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剛纔都說的什麼?”
“沒什麼,年紀大了,多了一些感慨。”
青言看着沈三間,連忙說道:“不對,師父,您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肯定是阿臭的事情,對不對?”
“你看你這個孩子,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好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還能夠騙你不成?”
“不對,不是這樣的,肯定有什麼原因,師父,我求求您就告訴我吧!”
沈三間知道,一般的說辭是騙不過青言的。
“好了,丫頭,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傷心難過,然後不利於自己身體的恢復。”
青言聽完後,更着急了,說道:“師父,阿臭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沈三間說道:“他現在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輕微的受了一點傷而已,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師父,那他現在在哪裡,您趕緊帶着我去見他!”
“去不了,他現在在那遙遠的天印山上,就算我用法術護住你,也會使你元氣大傷的,等你的魂魄再次散了,到時候誰也無能爲力了。”
“師父,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擔心他。”
“青言丫頭,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安安穩穩的養好你自己的魂魄,他那邊兒有我照顧呢,我那不是答應過你,不管怎麼樣都會帶他回來的。”
青言一向覺得沈三間不靠譜,但是這一刻她突然發現,沈三間比任何人都要靠譜。
沈三間怕青言不放心,所以說道:“丫頭,你就放心吧,他不僅是你的相公,也是我的徒弟,那以後養老送終還指望着他呢,我怎麼可能那麼輕鬆讓他死了?”
青言聽到這後,彷彿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風晚兒在魔族入口徘徊了好久好久,但是她不是魔族的子民,所以進不去魔族,沒有辦法,只能在外面等着。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始終沒有看到李子牧的身影。
原來在李子牧出來的時候,風晚兒和敖伏正好打了一個盹兒,他們三個就這樣失之交臂了。
也就是在李子牧上神界的時候,風晚兒心彷彿像刀搓一般。
風晚兒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李子牧受到了傷害?”
接下來,李子牧所受到的傷害,風晚兒心都是一樣的疼。
敖伏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的心也是很疼。
敖伏給風晚兒說道:“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風晚兒對待敖伏的態度仍然沒有發生改變,她一把推開了敖伏,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風晚兒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須要想辦法。
風晚兒自言自語地說道:“李子牧師父是劍仙,一定有辦法救他的!”
敖伏看着扭頭就走的風晚兒,趕緊追了上去,敖伏問道:“公主殿下,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風晚兒扭過頭來,說道:“你願意跟就跟着,不願意跟就滾開,那麼多廢話?”
敖伏雖然這樣的話,但是他絲毫沒有生氣。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公主殿下都能跟我說幾句話了,這不就是變好的跡象嗎?我要一直堅持下去。”
敖伏追了上去,說道:“公主殿下,我願意爲您效勞。”
風晚兒看了一眼敖伏,說道:“你不要奢望在我這裡能夠得到什麼,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就連那種虛假的承諾都不能給!”
敖伏笑了笑,說道:“不是這樣的,你給過我一切,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
風晚兒轉過頭來,看着敖伏,說道:“如果你想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因爲我早就說過了,我救你只是一時興起。”
敖伏有一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他本來想說:“我知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對你的只有感激之情?我喜歡你,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歡。我不知道這份愛用什麼來表達,但我知道它要比我的生命還要貴重!”
敖伏害怕風晚兒有什麼心理負擔,因爲他知道風晚兒心裡沒有他風晚兒的心裡只有李子牧。
敖伏笑着說道:“都說一飯千金,你都救了我的生命,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的命我還真的用的不着!”
敖伏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我的命不值錢,但有總比沒有好吧,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風晚兒直接打過來一巴掌,說道:“閉嘴,我不需要任何人爲了我付出生命,包括你!”
風晚兒扭頭就走,敖伏笑了笑,摸着自己剛纔被打的臉頰,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你在一個巴掌就足夠了!”
景川覺得就李子牧的這件情,並不是他自己能夠完成的,所以他必須要找一些可靠的幫手。
景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師父,他知道自己的只要有自己的師父幫忙,這件事情肯定能夠成功。
可是問題也出在了這裡,景川知道自己師父是不是真心幫助自己,所以他準備從側方詢問一下。
景川在自己府上隨便找了一點兒東西,然後就來到了季荒的府上。
還沒進去,景川就大聲的喊道:“師父,麻煩您給我開一下門。”
季荒最煩景川公衆場合叫自己的師父了,害怕引來衆神非議。
季荒趕緊出來,看着景川,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已經不是你的師父了,特別在神界,你想害死我?”
“師父,您老人家趕緊消消氣,是徒兒的不對。”
景川趕緊把自己的禮物拿了上來,說道:“師父,可是靈山今年新下來的茶葉,我特地給您老人家送了過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說吧,你又有什麼事兒求我?”
季荒接過來茶葉,然後聞了聞,說道:“行啊,現在都會騙我了。”
“師父,您這是說的什麼話?”
“你這茶葉可不是今年的!”
景川沒想到自己師父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但是即便這樣,景川還是厚着臉皮說道:“師父,可能是我拿錯了,這個您先喝着,新的我明天再給您送過來。”
“不用了,你有什麼事情還是說吧!”
“師父,看您這話說的,做徒弟的就不能孝敬孝敬師父了?”
季荒太瞭解自己的徒弟了,所以就算景川不說,季荒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季荒並沒有上來就說破,他之前說道:“你小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那不是我不懂事,現在纔想起來孝敬你老人家。”
季荒說道:“行,我看你這人界也沒有白下去,處事方式圓潤了不少,更是學會了說假話。”
景川聽到這,瞬間就感覺有點兒難爲情,他趕緊說道:“師父,我來找您,真的沒有別的事兒。”
“既然沒有別的事,就趕緊請回吧!”
景川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他又怎麼可能就這樣走呢?
“師父,我問您一個事兒。”
“剛纔不是還說沒有事,怎麼現在突然又有事了?”
景川開始撒嬌了,他連忙說道:“師父,看您這話說的,徒弟有問題還要請教您老人家,難道您老人家還能不教啊!”
“那不能,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
景川準備一擊就擊中要害,他直接說道:“師父,您覺得我們神界的安保工作做的怎麼樣?”
“滴水不漏,無懈可擊!怎麼了,你爲什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些啊?”
面對季荒的反問,景川根本就沒有慌,他直接冠冕堂皇的說道:“師父,這不是作爲神族的長孫,應該給神族多做一點兒什麼,如果安保工作做的不好,那萬一犯人逃走了怎麼辦?”
“你的想法挺不錯的,但是我就怕你監守自盜,自己把犯人給放跑了!”季荒說道。
景川聽完後,自己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找師父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戲了。
“師父,看您這話說的,我還能做出那樣的事?”
“有些事情你自己明白就好,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景川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用了,所以他便說道:“師父,現在我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老人家也要保重啊!”說完,景川就打算離開。
季荒早就想到了景川會做些什麼,因爲那天晚上他看到了景川。
季荒看着景川離去的身影,喊道:“我奉勸你一句話,千萬不要多想什麼,沒有誰能在神族逃走。”
景川知道,自己師父是關心自己,但同時他又特別討厭自己的師父。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爲李子牧。
在景川看來,季荒是李子牧的舅舅,爲什麼在李子牧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能夠伸出援手,這一點讓景川想不明白。
顯然,季荒的警告景川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救李子牧的念頭都沒有打消。
景川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就開始規劃着這一切。
可是光靠景川的力量,想要在神族救走李子牧,那簡直是癡人說夢,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可靠的幫手。
景川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李子牧的師父。
景川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個道士叔叔的身手不凡,一定能夠幫到我的。”
景川決定了,他必須再去人界一趟,跟沈三間好好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夠救李子牧。
可是眼下景川面臨的問題是,自己怎樣才能夠離開神界。
自從李子牧被關押起來以後,神界的治安又加強了很多,現在不光神門處有守衛把守,就連平常的街道上,都有守衛來回巡邏。
景川想了想,如果自己非要硬闖的話,那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景川想了想,自己腦海裡果然出現了一個理由。
景川自言自語地說道:“用這個正當的理由,我就不信我的父皇不讓我出去。”
景川興致勃勃的來到了神殿,此時正好退朝,慎施也沒有什麼事情。
慎施現在還不知道景川和李子牧的關係,所以對於景川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