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雍當天晚上就來到了歩鴻的府上,直接就給歩鴻說道:“二皇子,今天我看到九皇子去陛下那裡了,手裡還拿着一封詔書,就以陛下的狀態,又怎麼能夠寫得了詔書?”
“公公的意思是說,我九弟自己寫的詔書,只是扣上了玉璽而已!”
胡雍不敢過分的說:“此等大事,又怎麼是我一個奴才能夠知道的呢?我能夠做的,只是給二皇子效勞而已!”
這個時候,歩鴻就明白自己那五萬兩銀子沒有白花,如此重要的消息,讓歩鴻本就不平靜的內心,更加的躁動不安。
胡雍開始擺譜的說道:“二皇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奴才就先告退了,皇上那邊還等着我呢!”
“公公是父皇身邊的紅人,以後我的事,還望公公費心!只要我日後飛黃騰達了,雖然是忘不了公公的知遇之恩!”
雍是一個特別精明的人,他知道誰的先皇的逝去,肯定會進行大洗牌,想要自己能夠獨善其身,他就一定要站對隊伍。
“二皇子多慮了,我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的事自然也就是奴才的事!”
胡雍走了以後,歩鴻開是發泄內心的不滿,他憤憤不平的說道:“憑什麼?明明是我最努力,爲什麼得寵的不是我?那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又能夠做得了什麼?”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這一次,歩鴻他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他的五弟身上,本來準備的計劃,現在應該加快進程了。
歩鴻直接喊道:“來人呢!快點去我九弟的府上,把他請過來,就是說我已擺下宴席,慶祝他凱旋歸來!”
步塵在自己的府上,正給自己的親信交代着,讓他們如何照顧好燕茹。
燕茹也是收拾好了包裹,隨時都可以離開的樣子。
步塵看着燕茹,說道:“小白菜,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麼需要,只管給他們說就行了。”
燕茹轉過身來,看着步塵,說道:“我從認識你到現在,還沒見到過你說這麼多的話,怎麼?是擔心我啊,還是不捨得我?”
還沒等步塵回答,二皇子歩鴻的傳信使就到了。
“九皇子,二皇子邀請您過去一敘!”
步塵聽到後,看到了來傳訊的太監,問道:“我二哥有沒有說什麼事兒?”
太監顯得有些爲難,連忙說道:“這個,九皇子不就是爲難奴才了嗎?主子的事情,奴才又有什麼權利過問呢?”
“你先回去吧!你告訴我二哥,我一定會如期赴約的,我這裡還有一點兒事兒,等我忙完了一定就回去!”
太監走了,燕茹也聽到了這一切,本來打算離開了她,現在又有些後怕了。
燕茹說道:“你聽我的,千萬別去赴約,要不然你就中了他的圈套!”
步塵覺得沒有什麼,畢竟他和歩鴻之間是親兄弟,不至於做到落井下石的地步吧!
步塵看着燕茹,說道:“你看看你,這還沒嫁給我呢,你就變成了一個小媳婦,既怕這又怕那的,我去見的是我二哥,這有什麼好怕的呢?”
燕茹知道自己攔不住步塵,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來叮囑,說道:“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一定不要聽他的!”
“好了,我知道了!今晚的出宮令我已經拿到了,你今天晚上就離開吧!”說完,步塵不把自己手中的令牌遞了出去。
步塵也是害怕,所以他纔會這麼着急的把燕茹送走。
面對步塵的一番好意,燕茹我覺得自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了!這冰冷的皇宮,本就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燕茹抱了一下步塵,說道:“你要是不按約定去找我,我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說完,燕茹就拿着包裹上了馬車。
步塵彷彿能夠感覺到燕茹的餘溫,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了一會兒,然後又告訴了自己的親信:“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足足有二三十個親信,每個都以一敵十的高手,他們說道:“九皇子所託,吾等定當銘記在心!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拼死守護雪茹姑娘!”
馬車動了,燕茹離開了,步塵站在原地,看着馬車漸行漸遠。
燕茹也沒有透過車窗往外看,她不敢看,她害怕她這一看,就成了最後一眼。
最終,馬車消失在了步塵的視線中。
步塵喊道:“小六子,更衣,我們去二哥府上!”
小六子也是連忙說道:“殿下,我只是一個做奴才的,有些話我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步塵直接就踢了小六子一腳,然後說道:“你這小子,跟我之間還有什麼能說不能說的?只管說就是了!”
“那我說了,如果我說錯了什麼,您可千萬不要怪我!”
步塵直接又是一腳:“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讓你說你就趕緊說,小心我揍你!”
“殿下,這次再怎麼看也像是鴻門宴!”
步塵摸着小六子的腦袋,把玩着他的頭髮:“呦,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點兒文化素養,以前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殿下,奴才沒有跟您開玩笑,這鴻門宴都在評書裡寫過!”
步塵那個眼神從渙散到異常堅定,說道:“也別說那麼多了,趕緊給我更衣吧!既然已經答應了二哥,如果不去豈不有失信譽?”
步塵換上了蟒袍,準備朝着歩鴻的府上走去。
歩鴻所佈下的確實是鴻門宴,但是舞劍的項莊,卻另有其人!
步塵來到了歩鴻的府上,歩鴻直接張開臂膀,面帶微笑的說道:“九弟,你可想死二哥了!”
步塵也是露出了微笑,他的微笑和歩鴻的不同,他的微笑是發自內心的。
歩鴻拍了拍步塵的肩膀,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瘦了,這長時間的操勞,都給累瘦了,既然到了二哥這裡,那你就要好好的補一補!”
步塵說道:“既然來到了二哥的府上,二哥就理應做到地主之誼!”
“好好好,我們趕快喝酒去!”說完,歩鴻就拉着步塵離開了。
在進屋的時候,一個侍女不小心碰到了步塵。
歩鴻見到以後,直接就就踹了侍女一腳。
“不長眼的狗東西,你真給我丟人!”
侍女也是滿臉的恐懼,他連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往二皇子能夠恕罪!”
歩鴻看都沒有看,直接說道:“趕緊給我拖下去砍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歩鴻給步塵說道:“你看看她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該死!”
這本不是步塵應該管的,但是步塵卻看不下去了:“二哥,其實剛纔也沒有什麼,她也是不小心的,不然您就放了他吧!”
歩鴻看着侍女漸漸地被拖遠了,連忙伸出手去高喊道:“慢着,既然我九弟都開口了,我這個做二哥的,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給放了吧!”
侍女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整個頭都被磕得頭破血流。
“多謝二皇子九皇子開恩,多謝二皇子九皇子開恩!”
一個極其不愉快的小插曲,歩鴻直接又一次拉着步塵,進了屋裡。
歩鴻指着這滿桌子的飯菜,說道:“來,看看,看看二哥給你準備的怎麼樣?”
雖然比不上滿漢全席,但是該有的也是應有盡有。
步塵特別謙恭的說道:“二哥準備的有些多,我們兩個應該吃不完吧!”
“九弟這話說的不對,你看看你最近瘦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再不補補,二哥就認不出你了!”
他們兩個紛紛入席,本來離得很遠,但是歩鴻偏偏說道:“咱們哥倆也好久沒在一塊兒了,現在好不容易在一塊兒吃頓飯,又隔得那麼遠,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啊!”
歩鴻直接就和步塵做飯了一塊,然後高聲呼道:“來,趕緊給我上酒,我要和我九弟好好的喝上幾杯!”
太監把酒端了上來,準備給他們兩個馬上,但是卻被歩鴻給轟了下去。
歩鴻拿起酒來,想要給步塵滿上的時候,步塵卻說道:“二哥,哪有你給我倒酒的?要是倒酒也應該是我給你倒酒!”
步塵並沒有爭搶,他慢慢的把酒壺遞給了步塵。
“難得九弟的一片好意,我這做兄長又怎能辜負?”
步塵雖然處處小心,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在歩鴻的府上,而且父皇還活着,自己的二哥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歩鴻指了指桌面上的菜,說道:“你看看你這孩子,還愣着幹嘛,趕緊吃飯啊!”說完,歩鴻一個勁兒的給步塵夾菜。
步塵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吃了一些。
歩鴻端起來自己面前的酒杯,然後說道:“來,我們哥倆碰上一杯!”
喝完以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歩鴻突然口吐白沫,有些神志不清,指着酒杯說道:“這酒裡有毒!”說完,歩鴻就昏死了過去。
步塵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他一開始還以爲,剛纔那杯毒酒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只不過是被歩鴻喝下去罷了!
外面的侍衛聽到了動靜,連忙持刀衝了進來。
“太醫,趕緊去叫太醫!”步塵大聲喊道。
步塵想要抱着歩鴻上牀,但是卻被侍衛攔下了,說道:“對不起,九皇子,您現在身上有重大的嫌疑,還是待在原地不要動好了!”
步塵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侍衛的面前,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步塵也是蠻橫的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用刀殺了我不成?”
“屬下不敢,但是屬下也是依法辦事,如果九皇子是清白的,那這件事情過去後,就算是您想要我的腦袋,我也絕無二話!”
步塵雖然覺感到害怕,但是他覺得自己行爲坦蕩蕩,畢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
步塵看着侍衛,說道:“好,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要看你這個腦袋到底有多硬!”
侍衛繼續說道:“九皇子,屬下只有得罪了,我還要搜一下您的身!”
步塵先是看了一眼,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侍衛實在是太過於猖狂了,但他最後還是伸出了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