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母親和‘毛’必求依然還在沉睡,我問了問晨研‘露’,他說沒什麼大礙!‘毛’必求只是昨天疲勞過度,而母親則是‘精’力虛弱!休息休息就行了!
聽到他們沒什麼事,我倒是放下心來了。
起‘牀’,吃了點飯,蓉蓉姐的電話便打過來了,我剛剛接通,那邊似乎很關心,我父親的情況。
我不想讓蓉蓉姐替我擔心,只好撒了個謊,蓉蓉姐聽到後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讓‘毛’必求好好的協助我調查,之後便掛了!
掛了電話,晨研‘露’便再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而我則跑去二樓母親的房間去看母親。
此時母親的臉‘色’依然很蒼白,還在昏‘迷’着,不過相比於昨天,已經好多了,我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就這麼一直坐着。
沒什麼話,也沒什麼動作,但我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就這樣傻傻的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晨研‘露’和‘毛’必求走了進來,我才從中回過神,‘毛’必求今天的臉‘色’也不太好,我看他走路都不太穩健,看來昨天爲了我母親他還真是廢了大勁了!
‘毛’必求進來後,就招呼我出去了,我和晨研‘露’陪他到了樓下客廳,坐下,他問起了昨天的事。
晨研‘露’答道:“昨天你和小咪走了以後,我就按你的要求在客廳盯着伯父的棺材了,一直不曾離去,但是這種情況維持了就幾分鐘,突然一陣‘陰’風颳了進來,可能是這幾天這種事情經歷的太多了,所以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了!”
晨研‘露’說到這,看了我和‘毛’必求一眼,似乎想看看我倆的態度。
見我倆點頭他才繼續說:“所以,我趕緊把那隻大公‘雞’抱了起來,當時因爲着急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應付,就記得‘毛’必求說過公‘雞’可以辟邪,所以我抱過那個公‘雞’,就想法設法的讓他打鳴!”
“然後呢?”我打斷他道。
“然後你還別說‘挺’好使!”晨研‘露’顯得很興奮。
“那公‘雞’打了幾聲鳴,那‘陰’氣果然就消失不見了,可就在我以爲那東西應該被我驅趕走了的時候,二樓伯母的房間突然‘亂’了起來,我聽到了伯母再自言自語,房間‘門’雖然關着,但是聲音卻很清晰!”
“自言自語?是不是就是從她自言自語後開始又變瘋了?可是.......她的‘門’上不是有我貼的符紙嗎?那邪物應該不可能敢衝撞符紙的??”
‘毛’必求有些耐不住‘性’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我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想到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毛’必求的確再母親的‘門’上貼了張符。
這張符聽他當時所說是用來辟邪的?難道是符咒時間太長了?沒效果了?還是邪物太強大?符紙無法壓制的了了。
晨研‘露’接下來的話打消了我倆的疑慮,他說:“符紙是沒什麼問題,主要是因爲我把伯母給放了出來!”
說到這裡,他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老實‘交’代:“事情是這樣的,開始的時候她自言自語我上了樓,就朝裡面喊了喊怎麼了?伯母說沒什麼,然後她說她想上廁所,讓我幫她打開‘門’,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門’打開了。”
“當時她的語氣和狀態聽着與正常人一樣!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我也就沒多懷疑!她出來後就抱着一個紙人衝樓下了,剩下的你們就知道了?”
“她爲什麼要讓你開‘門’?”‘毛’必求皺眉道。
晨研‘露’說:“開始的時候可能被嚇住了我也沒注意,但今天我回過了神,伯母再裡面明明可以把‘門’打開的?爲什麼還要我在外面幫她開‘門’,思來想去,我感覺應該是那東西怕‘門’上的符紙!”
聽完晨研‘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出來,我和‘毛’必求總算是明白了原因。
‘毛’必求皺了皺眉頭,拳頭握的緊緊的。
他語重心長的說:“伯母的事情也定是那‘女’人搞的鬼不會有假了!這‘女’人真不知和你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都要致於死地,我一定要把她逮到!”
晨研‘露’聽到這話,似乎有些‘迷’‘惑’,連忙問我倆‘女’人?什麼‘女’人!
我說:“昨天我們出去的時候再一個小巷裡找到了那個害父親的人,不過可惜的是她已經跑掉了,只留下了一灘血和一個香爐,昨天‘毛’必求檢查了一下,確定那人是個‘女’人!”
我很清楚,雖然到現在‘毛’必求都沒有直接告訴我,那經血是怎麼斷定爲‘女’人的,不過我知道,應該是那‘女’法師再與‘毛’必求鬥法的時候生理期到了!
這種事情相信就算是她本身也是沒有意想到的。
要知道在我和黑貓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旁邊還沒血,這來回纔多長時間,就有血了,很明顯是她的,這點並沒有什麼疑點。
我的解釋,晨研‘露’雖然依然不太明白,不過卻也點了點頭,問了問‘毛’必求接下來怎麼辦?
與此同時我也看向了‘毛’必求想聽聽他的想法!
‘毛’必求輕咳了一聲,然後坐直了身體,看了我倆一眼,癟了癟嘴開始分析:“既然目前已經有些眉目了,理應來說,咱們事不宜遲還是儘早抓到那人才好!”
說到這,他頓了頓,然後話音一轉。“不過,就目前來說,敵再暗,我在明,如果直接下手的話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打草驚蛇。”
最終他嘆了口氣:“這樣吧!今天就是伯父守靈的第四天了,你們兩個依舊別忘了守靈,中午我要回去一趟,看看蓉蓉,晚上我再來。”
“期間的話我希望你們託託關係,還去找那個叫宋鬆的警官,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調來那小巷周邊的監控攝像,這樣的話和警方合作可能會更快一些!”
晨研‘露’不解的問道:“可是一開始宋警官說解剖伯父屍體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需要警察的嗎?”
‘毛’必求立刻糾正道:“那是解剖不需要警察,像伯父這種情況是邪物作祟,解剖沒什麼用,而且還會對屍體產生危害,可是這調查就不同了,警察作爲社會基層治安管理人員,辦事效率肯定比咱們要更快一點!”
我在一旁一直聽着他倆的對話,卻沒有發言。
之所以沒有發言,是因爲其實我早就想找宋警官幫忙了。
不論如何警察的破案經驗以及工具都要比我們的更‘精’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幫忙只僅僅侷限在在調查上面,如果要是解剖,我依然那個意思,不同意。
我說:“讓警察幫忙沒有問題,只是警察恐怕也不是背後那個‘女’人的對手,萬一惹急了她害警察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要隨時準備阻止她這麼去做!”我的這句話很明顯是對‘毛’必求說的!
‘毛’必求點了點頭,說:“那是當然!這個我自有分寸,行了,現在那‘女’人已經把目標從單獨的伯父向你們全家延伸了,我們也該更加努力,抓人了!”
說完,‘毛’必求做了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表情,然後輕鬆一笑,跟我和晨研‘露’道聲別,便離開了!
他走後,就剩下了我和晨研‘露’了,說句心裡話,這幾天也的確委屈了蓉蓉姐了。
他和‘毛’必求才結婚一天,便出了這檔子事,‘毛’必求就被我叫過來了,一直留在這邊幫忙,都沒有回去過,這新婚燕爾,兩小無猜得。
本來得小兩口蜜月期,得拖延了,想必蓉蓉姐也有些不開心,不過她卻懂的孰輕孰重,畢竟我爸爸是他舅舅,且又是一條人命。
但不知爲何,越是這麼想越感覺對蓉蓉姐愧疚!
一旁的晨研‘露’見我又魂不守舍了,連問我怎麼了,我把自己內心得想法告訴了他,感覺很愧疚蓉蓉姐,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一切有我呢?”便抱緊了我。
每次躺再他的‘胸’膛,我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天塌下也不怕了!
下午兩點,我和晨研‘露’準時出‘門’,在樓下街邊打了一出租車,便直奔警察局!
期間我爲了能讓警察局重視這件案子,且儘快介入,特地的發動了人際關係,靠着再學校與諸位老師校長關係還不錯的情況下,求他們幫幫忙。
誰知電話纔打了三個,我再大二時的班主任便主動提出了幫忙,說已經聽說我家裡的情況了,他現在能幫上點忙,當我把家裡的情況告訴她時,她還勸我看開點,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結果你還別說,我的這個班主任才答應幾分鐘,幾分鐘後宋鬆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說是奉上級指示,我父親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警察將會很快介入,讓我下午兩點直接去警察局找他,他會全權的負責這個案子的!
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也明白我指定是動用了關係,不然得話前兩天父親剛死得時候怎麼沒有上級得指示?
心裡有點不太滿意,但是卻不得不領命,我道了聲謝,又和他隨便說了兩句,他便以還有個案子需要處理,去忙了,因爲時間尚早,我和晨研‘露’又再家裡給父親的遺照拜了拜。
而母親依舊在昏‘迷’中,爲了不打擾她休息,我們沒有去看她。
還算順利,二十分鐘後,我們到達了警察局!
此時的警察局進進出出的車輛很多,人人也都低着頭看着文件來回穿梭忙碌着,我們進了‘門’,直接打通了宋鬆的電話,告訴他我們已經到了。
宋鬆說他現在手裡有個案子在開會,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出去,讓我倆先在這等着。
就這樣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挺’着個大圓肚子走出來,出來後也不廢話,直接讓我倆跟他走!
他給我的感覺倒很威嚴,有點像老警察的辦事風格!剛正不阿,可能是認爲我走後‘門’,他雖然接了這個案子,卻並沒有要討好我的意思,甚至還有點不屑,這種人我還是蠻喜歡的!
到了辦公樓,五樓他的辦公室,他便請我們落了座,坐下後他也沒有像其他警察那樣直奔主題,而是給我們約法了三章......
他說:“這件案子,本來是我接手的,也應該去偵破的,但是現在不是我不想偵破而是你們讓不讓偵破,現場都看到了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也說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死者身上找出線索,但你們不讓解剖,那沒辦法只好聽從你們的指揮了!”
說到這裡,他雙手一攤,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菸,遞給了晨研‘露’。
晨研‘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抽’煙,宋鬆才把那煙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點着,狠狠的‘抽’了一口,又道:“今天你們再次找到了我幫忙,也沒錯,我也的確該去,畢竟這是我的職責,不過我真不明白這事情什麼時候被上級知曉了?但你們應該清楚!”
講到這裡,他就不再說話了,而是自顧自的‘抽’起了煙。
只留下了我和晨研‘露’還回味在他的話中,他的話我們並不傻當然懂的其中的隱藏含義。
很明顯,他這是再暗示着我們找關係幫忙讓他非常的不爽。
同時還告訴了我們,找關係這一套對於別人可能好使,但對於他一點用處也沒有,別想讓我們在他這得到什麼特殊優待!
想明白這個意思,我突然間感覺他這個人還真是有趣,這件事若是擱在別的警察身上,說不準早就變了味道了。
可是他依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一時間我對這個宋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不說話,我們也不說話,畢竟如今的氛圍有點尷尬,解釋還不如保持沉默。
這種情緒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鍾,他才首先沒有耐住‘性’子,主動開口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該做的,我會做,不該做的我不會做?強迫也沒用,懂了嗎?”
我和晨研‘露’只好點了點頭,真沒想到找人幫忙竟然還能‘弄’得那麼尷尬。
如果此時有地縫,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晨研‘露’給塞進去。這是我在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不過這個宋鬆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死板,見我們主動妥協了,繃着的臉立刻就笑了出來。
他呵呵笑道:“你倆也不要有壓力,這只是我做人的原則,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導你們,很多事情並不要被這種靠關係的陋習給污染,你們還年輕更不可如此了!”
我和晨研‘露’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衝着他鞠了一躬,深深的表示自己錯了。
他笑的很燦爛,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坐下,然後說:“年輕人有這種覺悟不錯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你們有什麼事情找我,直說吧!”
我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既然話匣子已經打開了,也就不再有所隱瞞,我說:“宋警官,不瞞您說,我們這次找您來,是想請您聯繫一下‘交’警大隊,我們想調取一些監控錄像!”
生怕他又會誤會我們是靠關係,我還不忘解釋一下:“宋警官這可不算是靠關係啊,首先咱們沒關係,其次你的職責就是幫受害者破案,現在破案需要一部分監控攝像也算是你的職責範圍之內嘛!”
宋鬆一聽我這話,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我道:“你這丫頭口齒倒是伶俐,也罷也罷,這不算是靠關係,說吧需要哪裡的監控。”
晨研‘露’這時說話了:“我們需要4月6日晚上六點到4月7日早上四點鄭化區中原路自北向西段的所有監控攝像的資料。”
宋鬆聽到這話,原本笑呵呵得臉一下子就繃了起來,非常的不好看,好一會兒後才謹慎的問晨研‘露’:“你們要那麼多監控攝像幹什麼?”
晨研‘露’說:“不瞞您說,我們在4月6日凌晨的時候與那個兇手碰過面,那兇手就是在那條路得老樓房之間的小巷中逃掉的!”
“哦?”宋鬆輕咦了一聲,立刻疑‘惑’道:“你們是在哪與兇手碰的面,是家還是別的地方?”
晨研‘露’說是在小巷裡碰到的。
“小巷裡?”宋鬆聽到這個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笑了起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了一般。
他拍了拍晨研‘露’的肩膀,說:“小夥子,你們尋找兇手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被衝動衝昏了頭腦啊,你說你在一條沒人的小巷裡碰到了兇手?證據呢?沒有證據,那怎麼就能斷定人家是兇手呢?就算,那人是兇手,但沒有足夠的證據之下,也不能定罪啊,他還是合法公民。”
聽到這個我急了,我知道宋鬆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實在是晨研‘露’的描述有問題,別說是宋鬆這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了,就連我也發現了他話裡有諸多說不通的地方!
不過在責怪晨研‘露’不會說話的同時,我也在糾結。
到底該怎麼說才能讓宋鬆信服呢,我首先知道以宋鬆的‘性’格,定然是不相信鬼神論的。
我如果說是‘毛’必求用道術發現的,不但不會引起他上心,反而會讓他笑掉大牙。
所以這樣說斷然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纔好。
我扭頭看了一眼一旁得晨研‘露’,發現他一時間被宋鬆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好幾次都嘴巴動了動,但又‘欲’言又止的。
而宋鬆卻一直在盯着他想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見此,我急忙‘插’嘴:“我們之所以懷疑這人有問題,那也是有根據的,不瞞您說,我們每次回家都能見到他在我們家‘門’口鬼鬼祟祟得轉悠,一到晚上就更大膽。”
“我父親慘死得那天那人也出現了!所以我懷疑這事情與那個人有關!”
我這句話雖然是編的,但也已經給出了一個線索了,前邊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所以不信宋鬆不會上鉤。
宋鬆聽到這話,果然來了興趣,連忙問我:“哦?那人長什麼樣子你見沒見過!”
我說:“見我是沒有見過他長什麼樣,因爲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跑了,只留下了一個背影,而且他穿着從頭到腳得黑衣,帶着帽子,若不是4月6日那天晚上,父親死了得第二天,我們在家裡守靈,在將近凌晨的時候發現了那人又鬼鬼祟祟得出現了,恐怕至今也不會懷疑到他!”
“哦?”宋鬆輕咦了一聲,然後唏噓一下,說:“那你能不能把當時的場景給我描述一下,我好幫你們分析分析這人有沒有可疑之處,同時也好判斷要哪裡的監控最好,雖說‘交’警大隊會爲我們公安部‘門’破案提供一些錄像資料,但畢竟不是同一個部‘門’,所以還是找有關的最好!”
我點了點頭,不過沒有直說,而是看向了晨研‘露’,晨研‘露’眼下會意,立刻把那天的場景給編了出來,他說:“事情是這樣的!”
在晨研‘露’的嘴裡,宋鬆得知了,在4月6日那天晚上,也就是父親死去的第二天,我們當地的規矩是要晚輩在死去的長輩頭七天內每晚守靈的,而我們也不例外,一直守到十一點,因爲期間兩個人非常無聊,便找了一副象棋下了起來。
前兩局的時候一切還正常,沒啥事發生,但在下到第三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這敲‘門’聲很輕微,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當時聽到這聲音的是我,然後問他有沒有聽到外面有敲‘門’聲,他一開始沒有聽到,直到後來仔細的聽了聽,才確定外邊是有人的。
就在我倆因爲這敲‘門’聲而一時間不知所措時,只聽‘門’外一聲“咔嚓”聲,‘門’竟然慢慢的打開了。一個人的腦袋探了進來。
我倆當下就順勢躲在沙發後面了,小心翼翼的盯着那個人,那個人頭探進來,我們只看到他的頭包裹的很嚴實只‘露’出了兩隻眼,眨眼一看非常詭異,那人看了一眼屋子似乎是發現沒有人,才從‘門’外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當她整個身子出現在我們眼前時,我們纔敢斷定他就是經常在我們家附近轉悠的那個神秘人。
一開始的時候我把他當做小偷了,但漸漸的發現不太對勁,因爲他沒有像其他小偷一樣翻箱倒櫃的找東西,而是直奔我父親的棺材而去了。
他這麼詭異的舉動搞得當時我和晨研‘露’大聲喘氣也不敢,就那麼怔怔的看着那個人,那個人也一直很謹慎。
在來到父親棺材旁邊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四周,恐怕是怕驚醒我們,直到他徹底發現沒有人才小心翼翼的把父親的棺材蓋給推開了,然後從懷裡拿了一個木偶一樣的東西,就對着父親的屍體手舞足蹈了起來。
當時我耐不住‘性’子,以爲他要害我父親便大叫一聲衝了出去,那神秘人被我那突如其來的一聲爆呵,直接愣住了。
然後晨研‘露’也跟在我後面衝了過來,那神秘人或許知道雙足難敵四手。
果斷扭頭就跑,我和晨研‘露’直接就隨之追了出來,三個人沿着中原路一直自北向西段跑。
等跑到了西段那段老樓區附近幾個巷子的時候,那人一下子就鑽了進去,爲了能堵住他不讓他逃脫,我倆兵分兩路打算截住他的,可誰知那個神秘人太靈活了,等我倆截他的時候他繞過一條非常臭的小巷直接就朝那邊的樹林而去了。
那樹林在以前是‘亂’葬崗,附近的居民經常說晚上聽到哭聲,鬧那啥的,這個就不多說了,影響社會和諧,到最後就是因爲我害怕,不敢去,所以晨研‘露’也就沒去追,也就從那裡徹底地跟丟了.......
我怔怔的看着晨研‘露’把謊話說完,直接就愣住了。
我相信任誰都會驚訝的,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和他朝夕相處卻非常的清楚,晨研‘露’雖然平時油嘴滑舌的,有點不學無術,但他的內在我卻很清楚,完全的屬於那種比較保斂的人。
可是今天我發現我錯了,他竟然還有這一面。
說謊話不但一套一套的,竟然還臉不紅,心不跳?這和我心目中的好男人差距太大了!
而且在他說謊的時候,我的心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念頭,他會不會騙我?他外面會不會還有別的‘女’人?他以前跟我說的甜言蜜語是否都是哄我的?
這不能怪我,‘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動物,何況還是他這樣的呢?
可是沒有時間再讓我懷疑他了,他的謊話竟然奏效了,宋鬆從頭至尾都認真的聽着。
等他把話說完的時候,宋鬆直接就呆住了,許久之後纔回過神,略帶責備的道。
“這麼大的事,一開始報警的時候怎麼沒有‘交’代?到現在才說,如果我要是不問你們,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斷掉了,你們還不知道孰輕孰重嗎?不是我說你們!”
他話語裡充滿了惋惜之情,不過目前時間就是金錢。他也非常的明白,不能再耽擱了,於是當下一拍雙‘腿’的說:“好了!只要那人從監控攝像下面跑過,哪怕是挖地三尺,我也能找到他!”
說完,他就拿起了辦公室上面的電話撥了一個號,打過了幾聲官腔之後,開始直奔主題:“小李啊,老哥這裡有件案子出了一點狀況,需要你們‘交’警那邊幫忙配合一下,實不相瞞,我想調下監控攝像......”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很小,所以我聽不見他說的什麼,不過此時我的確也沒有心思去聽那人說的什麼了,而是瞪向了晨研‘露’,同時還在他的身上掐了幾下。
晨研‘露’被我突然的變化,搞得一愣一愣的,直問我怎麼了這是?
我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小聲怨道:“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瞅瞅你乾的好事,我問你,那瞎話誰教給你的,編的‘挺’溜,這下好了,如果監控攝像裡沒有你說的那場景,看你怎麼辦!”
是的,我有些生氣了,這不僅僅是他說了謊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說謊的時候竟然沒有想到後果。
以宋鬆的‘性’格,如果我倆要是騙他,肯定沒好果子吃的,我實在想不通晨研‘露’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敢用這種辦法騙取監控。這可真是添了大麻煩了!
誰知我都已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而他還跟沒事人一樣攤了攤手,說:“無所謂啊!如果不這樣的話,他肯定不願意給咱們拿監控的,現在咱們最大的憑仗就是監控了,難道你不想給伯父的死早點討個說法嗎?如果非要蓋個帽子,那也是善意的謊言!”
他這麼說,說不是我內心得想法那是假的,可以說我現在比任何人都想找到幕後真兇,從而給父親的死畫個圓滿的句號。
可目前擺在我面前的是,正如晨研‘露’所說得那樣,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監控,‘毛’必求也已經盡力了?如果在顧這顧那,父親的死因得等到猴年馬月?
雖是這麼想,不過我卻並沒有釋然,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那句話,仍然不贊成晨研‘露’說謊話,看他那一副我又沒錯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警告得說:“下不爲例,如果以後再讓我知道你說謊話,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晨研‘露’嘿嘿一笑,抱拳道:“得令,謹遵愛妃教誨!”
我忍不住他那賤樣又掐了他一下。
我倆在這鬧着,宋鬆得電話也打的差不多了。
由於剛剛我和晨研‘露’都是靠近很小聲說的,而宋鬆拿着電話一直在辦公室走動着,所以他不但沒有聽到我們說的話,甚至於也沒有見到我剛剛掐晨研‘露’得動作!
見宋鬆掛了電話走了過來,我倆的動作才收斂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晨研‘露’探了探腦袋,然後指了指電話,問道:“宋警官剛剛您打電話?那邊怎麼說?這監控人家可給?”
宋鬆壓力全無的說:“這話不就說笑了,怎麼可能不給?我跟你說理由都有好幾個,這論公我們警察每年爲它們‘交’警抓捕肇事逃逸得司機多少?給他們樹立了多麼良好的形象,而我們警察破案需要的他們不提供合適嗎?這於‘私’,我和它們‘交’警大隊的人都有些‘交’集,只是一個監控又不啥大事,咋可能不給呢?小夥子你就放心吧!”
晨研‘露’明瞭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豎起了大拇指,說:“宋警官果然是警中標兵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調錄像呢?”
“我們?”宋鬆疑‘惑’了一句,然後說:“你可能誤會了,我剛剛給‘交’警大隊打電話是告訴他們我要看,懂了嗎?並沒有算你們,你們兩個需要做的就是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我又有點耐不住‘性’子了,要知道我倆廢了那麼大的勁來找他就是要監控資料的,他現在告訴我們沒有?任誰都會急的,如果他要是碰到個脾氣不好的可能直接就翻臉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就要說話,可誰知晨研‘露’似乎早就知道我要站起來似的,先了我一步,我剛剛站起來他就把我按在了下面,然後說:“怎麼了這是?”
我沒有理他,而是有些不滿的看向了宋鬆,晨研‘露’再次快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