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施躲在一旁,看到了季荒剛纔出手的片刻。
“這個老小子,竟然還真的沒有盡全力。”儘管慎施很生氣,但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季荒的對手。
慎施決定還是要給季荒施加壓力,說道:“季大將軍,你早拿出這樣的實力,我們不早就贏了嗎?”
季荒聽到了慎施的聲音,就知道自己的實力暴露了。
季荒自言自語地說道:“剛纔還真是失策,最終還是讓他看到了。”
沈三間內疚歸內疚,但是眼下這麼好的進攻機會,他又怎麼能夠放棄呢?
沈三間動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衝到了季荒的身邊,準備一劍封喉。
季荒確實是走神兒了,但是像他這樣的高手,又怎麼會給敵人留下空檔時間呢?
季荒猛的一轉頭,直接拿自己的斷水巨劍,擋住了沈三間刺過來的劍。
“你是不是幻想想多了,覺得這樣就可以把我殺掉?”
沈三間也是邪魅一笑,說道:“如果你認爲只有這樣的話,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說完,沈三間以季荒的劍爲跳板,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準備給他來上一劍。
季荒也感覺到了很不可思議,因爲在他看來,這樣的動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可是是感嘆歸感嘆,季荒怎麼能夠讓沈三間得手呢?
季荒大聲說道:“既然我躲不過去了,我就硬接下你這一劍好了!”
“你的口氣還真是不小,那就準備受死吧!”沈三間說道。
季荒屏住自己身體裡的氣,他的肌膚瞬間變成了黃色。
慎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怎麼能夠強到這種地步?”
沈三間重重的刺向季荒的後腰,準備用這一劍來決定勝負。
可是沈三間自己也傻了眼,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他的幾乎都刺不透。
沈三間直接被彈開了,彈回來的餘力,震的沈三間的手都有些發麻。
季荒轉過身來,看着沈三間,問道:“怎麼了,你不是準備殺死我了嗎?”
這樣一來,沈三間不得不重新定位季荒的實力。
沈三間不管怎麼打量,發現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季荒本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但是既然被慎施發現了,就好好的威懾威懾他。
敖伏看着自己的龍角,縱使心裡有萬分不捨,但是他仍然把龍角扔掉了。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他們連我的身份都不承認,我爲什麼一直要承認自己是龍族呢?”
“以後只爲自己而活,我從來都不屬於龍族。”
敖伏回望這一百多年,發現自己活的一點也不灑脫。
敖伏自言自語地說道:“以後我追逐公主殿下,不再惦記自己那虛無縹緲的身份了。”
以前的敖伏,儘管很討厭龍族,畢竟他們把他給拋棄了。但是即便這樣,敖伏的心裡還是惦記着龍族,他覺得那纔是自己的根本。
季荒看着沈三間,問道:“怎麼了,你還有其他的招式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只能受死了!”
沈三間笑了笑,說道:“縱使這麼厲害又能怎麼樣呢?到頭來連自己的外甥都保護不了,我從內心裡瞧不起你。”
季荒說道:“你找死!”
季荒不想殺掉沈三間,其他覺得自己有些虧欠與他,儘管季荒他自己都說不上來,但是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慎施又說道:“季大將軍,趕緊把他殺了,恢復神族往日的安寧。”
風晚兒闖進了神族,她大聲的喊道:“李子牧,你究竟在哪裡?”
景川畢竟熟悉神族,他一下子就聽到了風晚兒的聲音。
景川給李子牧說道:“二弟,好像那個妖族的公主來找你了。”
李子牧現在心裡哪還有別人,他想趕緊帶着青言出去。
景川還是找到了風晚兒,準備跟她詢問一下情況。
景川問道:“姑娘,你是怎麼進來的,神門處不是應該有守衛嗎?”
風晚兒說道:“既然她都能夠進來,那我爲什麼進不來?”
李子牧聽到了那個“她”,趕緊拉着風晚兒問道:“你剛纔說的什麼,是哪個她?”
風晚兒看着李子牧的後背,問道:“你的後背這是怎麼了?”
“我在問你話,麻煩你能不能快點告訴我?”
果然,風晚兒對於李子牧,沒有一丁點兒的抵抗力。
風晚兒說道:“不就是青言,她苦苦哀求我,讓我把她帶上來。”說完,風晚兒就把追魂鼎遞了過去。
李子牧見到了追魂鼎,然後惡狠狠的看着風晚兒,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的心腸爲什麼這麼歹毒?”
風晚兒感覺直接自己躺着也中槍,她看着李子牧,說道:“你這個人,千萬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明明是在幫你們,你爲什麼還這麼對我?”
李子牧現在也不想跟風晚兒多費口舌了,他只是說道:“阿言,我這就帶你回家,帶你回我們的家。”
風晚兒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她覺得李子牧對她太不公平了。
風晚兒用極其委屈的口氣說道:“我不畏艱辛的來找你,你就這樣態度對我?”
景川在一旁也算是看明白了怎麼回事,他趕緊給風晚兒說道:“姑娘,你也趕緊消消氣,你們都逃離了這個地方,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李子牧根本就沒有看風晚兒,他輕輕地揮動自己的翅膀,整個人就立馬飛了起來。
李子牧問魔君支祁:“老怪物,我背上的這個翅膀是怎麼回事啊?”
“小鬼,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你怎麼能夠得到這個魔翼?”
原來這是魔氣處理後的產物,它能夠完美的代替了李子牧的琵琶骨。
李子牧對魔君支祁也沒有說謝字,彷彿這一切都是心安理得。
李子牧趕緊來到了神門,看到了自己師父和季荒在打鬥。
李子牧大聲的喊道:“師父,您沒事吧!”
不僅僅是沈三間發愣了,就連季荒也沒有例外。
他們兩個同時看着李子牧,還有他旁邊的風晚兒,以及後面的景川。
季荒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想要告訴景川,趕緊抓住李子牧。
景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皇躲在暗處觀察着這一切,不光季荒心急,就連慎施,也是很心急。
沈三間先反應了過來,直接虛晃一劍,然後說道:“不陪你玩兒了,我要跟我徒弟離開了!”
慎施實在是躲不下去了,他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化爲了力量。
慎施拔出了了自己的佩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貼到了沈三間的後背。
慎施冷冷的說道:“不要妄想在神族救人,因爲從來都沒有這個先例。”
沈三間反應過來了,想要接住這一劍,但是先前他與季荒打鬥時消耗的太多了,自己的身體突然動不了。
慎施說道:“你給我去死吧!”
慎施行的將自己的佩劍刺入了沈三間的身體,濺出來的血花,直接應在了慎施的臉上。
沈三間用盡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死死的抓住了慎施的劍,然後猛地一轉身,想用自己的劍砍到慎施。
很遺憾,沈三間根本就沒有碰到慎施。
李子牧被眼前景象嚇壞了,他大聲的喊道:“師父!”
李子牧你把沈三間抱在懷裡,說道:“師父,你感覺怎麼樣?你一定要撐住啊!”
沈三間摸着李子牧的臉頰,說道:“我的傻徒弟長大了,也知道心疼他的師父了。”
“師父,您千萬不要再說話了,我現在就帶您回家!”
慎施說道:“走,你要往哪裡走?”
現在的李子牧,哪裡還能顧得上別人?
景川和風晚兒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他們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件事情。
就當慎施想到動手的時候,景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拔出了自己的燭龍劍,擋住了慎施的劍。
景川連忙抱起來李子牧,說道:“二弟,你一定要振作,我這這就帶你回家。”
慎施指着自己的兒子景川,說道:“小崽子,如果你今天敢離開這裡,我不僅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我還會親手殺了你!”
景川沒有擡頭,他只是淡淡的說道:“父皇,我感謝您給予我生命,也感謝您把我撫養長大,沒有要和您作對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種不公平的條令,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說完,景川就準備抱着李子牧離開。
季荒看着自己的徒弟,再看看自己,覺得根本就對不起李子牧叫的那一聲舅舅。
慎施給自己身後的守衛說道:“你們趕緊去追殺他們,無論死活!”
季荒看到了慎施的眼神,那種殺伐果決的眼神,即便是他看了也會不寒而慄。
季荒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了。
季荒一下子擋在了前面,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死,就趕緊給我退回去!”
所有的神都愣了,他們看着季荒,卻沒有誰敢向前一步。
慎施見到這樣的季荒,連忙走了過來,問道:“難不成你也想要造反?”
“會大皇子,我不敢造反,我只是想守護我自己的徒弟。”
慎施聽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麻煩你就不要再搞笑了,他是我兒子,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季荒也會動自己手裡的斷水巨劍,說道:“他是你的兒子不假,但同時他也是我的徒弟,我不會任由別人欺負我徒弟的。”
“你趕緊給我讓開,要不然我真的會宰了你!”
“我還是那一句話,你們誰要是敢向前一步,我肯定對他不客氣。”季荒說道。
放眼整個神族,又有幾個不怕季荒的呢?
慎施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踢踹自己身邊的守衛,說道:“你們這羣沒用的廢物,趕緊給我上,要不然我一定先殺了你們!”
被夾在中間的守衛,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