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青言想上去阻止的時候,李子牧拉住了她,說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秋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她並不想一輩子爲奴,所以對於秋竹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危險與機遇並存,這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當然這個豪賭對秋竹來說,代價並不大!
如果自己做的好,就能成爲王府的少夫人。如果運氣不好,遇人不淑,那麼只能苦這一輩子了。
王陵在外面大聲的喊到:“岳丈,我來接我媳婦兒了!”
青徹化妝的速度很快,沒多好就把秋竹的妝給畫好了。
秋竹說道:“老爺,您的手可真巧,化妝都化的那麼好看!”
青徹笑了笑,說道:“從現在就得改口,以後不能再喊我老爺了,以後要叫我爹!”
秋竹也很高興,連忙說道:“謝謝爹!”
“還有,以後你的名字也不叫秋竹了,你應該叫青言!”青徹說道。
秋竹聽到這,心裡就更高興了,因爲對於她來說,最基本的保障有了。有了青府的撐腰,自己在王府也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樣的氣。
秋竹自己心裡想到:“王府也就王陵一個兒子,是個獨苗。如果自己咱能給王府添上個一兒半女的,那麼自己的地位還能不提高嗎?”
青言還是不放心,走到秋竹的說道:“秋竹,你真的想好了嗎?這個關乎你一輩子的事情啊!”
秋竹說道:“小姐平日待奴婢不薄,奴婢應該爲小姐做一些事情,今天能幫到小姐,秋竹感覺很開心!”
聽到這,青言哭了出來,說道:“秋竹,我謝謝你。”
李子牧趕緊走了過來,將青言攬在懷裡,說道:“秋竹,我也非常感謝你,謝謝你成全了我和阿言。”
秋竹笑着對李子牧說道:“新姑爺以前我對你誤會的事情,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恨秋竹就好!”
李子牧笑了笑,說道:“秋竹,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們兩個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敢記恨你呢?”
秋竹看着李子牧,對青言說道:“小姐真是好福氣呀!能夠遇到新姑爺這麼好的男人。”
青言挑着秋竹說道:“你呀!就是這張嘴甜!”
王陵在外面喊的口乾舌燥,青徹趕緊說道:“你們幾個就別閒聊了,青言趕緊把你身上的衣服換給秋竹,我先去外面招待着!”說完青徹就趕緊離開了。
青徹來到外面,見到了王陵。
王陵見到青徹來了,剛纔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瞬間收了起來。
王陵連忙說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青徹趕緊說道:“賢婿,你這不就是見怪了,我們馬上就成爲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王陵拐彎抹角的對青徹說道:“岳父,你府上的家丁都很厲害,這連我都不讓進去。”
青徹大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這不是怕女兒出什麼意外,所以就讓他日夜把守這裡,不能放任何一個人進去!”
王陵聽到這,竟然絲毫不怪劍奴了,反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保護我媳婦這麼多年,還真是辛苦了。”
劍奴說道:“職責所在,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王陵拍手稱好,然後說道:“好,我們府上就缺你這樣的僕人,要不然跟我去王府吧!”
聽到王陵這麼一說,青徹心裡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也好,讓劍奴去監控着他們的所作所爲,我也放心!”
青徹笑着說道:“賢婿,你這個習慣可不好,剛到我府上來就挖我的牆角!”
王陵聽完後,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岳父,剛纔我說的都是玩笑話。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怎麼敢和岳父搶呢?”
青徹拍了拍王陵的肩膀,說道:“你真是我的好賢婿啊,不僅人長得儀表堂堂,行爲舉止更是溫文爾雅!”
“岳父見笑了。”
青徹看着劍奴,說道:“從今以後,你就跟隨着王陵少爺吧!”
王陵聽到後,趕緊說道:“岳父這可使不得,他可是您的愛將,怎麼說送給我又送給我了?”
青徹聽完後,笑着說道:“別說一個小小的僕人,就算你要我這青府大院,我也不會皺皺眉頭,我連我最心愛的女兒都送給你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王陵聽完後,連忙說道:“岳父請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青言好的!”
青徹點了點頭,說道:“就衝着姑爺這個人品,我也相信!”
在青言屋裡,青言給李子牧說道:“你趕緊轉過去,我們兩個要換衣服了!”
李子牧聽完後,趕緊把綁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布給扯了下來,然後紮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說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偷看的!”
青言和秋竹都被李子牧的舉動給逗笑了,秋竹對着青言說道:“新姑爺那麼可愛,小姐真是好福氣。”
青言也笑着說道:“什麼好福氣,看他那是呆頭呆腦的樣子!”
青言和秋竹換衣服的時候,青言突然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兒,你要敢偷看,我把你的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李子牧連忙四處的摸了摸,說道:“阿言,你放心,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沒多大會兒,青言和秋竹她們兩個就換好了衣服。
青言看着換好嫁衣的秋竹,然後給他撩了撩頭髮,說道:“我家的秋竹今天可真美!”
秋竹也笑着說道:“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我竟然說嫁人就嫁人了!”
青言給秋竹說道:“秋竹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等嫁到王府以後就一切都晚了!”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呢,我既能幫了小姐,又能認老爺做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青言把秋竹抱住了,說道:“秋竹,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妹!”
秋竹推開青言,說道:“小姐,你和姑爺趕緊走吧,等過一會兒就走不了了。”
王陵已經等不及了,說道:“岳父大人,您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然就請青言出來吧,如果耽誤了拜堂成親,這可不吉利。”
青徹趕緊安撫道:“賢婿你彆着急,我這個女兒,要是就比較慢,再加上今天是嫁人,捨不得我,我這就去看看。”
王陵說道:“岳父大人,要不然小婿陪着你一塊兒進去吧!”
“賢婿,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吧?女孩子在未出嫁前,除了父親,任何男子都不得進她的閨房!”
王陵沒有辦法,只能說道:“小婿一切都聽岳父的安排!”
青徹急匆匆的走進了青言的房間,然後說道:“秋竹,換好衣服了沒有?”
秋竹說道:“已經換好了!”
青徹再一次強調道:“秋竹,你一定要記住你的名字叫青言,已經不叫秋竹了!”
秋竹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爹!”
青徹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說道:“哎,我的乖女兒!”
青徹看着李子牧和青言呆呆的矗在那裡,趕緊說道:“你們兩個還傻愣着幹什麼?那你找地方躲一躲啊,等到迎親的隊伍都走了以後,你們兩個離開!”
青言聽完後,趕緊拉着青徹跑到了牀上,然後落下了窗幔。
青徹很不放心的說道:“現在可是白天,你們兩個千萬別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青言說道:“爹爹,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青徹知道時間來不及了,所以就沒有跟青言磨嘴皮子,趕緊拿起紅蓋頭,給秋竹蓋上了。
青徹牽着秋竹,嘴裡還不斷的說道:“女兒啊,如果你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爲你撐腰的!”
秋竹也小聲的說道:“謝謝爹,我知道了。”
青言和李子牧多在牀上,互相看着彼此。
由於沒有其他的聲音,兩個人都能聽到他們的心跳聲。
看着李子牧那炙熱的眼神,青言的臉瞬間就紅了,她爲了轉移注意力,連忙說道:“阿臭,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青言本來就很白,臉稍微一紅就能看出來。
李子牧摸着青言的臉頰,說道:“阿言,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青言趕緊撥開李子牧的手,說道:“我的臉這麼紅,還不都是因爲你?”
李子牧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怎麼跟我扯上了關係?”
青言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說道:“你別打岔,我現在在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老實跟我交代,是不是跟風晚兒有關?”
李子牧毫不避諱的說道:“阿言,你說的沒錯,就是跟風晚兒有關!”
青言聽完這句話,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直接拿起拳頭捶李子牧,一邊捶打一邊說道:“你都有了那個狐狸精,爲什麼還回來找我?”
青言小心打到了李子牧的傷口,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經過青言這麼一打又流血了。
青言又心疼了,連忙問道:“你這傻瓜,怎麼不知道躲一下呢?”
李子牧笑嘻嘻的說道:“我怕我躲開了,你就打不到了!”
青言一邊給李子牧包紮傷口,嘴裡一邊說道:“你不就仗着我心疼你,如果老孃有一天不心疼你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說着說着,青言就流出了眼淚。
李子牧見到青言流眼淚,趕緊伸出自己的手,爲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李子牧說道:“阿言,你要相信我,我和風晚兒之間什麼都沒有!”
青言生氣的說道:“我又沒看見,就憑你這紅口白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即便是有也會說沒有吧!”
李子牧見到青言質疑自己,趕緊說道:“阿言,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半點虛假,就請老天爺劈死我!”
青言捂住了李子牧的嘴巴,說道:“你發這麼毒的誓幹什麼,我又沒說不相信你?”
李子牧很開心的問道:“阿言,你是心疼我才這麼說的吧!”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我還就告訴你,我還真不是心疼你,我怕老天爺在劈你的同時,連着我也給捎上了,這樣我不就虧大了嗎?”
李子牧模仿着青言的語氣,說道:“剛剛還不知道是誰,說誓與我同生共死的,還掉金豆子了呢!”
聽到李子牧取笑自己,青言真的生氣了,說道:“這一次我真的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