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曜也感到了久違的感覺,便要張口問道:“三哥,這是……”
還沒等奕曜問完,奕單便說道:“是的,沒錯,這就是魔劍誅天。”
奕曜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印象中對父君支祁並沒有什麼印象,今日用他父親煉成的劍就擺在他面前,他有些接受不了。這也是奕曜第一次見魔劍誅天,雖然他貴爲魔族四皇子,可是他與他那三個哥哥差的太多了,而且魔劍誅天一直被封印在魔族禁地,三哥奕單不允許他去那個地方。小時候貪玩,想去那個地方玩,剛要進去,就被三哥奕單發現了,結果就是一頓毒打,從那以後奕曜再也不敢進那個地方。
奕曜問道:“三哥,不是這把劍不讓用嗎?怎麼又拿了出來?”
奕單說道:“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對付神君節頤,你也看到了,即便你這魔族最強者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將,而且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節頤比千萬年前更強了,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這把劍。”
神君節頤說道:“久違了,我的胞弟!”
青袍男子等人在遠處靜靜地望着,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青袍男子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想到了自己臨死之際所思所想,本來他想要放棄一切,帶自己妻兒遠走高飛,可是看到了神君節頤的實力,他自知他們一家人難以獨善其身了。
徐長老對青袍男子說道:“少主,現在越來越亂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青袍男子說道:“現在越來越亂了,越亂對我們就越有利,反正神族那邊我們已經可以交差了,先靜觀其變吧!”
封印魔劍誅天的匣子聽到了神君節頤的說話,突然沙沙作響,彷彿說話了一般。
神君節頤好像能跟魔劍說話一樣,神君節頤又說道:“胞弟,我現在都有些懷念我們當初的日子了,但是那都是過去了,今天不同,我兩個賢侄竟然來向我尋仇,但是我今天要一併毀滅你們。”
奕單和奕俞聽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神君節頤說的是什麼。正在他們兄弟兩個發愣之際,神君節頤突然發難,貌似不給他們開啓魔劍誅天的機會。
奕單也看出了神君節頤的意圖,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白粉,撒了過去。
神君節頤皺了鄒眉頭,說道:“胞弟,你還真不讓我省心,即便死了還要跟我過不去。”原來,奕單所撒的白粉是當初大哥奕俞煉製魔劍時所留下的殘渣,被細心的奕單所留下來了,因爲他能感覺以後肯定會用到。
奕單在撒出粉末之際,運用自身的魔力,使白粉充分浮於空中。神君節頤伸出手觸摸了一下,瞬間感到濃濃的灼燒感,隨即就收回了手。
時間緊迫,奕單對奕曜說道:“四弟,只有你手持魔劍才能與神君節頤有一戰之力。匣子上有大哥設下的封印,只有你或者我的血才能打開封印,這封印就由你來解開,然後你吞下我的魔血。”
“三哥,這樣你的修爲會大損的。”
奕單說道:“即便這樣,我們贏得機會也不會太大,而且魔劍也是一個未知的謎,倘若可以我真的想代替你這一切。”
沒等奕曜反應過來,奕單便從懷中拿出來魔族取魔血的法器,刺入了自己心口處。魔血慢慢的從法器的另一頭慢慢吐出,懸於空中,失去魔血的奕單虛弱到了極點,站都站不住了,還好奕曜反應快,一把扶住了奕單。
奕單說道:“四弟,你我一母同胞,只要你吞下我的魔血,修爲便會大增,魔力便會變強,先吞下魔血再開啓魔劍的封印吧!”
奕曜看到三哥如此決絕,也沒有說些什麼,只好吞下奕單的魔血,在吞下奕單魔血的那一刻,奕曜感覺力量瞬間襲來。這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奕曜拿出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匣子上,匣子瞬間變成了碎片,魔劍誅天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奕曜見到魔劍誅天,心中有一中久違的感覺,還沒等他說話,魔劍誅天便說道:“千萬年了,我終於又重見天日了!”
還沒等奕曜反應過來,魔劍便依附在了他的右手上,在接觸的那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感覺便在奕曜心頭油然而生。奕曜並沒有握住魔劍,但是魔劍卻像長在他手臂上一樣,而且特殊的花紋也印在了奕曜手臂上。
魔劍誅天對節頤說道:“哈哈哈哈!吾兒修爲不淺,今日就是你節頤的死期。”
神君節頤笑道:“千萬年前你也是這麼說,可是你的大兒子不還是自斷手臂?”
神君節頤說完這句話,奕曜感覺自己手臂被束縛的更緊了,奕曜彷彿聽到了來自他父君支祁的聲音:“奕俞,你個叛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在那黑匣子裡囚困了千萬年。”
奕曜沒有多想,一揮手揮散了空中瀰漫的粉末,準備和神君節頤決一死戰,奕曜感覺自己現在有這個實力,這一刻,他終於感覺自己能夠守護自己的妻兒了
遠在一旁的青袍男子看到了這樣的奕曜,對身後的衆人說道:“快離開這個地方,馬上這個地方就要被毀滅了。”
所有人都沒聽懂什麼意思,但還是按照青袍男子的吩咐做了。
奕曜對十影說道:“十影,帶我三哥進府中密室。”
“是!”十影沒有問爲什麼,只是背上奕單就躲進了府中的密室之中。
神君節頤也對自己兒子慎施說道:“你也退下!”慎施也感覺到了兩位強者的威壓,趕緊匆匆退下。
這時奕曜才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剝奪,毫無疑問自己的意識要被魔劍誅天所剝奪了,而且自己一直被一個聲音呼喚:“你的身體是我給的,現在要還給我了。”
奕曜感覺自己撐不了多久,準備速戰速決。神君節頤突然說道:“這場景,跟當年還真是像啊!”
奕曜沒跟他廢話,直接提劍而上。這時,神君節頤也拿出了自己的佩劍,他也不敢大意,畢竟當年的傷痕,如今還隱隱作痛。
雙劍相碰之際,巨大的能量瞬間吞噬了周圍的一切,雖然青袍男子早就離開了,可是他們速度太慢了,馬上就要被吞噬了。
就在這緊急時刻,徐長老說道:“大家列陣,保護少主。”沒曾想到,到了這份上,生死存亡之際,衆人還是選擇保護青袍男子,特別是左護法,一馬當先,站在了法陣的最前邊。
由於力量巨大,雖然擋住了衝擊,但是死傷很嚴重,一些修爲低下的人當場死掉,年邁的徐長老也駕鶴西去了,左護法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沒了半邊臉。
奕曜說道:“千萬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痛快,痛快啊!”
毫無疑問,奕曜現在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現在的奕曜就是一個軀殼,身體里居住的卻是當初叱剎風雲的魔君支祁。
奕曜右手持誅天劍,左手持承影劍,面對神君節頤說道:“節頤,現在的我,早已超越你了,你輸了。”
節頤說道:“可惡,吸了這麼多的地靈還是沒有彌補當初的傷。”
面對奕曜攻勢,神君節頤也感到力不從心,慢慢的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一劍,又一劍,高高在上的神君節頤竟然受傷了。奕曜說道:“痛快,痛快,節頤我要把這些年所受的磨難,都加倍償還給你,我要摧毀一切,斬盡一切神族。”
神君節頤摸着自己的傷口,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猙獰,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粉,塗在了剛纔的傷口處,說道:“胞弟,你忘了當初我們一起生活的日子了嗎?”
奕曜說道:“當初要不是你用卑劣的手段,我也不會輸,我的子民也不會生活在那黑暗無邊的魔界。”
節頤說道:“胞弟,當初是兄長的錯,是兄長錯了,現在兄長很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爲,你能原諒兄長嗎?”
奕曜笑道:“你永遠是這麼軟弱無能,像你這樣的人只能死去。”說完,奕曜就面無表情的向神君節頤刺去。
這是神君節頤的疑兵之計,神君節頤邪魅一笑,說道:“胞弟,你還真是愚蠢啊!”就在奕曜刺來之際,神君節頤劍鋒一轉,一劍刺到了奕曜的腹部。
奕曜向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又是給了節頤一劍。神君節頤滿臉疑問的問道:“怎麼可能,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奕曜說道:“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我現在需要的只是軀殼,這身軀殼不能用後再換一個就好了。”奕曜簡單的做了一下處理,便要繼續跟神君節頤對決。
神君節頤知道了,現在面前的既不是支祁也不是奕曜,而是一個有着支祁思想和實力的機器,沒有痛覺,只會殺戮。節頤想到了當初的奕俞,便知道只有叫醒奕曜,自己纔有贏得機會。要想叫醒他,必須觸動他最脆弱的內心,而妻兒便是他最想保護的,隨即他就向府邸飛去。
奕曜追了上去,又是給了節頤一劍,節頤吃痛沒有理會,反而奮盡全力,向密室方向砍去。奕曜不自覺的接下了這一擊,正是這一擊,打醒了奕曜,保護妻兒是奕曜的本能。
奕曜喊了一句:“劍來!”隨即,承影劍便到了奕曜的左手上,然後奮力向自己右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