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印山上的道士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人多,只要一旦擺開誅仙陣,又豈是慎行能夠應付得了
慎行現在把目光盯向了季荒,畢竟他們同出神族,在這個危機關頭,必須抱成一團。
慎行想用神族的權利,來給天印山施壓,迫使他們交出李子牧。
“各位道長,慎行無心與各位爲敵,只要你們能夠交出李子牧,我保證各位什麼事情都沒有!”
令狐九站了出來說道:“九皇子,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根本不知道什麼誰叫李子牧。”
聽到了這話以後,慎行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爲對於他來說,他有權利也有義務來維護神族的權威!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會給你們天印山帶來殺身之禍!”
沈三間的死,令天印山上的道士心情壓抑到了極點,他們滿腔的怒火正不知道往哪發呢!
令狐九說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又豈爲武力說臣服!”
“那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說完,慎行就劍指天印山上的道士。
慎行用自己的餘光看向了季荒,說道:“季大將軍,如此危急關頭,你應該會幫我的吧!”
季荒聽到這以後,也趕緊拔出了劍,說道:“爲神族而戰,縱使粉身碎骨,也毫無怨言!”
風晚兒在一旁也露出了獠牙,說道:“看來你們今天是有來無回了!”
步塵看着風晚兒,心中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帶着風晚兒離開這裡。
季荒說道:“九皇子,我們分工配合,我來對付風晚兒,你來拖住這裡的道士,只要我那邊一解決了,就會回來幫你!”
還沒等慎行迴應,季荒就舉劍朝着風晚兒砍了過去。
風晚兒也是大怒,這可是李子牧親舅舅,竟然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外甥!
本來風晚兒還想手下留情,日後見到季荒的時候,也不會顯得那麼尷尬,但是現在看來,你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風晚兒張口破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爲了權利,可以出賣自己的妹妹和外甥!”
“你少廢話!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趕緊給我去死!”
面對質疑,風晚兒的脾氣又怎麼能受得了這種氣?風晚兒直接就朝着季荒衝了過去。
季荒也沒有上就打,而是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怒氣上頭的風晚兒,根本就沒有在意這是不是圈套,她趕緊朝着季荒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慎行現在被天印山上的道士團團圍住,根本無暇顧及季荒。
季荒最後脫離了慎行的視野,這也正是他一開始想要做的事情。
慎行轉頭一看,季荒不見了,他心中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選擇相信季荒。
季荒慢慢的把劍背到身後,風晚兒見了以後,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打就打!”
季荒說道:“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誤會?我跟你之間可沒有什麼誤會,相反,我們之間有的只有仇恨!”
風晚兒恨季荒,因爲就是季荒親手殺掉敖伏的。
季荒說道:“姑娘,那個小子的死,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意外,我根本就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風晚兒說道:“你這話我是聽出來了,當時我也看出來了,你想殺的並不是敖伏,而是我吧!或許我這麼說還不準確,應該是殺完我之後,再把敖伏一併處理掉!”
季荒沒有否認,因爲他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
季荒急迫的說道:“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風晚兒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說道:“你的苦衷還是去給閻王說吧,我現在就想送你去另外一個世界!”
季荒慢慢的從自己背後拔出了巨劍斷水,風晚兒見到後,說道:“這纔對嘛,你只有跟我打,我才能夠報仇啊!”
可是令風晚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季荒卻把他的佩劍往前一一扔。
巨劍斷水的重量很重,深深地嵌入了大地之中,掀起了一陣陣塵土。
季荒說道:“如果姑娘想要殺我,現在就可以,我絕不反抗!只不過我想再問一件事情!”
“是李子牧的下落吧!”風晚兒說道。
季荒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果然是聰明伶俐,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想知道什麼!”
“你也不用在那裡恭維我,你唱的這苦肉計,實在是太一般了,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嗎?”
在風晚兒心中,已經認定了,季荒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他爲了自己的權利,連自己的親外甥都不放過!
季荒笑了笑,他內心想到了一句話來形容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
季荒仰望着蒼天,自言自語地說道:“是我自己做錯了些什麼嗎?”
風晚兒不喜歡趁人之危,她繼續說道:“我今天還就實話告訴你,就算我知道李子牧的下落,我也不可能告訴你的!”
季荒慢慢的走向前去,拔起了插在地上巨劍斷水。
風晚兒看到後很高興,說道:“對,如此一來豈不是很有趣?”
季荒說道:“姑娘你確實是誤會了,我知道,李子牧就在這個天印山裡,確切的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在這裡。”
風晚兒心頭一顫,她心中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成他真的是在詐我?可是看他那成竹在胸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詐我啊!”
風晚兒有些吃不準了,他看不清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季荒微微一笑,說道:“姑娘你也不必驚訝,我可以將這一切都解釋給你聽!”
風晚兒不敢放鬆警惕,生怕被季荒偷襲。
爲了彰顯誠意,季荒連忙把自己的佩劍背到了身後。
“其實我從一開始來過天印山,當時就發現了李子牧的蹤跡,只是一直沒有給慎行說罷了!爲了引開慎行,我故意把他帶到了鳳丘山,正當我們想要離開的時候,你們就出現了,然後就發生了那麼悲慘的一幕!”
就算是季荒說的是真話,風晚兒也是不會相信的。
“你的故事講得很真實,但是我卻選擇不相信!照你這麼說的話,你是想保護李子牧?”
或許季荒自己都感覺沒有臉說出“保護李子牧”這五個字,他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所做所,現在根本就不配說。
季荒說道:“我不是想要保護他,我只是想贖罪罷了,想爲過去做錯事情的我有一個交代!”
季荒表情流露實在是太明顯了,讓風晚兒都有些動搖了。
可是敖伏的仇,又怎麼可能不報呢?
“你以爲憑藉着幾句花言巧語,我就會相信你嗎?”
以季荒的勢力,想要打敗風晚兒,根本就不會費吹灰之力,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爲風晚兒對李子牧好!
季荒說道:“以我的實力,想要殺掉你,你也算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那麼我爲什麼還要在這裡跟你多費口舌呢?”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什麼陰謀?萬一你是想要利用我,就是爲了找到李子牧呢?”
季荒問道:“那你怎樣才能相信我呢?”
風晚兒聽到這話後,腦子開始轉了起來,她決定要好好的利用一下季荒。
風晚兒說道:“我現在不可能相信你,除非你做出一些有誠意的事情!”
“那怎樣才叫有誠意呢?還望姑娘能夠明示!”
敖伏的死,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風晚兒的腦海裡一遍一遍的過。
風晚兒想了一會,說道:“你我之間有血海深仇,敖伏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如果你可以自殺,我就可以選擇相信你!”
這個條件未免是太苛刻了,季荒又怎麼可能能夠做得到呢?
季荒極其無奈的說道:“對不起,那小子的死我也很抱歉,但是現在我還不能死,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風晚兒說道:“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還是趕快動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風晚兒就朝着季荒衝了過去。
季荒根本就沒有想要抵抗的意思,風晚兒直接用那柔軟的身子,一下子纏住了季荒。
風晚兒吐着蛇信子,說道:“我勸你還是趕緊動手吧,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季荒說道:“姑娘,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風晚兒的毒牙都已經抵在季荒的脖子上,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季荒會耍什麼花招。
風晚兒思考了片刻,她主要是想到了李子牧,然後說道:“看在你是李子牧舅舅的份上,你把你想說的全都說出來吧!”
“姑娘,我願意用我一條臂膀,來換敖伏的死!”
風晚兒聽到後,哈哈大笑的說道:“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難道你的命就比敖伏的命珍貴?想要讓我相信你,那隻能血債血償,以命抵命!”
季荒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他要出的這個籌碼,風晚兒根本就沒有理由會拒絕!
“姑娘你能夠聽我說完嗎?臂膀只是其中之一,後面還有大禮!”
風晚兒現在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了,她想趕緊結束這一切。
就當風晚兒剛想要下手的時候,季荒趕緊說道:“我會幫助你殺死慎行,這個足可以彰顯我的誠意了吧!”
聽到了這個消息,風晚兒趕緊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風晚兒以爲自己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她又特地問了一遍:“你剛纔說的什麼,我有些沒有聽清楚,麻煩你能不能再跟我說一遍!”
聽到這,季荒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成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用我一條臂膀和慎行的性命,來給你做這場交易!”
風晚兒還是不相信季荒,說道:“話誰都可以說,但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季荒不緊不慢的說道:“因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只能選擇相信我。要不然,不僅你和李子牧會死,可憐的天印山也會被夷爲平地!”
風晚兒想了想,覺得不管是自己,還是天印山上的道士,不可能打過慎行和季荒。
風晚兒猶豫了,她覺得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