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牧脫下青巖的虎皮外套後,驚奇的發現青巖裡面穿着厚厚的棉衣,李子牧說道:“現在也不是很冷啊!青師兄怎麼就穿上這麼厚的棉衣了?”
青巖本名爲青言,是個女兒身,但是又覺得女兒身唬不住人,所已經將自己化妝一番,臉上貼了一臉的絡腮鬍,又將自己的膚色故意塗黑了很多。處理完自己的臉後,青言卻發現自己穿上男裝後,身材和自己的臉一點都不搭配。她苦思冥想了很久,命人給自己做了一件厚厚的棉衣,穿在裡面,然後再穿上一劍虎皮外衣,除了自己的臉和脖子比較瘦小以外,去其他的地方都挺像男子的。
李子牧又將青言的棉衣脫下,將棉衣墊在了石牀上,脫去棉衣後,李子牧又見青言裡面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
李子牧見到瘦小的青言,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青師兄的身板這麼瘦小啊!”
青言的傷口在背後,所以李子牧只有將青言的衣服脫下後才能給他清理傷口。
李子牧準備脫下青巖的中衣時,剛解開衣襟口,卻看到了一個肚兜,這可將李子牧嚇壞了,李子牧嚇得一下子從石牀上摔了下來。
雖然李子牧沒接觸很多,但是在沈三間傳授自己功課時,對此還是瞭解一二的,他明白肚兜是女子所穿的東西。
這時,李子牧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這個自稱是自己師兄的人,原來是一個女子。
李子牧去旁邊的山泉處,然後解下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水壺打了一壺水回到了山洞中。李子牧慢慢的將青言臉上的鬍子扯了下去,然後又用自己的衣服給青言擦了擦臉。擦完臉後,青言俊秀的臉龐便浮現在了李子牧的眼中。
這一刻,李子牧突然感覺心跳加快,自己臉也變得滾燙,這是在他記憶中沒有過的樣子。
李子牧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看着青青言臉色越來越差,於是對青言說道:“姑娘,在下並沒有輕薄之意,人命關天,迫不得已纔會冒犯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自幼李子牧就被沈三間教育,他明白任何生命都有存在意義,都不能輕言放棄!
李子牧閉着眼睛,準備脫去青言的中衣,由於是閉着眼睛弄得,過程十分的艱辛,李子牧的手也會不小心碰到青言敏感的地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李子牧終於脫下來青言的中衣。此時,青言上神只剩下一個肚兜遮着,李子牧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一直在發抖,她慢慢地將青言放下,然後吧輕言反過來,讓青言背後朝上。
做好一切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看到了青言的後背,青言的後背光潔無暇,但是在後腰處卻有一塊淺淺的胎記,清晰可見的琵琶骨。
李子牧呆呆的看了一會後,自己罵自己道:“李子牧啊李子牧,你這是做什麼?盯着人家的背幹什麼?”
李子牧尋到了傷口處,傷口處已經變得紫黑紫黑的了,李子牧趕緊從腰間取下了自己的匕首,他準備割開青言的傷口,然後自己將毒血吸出來,最後在敷上自己做的藥面最後再包紮好就可以了。
李子牧的手一直在顫抖,傷口劃開後,李子牧對着青言說道:“姑娘,在下爲救姑娘性命,還望姑娘切勿怪罪。”說完,李子牧就上嘴了。
青言雖然昏死過去了,但是她也會法術,自身也能抵抗毒素的入侵,在昏迷中她隱隱約約也有一定的意識。
李子牧慢慢將毒血吸了出來,吐在了地上,又將自己的道袍扯下來一塊給青言包紮好,處理好一切後,李子牧又將青言自己的虎皮大衣披在了上面。
李子牧覺得自己呆在山洞裡太不合適了,於是便出了山洞,到洞口守着。
夜幕降臨,李子牧覺得自己肚子餓了,但是青言還沒有醒來,李子牧也自知自己不能離去,於是他拿出了自己包袱中的乾糧,當他剛把乾糧放到嘴邊時,也想起來了青言也沒有吃。
李子牧回到山洞中,看到了臉色漸好的青言,青言趴在石牀上,上面只蓋了一個虎皮大衣,青言身上只穿了一個肚兜。李子牧本來想餵給青言喝點水的,但是又不敢將青言反過來,於是又回到了山洞口啃起了自己的乾糧。
李子牧不敢睡覺,突然聽到了青言在說話,李子牧趕緊進去查看。
“冷,好冷,爹爹言兒好冷!”
聽到這,李子牧趕緊出去找了一堆柴火,生起了火,可能青言感覺到了光亮,竟然不再說胡話了!
李子牧一夜未眠,靜靜地等着青言醒來,他不知道等青言醒來會怎樣。
清晨時分,青言突然醒來,喊道:“水,我要喝水!”
李子牧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水壺就要給青言送水,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這回李子牧腦子竟然開竅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師父教誨,男女授受不親你,我這樣進去豈不是毀了姑娘的名聲!反正她已經醒了,我就離開吧!”說完,李子牧就打算躡手躡腳的離開此地。
剛走了兩步,又聽到青言喊道:“水,水!”青言在家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又怎麼受得了飢渴之苦?
李子牧有自言自語的說道:“救人就到底,我既然救了她也就不差這口水了!”於是,李子牧大步踏進了山洞。
青言仍然趴在石牀上,但是並沒有醒,李子牧趕緊過去摸了一下青言的額頭,說道:“這麼燙!”李子牧將青言扶起來,由於青言受傷的原因,只穿了一個肚兜,外面只披了個虎皮大衣。
李子牧將青言扶起來,靠在自己身後,解下了自己腰間的水壺準備給青言喂水。就在這時,青言突然醒了,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子牧,本來還是很迷糊,但是看到了李子牧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青言掀起虎皮大衣,看到自己上身只穿了一個肚兜,也不過身體的疼痛,抓住虎皮大衣五載胸口,轉過身來一記耳光打在了李子牧的臉上。
捱打的李子牧傻愣愣的一動也不動,像木頭一樣的待在那裡。
青言大聲喊道:“滾!”
聽到這,李子牧才緩過神來,說道:“姑娘息怒,在下這就滾!”說完,李子牧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青言趕緊拿起放在石牀旁的衣服,衣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青言沒有多想,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衣服,與以往不同的是,這回青言沒有穿厚厚的棉衣,自己臉上也沒有絡腮鬍,頭髮也散落在背後。
青言穿上中衣後,又穿上了虎皮大衣,只是再也不像一個男兒身。青言走了兩步,看到了地上的那攤黑血,這時他纔想起了自己被蠍子精蟄了以後,後面的事慢慢的不記得了。
李子牧可謂是大難臨頭了,因爲青言無論如何都要殺掉他,別看青言平時極其喜歡裝扮成男兒身,但其實她骨子裡是個特別傳統的人,見到了自己的身子就必須死!
青言走到洞口,見到了李子牧,李子牧剛要張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青言一點都念在客棧時的交情,二話沒說,上來提劍就刺!
見到此狀,李子牧趕緊躲閃,並說道:“青師姐,是我啊!我是李子牧!”
聽到李子牧喊自己師姐,青言就更生氣了,因爲她現在可以確定了,自己面前這個男子看了自己的身體!
“你閉嘴!你給我去死!”
李子牧知道自己看了青言的身子不對,但是那時也是情非得已啊!
李子牧說道:“青師姐,當時之舉,實屬無奈,還望師姐能夠原諒在下!”
青言的劍法凌亂,李子牧不用拔劍就能輕鬆應對,青言突然停下了,說道:“原諒,你死了我就能原諒你了!”說完,又突然向李子牧刺去。
李子牧側身一躲,在青言和自己擦身而過之時,用兩根手指彈到了青言的手腕,隨即又將青言的劍打落在一旁。
青言自知不是李子牧的對手,轉過身來,說道:“李子牧,你記住,我青言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就要跳崖!
還好李子牧反應快,用沈三間給自己的捆仙索一下子困住了青言。由於慣性,青言一下子摔落在地,好在有虎皮大衣,青言並沒有摔多疼。
李子牧走到青言身邊,說道:“當時情況緊急,而且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師姐是女兒身,還望師姐原諒!”
“我說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青言就要咬舌自盡!
李子牧見狀,一下子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青言的嘴了。
青言當然不會客氣,使勁的咬了下去,但李子牧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靜靜地看着青言,因爲他心中早有打算!
青言劍李子牧沒有表情,慢慢的也不是使勁了,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李子牧見青言平靜下來了,便笑着說道:“想不到師姐着麼貞烈,我自知自己褻瀆了師姐,理應赴死。如果師姐非要要了在下的這條性命那就那去吧!只是在下還有一個請求,還望師姐看在我救了您性命的份上能夠答應在下!”
青言不在咬李子牧了,喉嚨裡也不再發出聲音,現在他只想聽聽李子牧的心願。
“在下在鳳丘山還有個師父,也就是師姐的師叔,還望師姐有時間能夠代我去看看他,老頭好酒,給他帶點酒就行,千萬不要告訴他我死了!”
李子牧拿下了放在青言嘴中的胳膊,並說道:“待我死後,這捆仙索自會解開!”
李子牧從自己腰間拿出那把匕首,然後對準自己的胸膛,準備一刀刺下去,了此一生。
“再見了,師父!”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