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全城戒備,許多特警出動,帶領部分警察在各個路口設卡,任何進出車輛嚴格檢查,無論是大卡車小卡車、高級轎車代步車或者四輪車、拖拉機、人力三輪車,但凡要經過路口,必須要接受檢查。
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的便衣警察穿梭在人羣之中,尋找可疑的目標。
這一日,全城氣氛緊張,接二連三有上級電話打來,非常鄭重其事的下達嚴格命令,務必要把兩人安全的救出,因爲不僅僅有中國醫術高超的人才更有r國的患者,若處理不好,因此影響到兩國的邦交,那就問題大了。
半日後,一架又一架飛機降落在此城的機場,全部爲救兩人而來,這是明的,暗中,更有黑白兩道的人員隱藏在警局製造的緊張下,一步步向着目的地摸索而去。
李院長在得到丁楚楚爲救北元靜思反被人抓住的消息後,雙眼如同淬了毒的冰,一張胖胖的包子臉發出駭人的兇光,他手持電話,呼叫不斷。
遠在城市另一邊的何校長何宇東此時正陪同各省市教育局領導愜意的聆聽t醫大知名教師的公開教學科。突然,手機劇烈的響起,他神色一變,這是非常重要的親朋私號專有的鈴聲,僅限有限的幾人,並不會因手機調成振動而影響鈴聲響起的功能。
“什麼事?”何宇東並沒有客套的開場白,直接問話,“你說什麼?”他聲音拔高,霍然站起,過猛的力道帶翻了身前的桌椅,驚動了全神貫注的各位師生和領導人。
“我馬上過來!”他對着藍牙冷聲道,絲毫不顧各省教育局領導還在場,徑直疾步而去。
“小三,楚丫頭被人綁架了通知在本城的十兄弟,以最快的速度撒網,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
“姓黃的老東西,還不把你手上的暗勢力給我調出來,虧你統領着地方警局,居然能讓丫頭被綁,你等着,若丫頭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陳局……”
“司馬少將……”
何宇東像是站在點將臺上的元帥,點出一個個來頭大的驚人的名字,不爲別的,僅是因爲他平常放養但卻疼在心肝上的侄女。
於此同時,李院長私號通話不斷,打通一個又一個電話,請動一位又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先不說因丁楚楚和北元靜思兩人的被綁,外界發生了多大的波瀾,只說兩人被司機帶到一個荒僻看不出任何熟悉天色的地方,關進只有微弱燈光照明的狹小房間內,不知過了多久。
手機、手錶和身上帶的所有外物都被拿走,當然,在丁楚楚的強勢手段和司機的警告下,沒人敢強行搜身,但是用儀器把兩人徹底的檢查了一遍。
狹小的房間內,不清楚時間的流逝,只知道有人從鐵門上的小洞中送了五次飯。每次只有兩小碗粗糙的大米和一碗青菜豆腐湯,那分量,別說他們是兩個成年人,即便是一個半大小夥子,也不一定夠吃的飽。而且,整天吃這個極度的沒有營養,北元靜思臉上剛被丁楚楚特意養出來的一點肉又全消失了,瘦的更加厲害,因爲他總是把自己的那碗飯撥給丁楚楚一大半。
“吃飯啦吃飯啦。”鐵門被敲了兩下,一雙粗糙的手從門洞中送進來,北元靜思腳步漂浮的走過去,端起,放在丁楚楚面前。
“姐姐,餓了吧,我來餵你。”因爲親眼看到丁楚楚三招兩式幹掉了肌肉男和光頭男,司機把她當做危險分子,剛一進來就給綁上了。當然,若是她想,沒人可以綁她,但是,架在北元靜思脖子上的那把刀讓她不得不暫時的屈服。
所以,這段時間內,都是北元靜思在喂,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任由他自己餓肚子啊。至於方便什麼的,丁楚楚儘量不想,太尷尬了,因爲每次都是他笨拙的幫她解開褲子,她再躲到角落裡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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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聽我說,爲了出去後讓我省點心給你治病,你多吃一點……”丁楚楚張開嘴拒絕,不料被他用勺子塞進了嘴裡。
北元靜思搖頭,即便是微弱的燈光也能看出他臉上的菜色,“我不餓,姐姐,你多吃點,我們要想逃出去,還要全靠你呢。”
丁楚楚扭頭避開他遞來的勺子:“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她眸色暗沉,若非爲了引背後的人上鉤,她何至於委屈自己委屈他。
望着他微微顫抖的手指,丁楚楚突然有一種什麼都不顧,只想帶着他離開的強烈念頭。
“靜思……”
“咣噹”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突然推開,久違的陽光照射進來,另兩人有半晌的不適。
丁楚楚半眯着眼睛,迎着炫目的陽光望向痞裡痞氣搖搖晃晃進來的三五個大漢。
領頭的漢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很是駭人,他呸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搓着手道,“嗨,這娘們長的不錯啊,放着幾天了也不好好享受一下,你們真是暴遣天物。”
跟隨的人鬨然大笑,馬屁的配合,“就是就是,以前就算是要賣的娘們,兄弟們也都會先享受一番,你們這般是爲何,難不這娘們是處女,你們等着賣高價錢。”
“如果是處女,就更應該先給刀疤哥享用了,也不枉刀疤哥爲老闆出生入死啊。”
每次送飯的人一聽,臉馬上就綠了,顧不上被幾人推搡着摔了幾次,用力攔住,苦笑着焦急道,“刀疤哥,刀疤哥,這個女人動不的啊,馬老說了,誰要是敢動就砍了誰,要不然你們以爲放着這麼好看的妞,兄弟們不想上嗎!但是,真的不能動啊!”
不僅送飯的人臉綠,北元靜思一聽,臉更綠,他像是豎起渾身尖刺的小刺蝟,丟下飯碗,伸開雙臂,擋在丁楚楚身前,面對一羣凶神惡煞的亡命之徒,尤做無力的反抗,“你……你們想幹嘛?”
“哈哈!”刀疤臉猖狂的大笑,用手狠狠的拍在他臉上,“小子,還沒斷奶吧,居然問出這麼幼稚的話!這道上誰不知我刀疤喜財好色,只要是我看到的女人,只要我有**,上到八十歲下到三歲,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畜生不如!”手掌拍在北元靜思的臉上,遠不如刀疤臉說的話讓他心痛如絞,如果,如果他親愛的姐姐在這裡被人……不,他永遠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
“你走開!”北元靜思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站起用頭頂在他刀疤臉肚子上,他一時不查,居然被頂個正着,疼的他張嘴吐出一口腥臭的液體,赫然是不久前被喝下的酒水。
衆人見老大受傷,頓時大怒,“居然敢對刀疤哥動手,你找死!”
一人從懷中掏出一把水果刀,銀亮的刀刃迎着陽光發出令人心寒的兇意,對着北元靜思脖子就砍。
北元靜思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兒,因爲從小身體不好,別說跟跟打架,就是和人吵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剛纔那一下,完全是潛力的爆發,等把刀疤臉撞到一邊後,他自己都愣了,傻傻的站在那裡,任刀子落下毫無反應。
刀疤臉捂着肚子站在一邊,森寒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具屍體樣盯着北元靜思,然而,眨眼間,他倏然變色,只見一個握刀的手像是憑空出現,“吧嗒”落在地上,砸出一片的灰塵,緊接着是那人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滾的哀嚎聲。
擡起眼,映入衆人眸中的是北元靜思身後的女子緩緩動作的手臂,好像很久其實不過幾瞬間,丁楚楚手中握着綁縛自己的繩子,用力的丟在地上,腳從上面踩過,走到北元靜思身邊,“撕拉”撕掉襯衣的下襬,露出精緻的肚臍和平滑的小腹。
丁楚楚把北元靜思拉到角落中,她輕輕的把布條蒙上他的眼睛,阻擋他的視線,而後起身上前,腰肢款款,柔媚異常,但卻無一人再敢生出半點的猥瑣心裡,他們剛纔可是親眼看到她眨眼間就砍掉了同伴的一隻手,而那迅猛的速度,根本就沒人能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衆人知道遇到了狠茬子,但是,在此的人均是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人,揹負的人命用手都數不過來,所以,短暫的怔然之後,個個立馬戒備起來,完全沒有因爲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放鬆戒心。
刀疤臉揉着生疼的肚子,齜牙露出黃黃的板牙,“哈哈,有意思,潑辣狠毒的小娘們我更喜歡,這樣上起來才帶勁,比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有趣多了。”
丁楚楚腳下微動,消失在衆人眼前。
“我判你們死刑,今日此時執行!”慵懶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彷彿一道幽靈,突然出現在大家眼前。
一張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戴在此人的臉上,襯衫的下襬少了一塊,露出如凝脂般細膩的光滑肌膚。
刀疤臉如同見到鬼,臉上蒼白的沒有人色,他一下子跌到在地上,顫聲道,“你……你是鬼手罌粟……原來是你……”
“我是宣判你們死刑的死神!你們拐賣婦女兒童,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不好好躲起來也就罷了,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了,我是該說你們膽子大呢,還是說你們不知死活!”
黑道上、殺手界中,誰人不曉得鬼手罌粟的大名,她是殺手界的第一人,一把刀瞭解罪犯無數,沒人見過她出手,也沒有見過她真面目,因爲見過她出手的人都死了,而她出現在必要的場合也一定會帶着這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面具。
他們知道,死神來了,絕對逃不過今日一劫。
誰人不怕死,只是因爲很少有人經歷過生死的瞬間罷了。
兇悍殘忍如刀疤臉,在道上有着赫赫的名氣,此時在她面前,也免不了跟小兔子見到獅子一樣,體若篩糠,抖個不停,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力道之大,立時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浮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罪大惡極,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絕對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