈暈迷狀態了。
冷月紫凝拉着他的白淨大手,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臉,內心更加難過,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連續不斷地落下來,她是真的心,疼了。
不一會,夜魂第一個到了,然後緊跟在後面的是柳香和樓子夜,再來是剛搬了一次金磚回來的小獅,然後是被喊醒的楚中玉,最後是傷未好,走路緩慢的白千雪。
大家其實都有預感是什麼事情,所以夜魂沒有第一個進去,而是在門口等他們,六人到齊後在院子中先商量起來。
“不好了,凝兒一定是生氣我們羣毆葉兄,怎麼辦?”柳香看到夜魂就急忙道。
“能怎麼辦,打都打了。”夜魂面色陰冷道。
樓子夜面色很難看,嘆口氣道:“都怪我,我其實該阻止你們這麼做,沒想到自己也打了一拳。”
“子夜哥哥,可是葉大哥太可惡了,那是拉便便的地方,他怎麼能那樣,月姐姐都出血了,是該打的啊。”小獅嘟嘴道。
“凝兒是愛葉兄的,我們是過分了,其實之前中玉已經打過他受內傷的。”白千雪由小獅扶着。
“但凝兒不是又讓中玉給他治好了嗎?那他下次又欺負凝兒怎麼辦?”柳香扁嘴道,“其實我們也是想讓葉兄知道這種事情幹不得,沒想到被凝兒知道了,這下慘了。”
“哎,進去吧,反正這次我們一定是錯了。”樓子夜交待大家道。
大家點點頭,才都是面色凝重地走進葉奕情的房屋。
“凝兒,你怎麼了,爲什麼哭啊,葉兄沒事的,都是皮外傷。”夜魂第一個到她面前,大家都看到冷月紫凝握着葉奕情的手在哭泣。
冷月紫凝這才緩緩地擡起頭來,一張張俊臉看過去,大家都給她那犀利又含淚的眼光看得心裡發毛。
“寧兒?”樓子夜心裡難受無比。
“我可是你們的娘子?”冷月紫凝突然冷冷地問道。
“娘子,你當然是了,怎麼這麼說,我們都是愛你,葉兄那麼對你,我們只是出口氣,打得也有分寸的。”楚中玉面色有點蒼白,顯然爲白千雪療傷元氣消耗太多了。
“我可是一家之主?”冷月紫凝繼續冷冷的問。
“凝兒當然是,我們不聽你的聽誰的啊!”柳香訕笑着想靠攏去。
“是嗎?呵!”冷月紫凝冷笑一聲,“你們有沒有把我當一家之主?有沒有把我當娘子?”最後的聲音高了三拍,幾乎是吼出來的。
“寧兒。”樓子夜糾結道。
“你給我閉嘴!他們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冷月紫凝狠狠地盯着樓子夜,然後看向其他人繼續冷道,“我說過,師兄我一定會娶,你們也都是同意的,那麼他就是我的夫,我的男人你們有什麼資格打他?他就算千錯萬錯,也只有我能打他!反之亦然,你們也是我的夫,我也不允許你們被任何人欺負,包括你們中的每一個人,你們到好,瞞着我,聯合起來打他!你們都是小孩子嗎?”
“凝兒,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真得很氣。”柳香小聲道。
“月姐姐,小獅知道錯了,月姐姐別生氣。”小獅紫色的眸子裡也淚眼汪汪了,月姐姐好凶啊,不過若是自己被他們欺負,月姐姐也一定會爲自己出頭的,他就覺得自己真的好像錯了。
“寧兒。”樓子夜突然往地下跪去。
大家驚恐,立刻也跟着他跪下來,這一跪,又是跪在了冷月紫凝的心坎上。
“是我不好,我應該阻攔他們的,結果一氣之下,也出手打了葉兄,我沒有顧全大局,我沒有以身作則是我的錯,寧兒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他們也是因爲得到我的允許纔打人的,寧兒處罰我吧。”樓子夜緩緩說道,裡面有着誠懇的歉意。
“其實是,是我叫子夜打的。”楚中玉低下頭道。
“不是,是我,是我讓他們打的。”柳香連忙急道。
小獅扁扁嘴道:“柳香哥哥跟我說的時候,他沒有叫我打人,是小獅自己說要教訓葉大哥一下,以後不讓他欺負月姐姐的。”
“我們都打了,大家也別推來推去,我們都該受罰,凝兒,你別生氣,我們去冷月宮受罰。”夜魂站起來往外走。
其他幾人也站起來,跟着他往外走,而冷月紫凝一句話也沒說,看着他們一行人走開。
“師兄,我是不是又錯了?爲什麼我想懲罰他們,最後卻好像是懲罰自己,師兄,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冷月紫凝看看房門外,這幫男人還走得挺快。
葉奕情依舊沒有醒,似乎睡得很熟,冷月紫凝忍不住了,連忙幫他蓋了下被子往外走去。
院中有兩個小丫頭,冷月紫凝立刻道:“葉少爺醒來,立刻告訴本宮!”
“是,娘娘!”兩小宮女面色很驚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前面去冷月宮的路上,六個男人都是面色憂傷。
“夜魂哥哥,我們真的要受罰嗎?”小獅詢問夜魂道。
“嗯,娘娘以前就是這麼處罰犯錯的男寵的。”夜魂冷清道。
“是怎麼處罰的啊?”小獅好奇。
“打三十大板,再在木樁上掛三天,滴水不進,不死就算受了罰或者行宮法。”夜魂具體道。
“什麼!這麼殘忍?”柳香頓時叫了起來。
“已經算好的了,娘娘的很多男寵都是死得更慘的。”夜魂再次道。
“這,看來這次我們闖大禍了。”柳香郁悶道。
“千雪哥哥已經受了傷,要再打三十,還吊三天,那怎麼成!”小獅立刻搖頭,“能不能讓我代替千雪哥哥啊?”
“小獅,不用的,昨晚我也動了手的,該罰,凝兒其實說得沒錯,她愛每個人,所以都不會希望我們被人圍毆,特別還是一家人,哎,我也是沒腦子。”白千雪自責,大家確實是太沖動了。
“娘子是太愛葉兄了,其實就表面傷勢而已,那傢伙居然裝暈不醒,擺明是想看着我們受罰。”樓子夜鄙視道。
“奇怪,他怎麼就不醒,葉兄不是會裝的人。”樓子夜皺眉道,“中玉,是不是你搞錯了?”
“怎麼可能!我是神醫,能搞錯這個?”楚中玉跳起來。
“不管怎麼樣,現在說都是廢話,大家乖乖受罰吧,讓娘子快快消氣,我都心疼死了!”柳香氣惱道。
“你這身體能受得了三十大板?”楚中玉鄙視道。
“你什麼意思,我現在可是有三十年內力,不比你差!”柳香牛氣下,因爲龍辛繼回來後,他就和他熟悉起來,自然好處也多。
“什麼,你什麼時候有三十年內力了?哦?是龍辛繼對不對?少主,你也夠卑鄙的。”楚中玉立刻不平衡了,他也就三十年內力,夜魂也差不多,樓子夜因爲喝的是雪麟獸的血,反而比他們高一些。
“什麼卑鄙,他是自願給我的。”柳香沒好氣地回嘴。
“好了,三十年內力也一樣疼,你們以爲青枚是吃素的嗎?”夜魂想到青枚那對待犯人的一套,自己心裡也抖了抖。
“這下慘了,青枚一定不會留情的,看北宮鈴就知道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子夜。”柳香立刻哭喪個臉。
“是我害了大家,對不起。”樓子夜依舊自責,要是他昨晚不允許大家那麼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冷月紫凝這次是真得很生氣,他們不僅挑戰了她的權威,更傷害了她內心的柔軟。
“子夜,你沒錯,這有什麼錯,我們也是愛娘子,纔會氣憤填膺的,只是沒想到娘子這麼在乎葉兄,看來我們之中,都沒人比得過葉兄了,以後的日子只怕難了。”楚中玉是又羨慕又嫉妒外加傷心了。
“不會的,你錯怪娘子的,要是你被我們羣毆,相信娘子也一樣這麼對你。”白千雪微笑道。
“不錯,寧兒對我們都一樣的好,而我們卻讓她失望了,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第二次。”樓子夜心還驚着,冷月紫凝那模責備的眼光,讓他驚慌。
“還敢嗎?我可再也不敢了,月姐姐都不理我了。”小獅嘟嘴道。
說話間,六個人已經來到了冷月院的門口,門口站着的是兩個夜冥宮的兄弟,他們在此做護院。
“宮主,各位少爺!”兩名護院看到這麼一行人,連忙低頭行禮。
“嗯。”夜魂嗯了下跨進去,後面的跟了進去。
院子裡其實風景挺不錯的,也有奴才和丫頭侍候着,大家一進去,就看到一身灰布的北宮鈴正蹲在地上端着一碗麪吃得‘吱吱’響,一雙眼睛卻看着那些掉了葉子的花枝。
“鈴兒,你怎麼蹲這裡?”樓子夜看到北宮鈴一驚。
“三皇兄?”北宮鈴擡頭,看到一大幫人嚇一跳。
這時,青枚走了出來,手上是一根黑色的鞭子,看到一行男人立刻跪地行禮,那冷麪的模樣一絲不苟,和當初的夜魂有得一拼。
“青枚,她是怎麼回事?”夜魂詢問道,“沒給她用晚膳?”
“回宮主,是她今日自己說要吃麪的,不過屬下的條件是她得在院子裡找出一百隻蟲子。”青枚面無表情道。
“啊!爲什麼要找蟲子啊?”小獅驚奇道。
“培養她的耐心。”青枚認真地回答。
“青枚,已經有三十幾只了,就在亭子桌上!”北宮鈴連忙喊道。
“不錯,繼續吧!”青枚並沒有因爲樓子夜在而放寬對北宮鈴的態度。
“哦,我邊吃邊找!”北宮鈴的脾性被青枚差不多要磨光了。
樓子夜看着她端着麪碗又蹲在那些枯樹枝前移來移去,不禁皺了下眉,但卻沒有說話。
“宮主,各位少爺,請問來冷月宮有什麼事?”青枚的目光朝夜魂看了看,雖然夢想破滅,但這個男人無疑在她內心留下了永恆的位置。
“我們來受罰的,你親自執行吧!我先來。”夜魂走上一步。
“受刑?宮主和少爺們也是得罪了娘娘?”青枚也不禁驚訝起來。
“還有誰?”夜魂轉回頭來。
“風情苑剛來的兩個小侍,正在裡面用刑。”青枚道。
“死了沒?”夜魂面色一變,大家也全部面色變了。
“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娘娘既然叫他們自己來受罰,那是不會要他們性命的,宮主放心,兩人死不了。”青枚以爲夜魂擔憂那兩人的性命。
“夜魂,我先來吧。”樓子夜走到前面,他是大家長,剛纔又被冷月紫凝當衆喝斥,他是最應該受罰的一個。
“不,我先來,當初是我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你,這次也是大家鼓動你加入的,怎麼樣,也該我先來,青枚!”夜魂對青枚喝道。
青枚一抖,看夜魂態度堅決,只能伸手招了下,立刻有兩個人搬了凳子和一根長木棒來。
夜魂率先走上去,卻被小獅拉住道:“夜魂哥哥,子夜哥哥,你們都是人族,打三十下那就剩一口氣了,還是我這神獸來受吧!”說完,就朝着長凳子趴了上去。
“小獅,使不得,你剛纔不是受了傷嗎?”子夜連忙去拉他。
“哎呀,沒事,那只是小意思,不痛不癢啦,青枚姐姐,來!打吧!”小獅其實很心軟,見不得自己關心的人皮開肉綻的,他是獅子又是神獸,皮厚得很,別說三十大板,三百大板也肯定死不了。
夜魂和樓子夜相看一眼,面色都很凝重和糾結。
“小獅,你最小,怎麼能讓你先受罰,你起來!”夜魂也去拉他。
“你們快點走開啦,我沒事的,青枚姐姐,你還不快打!”小獅還動了動他的pp,要求青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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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枚看了眼夜魂,立刻舉起木棒道:“宮主,樓相,請讓開!”說完一棒子就朝小獅那PP上打了下去。
“啊!”小獅大叫一聲,結果才發現自己是被嚇得,青枚的木棒在離開他pp就一點的時候,一道金光讓它成了兩段飛了開去。
大家一起轉頭,就見冷月紫凝目光陰沉,小臉冰冷地站在院子門口。
“參見娘娘!”青枚等奴才立刻都下跪行禮。
六個男人剛要跪時,冷月紫凝冷哼道:“還不回紫魔苑!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說完轉身就走,陰冷的氣息讓奴才們都不禁心驚肉跳。
六個男人卻相互看看,面色中隱隱露出些笑意來。
“咦,月姐姐是不是不罰我們了?”小獅高興地摸摸PP站起來。
“你這還沒打呢!摸什麼屁股!”楚中玉沒好氣地看着他,不過他欣賞小獅這種勇敢的行爲。
“是不是凝兒不捨得咱們了。”柳香看看大家道。
“寧兒本來就沒罰我們,我們是自己來得,還不快去。”樓子夜微微一笑往前而去。
大家連忙跟上去,小獅依舊跑到白千雪身邊扶着他道:“千雪哥哥,你都受傷了,月姐姐一定捨不得打你,不能打你,自然也不會打我們了,對不對?”
“呵,你亂想什麼,凝兒是心疼咱們,只不過不願意我們再犯這種讓她心痛的錯誤。”白千雪笑着搖搖頭。
“那好吧,最多讓葉大哥打回來好了。”小獅扁扁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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