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拿來紙筆,讓艾鶯寫下這一切。
艾鶯將自己所答應的,一字一句的寫在了紙上,最後又摁了個手印。老鴇接過紙張,讀完裡面的內容,很是滿意的離開了,臨走之際說道:“我會按照約定將小青分給你做助手。 ”說完,老鴇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這場交易中,老鴇和艾鶯各取所需,老鴇覺得自己沒有吃虧,反正有人掏腰包,自己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橫財!
對於艾鶯來說,如果成功了就可以保全自己的清白,就算不成功,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去,自己大不了一死,反正艾鶯是不可能接客的!
一切正如艾鶯所想的那樣,搭好了臺子,她又讓老鴇做足了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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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鶯對老鴇說道:“媽媽,這第一次不收費,是免費的。”
聽到這,老鴇不願意了,說道:“我費了這麼大勁,你最後給我來了句不收費?我這青樓還開不開了?”
“媽媽,第一次只是爲了收攬人氣,以後有的是機會賺錢!”
老鴇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按照約定還是說道:“行,聽你的!”
正如艾鶯所想,演出十分的成功,鳳棲樓里人流爆滿,很多人都擠不進去!
艾鶯一襲白衣,手中有一柄三尺長劍,臺子上方有若干條白綾,艾鶯的舞姿驚豔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仿若天仙下凡一般!即便是老鴇,也看呆了,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次真的撿到寶了!”
趙員外的大公子趙啓爾當場就扔出了五十兩銀子,作爲打賞,而他的要求就是進一步見一下艾鶯。
老鴇接過銀子,滿是歡喜的說道:“沒問題,趙公子,我一會就安排!”
跳完了舞,艾鶯就回自己的房間。
老鴇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走進了艾鶯的房間說道:“鶯兒啊!咱們發財了,你看這是什麼?”老鴇從袖子裡拿出了那錠銀子,可是艾鶯都沒有正眼看,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累了,如果媽媽沒有別的事,那就請回吧!”
“鶯兒,趙大公子只想見你一面,你看這個能不能安排一下!”
“媽媽,你把銀子還回去吧!趙公子我是不會見的,別說趙公子,就是朱公子,王公子……我統統不會見的。”
“好啊!剛來幾天翅膀就硬了?敢跟我這麼說話了?別忘你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中。”
“賣身契是在你手裡,可是命在我自己手中!”說完,艾鶯提起劍就準備自刎而死!
老鴇趕緊說道:“我的小祖宗,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可不敢逼你!”老鴇明白,艾鶯就是她的搖錢樹!
沒有辦法,老鴇只能下樓,將自己沒有暖熱的銀子又還給了趙公子。
趙公子說道:“媽媽這是爲何?”
“艾鶯說了,賣藝不賣身,每天只跳舞,概不見外人!”
趙公子也是有錢人,說道:“原來她叫艾鶯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趙啓爾送出的錢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媽媽還是收下吧!”聽到這,老鴇又開心不已,說道:“我就知道趙公子不是一般人!”說完就趕緊將銀子收回到袖子中。
接下來的日子裡,艾鶯每天只表演一場,但是仍然給老鴇帶來了巨大的收益!
轉眼之間,三年的時光就過去了!艾鶯從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長成了一個年方二八的大姑娘。這三年裡她學了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彈了一手好琴,更是讓衆多嫖客欲罷不能!
但是這樣的生活,並不是艾鶯想要的,在她看來,她就像那雜耍的猴子,沒有自由可言。
艾鶯找老鴇說過很多次,想要爲自己贖身,這些年客人給的打賞早就有千兩有餘。老鴇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艾鶯,因爲艾鶯就是她的搖錢樹。
老鴇在艾鶯贖金的基礎上,又加了利息,三年的時間,利滾利,已經到了艾鶯不可能支付的地步。
艾鶯一棵也不像待在鳳棲樓了,就在一天晚上,她換好衣服,準備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當他跑了沒多久,就被老鴇發現了,老鴇差人去追。
艾鶯雖然是個習武之人,但終究是個女子。艾鶯跑了一夜,在黎明之際被老鴇的人追上來!
就在這危機時分,艾鶯遇到了改變她一生的男人,也就是齊仇。
齊仇正騎馬外出遊玩,遇到了被追趕的艾鶯。齊仇一把將艾鶯拉上了馬,二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騎馬揚長而去!
艾鶯在馬上,偷偷地望着剛剛剛剛救了自己的男人,瞬間就被這個男子的所吸引,她在鳳棲樓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卻從來沒有見過又如此魅力的男人。
“姑娘,已經安全了,你可以下去了!”
這一句話,艾鶯的美夢突然被打斷,見到齊仇這麼說,艾鶯只好下馬。
齊仇剛走了沒兩步,艾鶯就在後面追。
好在齊仇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了正在奔跑的艾鶯,於是便掉了頭,說道:“姑娘這是往哪走?我可以捎姑娘一程!”
艾鶯突然之間變得語無倫次,也對,對於她來所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艾鶯說道:“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
齊仇被這一句話搞得摸不到頭腦,問道:“姑娘何出此言?”
“公子還記得剛剛追我的那羣人嗎?他們是來抓我的,我剛從鳳棲樓逃出來!”
齊仇見她可憐,說道:“姑娘如若不嫌棄,願意跟我回家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艾鶯都有些不知所措,遲遲說不出話。
“那這樣吧!我給你一筆錢,你好好生活吧!你一個女兒身跟着我也不太方便!”
艾鶯怎會將到嘴的肥肉吐出來呢?艾鶯趕緊說道:“小女子願意,小女子願意跟在公子身邊,照顧公子的衣食起居。”
齊仇也是害怕,艾鶯會再一次被抓回去!
等齊仇將艾鶯帶回皇宮後,艾鶯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竟然是當朝太子!
齊仇的心中只有國家,現在齊仇正好比艾鶯大兩歲,應該是享受青春的大好年紀,可是由於父親齊漴的胡作非爲,導致這個國家千瘡百孔,百姓們也是苦不堪言,這一切都是齊仇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想改變這一現狀。
慢慢的,齊仇瞭解艾鶯瞭解的也就更多,他開始心疼這個女孩,爲這個女孩的命運感到不公平!
齊仇案例不存在兒女私情,他心知只有國家,所以不管艾鶯怎麼努力都會被拒之千里之外!
可是對於艾鶯來說,這些並不重要,只要能夠陪伴在齊仇身邊,艾鶯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有了艾鶯的照顧,齊仇也開朗了很多。每當齊仇心煩意亂時,艾鶯總會變着法的讓齊仇開心!現在的艾鶯不光人長得漂亮,而且也是多才多藝。即便如此,艾鶯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齊仇,畢竟齊仇是當朝太子,就算是取側妃,又怎會娶一個青樓女子呢?
齊仇也過了幾天舒坦日子,但是好景不長,他發動政變,失敗後本應該掉腦袋的,但是齊漴念及父子之情,放過了齊仇。
齊仇被關在大牢裡的日子,艾鶯每天都會給她去送飯,有時艾鶯都想自己犯點事進去陪齊仇。
齊漴殺掉了步刑一族,導致步刑發動反叛,齊仇趁機逃了出來,重整軍隊,準備守護大齊。
齊仇臨出征之際,艾鶯滿是眼淚的望着齊仇。齊仇身穿鎧甲,像極了一個大將軍。
齊仇將艾鶯抱在懷裡,說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我生在這樣的家庭,註定了給不了你幸福,你還是去找個平淡的人嫁了吧!”
聽到在這,艾鶯更是忍不住了自己的眼淚了。向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艾鶯又說不出話了!
抽泣了一陣後,艾鶯哽哽咽咽的說道:“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我呢!我還以爲你嫌棄我的出身配不上你,我還以爲你嫌棄我是個青樓女子,我還以爲……”
齊仇緊緊地將艾鶯抱在懷裡,很是用力,艾鶯都有些感覺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流淚,是艾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留下的幸福之淚!
齊仇用手捧住艾鶯的臉,爲艾鶯拭去臉上的眼淚,說道:“都哭成了小花貓了!都不好看了!”
艾鶯笑了,哭完後的笑,是那麼的彆扭,可是有那麼的動聽!
齊仇從懷中拿出了一支金釵,遞給了艾鶯說道:“這時我母妃離世前交給我的,是讓我給未來的太子妃的!今天我就幫你戴上。”說完,齊仇就將這支金釵插在了艾鶯的頭上。
艾鶯摸着頭上的金釵,心裡滿是開心!
齊仇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是他就是壓制不住自己,特別是見到艾鶯哭的時候,他內心最後那道防線徹底決堤了。
艾鶯說道:“從今天起,我是不是就是準太子妃了?”
“什麼太子妃啊!這國家都快亡了,你沒聽過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你要是貪圖太子妃的噱頭就早早離去!”
艾鶯轉過身去,生氣的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齊仇拉過艾鶯的手說道:“其實我很想跟你開玩笑,但是又怕會影響你的幸福,所以每次在你面前都得裝作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艾鶯問道。
“當然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要不然我會回頭,要不然我會帶你回宮?”
他們兩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直到齊仇賬下打的一個將軍說道:“太子殿下,我們該出發了!”
“我知道了!馬上就出發!”
齊仇轉過身對艾鶯說道:“倘若我能回來,你就是太子妃!”
艾鶯捂住齊仇的嘴巴,說道:“別說不吉利的話!”
齊仇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從新說到:“我一定能回來的,到時候誰都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