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笑了笑,說道:“大哥,看來今天我這條命保不住了?”
“二弟,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子牧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後遞給了景川,說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場,我很珍惜這段緣分,索性這顆人頭就送給你了。”
景川趕緊把劍推回去,說道:“二弟,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大哥在你眼裡就是這樣?”
李子牧露出了笑臉,說道:“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大哥,獨一無二的大哥。”
“既然我在你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大哥,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李子牧說道:“我只是不想讓大哥爲難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跟我下來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我師父,我之所以把你約出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一切,現在你趕緊帶着青言走吧,有多遠就走多遠。”景川說道。
“大哥,如果我走了那你怎麼辦?你怎麼回去交差?”
景川一臉自信的說道:“我再怎麼說也是神族的皇子,我父皇不會爲難我的,你就你就趕緊走吧!”
李子牧將目光盯向了青言,如果是以前的他,大可以一死了之,但是現在不行。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青言也會活不下去的。
李子牧慢慢的抱起來青言,給景川說道:“大哥,那我們就後會有期。”
景川點了點頭,說道:“別多說了,你們趕緊走吧!”
就當李子牧要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又插進了他們的房間。
“來了纔沒多大會兒,怎麼這麼着急就要走?”
這個聲音景川當然熟悉,他連忙說道:“二弟,你趕緊走,他是我師父,不會傷害我的。”
就當李子牧要走的時候,季荒卻說道:“如果你想讓景川遭受天雷之刑的話,那便可以一走了之。”
聽到這,李子牧慢慢的把青言放在了座位上。
季荒從窗戶裡跳了進來,看着景川,說道:“你背上的雷痕還不算多嗎?”
李子牧看着這把揹着巨劍的男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子牧知道自己見過他,但是除了這種感覺以外,剛要一種特殊的感覺。
季荒也看着李子牧,心裡也是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他都長大了。”對於季荒來說,他恨李子牧。季荒恨李子牧的原因也很簡單,只是因爲李子牧是弈曜的兒子。
因爲季荒覺得,如果沒有弈曜的話,自己的妹妹也不會死。如果沒有李子牧的話,自己就有可能能保全自己的妹妹。
季荒看着景川,說道:“小皇子你是自己親自動手,還是我來代勞?”
景川跪在地上,說道:“徒兒從小到大沒有求過師父,今天徒兒就求你一回,您就放了我二弟吧!”
“我可以放了他,但是誰能放過你?是你父皇能夠放過你,還是那神殿上的大臣們能放過你?”
景川仍然說道:“即便如此,我也請師父您放了我二弟。”
季荒的態度也很堅定,他說道:“今天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讓我放過他也可以,除非我死。”
“師父爲什麼連你也逼我?”景川大聲的吼道。
李子牧不想看着自己大哥傷心的樣子,他給季荒說道:“您就把我殺了吧,等回到神族以後,麻煩您說是我大哥殺得我!”
季荒看着李子牧,說道:“還真是一個小娃娃啊,我今天砍下你的人頭,你就沒命了,你知道嗎?”
李子牧哈哈大笑的說道:“砍下人頭就會沒命,這種事三歲小孩兒也知道,我爲何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要做如此愚蠢的決定呢?”季荒問道。
“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決定愚蠢,因爲這樣能夠幫到我大哥,我是心甘情願的去死。”李子牧說道。
季荒雙手抱於胸前,看着李子牧說道:“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您放過我,我自己身體裡存在惡魔我自己知道,所以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方便了大哥。”李子牧說道。
季荒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比你那死去的爹明白一些道理!”
聽到這,李子牧趕緊問道:“你知道我父母是誰?”
季荒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爹是什麼樣子,你也不用知道了,因爲你即將就是一個死人。”
景川一下子攔住了季荒,然後給李子牧說道:“二弟,你趕緊走啊!”
對於李子牧來說,他自己現在還不能走。因爲他必須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世,自己的身世是什麼樣子,已經困擾了他近二十年。
李子牧淡淡的說道:“大哥,我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走,我必須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世。”
季荒你也有點兒生氣了,他一下子把景川甩到了一邊,然後對李子牧說道:“我告訴你,你爹是什麼樣子,你爹是天底下最醜陋,最無恥,最下流,最卑鄙的人,現在你明白了?”
李子牧直接拔出了劍,然後說道:“你放屁,我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季荒看着李子牧拔劍了,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省的我佔你便宜!”說完,季荒的手摸向了自己背後的劍。
景川看着自己師父有拔劍的意思,連忙上前阻止,轉過頭來,看着李子牧說道:“二弟你不是我師父的對手,你趕緊走啊!”
“對不起大哥,我現在還不能走,他侮辱了我的父親。”李子牧說道。
景川氣急敗壞的說道:“二弟,你是不是傻,爲了這短暫的口舌之快,丟掉性命值不值?”
李子牧淡淡的說道:“值!”
對於李子牧來說,他自己心裡怨恨自己的父母,只有他自己能說自己父母不好,如果別人說一句關於他父母的壞話,他也不答應。
季荒看着李子牧決絕的眼神,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親妹妹季玥。
季荒自言自語地說道:“小妹,你的兒子脾氣還真像你啊!”
其實對於季荒來說,他的內心也是很矛盾的,他一方面想要殺掉李子牧,一方面又想救他。
季荒之所以想要殺掉李子牧,那是因爲他是弈曜的兒子,季荒恨弈曜。季荒之所以想要救李子牧,不僅僅是因爲是李子牧的舅舅,更多的是因爲李子牧是他妹妹唯一的遺孤。
景川還是不甘心地說道:“師父,區區幾道天雷而已,我可以承受的,我求求你放過我二弟吧!”
季荒指着李子牧,對景川說道:“如果你真的瞭解他的身世以後,你就不會這樣救他了,他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上。就算你今天不殺他,如果他知道了世間的前因後果,他也會殺掉你的。”
景川看着季荒,堅定的的說道:“師父,就算二弟要殺我,我也無怨無悔!”
季荒再一次推開了景川,說道:“那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說完,季荒就拔出了劍,準備殺掉李子牧。
李子牧也拔出來了劍,就算他知道自己不敵季荒,但是自己也必須奮力一戰。這一戰並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他父親的尊嚴。
景川景川擋在了他們的中間,景川對季荒說道:“師父,如果你非要殺我二弟的話,就像殺了我吧!”
對於季荒來說,他對景川的愛要遠遠的大於對李子牧的愛。
景川怕傷了自己的寶貝徒弟,所以就趕緊收回了劍。
季荒給景川說道:“好,現在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如果你還選擇護着他,我就無話可說。”
景川害怕季荒騙他,就趕緊拔出了自己的燭龍劍,然後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道:“師父,說事情就說事情,您不能突然襲擊我二弟。”
季荒把劍插在了地板上,準備將方面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們。
就當季荒想要張嘴的時候,一個白影突然從窗戶裡閃了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三間。
沈三間一下子抓住了景川的胳膊,說道:“這麼鋒利的劍,萬一傷到你自己就不好了。”
李子牧看着沈三間,問道:“老頭,你怎麼來了?”
沈三間將景川的劍收回劍鞘中,說道:“有別人欺負我徒弟,他不能來震一震場子?”
景川也轉過頭來,看着沈三間。
景川突然說道:“您是當年的道士叔叔?”
沈三間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小殿下還記得我,真是一個好孩子啊!”
景川指了指李子牧,然後問道:“道士叔叔,難不成我二弟就是您當初揹着的那個孩子?”
沈三間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們在小的時候就見過。”
景川趕緊跑到了李子牧的身邊,說道:“二弟,你知道嗎?那你小時候我就見過你,當時你受着傷,被道士叔叔揹着,還有你身上一直帶的那個藥瓶,這是我送給你的藥。”
沈三間受起來嘻嘻哈哈的表情,看着季荒,問道:“沒想到堂堂的劍神,竟然會對一個娃娃出手,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季荒也是毫不客氣的說道:“因爲他該死,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沈三間指着季荒,說道:“如果你就這麼殺了他,你晚上會不會睡不着覺?”
季荒聽完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真是笑話,恨不得生啖其肉,又什麼會睡不着覺?”
“好一句生啖其肉,希望你能夠做到。”
季荒說道:“沈三間,我勸你還是放聰明點兒,二十多年前,你曾經親眼見證過神族的實力,我勸你不要做傻事。”
沈三間從自己的背上取下了丹陽劍,然後拔出劍來,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這把劍曾經弒過神,神族也不過如此!”
“是嗎,你是弒了神,但是總會有人爲你的愚蠢行爲買單吧!”
聽完這句話,沈三間怒上心頭,因爲這件事就連他自己也不敢回憶起來,很何況別人是以取笑他的口氣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