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命令下達後,精壯強悍的黑熊部落衆人,整齊有序地從小山上,衝鋒而下,如洪水潰提一般,向着巴忒爾他們的方向席捲而來,一幅勢不可擋的樣子。
一馬當先的阿日斯蘭,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他二舅對他的囑咐,他飛舞着手裡的彎刀,興奮地叫囂着:“最中間那個年輕的少年,他是我的獵物,你們可以傷他,但是千萬可別殺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
外面突然如此大的動靜,巴忒爾等人怎麼會能感覺不到,他們看着衝鋒過來的黑熊部落勇士,收拾的物資的衆人頓時慌了起來。
有些人竟然已經扔掉手裡的物件,有一就有二,馬上有人也效仿起來,頓時巴忒爾一羣人像驚弓之鳥一樣,慌亂地往部落高處的大銀帳狂奔而去。
見到巴忒爾要逃,阿日斯蘭怎麼會讓他逃了,他們可是殺父之仇啊,他馬上向身邊的衆人催促道:“快,快,跟我追上去攔住他。”
後面的阿斯夫見到前面阿日斯蘭的前軍和自己後軍的距離竟然越拉越開,整個陣型都亂了,而且那個小傢伙竟然還將他的話當耳邊風,衝鋒在最前面。
“混蛋,這個小混蛋,你沒死我一定要好好長長見識。”阿斯夫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雖然阿斯夫看到巴忒爾他們已經四散而逃了,可誰知道他們裡面情況怎麼樣啊,他們再不濟也是有多少反抗之力的。
不過,罵歸罵,他也只能說說而已,現在想要叫停他們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囑咐起身邊的衆人:“大家也跟上。”
很快,阿日斯蘭等人已經衝進了雪狼部落裡面,只見部落裡面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巴忒爾等人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不過,前面不遠處,阿日斯蘭還是有斷斷續續地奔跑聲傳來,巴忒爾他們一行人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而已。
阿日斯蘭觀察到地面上散落着木碗,獸皮和一些被踩踏的分不清模樣的食物,四周還分佈着一些零散的破帳篷。
從這些中看的出雪狼部落走的十分匆忙,大部隊應該還沒走遠,不過這又算什麼了,阿日斯蘭的現在的目標是巴忒爾。
再說了,這些人帶着那麼多東西,能跑多遠,他們現在完全可以先收拾掉巴忒爾,在回過頭慢慢對付雪狼部落那些人也不遲啊。
“別讓他們跑了,我們追。”阿日斯蘭急忙地說道,哪怕是一瞬間的時間也不想浪費,率領部下繼續追擊。
可是當他們還沒有走兩步,身後竟然有一個部下發出悽慘的叫聲。
等阿日斯蘭回過頭的時候,看到一個部下竟然掉進了一個深洞中,洞內插滿了尖刺,這位部下掉下下去後,身上直接被刺穿了數個窟窿,人已經死了。
“該死。”阿日斯蘭怒罵一聲後,開始向四周警告道:“都給我小心一點,注意腳下,繼續前進。”
四周黑熊部落的勇士,雖然看到底下的同胞的慘死狀況,有些許吃驚,但是也就僅僅是吃驚而已。
要知道對於常年在外作戰的他們來說,比這更慘的狀況都見過,死了一個人算的了什麼了。
衆人沒有繼續逗留,馬上跟了上去,繼續追擊逃跑的雪狼部落衆人。
對於阿日斯蘭來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巴忒爾就這樣跑了。
阿日斯蘭估計應該是他們不久前撤離的時候挖的,那麼急,能挖幾個,再說幾個小小的陷阱而已,能擋住他們黑熊部落的大軍嘛。
可事與願違,不久後,阿日斯蘭發現這巴忒爾逃亡的路上,可不止一兩個陷阱。
沒走多久,阿日斯蘭剛剛竟然還聽到了雪狼部落的西面和東面方向都傳來黑熊部落的慘叫聲。
這應該是左右兩軍中陷阱了,他們應該是從雪狼部落西面和東面斜插進來,想要堵截逃跑的巴忒爾等人。
“阿日斯蘭少爺,我們不能再進去了,你沒看到我們已經死了五個人了,還有那些受傷的人都已經八個了。”
巴哈來到阿日斯蘭面前,將他狠狠地拽住,不讓他繼續前進了。
阿日斯蘭想要甩開巴哈,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將他抓的死死的,不讓他再往前走一步。
“你抓我們幹嘛,巴哈叔叔,你難道沒看到巴忒爾嗎?”阿日斯蘭怒吼道:“哪傢伙可不單單殺了我的父親,你的親人很多都已經死在他手裡了。”
巴哈面露狠色,雖然消息知道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他沒有忘記,巴忒爾可是在他們協助娜仁託婭逃走後,就已經將他們的家人以包庇的名義殺害了。
雖然,巴哈恨不得將巴忒爾碎屍萬段,可是現在不能,他答應過夫人要保護好阿日斯蘭少爺。
因此,他不能讓少爺出事:“少族長,我們現在就這些人了,如果巴忒爾殺個回馬槍,我們可能都擋不住啊,等一會,就一會,等後面阿斯夫大人過來,我們再追擊吧。”
可已經被激起心中怒火的阿日斯蘭已經不管不顧,呵斥道:“不行,巴哈叔叔,我可不能讓巴忒爾逃跑了,你別攔着我······”
此時,前方一陣破耳的破空聲傳來。
“少爺,小心。”巴哈眼疾手快,攬着阿日斯蘭就往地面撲倒了下去。
可在這個時候,十數支鋒利的投矛從大銀帳方向朝着他們這裡投射而來,這些投矛速度極快,讓黑熊部落他們很多人都來不及反應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嘶嘶。”巴哈手臂上被劃傷了一個碗口大的傷口,手臂上的刺痛讓他深吸了一口涼氣。
可他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而是急忙地看向自己身下的阿日斯蘭,急切地詢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阿日斯蘭從巴哈身下竄了出來。
剛出來,阿日斯蘭就聽着四周受傷部下的哀嚎,阿日斯蘭連忙看向四周,只見映入眼眶竟是一片血紅,滿地的殘肢斷骸,有些部下竟然直接被投矛直接射爆了手腳。
他們抱着他們的手腳,面色慘白,或痛苦地滿地打滾,或悽慘地向着四周求救。
“怎麼會這樣。”阿日斯蘭不敢相信,現在自己這邊能站起來的就只有四五個人了,其他不是死了,就受傷倒地。
一波攻擊而已,一波投矛攻擊就直接將的前軍就已經完全打殘了,已經沒有還手和招架之力了。