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辦事效率就是很高,第二日一大早,媒人就帶着王陵來到了青府提親。
青徹趕緊來到了青言的房間,給青言說道:“言兒,王家少爺來了,你趕緊去見一下吧!”
青言直接給青徹說道:“爹爹我不是告訴過你,在結婚之前,女兒是不會見任何人的。”
青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的臭脾氣,他嘆了一口氣,便離去了。
青徹來到大堂,然後給王陵說道:“很不好意思,我家女兒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來見你!”
王陵連忙說道:“不要緊的,伯父!”
青徹看了看他們身後的畫師,說道:“今天你是派不上用場了!”
媒婆到這也只是走走形式,說了幾句話後,便說道:“青老爺,要不再樁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青徹也說道:“好,就這麼定了下來吧!”
就當他們快要離開的時候,青徹拉喊了他們,說道:“等一下,賢侄你跟我來一下。”
王陵趕緊跟着青徹,來到了青徹的書房。
青徹說道:“賢侄,你先等一下,我給你畫一幅丹青,你回去拿給你爹看一下!”
青徹自言自語地說道:“好久不做畫,手有些生疏了!”
王陵接過畫來,自言自語地說道:“青家小姐長得可真漂亮!”
青徹嘆了口氣,說道:“什麼漂亮不漂亮的,就是一個瘋丫頭!”
王陵趕緊把畫卷好,說道:“伯父,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青徹也趕緊說道:“我送送你!”
王陵趕緊說道:“伯父,這可使不得,您還在這兒休息吧!”
青徹也沒有強求,說道:“那就聽賢侄的,你們路上也多加小心!”
王陵說是離開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離開。王陵躡手躡腳地溜到了青言的住所,但是他沒有進院子,就被劍奴攔了下來。
沒有辦法,王陵只能離開了。
王陵回到家後,趕緊拿出了青言的畫像,然後給王器說道:“爹,青言長得可真漂亮啊!”
王器怒罵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我跟青家結親,是貪圖他女兒長得漂亮嗎?就算他女兒長的再難看,就算身上有些殘疾,你也要給我娶她!”
王陵很費解的說道:“爹,但是爲什麼?”
王器甩了一個臉子,說道:“這是爲了我們整個王家!”說完,王器便離開了。
王家娶親,青家嫁女兒,在這個城中也算是大新聞了。再加上王家人的推波助瀾,沒多久整個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李子牧每天都去擺攤,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李子牧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他的身體瞬間就感覺被掏空了。
李子牧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這是真的,阿言下個月初八就要嫁人了!”
在這一天,李子牧再回家之前,買了一罈子酒。
李子牧對巧姑說道:“巧姑你坐下等一會兒,我去給你炒點兒菜!”
不知道爲什麼,李子牧這一次在炒菜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手忙腳亂,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好在李子牧把菜做好了,端上了桌子。
李子牧問道:“巧姑,你會喝酒嗎?”
巧姑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也不知道會不會喝。”
李子牧說道:“那就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喝吧!”
巧姑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然後發現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她就知道李子牧有了煩心事!
巧姑又多拿出來一個碗,然後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說道:“既然小黑有煩心事兒,那我就陪你喝幾杯吧!”
巧姑沒有怎麼喝過酒,一碗過後便有些醉了。
李子牧趕緊攔住了她,說道:“巧姑,你再喝下去就快醉了,你就別喝了!”
酒這個東西,喝着喝着就容易讓人上頭。巧姑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說道:“我還沒醉,我還能喝!”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巧姑藉着酒勁兒,說道:“小黑,我知道你的真名根本就不叫小黑,而且你跟那兩個姑娘認識,但卻像一個姑娘還關係不一般吧!”
李子牧低下頭,看着自己碗裡的酒,酒中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巧姑繼續說道:“不過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而已,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那一個小黑,我喜歡那樣的小黑!”說完,巧姑就趴在了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李子牧走到了巧姑的身邊,然後說道:“你是一個好姑娘,但是我忘不掉青言,這樣對你來說太殘忍了!”
李子牧怕巧姑着涼,趕緊把她抱進了屋裡,給她蓋上被子。
李子牧將身上所有的銀兩,全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巧姑說道:“巧姑,你會遇上一個更好的人!”
李子牧取下了自己的劍,然後又把剩下的酒倒滿了。
李子牧那就沒有醉,但是他也想借着這股酒勁去問一問青言。
以李子牧的身手,他輕輕鬆鬆的就來到了青府。
李子牧來到了青言居住的院落,他知道自己要面對劍奴。
還沒等李子牧走到,劍奴就出來呵斥道:“大膽賊人,竟敢擅闖青府!”
李子牧連忙說道:“大叔,我是來過的,你能不能想起我來?”
劍奴沒有表情的說道:“到了晚上,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來到這個院落。”
李子牧拔出劍來,說道:“只有得罪了!”
劍奴也拔出了劍,說道:“找死!”
一個小小的劍奴又怎麼會是李子牧的對手,李子牧兩招就越過了劍奴,跳進了院子裡。
青徹也提劍出來,劍指李子牧,說道:“小鬼,你竟然還敢回來!”
李子牧連忙解釋道:“伯父,您別誤會,我只是來找阿言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了!”
青徹笑了笑,說道:“你還是請回吧,我女兒根本就不想見你!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手中的長劍無情了!”
李子牧也拔出了劍,說道:“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說這句話,即便是死,我也要試一試!”
青徹也不打算說下留情了,即便殺了李子牧以後,自己的女兒會恨自己,那他也是認了。
兩人打鬥了十幾回合,並未分出勝負。
青徹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的招式好熟悉啊,總是感覺從哪裡見過!”
青徹這一生交手的人也不少,能記住一個人的招式,那確實是太難了!
青言聽到了動靜,他見到自己的父親和李子牧正在打鬥。
青言趕緊穿好衣服,然後走了出來,大聲喊到:“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青徹也好,李子牧也罷,他們都是青言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青言不想看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傷。
青言徑直的走到了李子牧的身邊,然後直接給了他一耳光,說道:“那可是我爹爹,你竟然敢這麼對他!”
李子牧趕緊說道:“我從未想過要與伯父爲敵,我只是想要見你一面有句話要跟你說。”
青言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什麼話就趕緊問吧!”
李子牧心裡很開心,他認爲自己有希望了。
李子牧用他那雙似火一般的眼睛看着青言,問道:“阿言,我們曾經立下的誓言真的不做數了嗎?”
青言不敢看李子牧的眼睛,她將自己的頭轉向一邊,說道:“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我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李子牧不相信,他繼續說道:“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重新說一遍!”
沒有辦法,即便青言不敢面對李子牧的眼睛,但是她還是轉過來頭來,看着李子牧,說道:“好,我就當着你的面兒再說一遍,我只是想玩兒一玩你而已,你滿意了?”
李子牧忍不住了,他哭着說道:“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青言一把推開了李子牧,說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李子牧還想糾纏下去,但是站在一旁的青徹,說道:“小子,你沒聽到嗎,我的女兒讓你滾!”
李子牧當然不會這麼離開,他說道:“阿言,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青言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在跟你鬧嗎?我還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如此認真過!”
沒多大會,院子外面就喊道:“家主,屬下救駕來遲!”
青言擔心起來了李子牧,他知道爹爹如果狠下心來,李子牧肯定沒有活路。
青言給李子牧說道:“你趕緊滾,要不然我立馬死在這裡!”
沒有辦法,李子牧只能離開了。
在李子牧臨走之際,青徹說道:“小子,我希望你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下一次來你就出不去了!”
李子牧沒有回頭,這一次他要比以往都要訣覺。
李子牧撕心裂肺的喊道:“以前的那個李子牧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青言的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流過多少眼淚了!青言常常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的枕邊是溼的!
年青言自己安慰自己的說道:“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走上正軌的!”
青徹敲了敲青言的房間,說道:“言兒,你沒事兒吧!”
青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青言說道:“爹爹,我已經睡下了,您有什麼事兒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青言說道:“好着呢,爹爹您不用擔心了!”
青徹還是安慰道:“女兒過兩天就是你的大日子了,爲這種人氣壞了身體不值當的!”
青言說道:“我知道了,外面天氣冷,爹爹也趕緊回屋睡覺去吧!”
青徹知道自己的女兒難受,但是他也無可奈何,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先回去了。
李子牧離開了青府,像瘋了一樣,他撕心裂肺的喊着。
無數條狗都被李子牧驚嚇到了,發出了吼叫。
每家人每戶都緊閉大門,生怕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惹到自己身上。
李子牧從自己腰間拿出酒葫蘆,然後“咕咚咕咚”的喝酒。
李子牧自己問自己,說道:“阿言,我究竟哪裡做錯了,你竟然如此待我!”
不光是李子牧,青言躺在自己被窩裡也哭成了一個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